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四节(二)
冤大头第一 凭空把蛋壳的事情列出来,单纯地独自处理,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也不具备实际意义。现在,我的处境变了,变成了砧板上明明白白的鱼R,而蛋壳牵扯的事又实在是太多了,无论如何去盖都是盖不住的。我索兴一同把他也拉到案板上来,就看谁的眼快,躲过那要命的最后一剁!我来到法医鉴定处,询问蛋壳血样的事。那个接待过我的小法警,见我穿着制服,毕恭毕敬一声不坑地把血样检测对比结果递给我。 空D无语,我便笑着说声“谢谢”接过资料,签过回单之后离开。我不着急看报告上面的数字,而且慢悠悠开车穿过整个中山大道,直奔精神病医院斜对面的医学院。我把那一份报告拿到手后,才仔细看了看两份报告的数字,结果是数据差不多,只是侧重点略有不同。我把两份报告放入手提包,才斜斜驱车拐进精神病医院。我把车停在古怪的大门前,下车“咯噔咯噔”走进大厅,却把我惊得不敢再往前迈步了。 捏着脚走路不是我的习惯,可也捏不掉那搁人心魂的咯噔声。我没想到十几年前柳烟儿的皮鞋咯噔地板的声音,竟然咯噔到了十几年后的我的脚下!令我没想到的是女式警靴也会发出高跟皮鞋一样的声响,让我更没想到的是精神病院的门诊大厅会静得如此可怕。我只好站在大厅中央使劲咳嗽几声,然后静候反应。过了好一阵,师弟才庇颠庇颠跑过来,严肃认真地给我敬了个礼之后,才开玩笑说,“这样才是师姐的模样了!” “造型是有点酷!呃,以前那样就不是你师姐啦?”“当然是啦,不过没有现在这么英姿飒爽!”“行了,别贫了!说说情况吧。”“什么情况?”“嗯?”“哦,你是说这医院?情况到是还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只是出了一件怪事!”“怪事?”“怪事!而且跟师姐有关!”“怎么讲?”“这里出了个易莎第二!”“哦,有点意思!怎么个易莎第二法,说说看。”“一个十五岁的丫头模仿十五岁时的师姐,惟妙惟肖到把整个远城区西部硬生生倒回十多年!” 难不成她想时光倒流?“可有那么夸张吗?谁呀?”“那个叫你大姐的电脑神童!”“她呀?她哪来我的资料,又怎么模仿呀?”“不知道呀!所以说是件怪事嘛!”“有视频吗?我看看!”于是我蹑手蹑脚跟着师弟来到监控室,她正在模仿那一段。我看了一会儿,神情酷似但一点也不像!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想知道她的台词是从哪里得到的,便问师弟,“她出去过?接触过谁?” 成倍增长的疑惑,让师弟一直摇头。于是我就想,那她只好到网络上去获去了。我因为一时猜不透她想干什么,就暂时搁下,不去想她。我瞩咐师弟继续监视后就匆匆离开,回到办公室还在回想,当年我是叉看腰踱向井边的吗?我摇摇头,苦答了一下,便把那两份报告拿出来仔细看。于是,刘成吾、杜娟、王成仲、无名女尸、水泥罐车司机驮峰、精神病医院、防空D等记忆黑沉沉地纷榻而至,让我的大脑堵得一时半会儿运转不起来! 真正能让大脑飞速运转起来的决窍是散步,但现在急需处理的不是那一大堆的记忆往事,而是那死去的假蛋壳。就因为他弄了一张蛋壳的面孔,让我一时半会儿无从下手。这个人的真实面容到哪里去找,我们无法凭空还原,只好提取dna样本,但愿数据库里能找到。如此看来,他也不是我的当务之急。当下,我的当务之急是去独立营摸一摸另一个蛋壳的底,于是我再一次出现在独立营营门口。 是非十年如隔世,想当年为救好精儿,从这门岗一路打到宿舍,又从宿舍鏖战到训练场,最后只能达成君子协议。如今被救者与施难者都不在,而导致一切艰难多舛的主却藏匿于此,真是过往多少事转念即空。鉴于以前的教训,看看我身上崭新的制服,我便yingying朗朗直接找教导员。我刚敲门入内,教导员就呵呵嚷道,“易主任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虚拟出他一贯的说话方式,便会震得人脑晕,我们最好是备上一对耳塞!我笑笑说,“客气客气!”教导员给我上杯水后便问,“不知道易主任光临有何指教?”“教导员这话有逐客的意思啰?”教导员一愣,“何出此言啦?”“故地重游,何来指教?”“哦,原来如此!口误,纯属口误!既然是重游故地,那随意,请随意!”哈哈哈……笑过一阵后,我才道,“我来核查一件事。”“什么事?”我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教导员。
时下的气氛最好不要过于热烈,否则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说我来这找照片上的人,教导员说他这没有这样一个人。于是我让铁蛋启动天吻系统,对此人进行定位,此人就在武器库外面值岗。我把位置告诉教导员,并要他和我一起去看看。我们经过训练场时,营长正带领众人在常规训练。教导员说要不要请营长过来一下,我说不用了,我只是应证一下有没有这个人就可以了。 假如有导航指引我横过营地上的绿地,我就知道背靠山丘的边缘建有一排仓库。我们在第三排找到了那个被铁蛋定位的人,可我并不认识这阳光灿烂的帅小伙。他直挺挺站着一动不动的值岗姿势怔得我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地盯着他的面上看。没感到一丝异样的眼神,炯炯有神地直视前方,心里不禁大骂铁蛋在搞什么鬼?于是我只好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报告首长,我叫危道奇!” 亦或真是由蛋壳化身变幻成眼前这个危道奇的话,有我在他面前如此长时间审视,他不可能做到如此镇定自若,不跑就得谢天谢地了。我再从他的手臂身高体型仔细辨认,没一点蛋壳的影子,于是我说声“抱歉,打搅!”便和教导员一起回到办公室。为了弄清楚产生这种误会的原因,我调取了危道奇的档案资料。我带着档案资料和教导员告别,回到我自己的办公室,问铁蛋,问题出在哪里? 真的是系统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可铁蛋只会说不知道,让我大为恼火,“你就不能说点知道的?”铁蛋嘿嘿笑道,“还是不知道!”“你还是乖乖滚你的蛋吧!”“是,老大!”真是臭P虫臭了一屋子的蟑螂,越臭越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