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莫言红杨

    龙族村，一片血海，遍地尸体。蓬莱仙岛药王山，百名弟子，终于到此。他们俯首躬身，表情凝重痛苦，正拼命寻找地上幸存生命。但均无功而返。

    药王欧阳循化手持法杖，须发莹白，着连体白衣，静立街头，举目环顾四方，表情凝重，眼泪汪汪，寸断肝肠，哽咽抽泣！天空厚厚乌云，不见天日，白昼仿似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此刻，欧阳上峰骑一匹银白骏马，疾驰而来，猛一收紧手中缰绳，调转马头。见那骏马，扬起前蹄，哀鸣之声，响彻云霄。欧阳上峰纵身一跃，跳至地上，匆匆步伐，举目四望，步至药王跟前，表情凝重，俯首躬身：“父王！”

    药王听之，眼泪汪汪，晶莹剔透，闪动悲痛之光。其转过头颅：“峰儿，雪宁如何？”

    欧阳上峰听之，沉默不语！

    啪啦一声，药王执法杖猛击地面，大声道：“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欧阳上峰听罢，抬头而语：“方才，我赶至海畔，见雪宁同龙少………已…..已命丧血泊！他夫妻二人尸首，已装入棺椁，正送至蓬莱！”

    话音刚止，面前药王，啪啦一声，跪倒于地，举目仰天：“苍天啊！欧阳循化，行医研药百年，以拯救黎民于水火，治病痛于疾苦。为何，你连机会亦不给予老朽一次？为何龙村上下，惨遭屠杀？”

    啪啦一声巨响，雷鸣电闪，倾盆大雨而至。整个世界一片汪洋。此刻，地上药王，撕心裂肺，哭泣哀嚎，捶胸顿足！

    欧阳上峰见之，并未上前劝阻之。其静立于雨水之中，任凭雨冲刷梳洗。

    “上峰！上峰，我发现一人幸存！”

    一名弟子奔跑而至。

    药王听之，猛一起身：“甚好，速速引我等前去！”

    尔后，暴雨止，云破天开，媚阳高照，光芒万丈。周遭世界，一片清新似玉。陋室茅屋前，一株红杨，和风拂条，舞动婀娜舞姿；阳光照至柳叶之上，泛出点点辉光！一名少年，跪于地上，手握一锄头，啪啪啪，已掘出一大坑，坑旁躺一尸体。见那尸体，被一草席包裹。见少年神态冷静，额头汗珠，宛若珍珠，熠熠生辉。

    “就那少年？”药王问道。

    “对！”

    药王三人，静立于不远处。远观少年举动。

    欧阳上峰观之，迈出步伐，欲至前询问。

    药王见之，抬手阻拦：“峰儿！莫要造次！稍安勿躁。”

    如此，药王不心打搅少年，静立不远，默默观望。尔后，一孤坟出现眼前。

    啪啦一声，少年扔掉手中锄头，啪一声，双膝跪倒于坟墓前：“娘亲！你走好，晓儿定替娘亲报仇雪耻！”

    话音刚之，啪啪啪，其叩头三响，起身便要离开。

    “稍等！”药王大声道。

    药王步履蹒跚，步至少年前：“莫要恐慌，我等乃蓬莱药王山人士，到此解救，惜至此晚矣！呜呼哀哉！”

    少年听罢，并未作声，端详面前药王，转身欲要离去。

    “何人躺于墓中？”欧阳上峰抬手问道。

    少年听之，忽而停止脚步，转身，道：“晓儿娘亲！”

    “你姓谁名谁？”药王追问道。

    少年听之，回道：“莫晓晓！”

    药王听之，眉头紧锁：“孩子，想必，你已为龙村唯一幸存者，可否同老朽一道，去那蓬莱？”

    显然，面前药王欲收养莫晓晓。依此弥补良心之遗憾。

    少年听罢，未有作声响，转头就走。

    “我父王乃蓬莱仙岛药王，他想收你为徒！”欧阳上峰大声补充道。

    莫晓晓听之，俯首思考片刻，回头：“他能教授我何物？可否解救天下苍生黎明？”

    欧阳上峰听之，茅塞顿开，转头对药王道：“父王，此少年，非同寻常啊！孩儿观之，不上十六。但其已心系天下，胸怀苍生！其镇定自若，临危不乱。乃百年难遇之奇才啊！”

    药王听之，转头步至少年前：“医道！此道虽不可安天下，但可解救苍生于疾苦！速速随老朽一道，返回蓬莱药王山，可否？”

    此刻药王，迫不及待，即刻收下面前此位少年。

    莫晓晓听之，俯首思考，喃喃自语：“医道？虽不可安天下，但可解救苍生于疾苦？”

    话音刚毕，啪啦一声，少年双膝跪倒药王面前，俯首抬臂：“师父，弟子莫晓晓，受徒儿一拜！”

    “快快起身！快快起身！”药王道。

    上峰听之，终露出微笑容颜。

    药王看罢，仰观苍穹，环顾四方：“你既姓莫，而你母亲坟墓，恰葬于红杨之下。从今以后，为师叫你莫言红杨，可好？”

    少年听之，疑惑不解：“何意？”

    药王听罢，举目仰观碧蓝苍穹：“莫言红杨，莫要言论红杨，即忘记此番痛苦之意！”

    如此一来，面前之莫晓晓，终成蓬莱药王之弟子，莫言红杨！他，一颓废少年，终将踏上蓬莱仙岛，随同药王一道，研修仙道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