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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279章 事情闹大了

    第3279章事情闹大了

    重生之商业大亨

    第3279章事情闹大了

    曹煜催促的急,赵兴再回北岸,现此时后登6的家丁已开始修筑临时营地。而南岸上,帅范已交出了部分军队,他手头剩下的也就是少数家丁了。

    叹了口气,赵兴摆手:既如此,走吧

    曹煜急忙答:我领路,跟我来,这地方恰好属我管,我来尽地主之谊

    帅范忧心地看着北岸,摇头:我守在这儿,有消息我通知你

    赵兴轻轻一笑,顺嘴说:手头无兵,能有什么动作罢了,我先去应付

    说罢,赵兴随着曹煜等官员进入顺保寨。

    刚坐稳,朝廷派出的第三拨宣慰使也到了,领头的是赵兴昔年同年,当年的探花郎徐师锡。

    徐师锡老了,十年前他是个意气风的三十余岁的探花郎,以至于春十三娘想抢他回家做夫婿。但如今他只是个谨小慎微的小官僚,举止老气横秋,满脸不得知的模样。估计,要不是赵兴在这里横行,朝廷大臣压根想不起还有这样一位探花郎存在。

    徐师锡是翰林,这样的官在古代是个极其清贵的官职,非有大学问,担当不了。然而,也仅此而已。宋朝的人才实在太多了,大诗人比比皆是。论提笔一肚子诗文,徐师锡比不上那些大词人,所以他只能做一个小小翰林,提皇帝整理图书奏章,在党争的夹缝中唯有小心翼翼才能生存,这样的官宦生涯让他迅老成下来,再也见不到当初那种意气风,数风流人物的冲劲。

    我一见你,就知道京城生活有多苦闷,你的模样简直是京城生活最好的注释,赵兴冲徐师锡调侃:如今。黄家的春十三娘再见到你,再不想抢你回家当老公。

    徐师锡嘴唇动了动。终于憋不住回击了。算是少许回复了当年地嘴皮子。他反击说:我一见你就纳闷。怎么二十多名贬官去了岭南。都死在那里。你依旧活蹦乱跳。还活地如此嚣张

    徐师锡这番冒犯地话让陈脸色一变赵兴现在是整个大宋都需要讨好地人。徐师锡说话却如此不客气。人都知道赵兴惹不得。这么说那还了得。

    陈提心吊胆看着赵兴。现赵兴没有脾气地征兆。反而摆出一副自得地神情。悠然说:吾心安处是故乡别人满腹怨气。在岭南生活。自然处处感觉不顺心。而我心中没有怨恨。便是身处岭南也开开心心。自然身心健康。万事无忧。

    徐师锡不客气地反驳:你倒是开心了。可我看见占城国王待在京里极不开心。最近我又看见了大理国王。想必他也不开心你说你在岭南都干地什么事南洋地小国王你都欺负了遍。你开心了。全南洋地国王都郁闷死了这真是好人不长寿。祸害万万年

    什么。我可是好人一个。绝顶好人赵兴撸起胳膊。气恼地大喊:没错。我是欺负了南洋小国王。可对我大宋庶民。我何曾祸害过没错。我是抢了南洋国王。但抢来地钱都便宜了大宋百姓。你这厮去广南打听一下。我广南百姓可有一个说我不好我当地是大宋地官员。只要无愧大宋俸禄。无愧大宋百姓。你管我抢了多少外藩国王

    陈公川与李源均在场。听了赵兴这话。神色尴尬。表情委屈。陈连忙冲徐师锡使眼色。希望他岔开话题。

    赵兴刚才还说错了一点:岭南气候炎热,湿气很大,在京城生活惯了的官员,贬到岭南之后,只觉得极不适应当地气候。而那片没有开的土地。生活供给非常艰难。缺衣少食的贬官们坐困愁城,有许多生活设备有钱也买不到。所以他们情绪不好。

    虽然,这些人在岭南深受赵兴的照顾,但远离了大宋的繁华,他们地心情极为沮丧。娱乐项目极其困乏,使他们无法打漫长的贬谪生涯,而当时,那位哲宗小皇帝当时才十几岁,想等到小皇帝死去特赦,或等小皇帝原谅他们予以赦免,又似乎遥遥无期,眼瞧着他们终其一生都要生活在岭南穷荒之地,大多数贬官都心灰意冷之下,再加上不适应当地的气候,有点小病小灾都承受不过去,结果纷纷挂了。

    而赵兴不属于这个时代,大宋原本地繁华生活,在他看来并不比互联网时代娱乐内容丰富,他诗词能力并不出色,对官场宴游也不太感兴趣,到了广东之后,一心编织他的南洋大网,在欺辱南洋土人方面很有成就感,这让他心情愉快,于是日子便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中,他在广东度过了两个任期。书

    他之能活了下来,不是因为意志坚韧,身体棒,而是因为他想得开,他快乐的享受每一个在大宋的日子

    徐师锡还想反唇相讥,陈的提醒令他醒悟过来,马上岔开话题说:朝廷已命令张商英知真定府,起复苏公与苏辙的诏令我带来了,你看是由朝廷传送到岭南,还是由你来办尉,副枢密使这些诏书都在我这,如今扬州封河,朝廷有消息也传递不去南面,这些诏书还是给你吧。

    检校太尉,是说赵兴可以享受太尉的职权官,这个官职是二品官,这也意味着赵兴终于再进一步,向一品大员迈进了。赵兴脸色不变的接过那一堆诏书,冲自己身后打了个手势,一名家将上前一步回答:大郎,昨日我们已把命令传送出去,广南第一分舰队接获命令,将立即起锚回航广东。要是不出意外地话,两天后扬州江面将解禁。

    赵兴转身将那堆诏书递给仆人,自己独留下了那份检校太尉的任命书。心中得意:咱也是大宋二品大员了这升迁的度真令人满意。三个任期,十年时间,许多人还在五品的门槛上挣扎,譬如眼前这位探花郎徐师锡。可咱已经是跺跺脚大宋都要颤一颤的二品高官了检校太尉,相当于副国防部长吧。满意,太满意了

    在先皇大丧,新皇登基的时刻,赵兴升官了,这并不意外。

    这是古中国的一个惯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如此。一般来说,新皇登基后,惯例将先皇任命的重臣加上一个荣耀之至的官衔,然后找个机会寻了小错,将他们赶回家去荣养余生。而后新皇再任命一批自己地亲信把持朝政比如这次殡葬六使,都获得了一个国公的头衔,其中,章特进为申国公。

    来人,快马把这些诏书传递到广南。命令陈不群立刻回航,不得有误。另外,调河口的家丁进入河道。命令他们乘坐小船,快赶往这里赵兴边给家将下令,边挤眉弄眼,家将接过诏书,转身想跑,陈连忙阻止:赵大人,不可

    张敦礼仗着张氏将门两位兄弟与赵兴关系密切,无所顾忌的插嘴:离人贤弟,你不是已经接受宣慰了吗怎么还往这里调兵。

    这可不好。新皇登基,国家最需要安定。此际,你一个地方节镇占据黄河口,不停增兵,这像什么话离人,要小心御弹官。

    张敦礼的意思是:即使赵兴另有目的,或与新皇帝有什么约定,但也要顾忌一下今后御史地弹劾。如果御史们的不满很大,小皇帝也会有卸磨杀驴之

    家将边向外面退。边向众人解释:我们登6北岸一共才两千人马,这点小小人马,遇到辽兵恐怕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家大人是调自己地家丁来,准备接应北岸地朱雀军家丁,可不算正式军队

    那名家将说到这儿,已经走近门口。他不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连忙转身,一溜烟地跑的飞快。其余人还想阻止。赵兴已经出面解释:诸位。辽南院大王耶律鄂嘉新死,辽国南院正空虚。辽人敢在此时招惹我,算他们倒霉。

    我还知道一个消息:不久前,我听海商说高丽王高昱也死了;女真人已在辽国北部起兵,频繁sao扰辽国与高丽。我正琢磨着请朝廷试探一下辽国实力,这趟北上,正好辽人在河道中袭击我大宋贡使这个理由不多不少,足够了。诸位大人,万一辽国责问,朝廷查询,你们都装不知情,便由我来报复一下被劫之仇。

    曹煜此时开口,正式就赵兴的行动表态:自澶渊之盟后,我宋辽边境稳定了几代人,如今辽国朝贡使死在我宋境里,他们地南院大王又刚刚过世,赵大人若要以辽兵劫夺贡使的理由谴责辽国,我怕辽国有足够的理由推脱。即使辽人处罚,对方顶多是个御下不严,武备松弛地罪过,可南院大王已经死了,辽国怪罪谁去

    然,赵大人方面派火器营突入辽境,万一失利,万一辽国吃了大亏,澶渊之盟便不再起作用了。如此一来,我大宋的北方边境再度不稳。朝廷不得不呈重兵与北方,民众负担就要加深如今新皇登基,依我看,赵大人还是派人去北岸,召回那些士兵吧。

    赵兴斜着眼睛看着曹煜,沉默不语。

    两人正在僵持,帅范匆匆而返,大声说:急报,北岸的朱雀军吃了点小亏,他们遭受了三千骑兵的突击,损失了一个都,因为没有军官指挥,他们正结阵退往河边,传信的士兵汇报,要求我们紧急支援。

    在场的人大惊失色,一叠声的呼喊:怎么是好怎么是好

    在众人的惊慌中,赵兴不慌不忙的点点头,淡然地说:儿郎们这下子总算明白了:步兵与骑兵对阵,远不是想象地那么简单。步兵的战场纵深是五里,五里长的距离,步兵调动一次需要花半个上午,而骑兵的战场纵深是一百里,它可以从人目力所不及的地方突入战场,随时动突击。

    帅范不耐烦的打断赵兴的话:现在不是总结教训的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大人,赶快派人增援,我亲自带人去。

    赵兴一指那两条搁浅地船,回答:带我地卫队去,我的廓尔喀卫队还在船上,另外。我让四艘中型帆船冲滩,命令他们搁浅在北岸,你们依托那四艘战船就地修筑防守阵地别慌,我们还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谈到应付战争,现场所有人在赵兴面前都没有插话的资格。帅范二话不说,从赵兴手中取过了军符,奔出顺保寨。

    等帅范走远,在场的人才反应过来战争,终究还是按照赵兴地指挥棒走了。宋朝方面不得不6续添兵,以防辽人的大举攻击。

    张敦礼自持将门出身,他不懂就问:赵大人。我听先祖说:骑兵冲锋,最好是冲锋距离两三里。如果太远,战马冲到阵前马力已尽,挥不出多大的威力。怎么赵大人说骑兵的战场纵深在一百里从一百里外突袭,可能吗

    赵兴皱着眉,眺望着窗外,心不在焉地说:张驸马,骑兵战术不光是骑马冲锋。没错,从一百里外狂奔而至。战马地两腿已经软,根本无法战斗。可骑在马上的人两腿并不软,他们可以下马整队,稍加休息后,从我们地侧后翼动步行袭击。

    我估计,儿郎们可能没想到辽兵的战术,所以吃了一点小亏。唉,我大宋缺马,现在走私加剧。似乎战马不缺了,但我们更缺少懂得骑兵战术地人,似乎所有的将官都被骑兵这两个字拘束住了,他们不知道:骑马赶路的士兵,他也叫骑兵。

    张敦礼点点头,恍然大悟:若是这样说,我算是明白了:若不顾惜马力,骑兵从一百里外奔袭,也就是一个时辰多点。他们可以出现在我军左翼。也可以出现在我军背后。战场地主动权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战场。选择攻击点。是这样吧

    赵兴点头答:是呀,这些年来,我手下儿郎制压南海,不费吹灰之力,结果养成了骄娇之气,他们不知道,欺负那些南洋土人算不得什么大成就,真正厉害的还在于北方,北方骑兵才是我们最凶残的敌人。

    曹煜醒悟过来,若有所思的说:范老大人走得早,他带上的那队火枪兵若是没有对阵骑兵的经验,对上西夏人,怕也会吃个大亏。

    赵兴转过脸,不屑一顾的说:西夏人不足畏我已经研究出了大铳,西夏的城墙再不是什么障碍,那只被打疲了地狗,能折腾出多大的浪花,我所担心的是辽人辽国虽然疲软,但没想到百尺之虫,死而不僵,他们南院大王死了,没有指挥的辽兵居然还如此凶悍。

    赵兴这次是一次有意识的试探,辽国经过天灾,又经过他这个折腾,国力已经疲软到了极点,据他推测,辽国北方贵族的煎迫,已经使他们与女真人的冲突提前爆,然而,现在这个疲软的辽国,却依旧让他大吃了一惊。

    战斗意识的差距,果然不是个人努力就能弥补地。宋辽两国之间横亘着整整几代人的骑兵意识差距,历史书上常说宋兵积弱,但他们不知道,冷兵器时代,骑兵对阵步兵,胜败之间远不是一句个人勇气不足所能表达的。

    张敦礼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问:我听说赵大人在环庆,也曾与与西夏人野外对阵,并且战胜了西夏人,怎么赵大人对战胜辽兵却显得如此没信心

    你忘了,那一仗我是依托坚城野外布阵。西夏骑兵要想绕道我背后,需要绕过整个城市,而城头上的士兵会观察到他们的行动,并及时告诉我就因为这种情况,西夏人放弃了绕路攻击,跟我打对攻,而我大宋士兵,唯独不怕与强敌打对攻。

    这一观点曹煜也同意,他点头附和:纵观我朝与西夏之战,我大宋士兵与西夏人打阵地对攻,从来没有落到下风,即使对上辽人也是如此。怕就怕敌人骑兵神出鬼没。总是从我们的侧翼与背后动伏击,令士兵时时警惕,并导致精神崩溃。

    赵兴转向曹煜,说:今后曹大人要镇守大名府,我朝北方战线的安全,全靠你了。张商英是个废材。只会拍马屁与清谈,也许还要加上点贪污。所以我请曹大人一定注意骑兵在这个时代是所向无敌的,我大宋一定要掌握一支骑兵队伍,才能确保北方地安定。

    我听说辽国灾荒,辽人多有南逃,那些南逃地官员当中,也有懂得骑兵战术的人,而我只知道一点皮毛,请曹大人务必留心。搜集这样地人才,编撰一份骑兵战术,我需要了解一下辽人骑兵的惯用战术。徐师锡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张敦礼还有一个兄弟在环庆,他最了解赵兴地心思,哈哈一笑说:离人总忘一不了西夏人。你放心,当初朝廷把你从环庆调开,那是一个错误。现在朝廷虽然派范老大人过去,但他年事已高。再撑几年,估计朝廷就需要你的人坐镇环庆了我看那位帅大人不错,估计下一拨该轮到他上了。只是现在夏人已求和,不知道帅大人有没有这个机会。

    赵兴现在已经升到了从二品,以二品官员出镇京兆府,似乎有点大材小用,所以张敦礼不谈让赵兴回环庆的事情,只谈帅范。

    顺保寨城头突然出一声巨大的喧嚣,屋里的几个人坐不住了,曹煜见赵兴频频北顾,便顺势招呼:顺保寨属于我大名府管辖。刚好我有点权力,赵大人,不如我们去城头看看

    赵兴走了几步,转头向曹煜严肃的说:曹大人,你最好现在下令,调大名府地捧日军与拱圣军上来,我要去河口坐镇,并调我的家丁上来。刚才炮响,估计我的家丁听到炮声已经动身了。他们说到就到。请曹大人做好准备

    顺保寨临水而立。站在顺保寨的墙头,可以看到河对岸已经搁浅了四艘中型船。此外,河面上小舟来往不断,两艘搁浅的大船正在往下卸货,货物搬运之后,两艘大船绑上浮筒,船身已经开始摇晃,似乎可以浮动。

    顺保寨寨丁出那声欢呼,是因为这会儿帅范已带着增援人马登上了北岸。情况紧急,帅范压根没想着回收船只,他指挥小舟直接冲滩那种一往直前不管不顾的神情,令顺保寨寨丁齐声呐喊助威。

    小舟冲上对岸的河岸后,搁浅在河岸上。由于冲势过猛,这四艘船也将无法回收。但帅范不管这些,他跳在泥泞中,指挥一大群穿黑衣服的异族士兵跳下船,开始从船上卸下几只大铳。这种大铳带着轻便的木轮,岸上留守地人员牵过几匹缴获的战马,将大铳套上战马,帅范连队形都没有整,直接指挥这群人马向北方跑去。

    帅范走后,四艘冲滩搁浅的中型快帆船继续跳下了无数地人,开始从船上搬运东西,整只整只的象牙被他们毫不吝惜的当作拒马埋在地下,珍贵的越南红木,檀香木非洲乌木被他们毫不迟疑的用斧子砍劈出尖锐的峰角,钉上粗大的工字钉,眨眼间,便在对岸布设出一片简陋的临时营地。

    陈随意丢弃在河岸上的珍宝直心疼,他频频跺着脚,懊恼地叹息。曹煜低声嘟囔:败家子,败家子一根红木多少钱,象牙多少钱,竟随意当作拒马,这样布设阵地,足够用金子打成一圈了。

    这下子,曹煜陈一点不怀疑赵兴是单纯护送贡使地瞧这几艘船,都装满着贡品可也没有这样糟蹋贡品的,全是宝贝呀。按照宋朝的福利政策,皇帝收了贡品之后,会赏赐大臣一些,以便让大臣也感受到雨露恩泽,这些东西跟眼前这几位大臣也有关,没准就是他们的财产,所以大臣们都非常痛心。

    曹煜看的也很心疼,但谏官之陈都保持沉默。他们不敢言,以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而徐师锡官小,压根不敢随意开口,但从他那苦的皱成一团的脸可以看出,他也在心疼。

    张敦礼没有那个顾忌,他叫苦连天的嚷嚷:赵大人,我说我的爷呀这都是贡物,怎么就随便丢在岸上,此战下来,我们该花费多少钱不是你地,你不心疼啊。

    赵兴阴沉着脸,回答:胜利值得付出所有的代价。

    此时,远处的江面出现点点帆影。

    赵兴的身后只剩下几名侍卫,看到出现的那片帆影,一名倭人上前,恭敬的说:该是源推官的后续队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