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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第2141章 石头已经推下山坡

    宋代官员都是夜猫子,钱勰爬上塔顶晃了一圈,回到房间里居然酒全醒了,他呼喊人重新端上酒菜,还催着伎乐们进行歌舞表演。而伎乐们这时已经瞌睡的招不住了,他们揉着惺忪的双眼,有气无力的唱着歌。

    廖小小刚才没有随赵兴登楼,她趁着人都走了,自己跑回房子睡觉。秦观也走了,他搂着几个倭女回到自己的屋里。于是赵兴这一方,陪宴的人换成了喀丝丽。

    阿拉伯人的调教很到位,廖小小自己不愿陪护,被叫醒的喀丝丽虽然睡眼朦胧,她还勉强提起精神,强作笑颜陪着客人。不过,她坐在那里,频频用手中的绿宝石戒指擦着眼睛。

    用绿宝石戒指擦眼睛,是戏子们通常的习惯。古代的埃及人罗马人阿兹特克人就视祖母绿为无价之宝了,他们在公元前4000年前就认为绿宝石有治愈人类疾病的力量,尤其可以保持眼睛的健康与明亮。

    从那时起,他们就喜欢用绿宝石来擦眼睛,相信这会让人保持清醒。现代,在剧院电视台工作的西方演员或画家们,还保持着在聚光灯的强光照射后,用绿宝石放松眼部疲劳的习惯,他们还把休息室称为绿室绿区后来这成了全世界通用的习惯说法。

    据说,绿宝石在明代才正式传入中国,成为达官贵人们的最爱。从那以后,明代的戏子与歌伎们也都喜欢用绿宝石来擦眼睛但当满清人进入中原后,这一习惯已经消失了。

    中国宝石业虽然有逢绿必贵地说法,但在宋代,绿宝石还不是主流产品。因为当时绿宝石的产量实在稀少,而且多数在埃及赞比亚,津巴布韦。品质较佳的绿宝石都被欧洲与阿拉伯包销,流入中国的并不多

    说起来,中国喜欢绿宝石的风尚还是由秦观与毛滂开始的,祖母绿一词起源于古波斯语zumuru。原意为绿色之石。在秦观之前,这个词译为助木刺,这两大才子联手重新修改西厢记时取了个更雅的译法,称祖母绿。于是借助西厢记的传播,祖母绿这个词传遍了古代中国。

    现在,秦观毛滂还未重修西厢记因为赵兴这里还没上演这个剧目,但喀丝丽来自阿拉伯世界,她把喜爱绿宝石的习惯带到了宋朝境内,身为胡人的她。这种爱好在胡人当中很多市场,能找见无数有共同语言地人。但廖小小她们目前却未在意,所以喀丝丽有大把的绿宝石作为装饰。

    钱勰不清楚这种阿拉伯习惯。看见喀丝丽频频用绿宝石擦眼睛。他很好奇,直盯着看不休,到最后,连苏轼也有点不愿意了,他悄悄用脚尖踢了一下钱勰,示意对方注意端庄。

    苏轼跟赵兴接触久了,也知道喀丝丽与赵兴之间没什么暧昧关系。但赵兴遣散了其他的阿拉伯舞姬。独留下这位,并且允许喀丝丽享受小妾的待遇。实际上已经把对方当作禁脔,唯一欠缺是采摘而已。他知道赵兴虽然对朋友很温和,很宽容,但本质上赵兴是个暴躁地人,一旦侵犯他的私有领域,赵兴的反抗会很激烈,激烈到钱勰难以承受,所以他才暗中提醒。

    钱勰回过神来,表情有点寡寡的,他自觉的说:夜深了,子瞻兄,我看夜宴进行到这里,也该散了吧。

    苏轼马上接过对方的话头,答:如此,且安置了吧。钱兄,明日正午我再请你。

    满房子地仆人早就等这话了,钱穆夫一开口,仆人们七手八脚抬过来一张软床,把他放到软床上,一溜小跑的抬着他往客房跑。苏轼等他走后,揉着肩膀说:离人,炭薪钱的怎么样

    赵兴看着苏轼地动作,关心地问:老师,别问炭薪钱了,我办事,你就不用cao心了。厨房还有热水,老师泡个澡吧。

    苏轼点点头,答:恰好可以睡在木桶里,倒要麻烦离人了。

    赵兴一招手,一群倭女迈着小碎步跑上来,七手八脚的掺着苏轼往外走,边走边在苏轼身上揉捏着,与其说按摩,不如说揩油。

    今天是下雪天,苏轼自从贬谪黄州后,因为耕田时拉伤了肌rou,膀子每遇到风雪天就抬不起来,而他也正是用这个理由,请求朝廷放归外任。这个雪天,他同样膀子痛的抬不起来,等坚持送走了钱穆夫,他已经觉得那条胳膊不属于自己了。

    倭女勤快,频频给苏轼换上木桶里的水,一名针灸师被叫了过来,给苏轼针灸,赵兴看苏轼安定下来,自己准备回房,这时,喀丝丽凑近赵兴身边,柔柔的问:主人,天快亮了,你这时回房间,怕惊醒了她们,不如去我那里吧。

    赵兴愣了一下,无所谓的回答:好

    这一夜,其实赵兴与喀丝丽之间很清白,他在风雪夜跑了一整天,回来还要陪人喝酒,见到床就立刻倒下,清白的像个初生婴儿然而,整个城堡里没人相信,连秦观也不相信。

    苏轼与钱勰昨天都睡得晚,正午时分两人都没有起来,秦观起来了,他精神抖擞地披着黑貂裘在城堡里四处溜达,溜达到赵兴屋前,正撞见赵兴衣衫不整地从喀丝丽房间出来,一路走一路打着哈欠,而喀丝丽身穿小衣,不顾严寒,赤脚尾随着他,一边走一边替赵兴扣扣子,秦观露出恋惜与懊恼的神情,拍手说:好一朵娇艳地胡姬花,离人。你终于下手了。

    喀丝丽看到秦观,一个转身,丢下赵兴跑回自己地房子,而赵兴还在懒洋洋的扣着扣子,仿佛没听见秦观的叹息,自顾自的说:雪停了吗雪停了我要去四处转转,你陪着老师,记住,老师那条胳膊可是千金难换,只要照顾好那条胳膊。剩下的事你就别管了。

    大宋朝逢到下雪分炭薪钱,只针对城市百姓,四乡的农民则没这份幸运,所以。按惯例,下雪的第一天官员忙着钱,第二天则需要巡视乡里,检查有没有遭受雪灾的农民。杭州下辖好几个县,等赵兴一圈转完,十五号了。放假日。

    宋朝官员每逢旬日放假。也就是初一十五。

    钱穆夫还在城堡里做客,不过这时,已经不需要赵兴出面招待了。苏轼全家都搬进了赵兴的城堡因为宋代房屋取暖设备不是很先进。而唯独赵兴这里有点跨时代,所以他的亲近人员,比如苏轼秦观,都搬进城堡里偎冬。

    冬闲再遇上放假,赵兴打着巡视四乡地借口,从码头登上了一艘海船,船出港的时候。苏轼从窗口望见扬帆的船只。心里还在纳闷,怎么去各乡巡视。还需要做海船

    海船不是巡视各乡的,他顺着钱塘江直到出海口,而后绕过江口地沙丘,趁着冬季的季风飞驶,不一日抵达了密州。

    密州临海村,张用与邓御夫已经在村里等了几天,一见赵兴,张用责备的说:你原说天宁节过来的,怎么现在都十月十五了,我们已经等了三天。天宁节你搞活动我们也搞,凭啥我们能过来,你过不来

    赵兴跳开张用的质问,直接问:情况如何

    邓御夫回答:大好,不是一般的好。今年我们从锦州换了数万匹马,还有各种兽皮,羊毛。说到羊毛,我还要夸你呢,这羊毛纺出来地线就是厚实,密州团练的户主靠这项手艺,今年挣够了钱。那些移戎的禁军到了我们这里,都不愿走了,宁肯抛去禁军地身份,也要来密州团练。

    我地皮革作坊生意也不错,今年已经做了二十万张皮张对了,这是你要的薯莨纱,工匠们不知费了多少披纱,才制备出这薯莨纱来。

    这玩意好,它是黑色的,表面漆亮,虽然沙很透,但因为漆亮,穿在身上,完全看不着身体,既风雅又凉爽,实在是好。

    还有你说的用薯莨做漆皮,制备雨衣,我们也试过了,用密实的锦缎染色,作出的雨衣果然不透水,这玩意好。

    邓御夫说的这些赵兴全知道,因为邓御夫与张用没有销售渠道,所有地销售都是由赵兴把持地,所以他问话的目地不是在这,他问:火枪队怎么样了校阅了吗

    张用回答:自你走后,枢密院来人了,他们把火枪队全部带走了,我听说今年天宁节本打算让火枪队演练,可是不成,据说火枪频繁炸膛,很是伤了几个人。为了防备意外,火枪队移戎河北

    放火枪是个技术活,因为火枪里的火药燃烧以后,都是硫酸或硝酸,这些强酸会腐蚀枪管,所以每放一枪都需要清膛,赵兴制定了严格的cao作流程,但依然防备不了人的惰性,失去了他的监管,有些人可能偷工减料打马虎眼,火枪没有及时清膛,必然导致炸膛频繁。

    难怪原版的突火枪要用竹管,这玩意实在是不得不的选择。赵兴努力着,但历史还是顽固的回到了它原来的轨道,这支突火枪队最终还是回到了竹管时代。

    密州的其他行业也做的很不错,团练们今年种下苹果树与红薯。大多数红薯都被当作种子高价出售给周围的农民,少部分红薯则作为示范,被加工成各种食品,比如油炸薯片红薯粉丝等等。

    红薯粉丝在这里出现是作为一种快餐面条出现的,由于量少,它成了稀罕玩意,这也导致红薯的价格保持高利运行。有利润就有动力,密州的红薯种植倒没有赵兴想象的那么地困难,它几乎是在瞬间向外爆炸式扩散。

    赵兴了解到情况,叹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宽慰自己:其实,何必苛责,历史已经大大的加快了进度,突火枪原本应该在四十年后才出现,它现在已经提前了,赵兴还遗憾什么

    红薯的推广,原本需要两三百年,而它的出现也应该在两百多年以后,现在它出现了,而且推广起来毫无障碍。如此,还有什么遗憾呢

    历史的惯性有时真令人无奈,然而,它毕竟在前进。

    问完密州的情况。赵兴突然笑了,他笑着问:锦州方面怎么样那群渤海湾的主人翁最近开心吗

    主人翁这个词一提,张用与邓御夫都露出会意的笑容,他们像小鸡叨米一样的点着头,回答:他们且乐了,如今我们想搓他们圆他们就圆。想让他们方他们就方,乖得很。据说我们大肆收购羊毛,让他们很是了点小财。辽国遍地饥荒。唯独他们吃的油头粉面。都幸福着呢。

    几名以色列人抱着账本开始会账,接下来,密州团练地各级官员三三两两的赶来临海村报到,他们有的穿着打猎服装,有的穿着走亲戚地服装,还有的人摇着折扇,仿佛在游山逛水。这些人一个个装模作样。东张西望。探头探脑,好像无意间现了临海村的存在。打算就近吃个饭,然后一头扎进屋里,热情的向赵兴这位旧长官行拜见礼

    当然,他们的主要意图不是要跟赵兴套近乎,等到以色列人会账完毕,年终的分配方案也出来了,那些急不可耐地军官拿了以色列人开出的飞钱票子,又悄悄溜出小村。

    等到会账完毕,夜已经深了,张用还想设宴款待赵兴,赵兴却没这个兴致:锦州方面有没有谈起辽国的情况

    张用地回答不靠边:官家今年八月地时候要调我走,九月的时候要让我带着火枪队回京,我都拒绝了,还是密州好,我打算安居密州。

    邓御夫有文化,知道赵兴问什么,他回答:听说辽国饥荒,河北方面说,今年契丹人打草谷的来的格外多,真定保德宁化瀛洲百姓多被杀伤财物牲畜几乎被抢光。辽人退兵时,又在沿途烧杀劫夺,城邑丘墟。

    六月,上诏令米出塞不得过三斗,雄州知州赵滋说:彼亦吾民也。令出米无所禁,据称,边人甚德之

    赵滋,宗室子弟,这厮胆子太大,赵兴冷笑的说。

    张用看赵兴的态度不对,好奇的问:据说,朝廷知道了,并没有责怪赵滋随意行事,反而夸奖赵滋仁义。

    赵兴嘿嘿笑了,问:赵滋售粮于敌,据说边人甚德之那么,边人感激他之后,吃饱了,身上有力气了,是否没有参与打草谷

    张用被噎住了,邓御夫若有所思地说:契丹人长地都一个模样,而且有宋以来,他们从未停过打草谷,谁来谁没来,我大宋怎么能知道莫非

    赵兴冷笑的说:我只问一件事,赵滋私售粮于敌之后,朝廷地禁粮令是否有名无实

    邓御夫回答:当然,卖给契丹人粮食,还能够获得一个仁义的名字,谁不愿意干,大家都抢着给契丹人卖粮呢

    这就对了。真实情况必定是:赵滋是个倒卖粮食的大贩子,在朝廷禁令下,他不方便明目张胆倒卖粮食。所以才想出这个借口,而赞扬他的人必定参与的粮食走私世界上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爱,赵滋怎会平白无故关心契丹人的疾苦或求名,或求利单单求名有风险,有利可图的求名,自会有一群利益获得帮衬

    邓御夫纳闷了:若如此说,倒也有可能,可是怀柔以德,不是圣贤书的教导吗

    所以我们用粮食喂饱了敌人是遵循圣贤书的教导;等敌人有了力气,拿起刀来抢劫我们,这是他们来民族团结我们,为了不影响民族关系,我们要歌颂他们对我们舞刀的行为;本来那群人已经饿的爬不上马。但现在他们有力气砍人了你不是说,今年来打草谷地人格外多么多亏了圣贤书的教导,因我们的仁义,他们有力气来屠杀我们了。

    张用与邓御夫张了半天嘴,方结结巴巴的说:河北那块卖粮食卖的很起劲,抢了我们许多生意,我本想跟你说呢,锦州方面抱怨说我们只卖给他们瓷器与丝绸,一粒粮食也不予。既然河北方面能卖粮,凭什么我们不卖再这样下去。他们要改与河北方面交易了。

    赵兴摇摇头,眺望着北方,说:我们不是天生贱种我们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这已经连续两年气候异常了,谁知道明年会不会依旧是灾荒。锦州方面要跟河北交易。让他们去,但只要他们撇开我们,就令他们片板不能下海,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全部交易都从6路走。

    张用还在那张着嘴惊愕,邓御夫已经想通了:不错。6路关卡极多。从6路贩货,锦州方面占不了便宜,他们唯有走海6让他们抱怨去吧。身为主人翁。一点没被蹂躏的觉悟,我看锦州是想找死。不理他们。

    望着远处的锦州方向,赵兴突然泛起一阵无力感。

    原本他策划是一场货币战争,利用奢侈品与私铸钱币逐渐的掏空辽国经济,然而现在,计划中出现了纰漏。

    说起来,赵兴也不是没有卖给辽国粮食。但他出售粮食的配额是经过精确计算地。刚好可以让辽国人饿不死,却又无法储备起大量的物质进行战争。但现在,河北方面打着仁义的旗号,无限量给辽国人卖粮,扰乱了他的计划。

    这其实也不能怪官员们地贪婪,因为资本这个玩意本身就是血淋淋的,每一个毛孔里都淌着肮脏的鲜血。赵兴在那里慢慢收紧辽国人脖子上的绞索,他用大量的奢侈品换走了辽人的生产物质。这样一来,向辽国倒卖粮食就变地利润丰厚。最终,如果不是赵滋跳出来,那也会有王滋刘滋跳出来。

    这是必然的,也非人力可以阻挡。

    张用与邓御夫看到赵兴沉默着,但眼珠不停的转动,知道他在盘算怎么对付河北那群官员,都静静地等待赵兴地决定,而赵兴想了一会,哑然的笑了。

    其实,赵兴又何必为此忧心,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想让大宋百姓能够具备契约精神,知道尊重规则,那至少还需要数百年的功夫,而只要大宋有时间,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生的。

    商业社会必将造就一个尊重契约,维护游戏规则的公平社会。因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商业活动才能正常进行。

    大宋现在只进行了不足两百年的运转,它地契约精神还远远没有深入百姓地骨髓,但它已经做得很好了,游民社会宗法社会已经创立了很多的规则,赵兴何必对这个时代过于苛责呢

    时间,他现在需要地是时间。

    在天灾频频的时候,辽国与宋国的反应是完全不同的,宋朝有原始的社会保障机制,政府肯出面保护自己的百姓,辽国就不一样了,在物产减少的情况下,他们对国内必将加大榨取的力度,而这原本就是真实的历史,赵兴只要在上面稍稍加把力,就如同顺着山坡推倒滚石一样,滚动的山石必将带来雪崩式的破坏力。

    他现在也已做得很好了,大量奢侈品的输入使得辽国贵族为了获得更多的奢侈品,不得不拼命的诈取百姓的每一分的血汗,而随着辽国崩溃的迹象越来越明显,还会有无数的秃鹫扑来,想在这具尸体上啄一块rou,所以赵滋的行为,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反而是一种帮助辽国有些人吃得饱死,有些人活活饿死,长久来时,对大宋都是好处。

    我听说密州最近兵器卖得很好赵兴若有所思的问。

    邓御夫回答:不错,高丽庭馆里长门的商人兵器卖得很火,有许多效用买上兵器,驾船去辽国,碰到咱大宋官军,他们是正经的贩货商人,官兵一走,他们就窜入辽国境内四处打劫。

    我听说,辽国那里马贼四起,有许多人将兵器卖给马贼,空手而回当然,船中载满了货物。按离人的交代,对这些效用的行为,我们采取了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到现在密州几乎每家每户都备有刀枪,这些人驾船出海,说是打鱼,一晃眼,兵器也没了,船上倒是多了许多辽国的货物。

    辽国方面也曾向登州方面交涉了,登州方面不予理会,或有人回说:凭啥辽国人可以来我们这里打草谷,而我们不能去他们那里所以这样的小事,登州地方官都不屑上报不过,登州密州方面,倒因此收了不少的税,他们按例见十抽一。现在,密州暗地里已搞得成为一个职业,很多效用都在农闲时节干上一票,嘿嘿,倒让边境上你来我往的,很是热闹。

    我听说,不久前辽国使节曾把这事闹到朝堂上,朝堂上也是这样回答的:你都管不住打草谷的人员,凭啥我们能管住那些小窃贼

    妙赵兴拍手称绝,等了一会,他又好奇的问:这回答是谁给的我听说现在朝廷里都是君子,君子会对敌人如此不客气吗

    邓御夫笑了:杭州那里不是防御州,所以你看不到军报。密州这里倒是能够见到一些军情,这事呀,据说是刘安世说的,他正与贾易斗得厉害,哪会关心辽国是否遇盗。

    据说小苏学士在辽国出使时,也曾有人这样质问他,小苏学士的回答也是一样的,他要求辽国先管束自己打草谷的人员,等大宋从边境腾出军力,才能搜剿海盗。

    赵兴已经完全放开了心怀。辽国的事情已经不用他担心了,石头已经推下山坡,它自然会带着巨大的惯性向下滚动,沿途会带着更多的石头剩下的事该是金国方向了。

    女真人那里有什么动态,他们是否准备建国了赵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