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卖唱不容易
刘小芸简直站在公交车上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索性，下一站终于到了。 “让开，我要下车。” 猥琐男人非常欠扁的笑了笑，装作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太挤了，你挤过去吧！” 公交车上的确很挤，但还没拥挤到让不了路的程度。 真要挤过去？ 刘小芸看着对方很自然下垂的肮脏的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 “挤就挤，谁怕谁？” 猥琐男人笑得很开心。 刘小芸就不懂了，身体接触很让对方兴奋吗？ 这样下流的男人真该死。 刘小芸转过身，正好看到对方的两块大黄牙，他的手又放在她的大腿上。 刘小芸一生气，提起膝盖狠狠的在男人下体一顶。 很软，很熟悉的感觉。 那玩意儿，刘小芸也曾拥有。 猥琐男脸色惨白，想要说话，却开不了口，浑身哆哆嗦嗦，顺着后面的大妈滑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对不起了，大叔，我不小心踩到你了！”刘小芸装作很抱歉的样子，拉着徐梦的手就跑下来了车，看着远去的公交车，刘小芸舒了口气。 相比，一定会很疼吧！ 刘小芸明白那敏感位置被重击的感觉。 谁让他有那玩意儿呢！ 刘小芸愤愤不平的想到。 为什么不切掉呢？切了就没有弱点了。 徐梦刚才站在刘小芸身后，没有目睹她隐秘的动作，有些害怕的问刘小芸：“小芸，刚才那大叔怎么了？” “我狠狠的给了他一脚！”刘小芸得意的挥舞着拳头，好像把自己当成了拳击手，模样很可爱，连徐梦都忍不住笑了。 “你那一脚可真狠，我看他都站不住了！”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踢在他哪里！” “在哪里？” 刘小芸看看周围没人，小声的在徐梦耳边说出了那个敏感的部位。 “啊，你可是女孩子呀！怪不得他那么痛苦。”徐梦皱着眉头，好像她也疼的样子。 “这种臭流氓，就是要对他们狠一点，让他们记住教训，知道吗？” “会不会出问题？” 徐梦还是太善良了，刘小芸感叹道。不过太善良的女孩子，很容易被男生欺负，作为好闺蜜，刘小芸觉得，自己有责任好好改变一下梦梦的世界观。 “能出什么问题？”刘小芸满不在乎的说道，“要是真出问题了，就去泰国一趟呗，照样能活得舒舒服服的，或许还能找一份既受欢迎，又能赚钱，还能娱乐的好职业，你就当在为他找工作。” “人妖吗？” “梦梦就是聪明，你下次要是遇到这种人，就照我的方法做，大不了你稍微轻一点，我还见过更狠的，有个男的想要强吻一个女人，你知道女的怎么办的吗？” “怎么做的？”梦梦好奇道。 “咬掉了男的舌头！” “咦！”梦梦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 想象的确很恶心。 “梦梦，身为一个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徐梦知道小芸是在为她好，再说今天的事情，要不是遇到小芸，她还真想想不出好办法解决，要是被那人占了便宜，她肯定会恶心好几个月，或许连公交车都不敢上了。 梦梦去肯德基工作了，怎么说也是公共场所，刘小芸倒是不担心。 她背着吉他，找到昨天流浪歌手演唱的地方，竟然没人，或许可能离开了吧！ 刘小芸放下吉他，找了块垫子坐下，抱着吉他，开始熟练手指。 广场上人还真不多。 闭上眼睛，酝酿一下感情，弹着吉他，唱起了一首传唱度很高的校园民谣《风筝》。 刘小芸的音色非常好，虽然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但她还是按照教科书上讲述的那么发音，虽然有些小毛病，但唱得还算是完美。 在外行人听来，跟原唱差不多了。 唱完一首，几个大妈就围上来，好奇的看着刘小芸。 她有些满足的看了大家一眼，虽然没给钱，但至少有人喜欢听她的歌不是？ “唱得真不错。”一个大妈赞叹道。“对，都能出专辑了。” “……” 刘小芸很喜欢听众的赞美，她有继续唱了几首歌，看热闹的人开始增加起来。 吉他盒子里放了几块钱，刘小芸却口干舌燥。 “闺女，会唱山歌吗？” 某个大妈问道。 “不会！” 刘小芸无奈的摇摇头，山歌她还真不会。 民歌她也不曾接触，流行歌曲倒是很多，但人家大妈好像不喜欢。 大妈们听了一会儿，慢慢散开，去跳舞去了。 现在还是上午，不是广场上人流聚集的高峰期。 刘小芸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休息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在她不远处，又来了一个“邻居”。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一条袖子空荡荡的，应该是个残疾人，大爷蹲坐在地上，面前还摆放了一个残破的大铁碗，铁碗里，有几张纸币，十块的都有一张。 刘小芸看看老大爷，心里酸酸的。 真可怜。 她有看看自己的吉他盒，几张一块钱的，老大爷好像比她晚来。 效率比自己高多了。 老大爷看到刘小芸盯着她看，黑黑的，满是皱纹的脸，和善的冲她笑了笑。 要不要挪窝？ 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刘小芸感觉压力很大。 望望天色，太阳已经出现了，夏天的太阳，根本不讲情面，刘小芸占据的地方，背后是一尊塑像，刚好能挡住早上的太阳。 其他地方，好像都不好，包括老大爷占据的地方，也被太阳晒着。 刘小芸才不喜欢晒太阳，皮肤倒是其次，她不喜欢太热的天气，浑身流汗，很难受。 继续唱着歌，刘小芸感觉自己的唱功在慢慢进步，以前都是一个人自己练习，很少有表演的时候。 行人偶尔停下脚步，听听刘小芸的歌声，留下钱的毕竟还是极少数。 气温开始上升，她唱歌也没劲儿了。 看了一眼乞丐大爷，他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偶尔有给他钱的，他就会说些感谢的话。 给他钱的人也都一脸微笑的离开。 乞丐大爷额头上开始冒汗了，皮肤那么黑，肯定是被太阳晒的。 刘小芸站起来，腿脚发麻，轻轻跺跺脚，靠着雕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走到乞丐大爷面前说：“大爷，要不我们换换位置？” 谁知道大爷并不领会她的好意：“小姑娘，不换，我就在这里。” “可是太阳很大。” “习惯了，太阳不是问题。” 既然人家不领情，刘小芸也不说话勉强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到了中午，肚子饿了，她就去买了面包，将就着矿泉水应付一顿。 吃着吃着，她突然看到那个老大爷，有些羡慕的盯着自己。 中午广场周围的人多起来了，小吃摊很多，给老乞丐钱的人不少。 刘小芸被他可怜的眼神给看的不好意思了，看看自己吉他盒里的钱，刚好够吃一顿。 她又跑去超市，买了一瓶款泉水，两块面包递给老乞丐。 “给你吃吧！” “小姑娘，你真是一个好心人。”老乞丐大爷笑嘻嘻的说道。 说完之后就毫不客气的咬起了面包。 回到原地，刘小芸感觉人开始多了，就开始演唱起来，中午的人都匆忙，有闲暇听歌的人很少，不过也比上午好了很多，到了两点钟，她有赚到了二十几块。 下午又没人了，而且太阳很毒，刘小芸看着乞丐满头大汗，都忍不住可怜他。 到了四点半，差不多是徐梦该下班的时候了，刘小芸开始收拾东西，父母大概六点钟回家，她得赶回去做晚餐。 今天的收获凄惨，远远没有达到刘小芸的预计，还不如在家里呆着写小说。 乞丐大爷看到刘小芸收拾东西了，有些好心的问：“小姑娘，这就回去了？” “嗯，对呀！” “现在才是高峰期，大白天人家都忙着呢！没时间听歌，你再等等，六点钟之后，生意会很好的。” 乞丐大爷一副我很有经验的样子。 “可是我必须得回去。” “好吧，家里人肯定也会担心你。”老乞丐点点头，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十块的钞票，扔进刘小芸的吉他盒里，“你唱歌很好听。” 刘小芸盯着躺在吉他盒最上面的那张钞票，极度无语。 被乞丐大爷打赏了？ 她赶紧把钱换回去说：“大爷，这钱我不能收。” “这点钱我还是不缺的，以前我乞讨的时候，一整天都很无聊，可是今天你在旁边，还能唱唱小曲给我解闷，心里好受多了。” “可你也不容易！” “我有什么不容易的？”乞丐大爷笑呵呵的说道，“我每天都能挣到几百块，这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你唱得好听，要是留下来，等到下午，人们都下班了，给你钱的听众肯定很多，你给我唱了一天的曲子，这是你的劳动所得！” “真那么多，几百块？” “嘘！小声点！”老大爷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人注意这里，才埋怨道，“小声点，要不然我明天又要换地方。” “我都想跟着你要饭了。” 大爷眼睛一亮说：“要是你真愿意，完全可行呀！我一个人也闷得无聊，明天你穿上校服过来，我们合伙，五五分账！” “怎么合伙？” “我回去找块白布，写上你成绩优秀，因为家里贫穷，交不了学费！你只需要跪在地上就行了。” “要是被人认出来呢？” “没关系，跪在地上，把脸贴在地上，不露脸就行了。” “我看还是算了。”刘小芸摆摆手，虽然收入丰厚，但要她去骗人，那是不可能的，要是被父母知道了，肯定被打得半死。 跟乞丐大爷说声再见，刘小芸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