第七章 第一次出击
所有首领意见一致，自然皆大欢喜。彭渊上前将箱子打开，赫然是两箱白银，其他都是绫罗绸缎、古玩之类的物件。刘鹏笑着招人进来把白银算到寨子的公帐里，剩下给各位首领分了。 山寨里日常用度一向比较紧，难得瑰霄和紫霄各送来了一次好东西，大当家还很大方的分了出来，首领们却是更加的高兴。 约定了第二天商议扩展山寨实力的事，各位首领就都领着东西高高兴兴走了，刘绩正准备和彭渊赶回虚云谷，刘鹏却一把叫住了他。刘绩给彭渊打一眼色，让他去门外等着，自己走到刘鹏身边等他开口问话。 偌大的忠义堂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刘鹏的妻子生刘绩时难产而死，眼下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刘鹏虽十分欣喜，却多少带着一点担忧：“绩儿，你到底为何事引得你韩叔不痛快？” 刘绩心里一惊，第一时间反应就是有人把那件事告诉了刘鹏，随即心里又否定了这点。知道这件事的不多，自己周围的兄弟这几天一直在虚云谷里，根本没有来碧霄峰的机会。要说韩权也不太可能，毕竟他不会捅出这件事打自己的嘴巴。 就在刘绩惊疑不定的时候，刘鹏却以为他不肯多说，脸上立时有些高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韩叔虽没有多说什么，但韩猛那小子的脸上可都挂着呢！” 刘绩心里一松，脸上赔笑道：“父亲，不过是前几日我去玉山谷选兵时让韩叔有些不高兴。您放宽心，我以后一定尊重韩叔，不会让您为难的。” 刘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毕竟你是我的儿子，有什么事我还能不支持你？今天你可是给我长足了面子，以后这个山寨大当家的位子还得是你的。” 刘绩哈哈笑道：“父亲您看着就是，孩儿一定不让你失望。明天我就不过来了，那些事就由您做主吧。” “也罢！这些事你还不太懂，就不用来回跑了。我也不耽搁你了，赶紧去吧。”刘鹏摆摆手，刘绩冲他躬身一礼，出门领着彭渊赶回虚云谷。 转眼一个月时间到了，新兵们领完三倍饷银，彭渊忍不住再次提醒刘绩，钱粮已经快要用完了。 刘绩像是刚刚想起一般，随口夸了彭渊一句，挥手让人集合队伍。刚用过晚饭的士兵们正准备休息，听到王雄响亮的吼声，纷纷赶到空场，整齐的站成五队。 迅速的队伍集合速度让刘绩很是满意，高声叫道：“各位兄弟，这个月的饷银可还满意吗？” “满意！”士兵们高声欢呼。 “现在我领着你们去寻另一场富贵，你们可愿意跟我去吗？” “愿意！”士兵们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一个月的训练已经让他们明白，刘统领的命令任何人不可违抗，否则杀无赦。 “现在所有人带上兵刃，准备两天的干粮，一盏茶之后出发。”刘绩说出这句话之后，士兵们只是一愣神，转而便如猎豹般冲向各自的住处，取出必备品，在彭渊处每人拿上两个干粮袋，迅速回到空场再次集合。 “刘悟领二十人留守，其余人出发！” 安慰了满脸郁闷的刘悟等人一句之后，刘绩领着这支杀气腾腾的队伍走出山谷。 这天夜里天空挂着一轮圆月，皎洁的月光挥洒在地，刘绩命令：不点火把、所有人不得说话、一路急行军向西。 这支队伍没有战马，所有人都需要步行。士兵们长期以来的坚持总算有了成效，虽然士兵很是困顿，但还是能紧跟队伍。整支队伍如同影子般从每一个山峰经过，唯有那整齐的脚步声在山峰间回响。 大半夜的奔跑之后，无论是士兵还是刘绩等人都已经气喘嘘嘘，眼看要出了云庐山，刘绩下令原地休息。 短暂的休息之中，刘绩向士兵们讲明此次的目标——燕军的一个军马所。士兵们并没有惧意，相反还透着一丝丝兴奋。山中之人本就天不怕地不怕，这一个月的训练更让他们有了挑战正规军队的勇气，更何况当年就是燕军入侵逼得他们流离失所。 王雄等人却是有些紧张，刘绩笃定的保证：“没有人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继续出发之后，不一会，一个小军营已经在望。隔着很远也能听到马厩里战马的声音。 刘绩早已派人打听清楚，这个军马所有士兵一百余，战马六百余匹。这里既是刘绩的第一个劫掠目标，也是刘绩练兵以来的第一次实战演练。 刘绩低声传达命令：“拎回一个人头五两银子，没人头的回去以后二十军棍！务必保住所有战马，如果谁引起战马炸营，一律五十军棍！总之，我不想听到任何声音！”猛的一挥手，战士们蹑手蹑脚的涌了上去。 大燕攻下益阳已经有二十年了，士兵们早已失去了警觉性。小小的军马所只有两个人在放哨，此时已经倚着墙角睡着了。两个士兵悄悄摸上去抹了他们的脖子，打开营门，士兵们蜂拥而入。 初始并未听到喊杀声，刘绩等人悬着的心顿时一松，不久却是响起了战马的哀鸣，刘绩等人慌忙冲上前去。 马厩里，马群已经有点躁动。刘绩一看，却是一个士兵见战马不老实，一气之下用剑刺伤了它。王雄一刀砍杀掉那个受伤的战马，彭渊等人则安抚掉其他几匹躁动的战马，马群慢慢平缓下来。 刘绩狠狠瞪了那个士兵一眼，那士兵顿时低下了头。刘绩怒道：“回去再收拾你！” 这时，军营里已经弥漫出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彭渊已经领人收刮了军营的钱库，不断有兴高采烈的士兵拎着人头去领赏，没得到人头的人都是满脸沮丧，这些士兵似乎已经忘了他们是第一次杀人。 虽然已经由王雄教授了骑马的经验，但因虚云谷缺乏战马，每个战士也只骑过一次战马。眼下别扭的跨在战马，士兵们努力地控制着座下的战马。好歹是经受过训练的良马，经过刘绩等人一段忙碌的指导，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一把火将军营点燃，流离跨上战马领头出发。马队一开始还有些慌乱，不多时就汇成一股洪流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