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二节（一）

    豆腐社呀豆腐社

    我不知道我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当中，我一时无法弄清楚自己应该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当中。

    我似乎麻木了，不太会动，更是哭不出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死亡被我拥抱着，我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触。

    当铁蛋的声音将我震醒之后，我才想起我还有事要去办，虽然此刻已接近子夜十分。

    我将所有的监控录像传给铁蛋后，打电话报警，可一看蛋壳瘫坐的地方，除一摊血水之后，什么也没有！

    我真不知这个警应该怎么报！没办法，我只好直接通知技侦部门来人勘察，并对他们说，快点，我等他们的勘察报告！

    等他们展开勘察时，我才离开。

    我问沈sir，什么事这么急？

    他说，很奇怪，是不是有一个什么叫豆腐社的地方？

    有呀，怎么了？豆腐社怎么就奇怪了？

    沈sir说，这个地方很奇怪地出现过几次，后来不知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他说，这可能就是青龙真正起家的地方，如果没有这个豆腐社的存在，这个审计就不用搞了。

    因为豆腐社的不存在，那么青龙集团的所有资本积累就基本合理合法，后面即使存在再多的起起落落，就会都合情合理合乎市场经济的自然规律，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不规范或犯法的地方了。

    我对沈sir说，因为事发突然，我一时不知从何入手，等我稍微想一下，这事该怎么办？

    你放心，豆腐社是存在过的，只是我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sir说要快，否则这个审计就会走入死胡筒了。

    我说这样行不行，我们兵分两路走，您老试试看，我们能不能从非审计的角度入手，重新审视一下这个问题，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我呢，尽快整理整理一下记忆，看在什么地方疏忽了。存在过的东西，总是会留下痕迹的，我一定会从这些痕迹中找到新的证据的。

    沈sir说，这倒是可以一试，但关键还是豆腐社！

    我说明白的，您老放宽心查，我们会找到突破口的！

    我收起耳麦，心里种种疑虑却怎么也收不起来。

    子夜时分的大街上，逐渐沉寂空间开始有了清新的空气。

    我舒展几下双臂，让沉闷压抑的胸腹，多填充点新鲜空气补充为一种新势能。

    看着街灯一路路洒在的面上，我就想，都这个点了，我上哪里去找消失的证据呢？

    我停驻在东城巷巷口，通过脚下这个十字路口，遥望火车站那个十字路口，心里正在想，撒在地面上的光线还能收集得起来吗？

    可是那个存在至少有数百年的豆腐社，怎么就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呢？

    哦，不，不是平白无故，而是被拆了，拆得不见了身影。

    而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刚刚蛋壳用自己的生命做代价，才发现他们那个无中生有的理论基础，现在又来了个变有为虚无的行为准则。

    玩魔术？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统统不管全部放下！

    我重新通知铁蛋，看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谁家与豆腐社有产业关联。

    他却说，不用找，现在就有现成的。

    谁？

    豆腐社是韩明扬外婆家的祖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