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雷飞白所想的送上门，并不是真正的送货上门，更何况雷飞白也没把自己看成是货。 之所以要送上门，还是因为那个神秘人招惹到自己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选择了放弃，但雷飞白从中感觉到对方的目的不纯，对于对自己怀着不良目的，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人，雷飞白都不会再手下留情，因为已经有了沉痛的教训。 雷飞白既然有计划要将“雷豹”的大本营建立到金陵，那么以后跟自己的亲近的人，也肯定会来到金陵这边生活，还有田芙昕和耿翠现在都还在金陵，雷飞白不允许在自己的周围，有一个超出可以掌控的危险人物存在。 “雷哥，今天我们去哪几家？” 说到去酒吧这件事，柳飘飘到现在仍然没有弄明白，雷飞白的目的所在，虽然之前也有猜测出雷飞白是为了找人，但是在进入酒吧以后，也没看到雷飞白有做出找人的迹象，久而久之，柳飘飘也就不再考虑，一切任凭雷飞白做主。 “随便吧，走到哪算哪。” 又一次的逛吧大业，虽然都是为了找人，但却是有根本上的区别，先前是为了找耿翠，雷飞白想要将全市所有的酒吧等娱乐场所搜寻个遍，这次找人和之前又有所不同，因为雷飞白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谁，就算和对方面对面，也不见得能够认出对方。 与其说是找人，不如说是让对方找到自己，如果这个隐藏在暗中的神秘人，再一次的跟踪自己，或是要对自己有所图谋的话，那么雷飞白可以肯定能让对方现出身形，只要对方的行踪暴露，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 “随便？” “嗯，随便。” 于是，柳飘飘便跟随在雷飞白的身后，一晚上“随便”地走了不下于十几家的酒吧，知道夜深人静，“鸡”都睡了，而鸡也鸣了之后，才各自回家，白日里做梦去了。 “有什么进展没有？” 一间偌大的会议室中，柳成志眉头紧锁，语气颇为沉重的，向坐在下方的公安局局长，和各个分局局长责问着。 “暂时还没能掌握到可靠的线索...” 看到柳成志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身上，金陵市公安局局长甘文成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柳成志打断。 “可靠是线索？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可靠的线索？” 甘文成是柳成志的老部下，也是柳成志一手提拔起来的，私下里关系也是非常的要好，但在工作中，柳成志从来不会被私人感情影响，骂起人来从不留情。 “这是第几个了？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已经有十五个年轻女性失踪或者死亡，不但没有找到杀人凶手，连人是怎么死的都没有查清楚，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还配资格穿这一身警服吗？” 随着年纪的增长，柳成志的火爆脾气也收敛了许多，要不然，就像这样的责骂没有个把小时不会结束。 “老领导，来，喝口水。” 虽然被柳成志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甘文成却丝毫没有生气，看到柳成志停了口，连忙讨好般的将其面前的茶杯端起，递到柳成志的面前。 “唉，都说说吧，集思广益，搞个有效的方案出来，尽快将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抓起来，市委、省委的领导都在看着，还有群众和死者的家属，我们都要有个交代。” 从甘文成的手中接过茶杯，满脸的怒容消失不见，却又是愁云密布。 “是，是，老领导，你请坐。” 看到柳成志已经消气，甘文成也在说话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始了案件的分析。 原来，在一个月之前，接到群众报案，金陵警方发现了一名年轻女性离奇死亡，之所以说离奇，是因为死者全身上下并没有遭到致命的伤害，甚至是连一个像样的伤口都未曾发现，但经过法医解剖之后，却发现，死者的死亡原因是血液流失过多而死亡。 并且在解剖当中还发现，死者在死亡的前一刻还处于在极端的亢奋之中，这也是说离奇的原因之一。 通常情况下，来不及反应的一击致命，和被在追杀或者被折磨之后死亡，死者的死去之前的神经系统以及皮下组织会留下不一样的线索，也就是说，人在死前的那一刻，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在死后是可以通过医学手段还原出来，恐慌也好，惊吓也罢，都是可以在解剖后了解，对于法医来说，哪怕是尸体，也是会“说话”的。 只是，当一个人在死前不但没有恐慌和惊吓，反而表现出来的是喜悦，仿佛是在无比兴奋的过程中，享受着死亡，不说这个事情是不是诡异，但至少，对于金陵市的警方来说，还是第一次遇到。 随后，金陵警方将案情发往全华夏的公安系统，希望可以找到类似的案件，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的，金陵警方在华夏国庞大的公安系统中，找到了类似的案件，类似的案件还不止一个，大多是发生在一些二、三线城市，其中一个最引人注意的案件，是发生在一个三线城市之中。 大概在半年前，这个三线城市里也发现年轻女性诡异死亡的情况，在一个月中先后死亡了五名女性，根据当时案件负责人的推断，死者的诡异死亡应该是服用了一种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毒品，所以才会在死亡的时候表现出兴奋的原因。 于是，在那个三线城市里，展开了一场全民参与的扫毒行动，在一个多月的行动过程中，也是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打击和抓捕很多隐藏的犯罪团伙，虽然并没有找到推断中的新兴毒品，但离奇死亡的案件也不在发生，这个案件也就从此告了一个段落。 对于毒品可以使人产生幻觉，让人在兴奋中死亡这个结论，金陵警方是认可的，但是显然和这个案件还有些不符，就算死者死前的兴奋是幻觉所引起的，但是死者的血液哪去了？ 虽然不认同那个三线城市案件的结论，但金陵警方也从对方哪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一是，这个凶手是在半年前开始行凶的，并且这个凶手的手段十分高明，不曾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最让金陵警方头疼的还是，这个凶手一旦行凶之后，就是连环作案，这在那个三线城市一个月之内，连续有五人死亡中可以看出。 果然，在接下来将近一个月里，金陵警方共接获了多次报警，而每一次报警之后，都会有一名年轻女性死亡，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现了的尸体已经多达十五具，这还不排除有未曾发现的，或者接下来出现新的受害者。 “在这个案件中，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死亡的女性大多都是在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里活动的性工作者，只有少数的是有正式工作的白领，但在死前也是曾出没于酒吧，由此可以推断，这个凶手在这个月中也是经常出入各个酒吧之中。” “嗯，这个推断可以成立。” “凶手行凶的手段暂时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凶手是将被害人成功引诱到没人的地方之后，才行凶的，那么也由此可以推断，凶手应该是具有吸引年轻女性的一些手段，年龄、外貌、金钱等，我们可以根据这些，对近段时间经常出入酒吧的人员进行排查。” “好，没有线索，就去找线索，没有办法，就用最笨的办法。” 在甘文成和柳成志简单的几句对话之间，已经给案件的调查定下了行动计划，先前看似不知道从何处入手的棘手案件，也顿时看到了破案的希望。 “另外，在排查的过程中，不要走漏风声，切忌打草惊蛇，排查的方向主要集中在年轻男性身上，并且是在近一个月里经常出没酒吧的外来人员，一旦有了可疑目标，做好掌控的同时，及时汇报。” 一场金陵市警方高层会议到此结束，各个分局的局长也在第一时间召集奋战在第一线的公安干警们，下达了任务，一场全市范围内的排查行动瞬间展开，从各大娱乐场所，扩大到酒店、宾馆，一张无形的大网金陵市整个笼罩，有些消息灵通和感官敏锐的犯罪分子，在觉察到情况不对，想要逃离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为时已晚，被警方抓获，这也算是警方在排查凶手中的意外收获。 在警方大规模行动的第一时间里，雷飞白就感觉到了，曾经作为华夏国最优秀的特种兵，对周围环境和气氛的变化有着敏锐的觉察力，虽然雷飞白还不知道警方大规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金陵市内必然发生了大事。 只不过，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有事发生，自然会有人去应对，更何况，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就算想去管，人家也不会同意，何必自寻烦恼。 当然，如果碰巧碰上了的话，雷飞白还是很愿意出手，虽说离开了部队，但雷飞白的血液却不曾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