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金州陷落
不诈霜的谅度不可谓不快，可迈是没有大清军队溃败的苏牧协六一天，只用了一天日军就攻陷了金州城。让张作霜准备在金州大干一场的愿望落空了。 徐邦道骑在马上，带着自己的残兵败将，顺着官道向旅顺撤退。当走到苏家村时，遇到了张作霜。 徐邦道一见张作霜就埋怨起来，为什么姗姗来迟，早就求援了。可是左右等不到援军。 张作霜还正一肚子气没头撒呢，立即厉声质问道：“你们拱卫军、捷胜营三四千人，居然连日军一天的进攻也抵挡不了，还说什么废话。援军，我们那里是你们的援军，朝廷早已经没有援军可派了。我们是奉了山东巡抚胡啸飞胡大人的手谕，前来帮助你们防守旅顺口的，可是大人觉得一旦金州大连湾有失，旅顺必不可保，这才命我们快驰援金州。本想你们能够在金州城最少抵御日军几天时间呢？没想到一天不到就丢了金州，别他娘的扯淡了，什么援军不援军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大人的命令是死守住金州大连湾一线，挡住日军的进攻势头。说吧，你们现在准备去那？要是逃命，赶紧滚蛋。” 徐邦道这才知道自己给赵怀业的求援信，根本就没人理会，顿时失望之余，还有些痛心，毕竟自己丢了金州。 可听了张作霜的话，徐邦道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谁说我们是逃命的，我们在金州和日军死拼了几个时辰，弟兄们伤亡颇重，而且我的拱卫军有两营都是新募之士，战力不强。而且金州副都统连顺率领自己的制兵，先撤退，把我军的左翼暴露给了日军，致使我军左右不能兼顾，这才败退出了金州。捷胜营。别提了，到现在为止已经五天了，我们连吓。人影也没见。盛京将军裕禄的手谕倒是说的很干脆，可是人呢？算了，不说了。我准备带领部下撤往大连湾坚守，那你们呢，准备怎么办？” 张作霜听了徐邦道的介绍，才知道连顺跑了，裕禄派遣的援军到现在还没有音讯，看来也是凶多吉少了，拿自己怎么办？大人的命令可是死命令。必须死保大连湾，想到这里，张作霜大手一指，说道：“既然金州丢了，我们这些人即便去了，也夺不回来，可是死守大连湾是我们的任务。所以必须要完成。苏家村和五里台子之间的马家村是金州南下大连湾的必经之路。所以马家村的争夺是在必然。我不管你们去哪里。我决定带着部队现在马家村阻击日军，不能就这样让他们长驱直下大连湾。” 徐邦道对于张作霜这让坚决的执行胡啸飞的命令感到惊奇，因为大清的军队已经很少有能够这么忠实的执行主帅命令的将官了。 于是徐邦道说道：“好，既然你们决议死守大连湾，那我们拱卫军也不会落人之后。苏家村本来有赵怀业分统的两营怀字军，不知道你们见了没有。” 张作霜冷笑道：“还怀字乓，我们一路从南往北行来，几乎所有的关隘耍口全部无人把守，恐怕到现在为止，大连湾的怀字军已经逃跑了吧。” 徐邦道大惊失色道：“不可能吧。要知道卫汝贵、叶志刚刚拿问，难道还有人敢顶风作案不成？” “这就不知道了，可是从大连湾到苏家村一路上，确实没有军兵把守关隘。” 徐邦道见张作霜说的这么坚定。知道这可能是事实，不由得心中感叹道：“哎，大清的军队什么时候成了这幅德行，不战而逃。” 张作霜却心中冷笑这算什么，和叶志一夜狂奔一百里相比，他们还差得远呢。 “我不知道徐大人什么态度。但是如果你们要留下来，那么必须把话说清楚，我们是先君子后小人。你们要是和我们一起阻击日军，那么必须保证一寸阵地也不能让日军占去，没有下达撤退命令时，绝对不能后撤一步。胆小怕死的现在就可以滚蛋了，我们不和孬种们一起战斗。只要你们能够保证誓死守卫阵地的话，我倒可以允许你们留下。” 张作霜的话一下子上了徐郏道的自尊心。作为征战沙场几十载的老将军。徐邦道被后背如此奚落还是头一次。 徐邦道大怒道：“我说过了我们不是逃兵，金州城是事不可为，我们才撤退的。你这么说我们拱卫军是不是有些太过无礼了。而且你一个小小的游击居然这样和你的上司说话，难道不怕我参你一本吗？” 张作霜对徐邦道的话根本不为意，嘴角泛起轻蔑的笑容，然后轻哼一声，冷冷的说道：“不是逃兵小那只是你自己认为的而已。丢了金州城。带着部队逃跑就是当了逃兵。要是我们虎啸军，肯定是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而不是抛下一干兄弟们自己逃跑。” 说完，对身后的山地团的战士们大声问道：“我们虎啸军的精神是什么？” 张作霜身后的山地团的战士们大声回答道：“不抛弃、不放弃。” “对，就是不抛弃、不放弃。绝不抛弃自己的兄弟，决不放弃自己的职责，这就是我们虎啸军的精神。我们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职责。为了自己的兄弟和职责，我们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为了虎啸军的荣誉我们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你们行吗？”队的军容军貌第一次为之动容。 这是什么样的军队，居然可以做到这么整齐划一，居然有这样整齐的军容军貌。看他们暴出来的气势，和自己以前看到的任何大清军队不没办法相提并论。 那是一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气势，那是一种巨浪治天而面不动容的气概。 这才知道张作霜为什么敢说出那样的话语，才明白了大名鼎鼎的虎啸军不是浪得虚名。 欣慰，欣喜，羡慕，嫉妒，好几种情绪不由得同时涌上心头。让徐邦道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即对大清有这样的军队感到高兴，又为自己不能率领这样的军队感到遗憾。 “好好好。”连这三个好，从徐邦道的嘴中蹦了出来。 “有这样的虎贲之师。我们定能够在这里挡住日军南进的路线。年轻人，你说吧，该怎么做，我们拱卫军全听你的指挥。” 看到徐邦道把姿态摆的这么低，张作霜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老将军，不是我刚才说话物理或泊二，而是为了丢失金州一我货得生与话语严重怀请海四台※ 徐邦道摆摆手。道：“没关系的，丢了金州，你不能完成任务，话语严重一二。我不放在心里。不过接下来的战斗，我把话给你撂到这里，我的拱卫军绝对完全的服从你的指挥。如果有人敢擅自撤离阵地逃跑。我第一咋。砍了他。虽然我都五十多了。可是着身子骨还能拿的东二三十斤的大砍刀，砍一两个人头还是没问题的。放心，这场战斗你做总指挥，我在你后边给你压阵，那个兔崽子感逃跑，我第一个朵了他。” 张作霜大感欣慰，急忙说道：“好，有老将军压阵，我就放心了。牛小满。把地图拿来。” 牛小满赶紧把背在身后的地图铺在了地上。 看着花花绿绿的地图，徐邦道有些眼晕。但是仔细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这份地图的详细之程度让人叹为观止，不仅仅是每一条小河流”小山头标注的一清二楚，而且每条河流、每座山头的情况在旁边都有注释。拿到这样一份地图。可以足不出户的了解到辽东的每个角落。 徐邦道带着疑惑的口吻问道：“这是你们的地图？” 张作霜微微笑道：“当然了小难道这份地图上有那些不准确的地方。还请老将军指明。” 徐邦道摇摇头。 “那里有不准确的地方，这份地图可以说比辽东人更加的了解辽东人，可以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准确的地图了。” “能得老将军的夸奖，辛得林的情报部门该受到嘉奖。老将军。这份地图乃是我家大人耗费了一年多的时间，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物力才会之而成，其准确性确实可靠。” 听到这里。徐邦道对胡啸飞的远见卓识感到惊奇，居然在一年前就开始为了这场战争做准备，看来他的飞黄腾达不是意外。 张作霜不管徐邦道在想些什么，而是指着地图说道：“老将军，你来看，我们这里就是苏家村。而这里就是五里台子。苏家村位于烟筒山上。而五里台子也是一处高陵，那么马家村正好在两山之间，从金州南下。这里是毕竟之路。要不然他们就要绕远到。从海边迂回，从毛茔子过去。可是那里的海边路途松软，不适合重装备的通行。所以他们最大的可能就是通过马家村，从这里直取和尚岛炮台，然后分兵南下南关岭，东去老龙头。所以不管怎么样，马家村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这里是我们最好的伏击和阻击日军的地方。而且这里是两山夹一沟。非常适合伏击和阻击，有了地利，再加上我们两个营一千多人和你们拱卫军三吓，营一千五百多人的话，就是接近三千人，那么在这里阻击日军一天甚至是两到三天应该不成问题。” 徐邦道有些疑惑的问道：“雨亭啊，你说我们要在这里阻击日军两到三天，这可有点苦难吧。日军可是整整两个师团啊，就凭我们这么一点人。行吗？我可是有点底气不足啊。再说了我们是阻击日军，只要能够阻击一天，为大连湾的防守争取时间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坚持两到三天呢？” 张作霜一笑。 “老将军，我们这次阻击日军是为了大连湾加强防守争取时间不错，可是你也看到了赵怀业的部队很有可能已经逃跑了，而我们呢？回到大连湾怎么防守，光是日军的追兵我们就没有时间组织防御。所以我在听到金州失守后。就已经了电报回山东。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冯国璋的一团应该会在一天的时间内赶到大连湾，并且取得大连湾防守的指挥权。那么我们就必须为冯国璋争取到一天。甚至是更多的时间让他们布置防御。这就是我说的最少要阻击一天，甚至是争取到两到三天。” 徐邦道这才释然。可是他又疑惑了，问道：“那为什么不问旅顺要援军。而是舍近求远从山东调兵呢？” 张作霜摇摇头反问道：“老将军在金州城危机的关头不也是问旅顺和盛京将军要援军了吗？可是你见到了吗？” 徐邦道摇摇头。 “所以。我们从来不指望其他部队，我们只信任我们自己的部队，而且在打起仗来，配合起来也更加的默契。一起上战场的兄弟，先应该做到的就是信任，你不可能把你的后背交给你不信任的人是吗？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信任其他部队的原因。在朝鲜我们吃过这个亏，那可是血的教。” 到这咋，时候，徐邦道有点明白了，网开始为什么张作霜在提到拱卫军留下来的时候说的话那么严厉，而且说的那么强硬，原来这都是用鲜血换回来的教造成的。 “恩，我有点明白了。看来你们家胡大人对于大清军队的战斗力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啊。要说起来他这么谨慎也是应该的，可是大清的军队难道就没有一支部队能够入得了你们的法眼。” 张作霜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最起码聂军门的芦榆防军和马玉昆老将军的毅军看起来还是相当能打仗的。说起芦榆防军我就想起了杨慕时这小子，可惜了。被八竿子打不着的理由给废了，你说这朝廷都是些什么人？那么能打仗的一个人，就这样被废了，真可惜啊。有机会一定把这小子拉到我们山地团来，倒时候，我们可就财了。” 说完，冲着徐邦道一笑。 接着又说：“刚才扯远了。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们有些看不起人。或者是有些目中无人。其实你可以这样说，也可以这样讲。我们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我们，我们就知道军队上了战场，一切全靠战绩说话。我们大人能够凭借五六个人在成山驿搅乱日军进攻，并最终瓦解了日军的进攻。这刻是本事。我们能凭借不到不到一千人的混杂部队在成川抗击日军一咋。旅团整整两天的攻击，还击毙击伤日军不下两千人。我当时率领的骑兵队。只有区区一百多人愣是在牡丹台挡住了一咋。日军联队多次疯狂的攻击。所以我们对于我们的战斗力有着充分的信任，至于别人怎么说，爱怎么的就怎么地，反正于我们无关。可是我们虎啸军的荣誉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因为那是我们兄弟们拿生命换回来的，即便是我们答应了，可是埋在底下的几百虎啸军的兄弟们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