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杀意
“悠太……是谁!”尻屋愤怒地全身剧烈地颤抖着。 “是……是我……” “不、”仓田还没来得及阻止野野宫,思想单纯的野野宫已经承认了他就是悠太。 妹纸,你要不要这么老实啊!没听他们说这个尻屋是话剧社、不对,是搞笑艺人、也不对,咳咳,总之是神经病啊!他真的会杀了你的啊! 果不其然,接下来一瞬间的变故,甚至连早有预料的仓田都来不及阻止。 尻屋一脚朝着野野宫踹了过去,整个上半身都伏了下去的那种包含着全身力量的踹击!一旦命中——非死即伤! 呜哇!幸好野野宫反射神经过于常人,加上他的眼睛连空气的流动都能分辨,堪堪低下了脑袋,躲过了这直朝着她的脸踢来的大脚。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请听我解释吧!不是我自愿的,是興梠她强行把我……”野野宫急退几步,靠在墙上,慌张地解释,但很显然,没起效。 轰! 泛着金属光泽,一看就很沉重的哑铃砸在了她原先的头部的位置——野野宫险之又险地偏过脑袋。 这个人……是真的想把野野宫杀掉…… 野野宫……会死? “呵呵。”仓田忽然红了眼睛,“那就先送你去死吧!没有人,能伤害如此努力的她!”念叨着,仓田将十字螺丝刀收了回去,然后……取出了一把一字螺丝刀(你到底有多钟爱螺丝刀?这部小说其实是叫《螺丝刀家族冒险之旅》吧!作者君:哼,凡人的智慧!螺丝刀不仅容易携带,并且入手简单,即使不小心被发现也不会被猜疑,而它的特制的手柄简直为你的手量身而制,手感一流,同时,它拥有大小数十种型号和数种不同类别,实乃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武器,板砖菜刀什么的,早就落伍了!),仔细看,这把一字螺丝刀的刀尖,散发着冷芒,显然被持有者打磨地很锋利,要是被戳上一下,一准一个血窟窿。 “喂……”仓田散发着黑气喊道,然而,可能是音量太低……应该说存在感太低,他一如既往地被无视了。 “按摩?也就是说你们两人玉帛相对,就连对方长毛的地方都看得一干二净的按摩吧?” “皇帝!你误会了!那个……”岸谷急忙出来解释,“野野宫按摩手势很好,所以興梠才会把他叫到家里……” “……原来如此,也是呢,我的兴(唉,以后就打成简体吧,一堆简体字中有个繁体字怪别扭)梠怎可能对你这种伪娘有兴趣,那样的话,给我照几张胸部的照片来。” “啥?” “兴梠美影的!!胸部的照片给我拍回来!”尻屋忽然脸红如血,热气上涌,激动万分,“如果是在家里帮她按摩的话,偷拍这种事很简单就能做到了吧!!” “太勉强了啦……” “本来即使是跟她谈天也判死刑的了!但是只要你把那两个橙(--!)的照片拿回来,便免你一死!如果不行的话,我就不让你们一年级的三、不对,四个人在这一年间的大会中出场……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挑衅吗!”尻屋才注意到一脸杀意地看着自己的仓田。 “挑衅?当然不是。”仓田慢慢抬起头,在其他人以为又有变故的时候说道,顿时让他们松了口气,可是,当仓田整个抬起头后,他们却忽然后背发凉。 “仓、仓田,别、别乱来!”野野宫有些惊慌地看着仓田红色的野兽般的眼睛,以及他手中的那把一字螺丝刀(好吧,我承认,螺丝刀比板砖和菜刀更容易凑字数,你看,多了3个字,太划算了)。 “野野宫,刚才那家伙想杀了你吧……呵呵,那先让我杀了他吧。”明明是很平常的语气,可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种寒入骨髓的杀气。 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无法呼吸!压抑!沉默! “这家伙……”龙套们打着哆嗦,眼看世纪大战就要开幕,战战巍巍地朝战场外挪着脚步。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仓田不是在说笑——他真的要杀了尻屋! 连尻屋自己都有些发寒。
“啊哈哈,不好意思,皇帝,他其实是说笑的!”野野宫忽然跑到仓田面前将他拦了下来,“对吧,你是开玩笑的!” 野野宫认真地注视着仓田。 野野宫的眼中有些透明的液体在盈恍。 野野宫的眼神中流露着哀求。 虽然明白仓田是为了自己而出头,可即使不说因为暴力事件学校可能会介入跳雪部而取消比赛资格,光眼睁睁看着仓田的将来,野野宫也不愿发生那样的事情,她宁愿忍了这口气,反正,她也习惯了,从被天津来学校后因为误会而被同学们的各种讥讽,从被尾形这种变态盯上的害怕,从她放弃了本该穿着漂亮的女装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幸福,从她穿着男装以女子的身份参与到男子的运动中只为那遥遥无期的奥运会参赛资格……这些她都能忍受,可是唯独,她不想看到她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为了她而毁了自己的未来。 ……野野宫的这些念头,传达到了仓田的心中。 仓田慢慢冷静了下来。 可是丫头啊,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放弃了旁观者的身份,介入了你的生活,只为给你带来幸福啊! “你真傻啊……”仓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是啊,我是开玩笑的,大家别在意。”说着收回了一字螺丝刀。 “……哼,总之把胸部的照片拿来,期限是三天,我说的只有这些了,然后便随你们喜欢地练习吧。”尻屋出奇地没有计较,淡淡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也许,他也被震慑到了,那样的决心,那样的杀意。 …… 良久—— “嘛……嘛……虽然想说的东西有很多,但是先慢跑吧……”龙套干咳了几声,感觉现在的气氛,大家都没心情说话,于是随便指了个训练项目,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