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事不关己不能挂起

    人们都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放在卫明这里，这条定责却不能够很好的执行下去。不为别的，朱由校一纸令书下来，卫明就倒霉了。山东的事情不用卫明来管，但是四川的事情卫明就得去管一下了。卫明现在是整个南国最大的官员了，轮也轮到他了。

    用朱由校的话来说，四川的那些家伙们造反还挺是时候的。我对你不怎么放心。虽然剿匪有功，但是那和真正的领兵打仗有着很大的区别。所以，你还是去四川历练一下。放心，到了那里会有人帮助你的。具体帮助人的名字卫明都想到了，秦良玉。并且还给卫明送来了一个帮手，这个帮手本来是在明年，也就是天启二年的时候才能够荣登进士榜。不过，因为卫明宣布了要优待士兵的命令，所以这货思前想后，当兵好像和考取进士也差不多，所以就决定要投到卫明这里，当海军。但是海军没有当上，便被卫明拉了过来，研究一下去四川怎么打这根仗。朱由校的公文是在离除夕还有三天的时候过来的，而卢象升过来的时候是离除夕还有四天的时间。本来卫明打算把他打发回去等明年考了进士，想来再来。可是这货好像也是一根筋，说什么也不干。正在卫明不知道要怎么做的时候，得了，皇命下来了，你也不用走了，等过完年咱们直接去四川得了。按说接到皇帝的命令之后，得即刻启程前往四川。但是卫明就是卫明，说什么也要和秦雨欣在一起过完这个年再说。这是之前就答应秦雨欣的。食言而肥可不是卫明的风格。

    卢象升，南直隶常州宜兴人，天启二年进士，万历二十八年生，现在正是二十啷当岁的好小伙子。不过也许是人的天性使然，当李自成和卢象升两人见面的时候，谁也看不惯谁，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就要打起来。历史上卢象升可没少欺负李自成。不过现在看来，卢象升好像也打不过李自成。至少李自成在卫一的手下呆了不短的时间，身手还是很不错的。

    “行了，你们两个，打什么打，就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有多大的仇啊，还没怎么着就要打。你们以前认识？”卫明瞪着眼睛喝道。李自成一下子变得低眉顺眼了。但是卢象升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有些人，即便读书了，身上还是有着那股子杀伐气息。这东西天生就带下来的，再者，桀骜不驯是二十岁小伙子的天性。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想要揍他。”卢象升这就是无理搅三分了。你就是想要揍人家？亏这种话也能够说出口。

    “好啊，那就打。不过不是在我的府上。这些东西可是我夫人花了很长时间才打理出来的，要是被你们给打坏了怎么办？明天去军营，我让你们打个够。听好了，你如果赢了他，我封你为百户。如果你输了的话，二十军棍是少不了的。你现在是兵，他是我的亲兵队长，你这叫以下犯上。如果不敢的话，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看如何。”卫明说道。其实他是挺欣赏卢象升身上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的。要是没有这样的人，谁都是被世俗磨的圆滑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自己还能够指望谁去给自己卖命？最好的士兵就是那种听话，勇敢，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军营里边是不需要软蛋的。

    “有何不敢？只是不知道经略大人说话可还算数？”卢象升鼻子冲天说道。本来卢象升对于卫明的映像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对于卫明这种护犊子的做法很是不屑。如果卫明在后边没有加给自己封百户这么一句的话，卢象升绝对会回老家准备明年的考试。

    “呵呵，我卫某人别的不敢说，说出来的话还是算数的了。这点你大可放心。”卫明脸上消融开来，挂上了微笑。

    “好，经略大人，那么草民就先告辞了。”卢象升扭头就走，卫明什么话也没有说。本来今天想的是叫卢象升来，考考他，问问他去了四川怎么打。但是经过了这么一茬子事儿，卫明也没有了心思去听卢象升侃侃而谈了，反而对于明天的比武比较期待。到底是名将更厉害一些，还是草莽英雄李自成更厉害一些呢？

    第二天一早，军营的演武场上骑兵便来回奔驰。士兵们昨天晚上就收到了消息，今天要举行大比武。整个军营里边，谁有本事谁上。这也是卫明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都要过年了，既然大家不能够回家过年，那就找点儿乐子吧。现在整个大明王朝就没有那么一点儿的尚武之风，这可不行。得让士兵们凶恶起来，要不然带上一群孬种去战斗，那是在找死。用比武的方式最好不过了。谁更厉害一些，身手更强，更勇猛，那就让谁来当那些低级的军官。而要当高级军官，呵呵，慢慢磨练，在军营里边混资历吧。想要一步登天，做梦。不过即便是能够当低级军官也让那些士兵激动了一晚上。毕竟，这是成功的第一步嘛。

    “听好了，经略大人有令，今天不管是谁，有能力的就上来露那么两下子。谁厉害，谁就能当官儿。谁要是怂包的话，那就趁早回家抱娘们生孩子去，军营里边是不需要那些怂包的！听清楚了没有？好了，现在比武开始！第一场你们就别想了，经略大人已经安排好了，就是怕你们这些怂包哆哆嗦嗦的不敢上来，给你们安排了一场。这一场由我们经略大人的亲兵队长李自成，对战战士，卢象升！”刘三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在军营里，你说话还文文雅雅的，那才叫怪事儿。士兵们也听不懂。卫明觉得，刘三说的不错。

    卢象升是谁？这是大家心中共同的疑惑。李自成大家都很熟悉。经略大人在军营里的时候，他就站在大帐外边守护，寸步不离。但是卢象升这个新兵蛋子，就没有人知道了。因为他参军的手续都是今天早上刚刚办的，有人能够认识才叫怪事儿。

    地上的雪还没有化完，所以临时搭了一个台子，上边铺上一层布，简单的说，就是为了防滑。要是在打的时候，眼看就要赢了，因为摔了一个屁墩儿给输了，那可就搞笑了。

    李自成三两步蹦上了台子，对着卢象升轻蔑的招招手。卢象升看他不顺眼，他看卢象升也不怎么顺眼。得了，能够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这是两个人都期盼的事情。李自成自信满满，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卢象升倒是比李自成稳重很多，一步一步的走上台子。换上军服之后，小伙子变得更加的精神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卫明见卢象升的时候，这个家伙竟然穿着一身旧军服，这怎么行？那身军服扔到大街上都没有人看的，军曹是怎么搞的？喝令给卢象升换上了一身新军服之后，小伙子才有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要是放在后世的时候，绝对能够引起一堆花痴的尖叫声。不过，这是在军营里边，可不是在前世那种花痴泛滥的大街上。在军营里边，大家只认实力，不认人。只认官府，不认脸面。要在这里混个好出身，要有足够的实力。在这里，一张好的面皮很有可能成为一种负担。一般来说，大家对那种五大三粗的壮汉很是畏惧。但是对这种小白脸，就报有无视的心态了。

    “准备好了吗？”李自成嘴角勾起，说道。

    “来吧！”卢象升说完，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