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梦中回转千百年
观众们左寻右找都不见希利斯去了何处。一时间全场都沉寂了下来。 突然，仍然飘荡在空中的普莉兹姆利巴三姐妹的大姐露娜萨举起手中的小提琴，闭上双眼拉出一声降调颤音。 呜~~~ 一声颤音绕梁回转，使得场上彻底安静了下来。 原本sao灵姐妹三为一体，一人动则三人三动。而这次露娜萨出声，梅露兰却放下了手中小号，唯有莉莉卡一人将电子键盘调至古典旋律，双手十指七指下按。 一曲幽怨乐曲随即产生。 同音共振，选手席上的Miku听到了这曲也双手互握执于胸前。仰头，吸气，然后开声。 没有歌词，也不需要歌词。这一曲达至灵魂深处的悸动咏叹只用一个音节便可诠释全部。 天地都静了下来。风停了，雪也停了。连空气也传来了沉重的感觉。仿佛所有人的rou体都已经失去，灵魂的重量开始产生。它是如此之轻，又是如此之重。轻时只余4克，风吹即散。重时银河倒灌，无人可担。 那电子妖精口中的一个音节产生了让所有人沉浸入心灵深处的旋律。没有多余的伴奏，只有钢琴偶尔的协助。只是清唱，也只用轻唱。 多则过犹不及。 “全人类灵魂之诗。”一直闭着眼睛沉浸在旋律中的摩根忽然开口。 “啊？”周围的众妖疑惑不解。 “这一曲咏叹的名字。”摩根叹气，将脸转向一边。“我没教过她这一曲，因为根本无从教起。凡是没有被命运折磨过的人永远也不会懂这一曲的意义。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听到。果然，” 他的双眼看向了博丽会场的入口处。 “这是一个出场自带BGM的少女。” 众裁判随着他的话语向那处看去。在电子妖精的颤音咏叹调中一只身披黑色斗篷，衣着白底黑纹和服的小小金发少女从远处款款行来。具人型，却又非人型。她的脚下随时都有一片硕大的阴影随待左右。即便是在这夜晚时分那阴影同样能让有能力之人看得通透。 这位当然是之前被奇怪的阿姨在人之里骗得买了件超贵衣服的异界人队单人队员，希利德斯凯拉夫。 这里插一句，上面那个名字在写的时候年糕突然忘记怎么拼了。只能打开小茜的资料看上一眼再写。小茜，下次还是改个容易记的名字吧。比如茜尔斯布莱德什么的。 一曲全人类灵魂之诗堪堪五分半，希利斯便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从远处缓缓走近，最后走回了自己在选手席上的座位。周围的大部分人群都陷入在辉煌咏叹调中，她的出现和回归并没有太多的人感觉到。像是突然之间出现的一般。 她似有心事，也是不声不响，这般一来更是不予人闻。 其实从数天前刚出现时她便是如此，总是心事重重。 曲停、神醒。观众们回复了状态，突然发现一直在找的人已经出现。场上立时回复了喧哗。大家都在期待这位，这一位神秘无比又绮丽无比的存在会在这一环节有什么样的特殊表现。 “她当然不会有什么表现。”摩根再叹，纸扇拍额。“向她心里的庶民展示才艺什么的在她看来是自贬身价，完全不可能去这样做。说不得，” 摩根的嘴角翘了起来。 “得让她动起来。” 摩根的红色双眼看向了观众席，对上了一对同样血红的双眼。那对双眼的主人是只白色的小猫，正坐在魔理沙的怀里看魔人狂走战队玩抽大鬼游戏。在青空呆萌抽到第三次大鬼怨念哀鸣时，她感受到了远来的视线，然后对了上去。 靠你了。 小猫眉头一抬，从魔理沙的怀中翻身跳下。划着优雅的猫步缓缓踱到了一直低着头在选手席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希利斯面前。 “喵。” 轻轻的猫叫声唤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希利斯。回过神来的她第一眼就发现了四肢着地站在她眼前地面上的血眼白猫。 “干嘛？”对着可爱的小猫很少有人能发得出脾气来。希利斯也同样如此。 她的眼睛对上了小猫的眼睛。 那是一双比天然红宝石更加夺魄的眼睛。 瞬间，魂似乎被拉了出去。 “梦魔？！”这一声已然太晚。阴影少女已经被眼前化身成小猫的梦魔拉入了自我心象的世界中。 没有了她的控制，她身周的巨量非人阴影魔怪集体暴动，在她的身边肆意咆哮游荡了起来。却因为这是神社以内，神之境地，它们无法再有太多作为。只是在希利斯的身躯边飞舞，叫嚣，吵闹。 而在观众们看来，这一般的行为便是在向他们展示才艺。甚至有人还在猜测这大量的影子会不会一会儿排成L，再一会排成O，然后又排出L最后排出I来。。 相当的壮观。 同时，天上的sao灵三号莉莉卡再一次弹起了那曲灵魂之诗。可这一次的弹奏却快速不少。一边的电子妖精也同时再次咏叹。原本幽深晦涩的咏叹曲风一变，变成了一款标准的快节奏舞曲。天上的sao灵也在曲中加入了不少重音节，更使得古典迅速过渡向现代。 “TheBattleOfEveryone’sSoul.”摩根再次作出了说明。 “全人类灵魂之战。” “到底会战成什么样呢？”她的嘴角再次翘起。 “拭目以待吧。” ...... 心象唯心世界 由自我之梦和自我之欲编织起来的自我心象世界是唯心的。是无逻辑可言的。从出生之刻起产生的梦与欲便会扎根在内心的深处，经过时间的沉淀降至灵魂海洋至深之底的自我无意识之地。且这样的无逻辑思想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聚越多。若不得排解将终成心中恶魔。 能力越强的存在产生的恶魔越危险越恐怖。 莲猫能唤起他人心中的恐惧和哀怨之影。却达不到希利斯的心灵至深处将她最恐惧的东西唤起。摇曳在灵魂海洋浅处，刚形成不久的梦与欲被她抽出，成为了希利斯这一次的心中恶魔。 在希利斯的眼中，她现在存在在一片万无之地。四周无处落脚，她漂浮在虚无之中。一片一无所有的白充斥上下左右。 她知道是被梦魔给拉进来的，却不知道为何会进来这样一处地方。 没用多久，她知道了。 数小时前刚被她“打败”过的对象从无中产生，出现在她身前3米虚空之地。那小小的恒星眼中一片黑色，无瞳无眸。那如宇宙虚空一般的眼眸盯住了希利斯，让希利斯感觉自己仿佛被一片重力星云所捕获一般。连呼吸也难。 这样的对手和几小时前对上的那个完全不同。那时希利斯对上的那个毫无斗志。而这个，一心只想杀了自己。显然已经动上了真力。 横向的波动纹路从小小恒星的身上产生，辐射向无限的远方。这类波纹扫中希利斯的瞬间，希利斯的体内便如被微波辐射一般沸腾了起来。 这是真正的沸腾，鲜血在燃烧，体液在蒸发。这不是比喻，是希利斯真的被“青空”的恒星微波辐射照至五内皆焚的地步。 不出十秒，全身水份全失的希利斯被完全点燃。数息过后燃烧殆尽，彻底消失。 心象的世界是无逻辑的，自然也是无生死的。前一刻被完全烧死的希利斯转眼间便复活了过来。然后再次陷入了那波纹大阵中。 全身沸腾的感觉再次出现。这一次，有了心理准备的希利斯顶着内外皆焚的感觉召唤出了自己的禁魔球。 海兰黛尔禁魔球 十方皆禁的梦想造物朴一出现，蓝色的以太力禁制圈便横扫宇内。小小恒星的波纹被强制顶回了身体内部，再无法脱出体外危害希利斯。 原本希利斯在小小恒星刚出现时还想来句“手下败将还敢出现”来逞逞威风。谁知道一照面便被烧成了黑炭头。再一次面对她时，希利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对面那位自能力被禁后至今没有再动作过。 也许应该说“看吧！你就这点水平！”？可好像自己刚被她干掉一次喂...... 战斗的时候胡思乱想正是高手一百零八种扑街死法的其中一种。希利斯算不得什么战斗高手，自然死得更快。 一眨眼间，小小恒星已经从原本的位置消失，出现在了她几近贴面的眼前。 然后希利斯的眼中只剩下了一只铺天盖地的拳头的拳面。 她再一次死于内火焚身。这一次是被小小恒星一拳打进去的恒星极热。 下一刻，她再次复活。复活的同时立即逃离原本所在的位置想要喘息片刻。可眼中还是只有那只根本算不得大却能盖住她所有视线范围的拳头阴影。 不会比沙锅大就是了。 ...... 选手席上一少女一猫呆在原地定定对视。周围的阴影突然由动至静完全静止，一息过后再次暴动。这一次它们甚至向天空扑去，然后被重力拉下地面。此一情形如瀑布倒卷一般，蔚为壮观。 观众们看着希利斯的“表演”激动无比。能将影子cao作成这样对于普通群众来说是一生难见的奇观。眼前这位可能是王族的少女少言少语，观众们虽有期待但并不敢作过多奢求。在他们想来这位能出个声亮个相什么的已经足够。 可谁想这位希利斯......嗯......什么的王族少女居然会为取乐他们做到这样的程度。 甚至是所有队伍中才艺展示得最棒的一个。 掌声丛丛，皆予少女。这是发自观众们内心的。电视机对面的观众们的掌声无法在现场听到，想来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可惜，陷入心象世界的少女是听不到的。暂时来说。 一边的青空又一次从魔理沙手上抽中了大鬼。可爱的哀鸣声从她的嘴中发生。抱着头的她无法直视手上不知为何居然有七张大鬼，共十一张牌的手牌。这种事情也只有大泥棒才能做得出来，也只有慢了七拍不会对抽鬼牌规则起反应的小小恒星才受得起。 周围的队员看不到她手上的牌自然不会起疑。她们只是见到了这只小小恒星的可爱。沙耶加终是没有忍住扑了上去，将小小恒星一把推倒。 “大丧失。”焰女王面无表情，抬手扶了扶眼镜。圆香听到后满头大汗，唯有苦笑。 “哼~”影子大暴走在幻想乡的历史来说也算少见。蕾米大小姐手托半杯红酒，背靠舒适长椅，满眼的有趣之色。 “还真是不俗呢，这只萌物。连我都想夸奖一下了，这壮观的烟火表演。相比起来，”蕾米鄙夷地抬头盯了一眼天空某处。“那只笨蛋就一点也不好看了。” “差评。” 蕾米说的，自然是被自家门番一拳抡进太空，正在做第X次环幻想乡飞行的古渣牌人造卫星。 感叹完，蕾米保持着鄙夷的眼神扫视身边的家伙。那只公认笨蛋正在玩蹭脸游戏。左蹭一下小五、右蹭一下妖梦。被蹭的这两位居然齐齐保险丝断裂，完全没有反抗。如果公认笨蛋现在状态是男性的话那就是一副柴刀人渣的样子。可惜不是。 “总之差评。” ...... 在第七次被一拳打死后，希利斯终于学会了闪躲小小恒星的光速拳。 恒星光有多快，小小恒星的光速拳就有多快。可正是这样快到无与伦比，不用直接接触就能用冲击波和高热毁灭世界的拳头却被处于无重力世界的希利斯躲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躲开的，只是下意识地一闪，那拳、那光、那音爆都触及不到她。然后她还会出现在小小恒星的背后，等待着小小恒星的下一次攻击。 这是悲哀所形成的力量。这也是积年沉淀的结果。 某个名叫永愿的前创造主进入了她所在的世界，祸害了一大片地区。被祸害波及的她学会了很多不属于当时世界的知识，还有那位的经验。永愿的知识和经验的无价的。也许当时不会起效，但经过时间的沉淀后一定会发出应有的光和热来。 比如，那个家伙教给希利斯的东西里最乱来的两样东西。北斗神拳和南斗圣拳。 当时的希利斯完全搞不懂戳xue封脉杀人无形的北斗神拳和断喉裂体杀人无算的南斗圣拳是怎么回事。连这两种拳那种代表阴那种代表阳也不知道，甚至阴阳一词本身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更遑论为什么不依靠单纯的力量就能产生这样恐怖的结果这样的问题。被限制在自己所处世界规则中的她一点也不能理解。 然后她来到了这个对她来说相当荒诞的世界。看到了身材比她还娇小，却能发挥出太阳般战斗力的小小恒星。那只小小恒星给她的是十足的挫败感。 还有对自身无力的悲哀感。 结果，某种以前不明白不理解搞不懂的东西化成的种子在她心里悄悄地开花了。 被杀已经成为习惯，双眼一片麻木的她又一次闪过了小小恒星的拳，用一种自己也搞不懂的方式闪到了小小恒星的背后。这一次的她没有再束手待毙，而是莫名的在无重力世界中翻滚一圈后右手五指合拢，化为掌刀向小小恒星已经转过来的正面戳了过去。 她的手上散发着黑色的幽光。 无意识的攻击让战斗意识无匹的小小恒星也措手不及。只是转过半身用左肩膀挡住了这危险无比的戳击。 击星吓舞 朴一接触，小小恒星的左肩膀便被一划为二，左手飞了出去。下一刻，没有了魔法阵保护的小小恒星左肩断口喷射出了巨量的恒星内部物质。首当其冲的希利斯瞬间化为灰烬。 战斗似乎在向着特别的方向转变。之后的小小恒星无法再用拳头击中希利斯，却又因为禁魔球的存在而用不出放射型的攻击方式。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使用着无用功的光速近身搏击。 而另一边的希利斯每次都能闪过对方的拳头，然后用一些匪夷所思的方式伤到对手。比如用手指戳穿对方的喉咙、比如用脚尖划断对方的手、或者用肘顶爆对方的腿。可每当她如此作为，后果便是被对方伤口喷射出的质能洪流烧成灰烬。没有例外。 战斗中多处受伤，甚至是致命伤的小小恒星回复能力超强。每当希利斯再次复活的时候她总会回复成最初的样貌。这样的情况让两人的战斗变成了无尽的死斗地狱。 这里没有血、没有rou，没有任何残酷的颜色，甚至还有着璀璨的恒星喷发和幽秘的暗影回旋。但这里所包含的意志却是任何战斗都无法比拟的残酷和纯粹。 要么杀、要么被杀。没有其它。 连续多次的损伤似乎让小小的恒星找到了方法。她不再直来直去的rou搏，而是呆在原地不再动弹。同时还放开了自己身体表面的魔法束缚阵限制。 那些，是用来限制她的内在不危害到周围无辜之人不让他人受到自己无意识伤害，由小小恒星自己为自己套上的束缚锁。当这些锁被取消后，一只直径百米的白色光团出现在了无物的世界。它的出现带来的物理意义上的巨量光和巨量热。还有那些危险的辐射和微波。同时，可怕的物理强引力也出现了。 这些都是不能被禁魔球禁止的规则。这些都是物理意义上的真实，而不是魔法意义上的。 一直呆在小小恒星背后不远处的希利斯在小小恒星刚化为光球的那刻，她就因为没有及时逃离恒星高热区而又一次被烧成了灰。 —————— Ps.《全人类灵魂の诗》是Persona系列的经典曲目。有天鹅绒房间必有全人类灵魂の诗的背景乐。强力推荐，保证催眠加洗脑。《全人类灵魂の战》是此曲的变种，出自Persona3代和4代的最终战。同时推荐Persona4最终迷宫的背景乐《LongWay》，意外的带感。 小茜必须得会梦想天生和飞翔博丽。不服来辩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