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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七节(三)

    垒垒白骨只为爱

    我竟然差点报销在这些亡命鬼怪手里,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这说明这些鬼怪也不乏亡命忠勇之土,这让我很好奇。

    可他是谁呀?

    无论我怎么*他,他就是不说,一时让我毫无办法。

    看样子我只有继续信任韩明扬的人。

    我走到老鬼的跟前问老鬼,“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看着我啊了一声,我忘了他耳背,便拔高声调问老鬼,“你认识他吗?”

    他却不吱声,静静地走到亡命鬼跟前,勾下头去好好看了一阵,然后回到原位再摇了摇头。

    却弄得我气不打一处出,你摇头还摆什么谱呀,唉,我也只好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可刚迈出步子,他又开腔了。

    切!这什么个意思呀?总比别人慢上一拍?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有求于人,总得哈点腰吧?

    “他不就是苟福的走卒马尚吗?”

    “马上马?什么意思?”我也不管有没有听清楚,随口就问。

    老鬼却慢条斯里并不急着回话,等我刚要进行下一个动作时,才会突然开腔接话,“马尚!”

    我随口应了一声哦,便重新走到亡命鬼跟前,心里都在嘀咕,“我还马下呢!”

    但是,马上的前缀“苟福的走卒”却引走了我的兴趣,只是没敢再问“苟福的走卒”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估计这五个字有两个意思,一是“走狗”的意思,另一个则是“跑腿”的意思。

    那么第一个意思好理解,前后连起来应该就是说,“他是苟福的走狗或帮凶马上”。

    只是这第二个意思有点费解,“他是苟福的走卒马上”是不是指他是“替苟福跑腿的马上”呢?

    如果是这个意思,那么老鬼想告诉我什么呢?

    仅仅让我知道,他不过是替苟福跑腿的而已?这是不是暗示这个“马上”知道苟福的什么秘密,可他老鬼又不敢明说?

    那么苟福的什么秘密,让老鬼如此隐晦呢?

    我想着想着,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该不会是指他与苟福劫得的脏款有什么关联吧!”

    想到这,我突然抬头,感觉自己好像见到了以前见过的场景。

    我在独自思考的时候,不知不觉又一次来到了圆柱底下那个“世外桃源”,其中的某一个场景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唤起了我一个熟悉的记忆。

    但是是哪一个场景呢,因为没太在意,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只好情景再现,重复刚才思考的整个过程,可那个该死的场景却再也不搭理我了。

    我就只有自己抬头在圆柱壁上去找,可我连转了好几个圈,把头都转晕了,可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可恶的场景。

    我只好放弃,可就在我低头要回D里去的时候,那一幕出现在我眼角的某个角度。

    我保持头的角度不变,慢慢倒回去,那一幕终于出现在我左眼眼角的大约十点钟方向。

    我让整个人保持这个斜视的动作不变,直到这个场景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清晰的记忆,我才恢复正常的姿态。

    可酸涩的眼角让我难受了好一阵,我才能把斜视的动作骄正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是巨大的圆柱壁上有一小块云松悬崖的风景引起了我的注意,而这一小块风景,我好像在哪见过!

    可我是在哪里见过它的呢?我又没来过这里,怎么会有这片云山雾罩的风景记忆存储呢?即便是做梦也不会单单对这一小片情有独钟吧?

    对,应该就是这个词:做梦!

    刚才我面对的是苟福的亡命鬼,和老鬼说的是苟福的走卒,而我自己反复思考的是替苟福跑腿的事项,可一说到做梦怎么就突然跳到我的梦中去了呢?

    这个逻辑推理就出了问题,因为不出问题的话,那么我回想的梦境应该是苟福的梦境才对。

    可苟福的梦境怎么会存储在我的记忆里呢?

    哦,我明白了!

    在审苟福的时候,我弄了个荒唐的记忆再现,我反复研看仔细推敲过苟福的记忆碎片和梦境,那苟福的梦境出现在我的梦境中,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样一来,整个思维的逻辑推理就前后一致了。

    那接下来的就只剩一个问题了:这一小片风景有什么不同呢?怎么会特别地留在苟福的记忆中呢?

    他来过这里,而且是记忆特别深刻的那一种?

    他记忆最深刻的应该是那个刀削似的悬崖?莫非这就是那个悬崖?

    如果这个情况属实的话,那这就是药王庙咯?对!这就是那个真正的药王庙!

    如些说来,劫来的银行脏款就藏在这里!

    我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都觉得这样推理一点问题都没有了,除了最后一个问题:苟福自打劫银行之后,没有一点藏脏款的记忆,可这脏款怎么就到了他从小就在那练功的药王庙里去了呢?

    以前,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如果我现在加上一个能在这中间跑腿的走卒,是不是就可以想得通了呢?

    我想,应该可以想得通了。

    我可以假设一下银行抢劫逃离的过程,当他们骑的自行车链条断了之后,他们弃自行车分别各自逃窜。

    他们事先约定好的应该是在某个地方将脏款统一交给某一个人或几个人,但因为链条很蹊跷地断了,不能履行原计划就各自行事。

    刘江南打的回家,把他该交的款项交清之后,便去痛痛快快地一番作死胡为,结果撞在我手里而终结。

    而苟福呢,心情轻松地上了公交车,去祖坟上香祈佑平安顺利。

    钱弄到哪里去了呢?换作以前我想不通,现在加上他的走卒,我已经可以想得很通顺,而当时他根本不用自己去想,也就不会有任何记忆留给我。

    苟福在上公交车之前,就已经把钱交给了他的走卒,只是等苦了他们事先约定的那一个人或一些人。

    他可以若无其事去上班,可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去扒火车,因为走卒帮他完成了劫银行之前预谋的一切!

    如果这个推理成立的话,那怎么撬开这个走卒的嘴,就成了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

    要从这么个道行高深的亡命鬼嘴里,达到这样一个完美的目的,真真个难于上青天!

    其实,我不用上青天,也不想上青天,只要上那片云山雾罩的悬崖就可以了!

    可我怎么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