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勇闯天涯
第六章 勇闯天涯 两千年九月二十八日确实是个多事的日子，刘斌借着工程竣工这一有利时机，向甲方打报告请款一百万，名义是给工人开工资。报告措辞严厉，告诉甲方，如果拿不到钱工人无法撤场，隐含的意思是工人可能闹事。这是刘斌玩的拿手好戏，因为他和谭悟凡心照不宣，把话说严厉了大家才会理解。 在国外旅游的谭悟凡听到汇报后，假惺惺骂了几句施工单位，然后同意先付四十万。这也是刘斌要款的底线，没有这个数字，他难以答对包括自己老板在内的方方面面关系。但到这时候，刘斌的老板还不知道这件事。到火候了，刘斌不能再闷着了，必须给远在哈尔滨的老板打电话。也正因为如此，才引来车宏轩到古城市的一段酸甜苦辣创业史。 刘斌当晚离开正在吃烧烤的张丽萍和杨志忠，打车来到“中福在线”。他常来，服务员接到他的电话特意给他留个包厢。他上了两千元的分，撸起袖子开玩。没多久接到王玉田电话，和王玉田通完电话马上跟老板通话，问：“老板好！投标结果怎么样？” “我们成了标王，秦新明关系不到位，已经结束了，工程给了一家当地的公司。” “我就知道完了，没消息吗！” 75 “是，很遗憾。” 他们说的投标，是车宏轩的外装公司和黑龙江的一家内装公司联合投的一个电厂办公楼工程。内装公司的老板是车宏轩的朋友秦新明，内外装联合投标，实力是可以的，但是秦新明关系没弄明白，大家都白忙了一场。 刘斌说笑着说：“老板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你这是哪里话？” “那怎么多次邀请都不过来？对工地不闻不问？” “有你在我放心！” 刘斌笑了，想想说：“过来看看，这地方钱没腰，山南海北到这里淘金的满街都是。你去过深圳和海南吧？这里比那里好玩，甚至比香港澳门还好玩。怎么说呢？流氓遍地，小姐满街，吃喝嫖赌，应有尽有，确实是个开放之都，人间天堂。” 车宏轩笑了，告诉他：“你可要注意，别把持不住弄出什么丑闻！” 刘斌“哈哈哈”大笑一通，接着说：“说正事，古城市开发区有个大项目，二十几个栋的保温窗，建筑面积二十多万平米；还有一座办公楼，建筑面积两万四千多平米，外立面全是玻璃幕墙和铝板幕墙，两项工程总造价会超过三千五百万，我已经介入并准备投入。一个开饭店的老板同意办，但没有把握，不知你有没有关系，最好是上边的。老板也是古城镇的，叫古明远。” “谁也不用找，我去如果不行就没办法了。古明远是我同学，小 76 时候东西院住着，以前知道他在开发区工作。我会尽快赶过去，你在那里等我。” “太好了！点子又来啦！”刘斌兴奋起来，想了一下又说，“明天保险公司给一张支票，提四十万现金，给你十八万，我拿提成二十万，陪我同学去海南用两万。为了维护我报的决算，还要做些工作。” “明白！决算必须维护，但要谨慎，必须严格规避风险。古城市那么乱，容易出事。我告诉你，政治上要敏感，根据大的政治气候判断，这种情况不会延续很长时间，国家要抓了。” “是，古城市确实很乱！老百姓有句话：铁西偷铁东抢，开发区没有共产党！可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给我的是提成，我怎么办都是个人行为，跟公司不挨着。”刘斌想了想接着说：“我意思你现在开车往回赶，明天八点多钟把四十万的委托书和收款收据给我拿来，节前把款办完，以免夜长梦多。这件事就别让嫂子知道了，你手里也留几个零花钱。还有，你应该尽快见到古明远。” “也好，明天上午八点前给你送到。” “那就辛苦你了。” “没关系，为了工作吗。再说，事情办完了多住半宿也没什么意 思，我和老史都会开车，没有任何问题。” “现场工人放不放？” “支票到手，马上放人。” “明白。” 77 刘斌一直玩到午夜一点游戏厅关门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第二天早上，老史开着崭新的本田“雅阁”送来手续。老史是跟车宏轩一起下海的，也是七七届的本科生，现在已经是高工，一级监造师，和车宏轩关系特别好，跟刘斌关系也不错。此人大个，方脸，一表人才。 老史开车，与刘斌一起到保险公司去办款，快到九点的时候拿到支票，然后来到圆梦海鲜酒楼准备提现。可是既没见到王玉田，也没见到杨晓红，两人只好在饭店门前等着。 正常这个时候杨晓红应该上班了，可昨晚和王玉田生气了，所以没来。快到九点半了，王玉田才开着一辆老掉牙的白色的“奔驰”600来到饭店。别看车破，可不丢份子。如果不看车，一般人都以为是来了台三轮车。出纳刘嫚嫚从车上下来，王玉田带着她走过来。刘斌马上跟王玉田说，如果十点前不能存进银行，就不能保证明天进账。王玉田马上安排刘嫚嫚坐着老史的车去银行。存完支票，老史开车回水阳，安排自己过国庆节的事，刘斌安排现场工人离场和买机票，准备和张丽萍一起五月三十日晚直接从古城市赶往桃仙机场，和张丽萍哥哥一家及老婆在候机室见面。 刘嫚嫚和杨晓红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呢？早上醒来的时候，王玉田见刘嫚嫚还懒洋洋的不想起来，过去把她的被子掀开，又把她推起来，让她快些起床去饭店上班。 刘嫚嫚冲他“去”了一口，睡眼惺忪地骂他昨天晚上不接电话， 肯定是去见杨晓红了，回来又像瘟鸡一样一头扎在床上睡去，连打呼 78 噜再放屁，没把她熏死！所以这会儿她光着身子爬起来，指着王玉田骂道：“老娘问你话，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找那个大破鞋啦？” 王玉田上前笑眯眯地哄她。 她伸手就是“啪”的一记小耳光，指着地下：“给我跪下！” 王玉田直溜溜地跪下。两人闹了一会才去上班。这个小朋友个子不高，稍廋些，苗条，长得挺精神，她是王玉田儿子王守业哥们刘大伟的meimei。高中毕业后刘大伟找到王守业，要安排meimei到海鲜酒楼去当服务员。王守业和刘大伟是一样的混世魔王，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王守业见刘嫚举止轻浮，像小猫见了鱼，哪里放得了手？刘嫚自小好吃懒做，又听说王守业是海鲜酒楼大老板，就和他越走越近，竟然背着哥哥和王守业跑去杭州旅游，回来的时候刘大伟拎着杀猪刀，指着王守业脑门骂道：“你个王八犊子！拐骗少女，我送你进去坐牢！” 王守业被骂个狗血喷头，给刘大伟跪下磕头。 刘大伟气愤难消，继续骂道：“我是谁你知道吗？在古城市还有敢惹爷爷的？怎么办吧，我meimei让你祸祸了，必须有个说法！我告诉你，我不姓刘，姓钱！我爹姓钱，钱就是我爹，我爹就是钱！” 几经折腾，王守业给刘大伟拿了两万元钱才算了事。王守业为了履行诺言，找到王玉田安排刘嫚嫚的工作。他告诉父亲饭店里杨晓红权利太大，不如让刘嫚嫚过来管账，安插自己人监督一下，能制约杨晓红。王玉田被儿子缠得没办法，只好同意了。本来这件事王守业 79 在哥们中很有面子，可还没过多久，事情就变了。刘嫚嫚觉得王守业原来什么都不是，王玉田才是大老板。在王玉田三番五次的勾引下，刘嫚嫚又跟了王玉田，并且能满足王玉田的要求。两人的关系在饭店已经公开了，没人不知道。王守业吃了苍蝇，没少让刘大伟和朋友们笑骂。 王玉田开车送她到饭店，自己又到菜市场买了猪排骨什么的，开车来到杨晓红家楼下，给晓红打了个电话，不接，发个信息：“在楼下，给你爸妈买的菜，你不下来我就上去了。” 不多功夫，杨晓红下来了。她穿了一身海蓝色休闲装，里边是圆领嫩黄色的T衫，出来的时候，正好迎着阳光，把她白净净的脸照得像一朵花，顾盼流连的两眼，足以让每个注意她的人发出惊叹——世间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她昨晚喝多了，情绪有些失控，骂了老板。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不算什么。回家后细细一想，觉得王玉田确实没有什么恶意，气也就消了。她的父母已经搬来好几年了，房子是王玉田花了二十多万给她买的一个小套间，不算太大却也相当不错。今天心情特好，原因是刚刚接到古明远电话，节后上班，哥哥就可以到保险公司去面试。古明远说得很清楚，哥哥的事由他来安排，并且今后会在仕途上也会做出相应安排，杨晓红不可能不高兴。 杨晓红过来瞪他一眼。 王玉田没下车，把东西递给她笑嘻嘻说：“快点吧，几点了你 还不上班？” 80 “不干了，罢工！”杨晓红接过东西，没好气的给他来一句。 王玉田眯起眼睛笑了。 两人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杨晓红让介绍保姆的服务员去一楼的办公室，自己该忙啥忙啥去了，没再理这个茬。 这间办公室有二十多平米，进门对面挨着放两张办公桌，里边靠墙放两个铁卷柜和一个矮一些的金柜。以前主要是杨晓红和收银员用，刘嫚嫚来了以后杨晓红就很少来这里。 服务员带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王玉田悠然地坐在那里离，心想真是河里无鱼市上取，只要有钱没什么是买不到的。他看一眼服务员带进来的人，以为是她，觉得太一般，长得太老，没有讨人喜欢的地方，从眼角出现的细纹，可以看出她有过一些艰难的经历，这不是古明远要找的人，他小眼睛眨巴眨巴，失望地长出一口气。 服务员给王玉田倒上茶，介绍说：“老板，这是我的老乡，有什么事你们谈吧，我还有事不陪了。”说完和老板点点头出去了。 王玉田今天穿了一件红色夹克衫，白色小领衬衣，自己认为一定很潇洒，可在这个女人眼里什么都不是，那张老脸配这一红一白太过不顺眼，一看就是个不着调的老家伙。她前些日子得知有个老板要花大价钱选一个保姆，动了心，知道远在家乡的meimei肯定行，就给meimei打个电话，让meimei过来。见面后，姐妹俩研究好，如果给二十万就干，反正条件也不允许meimei继续读书。研究好后，又通过在圆梦海 81 鲜酒楼的老乡，跟杨晓红说了，不管成不成，得给拿两千元的路费。杨晓红请示王玉田，王玉田同意了。 “你今年多大了？”王玉田有些失望地问。 “不是我，我已经结婚了，不合适，是我meimei。”女人一边回答一边想：“这么个干巴老头，给多少钱也不干！” 王玉田不解地看着她。 “你家找保姆吗？”女人问，口气里带有一种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意味，“不是答应给两千元的路费吗？给路费吧，我不同意我meimei去你家当保姆。” “嗯？”王玉田反感的用鼻子发出了这么一声，“根本老板说话要客气点！在古城市还没有敢跟我这么说话的！我找怎么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过你先别急，这次是我帮朋友的忙，让你meimei进来看看，我通过了才能往下走。路费的事答应了肯定办。” 她沉思一下，既然来了，就把事情办到底吧，否则两千元的路费也会泡汤，便很勉强地说：“她在大堂，我去叫她。” 王玉田没说什么。 不多功夫，那女人将meimei领进来。 王玉田看到小姑娘一惊，赶快热情地请她们坐下，心里不禁后悔起来，早知道这样，不该告诉古明远，花多少钱都值得。 那女人介绍说：“这是我meimei，叫吴艳，以前叫吴超，因为是超生的，爸妈就这么给她叫开了。后来上学的时候老师说超字走刀口 82 不好，不如改个名叫吴艳。在家里因为她很听话，小名都叫她‘小乖乖’。” 王玉田“扑哧”一声笑了。 吴艳一米五六左右的矮个子，胖墩墩的，皮肤绷得紧紧的而且白皙细嫩，园乎乎的脸上长着一双大眼睛，双乳稍挺，蜂腰翘臀，虽然个矮，可玲珑剔透，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好像是经过精雕细刻的。她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很紧张，不安的两眼流露出稚气的纯真和恐慌，浑身不禁瑟瑟发抖。 王玉田拿起她的小手心爱地看看，又拿到面前揉摸，嬉皮笑脸地说：“我受朋友之托办这件事，并且要办好。我这个朋友用人的条件很高，你们把这件事办明白了会一步蹬天，不用说你们也应该明白这里边的细事，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想得到必须付出，这是一定的。你们要想好，一定要想好。” 这吴艳本来就紧张，让王玉田拿起手揉摸，不觉紧张加剧，抽抽噎噎哭了。 jiejie一拍桌子站起来：“放开你的臭手！” 王玉田笑了，还是拉着吴艳的手说：“小妹，能不能行啊？” “钱不到位肯定不好使！”jiejie上前拉回meimei的手，看着王玉田摊牌。 王玉田想了想，慢悠悠说：“我看，你们还是走吧。” jiejie站起来，拉着meimei要走，meimei却不走，也没说什么。 83 王玉田觉得好笑，看看吴艳漫不经心地说：“想干？想干就不能再哭了！” 吴艳想想，鼓起勇气说：“不知道能不能哭，可我想谈谈。” 王玉田笑眯眯看着她说：“说说你的情况。” 吴艳看着jiejie。 jiejie想了想说：“我家是湖北的，山区，山上到处都是竹子。家里爸爸有病常年不能干活，还要打针吃药的，mama外出打工，好几年音信皆无，爷爷奶奶快到七十岁了，什么都干不了，家里最少有十几 万的外债。我们家我是老大，弟弟是老二，她是最小的。我白天去收彩电、冰箱，晚上还要去歌厅坐台。他姐夫除了收彩电冰箱，还要修理这些东西卖。去年弟弟高中毕业来我这里干活。我和他姐夫在一个小区的锅炉房旁边租了个小破房子。我们家虽然穷，可我们兄妹几个学习都好。我弟弟从小就能修理家电，现在在我那里开了个维修部。我这个小meimei不仅漂亮，还很聪明，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和她说了有这个机会，她想看看条件和人，如果都可以了愿意办，与其流落社会，不如跟个好人。”她说得很激动，眼睛有些湿润，“说这些不怕你笑话，我和她姐夫结婚两年了不敢要孩子，家里就靠我们。如果她命好，让我们也借个光，翻个身。如果条件不合适，我再另外考虑怎么安排她，城市不像农村，除了出气不要钱，拉屎撒尿都要钱，活不起呀。反正书她是不能再念了。” 王玉田长出一口气，点点头说：“钱的事你们不要担心，”他神秘 84 地一笑，“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就安排。你们要想清楚，千万不能勉强。” 王玉田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打通了问：“小妹吗？在哪呢？” “大刀啊！”里边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什么指示？” “大哥想你啦，心疼你给你找个保姆。” “找好了吗？我这些天看了几个都不行。” “你过来一下吧。” “嗨哟，我刚到美容院，不早来电话，烦人！好吧，我马上过去。” 王玉田又给杨晓红打个电话，不多功夫，杨晓红开门进来。姐妹俩一看这么个大美人，心里都很暗羡。 王玉田对杨晓红笑着说：“你来看看这个小meimei有多漂亮。” 杨晓红看一眼吴艳心里也一惊，没想到会这么漂亮，心想可惜她小小年纪，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漂亮吧？”王玉田笑嘻嘻问。 杨晓红横了他一眼：“你还能有点正事不？”说完转身就走。 几人一边拉着家常，一边等高娟。 过了二十多分钟门开了，进来一个妙龄女郎。这人二十多岁，蓬松的披肩发局得半黄，苗条的大个，上身穿一件黑色蝙蝠衫，下身穿一条黑色皮短裙，配上rou色的丝袜，很潮流，胳膊上挎个白色小包，站在王玉田面前，挺胸翘臀，有些做作。她见吴艳这么漂亮，模样和 85 年龄正是古明远梦寐以求的，高兴地坐下来。 王玉田并不知道高娟的底细，他把吴艳的情况介绍一下，然后站起身说：“这件事我就管到这，剩下的事怎么办高娟你和大哥自己决定。不行了和我打个招呼，我再张罗。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得是。”说完和姐妹两人打个招呼，又向高娟神秘地做了个鬼脸，开门扬长而去。 高娟仔细地看着吴艳问：“你想好了吗？” jiejie回答说：“我是她亲jiejie，我可以替她做主。” “你不要说话，让她自己说。” 吴艳毫不犹豫地回答：“想好了！” 高娟笑了问：“在老家搞对象了吗？” “没有，也是不可能的，我说死也不在老家呆了。” “在古城市有男朋友吗？” “怎么可能有呢？我才来几天？” 高娟见吴艳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口齿伶俐，反应很快，高兴地说：“我挺喜欢你！”说完，让jiejie先出去一下，把门锁上，问了好多关建问题，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拿出电话，打了过去：“大刀介绍的人我看了，绝对可以，年龄也是你希望的，我敢保证你能喜欢，你还见见吗？” “情况我都知道了，定下来，让杨晓红做几个好菜带回去，晚上我们在家一起吃饭，让他jiejie也过去。这种事不好遇，一定要办好。” 86 “明白，”高娟按了电话高兴地说，“如果你们没什么问题，这件事就成了。”说完又打个电话，叫来杨晓红。 jiejie不放心地问：“钱的事怎么说？” 高娟笑了说：“晚上你们亲自谈，不满意可以提出来。” 不多功夫，杨晓红进来，一看气氛就知道成了。 高娟拿出一个小包，递给杨晓红，告诉说是你喜欢的化装品，很贵。杨晓红谢过，又安排后厨做了几个菜，打发几人离开酒店。 高娟开一辆半新不旧的捷达轿车，姐妹两人拎着菜跟着上车。高 娟告诉她们去吃吉野家的快餐，吃过快餐，高娟带着两人去商场买衣服。这么大的商场姐妹俩还都没来过。吴艳更觉奇怪，商场里人太少了，再看看商品，贵得吓人，就连一件文胸和裤头都要上百。 jiejie觉得不妥，看着高娟说：“先不买东西，谈好了再说。” 高娟笑了说：“谈不好白送给你们，不要担心。” 高娟里里外外给她们买了不少东西，一算账花了两万多，吓得吴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买完东西，高娟又带她们去蒸桑拿，在洗浴中心给吴艳做了个头型，让她换上新衣服。 古明远五点半到家，见到吴艳觉得确实难得。古明远这么急想找个好保姆，除了高娟要出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大的政治气候很紧，从中央到地方，打贪官治腐败已经是党的一项重要工作内容，再像以前那样出了歌厅进桑拿会有影响，闹不好会因小失大，不如金屋藏娇找个好的。他这人有个毛病，从小到大一直做着皇帝梦，梦想着天下 87 美人都归自己。关于古代宫廷秘闻的书他看得多了，甚至通读了《中华艳史》，因此他发财后，追求女人便是生活的主旋律。 姐妹两人一看古明远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脸上一点褶子皱纹都没有，像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都比较满意。 古明远和姐妹两人严肃地谈着有关问题。高娟去准备菜饭。一切谈好后，古明远拿过来一个皮包递给吴艳说：“这个是我给你的见面 礼，里边有五十万现金，你把它给你jiejie，算是一点意思吧。” 吴艳听到这个数字脑袋有点发木，双手颤抖地接过皮包递给jiejie。jiejie接过钱也很惊讶，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我这里有两个条子。”古明远从夹包里拿出两个信封，递给jiejie一个，“这个，你明天去这家房地产公司，找信封上的人， 他明天九点半等你。我给你联系了一间七十多平米的房子。把钱带着，他让你交你就交，不让你交就别交。他不可能要你的钱，一旦要了，我再给你补上。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余下的钱仔细点花，歌厅以后就不要去了，该要孩子要孩子，两口子的买卖还要做下去。”他又递给她第二个信封，接着说：“这个，你去这个学校找这个人，把你弟弟送去学习，花费你不用管，由吴艳来处理。你去办事的时候一定说你爸爸是我的同学。还有家里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十一’长假的时候我和高娟、你meimei一起回去看看。钱吗，明天十点前我和你meimei先给你父亲汇去五十万，让他安排治病并且设法找到你母亲，钱不是问题。至于你meimei，我会对她很好，你不用担心。” 88 这些话说得姐妹俩目瞪口呆。 古明远站起来说：“我晚上有个特别好的同学从外地赶来，不陪你们了。希望你们理解。”他又对jiejie说：“一会吃完饭，让高娟和吴艳开车送你回去。” jiejie声音颤抖地说：“我meimei还小，还没离开过家，我把她交给你，希望你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爱护她，别让她受委屈。” 古明远真诚地点点头：“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以每天和她联系，如果有一点不高兴，我承诺你可以随时把她带走。但是，我们这种关系，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能跟任何人讲，你们要做到。” jiejie双眼含泪地点点头。 古明远微笑着别过她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