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小巷子里的大收获
离开吕老头的茶楼，瑞恩出现在了吉卜居背面的一条街道上。 这里依旧是香烛一条街！稍稍有些不同的是，这条街上摆地摊的人似乎多了不少！ 瑞恩沿着略显拥挤地街道缓慢前行，神识自街道旁的店铺内一一扫过，最终在一家名叫“老方斋”的小铺面前停了下来。 这家铺子临近街尾，处在两家宽敞明亮的店子之中，既狭小而且从外面看上去有些寒碜。 店门上特意做了个假的瓦房屋檐，却因保养不善显得破破烂烂的，而且屋檐下的招牌，都舍不得投入资本，只是用一张红纸写着店铺的名字。 倒是红纸上那三个“老方斋”写得中正沉稳，颇有些书法底蕴。 信步迈上店前的台阶，这家小小的店铺一眼便可收入眼底。 靠着左右墙壁的货架上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木架下，则堆着一些散乱的香烛黄纸。 中间是过道，但受制于店铺面积所限，也不过一米多点。如果一下子涌进十来个人，这小店就会显得拥挤，打不开转身。 店小就罢了，关键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电灯，使得整间屋子看起来有些阴沉。 如此一来，即便有人站在门口想进来看看的，恐怕也会很快打消这念头。 瑞恩进屋之时，店内是一个顾客都没有。只有靠里的那张黑色长木桌后，坐着一名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正专注地看着书。 这老头长得是相貌平平，身上的衣着也极为普通，加上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欢迎光临，随便挑选。”老人抬眼望了瑞恩一眼，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我就是看看。”瑞恩并没买些什么的打算，其实他进入这家小店，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门口那几个字。 “不好意思，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老头伸手指了指自己耳朵，又摇了摇脑袋，“你选好东西直接拿过来就行！” 原来是个聋子！瑞恩心下暗道，冲对方点了点头，目光在货架上随意游走起来。 很快便将货架上的物品扫了一遍，别说瑞恩，恐怕就是那些到此旅游的游客都看不上这些小玩意儿。 这些饰品雕像，不管是工艺还是色泽看上去都不咋样，和其他店铺的比起来，甚至是差上一截。 “这位客人，这里的东西都是手工制作的，虽然看起来没那些机器生产出来的工整，但每一件都有自己的不同之处呢。”那老头见瑞恩似乎并没多大兴趣，想到自己这小店难得有个人愿意进来，忍不住开口劝说了一句。 瑞恩冲对方点了点头，正打算随意选个小玩意儿结账走人，但目光却恰好落在了木架角落里的一块方形木牌上。 瑞恩上前一步，将木牌抓进掌中细细打量起来。 这木牌只有巴掌大小，而且看上去有些年份了，枯黄之中泛着淡淡的黑色。 木牌两面各雕刻着繁复的条纹，其中一面瑞恩并未见过，但是另一面所刻，却是实实在在的清心符咒！ 以木头作载体画符？该不会是画着玩儿的吧？瑞恩下意识神识一扫，心中顿时掀起阵阵波澜！ 这木牌竟有元气波动！虽然微弱到了极点，但应该也是时间过长元气流失的原因。 瑞恩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又在一旁随意选了窜木质手链，一起放到了老人身前的桌面上。 “一共五十六元！”老人放下了手中的书，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不过你是今天的第一个顾客，可以优惠一点，客人你给五十就可以了。” 瑞恩赶紧掏钱付账，揣着两件物品出了店门。 在瑞恩的思维中——不！应该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符箓离不开符纸，朱砂！ 而木牌之上，只是雕刻的纹理，却同样产生了元气波动，这一点对于瑞恩的冲击是极大的！ 接触符道多年，现在一直坚信的观念被颠覆，瑞恩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马上解开木牌中的秘密，但此处人多眼杂，他不得不暂时按捺住自己那颗狂跳的心脏。 符纸一干物品已经买到，这木牌可谓大大的意外之喜。原本瑞恩还打算去寺庙里瞻仰一番的，但现在却是没了那心思。 他快速地自人群中穿过，很快便要拐入一条小巷。只要走出这巷子，外面便有公交车直接回东门。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瑞恩忽然回头一望，神识呈扇形扩散而出，顷刻便将整条街道笼罩其中。 他这种举动可谓毫无道理！不过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偶尔会鬼差神识地会做出一些自己事后都觉得难以理解的事情。 现在的瑞恩并没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得准确些他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思考这些，因为他的所有注意全都被吸引到了一家热闹非凡的地摊上。 在众多攒动的人头之间，那地摊的上空升腾着一篷刺眼的红色光芒！ “大家快来看啊！快来选啊！整个文殊坊只此一家啊！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摊位的主人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子，面相出奇，挺着一只比例明显偏大的鼻梁，但俩眼却偏生细小无比，如同两颗绿豆分布在高鼻梁两旁。 伴随着吆喝声，两粒眼珠子不住转悠着，里面射出精明的光芒。 瑞恩看到这摊主的第一眼便给对方找到了一个极为合适的形容词——獐头鼠目！ “来，大姐！您的佛像，有了这尊佛像，保您全家平平安安，事事顺心！……帅哥，您的镯子，这可是有名的因缘镯啊！”摊主一面高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一面热情应付着已有的顾客。 其货物看上去和店铺里的东西没多大差别，只是陈旧一些。但价格便宜不少，加上此人能说会道，还真让他摊位前出现了爆满的情形。 瑞恩等着一对选好念珠的情侣起身离开，立刻站到两人之前的位置，蹲下身子做出副仔细挑选的模样。不过他的心神却是早已落在了摊主脚边那朵水晶般的红色灵芝上。 那灵芝通体血红，雕刻得栩栩如生，就连其表面的一些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由于保存不当，芝面上明显的起了不少细小的裂痕，估摸着拿在手中稍不注意就会碎裂开来。 而且更关键的一点，那裂痕呈现浅浅的白色，跟即将破碎的玻璃看上去没有两样。 想想也是，如果真是水晶之类的工艺品，怎会出现在这么个地摊上？！ 就算真是染色玻璃，若是保存完好，这卖相肯定早就被他人买走了。瑞恩心下暗暗庆幸着，不动声色将手指指向那灵芝。 “老板，这个可以拿给我看看吗？” “好嘞！帅哥您随意！”摊主赶紧将血色灵芝递到瑞恩手中，接着转身去收其他客人的钱去了。 灵芝入手，和真实的灵芝比起来的确多了种的坚硬的质感，但也不全像玻璃那种生冷。 瑞恩再次用神识确定了一下，看到的满是刺目的红色，如同一团不住跳动的火焰捧在掌心！ 在这一瞬，他几乎有种拿着这东西起身就跑地冲动，但很快便将这种念头压下，摆出了一副正在考虑的神色。 “帅哥，您别看这东西像摔过的！但它还真是故意做成这样的！”摊主见瑞恩把着血色灵芝一副迟疑的模样，赶紧加了把火，“难道您不觉着如果没有这些貌似裂痕的线条，那岂不是显得太完美了吗？艺术品都讲究这个，叫那啥残缺美！” “得了吧！就你这口才，估计一根稻草都能让你说成金条！”瑞恩一副鄙视的样子，“不过难得你连这么专业的词语都用出来了，开个价吧！” “看吧！我一看帅哥您这气质就是懂这个的！”摊主一竖大拇指，冲瑞恩灿烂一笑，“既然您识货，那给个友情价，八十八！” “五十！”瑞恩直接从口中蹦出个价格。 虽然他知道这血色灵芝对自己而言就算对方再加两个零都不嫌贵，但明显的这玩意儿对摊主而言就是一件失败的货物，急需忽悠一个人推销出去。瑞恩自然不会傻不拉几地放过这么个捡漏的机会！ “小兄弟，您这也太狠了吧？得，咱不多说！八十！”摊主咧了咧嘴角。 “五十！”瑞恩一脸的坚定。 “不行啊，那样我就亏本的啊！”摊主苦着张脸，一副无奈地样子，“您总得让我赚一点吧？七十五？” “五十！”瑞恩说着缓缓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将血色灵芝递还过去。那摊主一见，脸色立刻就变了！ “行！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