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似曾相识
谷天行看到门外躺着两个人，吓了一跳，“这两人是？” 童傲娇也是受了点刺激，门外突然倒两个人下来，谁能不害怕呢。“我不知道，他们突然就倒在门外，伸进来一只手。” 胡力看到风倦雨爬在地上，连忙上去扶，奈何风倦雨就像是软了骨头，全身没点力气，一片松垮的肥rou，像是一滩化水的淤泥。胡力一边扶一边说：“主任，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童傲娇听得胡力称呼爬在地上的人，才想起是风倦雨，“风主任这是怎么了？” 风倦雨显然还没有从剧烈的运动中回过神来，不过意识还在，听得童傲娇问话，用蚊子般的声音道：“我……我，我比他先到。” 谷天行看着他们两个水人，不由眉头紧皱，道：“你们上楼为啥这么拼，要是累出病来，心脏受不了，岂不是要了老命，你们要自杀，还请另寻其它地方” 吕三行瞪了一眼谷天行，心里道：“你们就是自杀也不会到你这个破地方来。”他心里不快，表面上还是一脸平静，把凤清扬扶起来，道：“你没事吧。” 凤清扬咬了咬牙，道：“我没事，总算比他先到一步。” 童傲娇听得他们总说比对方先到一步，心里不明白，问道：“你们是爬楼比赛吗？” 咳，呃，哼。 你这是什么眼神呀，根本没有比赛这回事，都是这几个人自作聪明，自娱自乐。 胡力道：“没有呢，我们在楼下碰到他们，听他们说也是来找谷先生的，当时因为有急事，所以走得快了点。” 童傲娇又向吕三行问道：“你们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吕三行道：“我们也是来拜访谷先生的，不想落后，所以上楼就走得快了点。” 谷天行摇了摇头，道：“这是何苦，慢慢走一样可以到的，非要拼成这样，好啦，娇娇，先给他们喝点水，再找个地方凉快凉快。” 风倦雨连忙道：“谷先生，我们是有重要事找你的，我们比他们先到。” 吕三行也跟着说道：“我们也是有重要事找你的，我们比他们先到。” 谷天行知道两边人的心思，道：“你们不用争了，风主任的事，我知道，至于你们有什么事找我，先休息下咱们再慢慢谈。” 众人见谷天行说得明白，也不再争执，跟着童傲娇进了会客室。会客室里，柳真真正要收文件，看到童傲进来，道：“娇娇，你怎么来了？” 童傲娇道：“风主任又来找你了，肯定是龙语言方面的事。呃，这两位，你们也请坐吧。” 这两位？柳真真看了一眼，花容失色地说：“你们……你们……。” 童傲娇看柳真真指着吕三行他们，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句子，问道：“你认识他们？” 吕三行微微一怔，他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柳真真，心里不由颤动，“她怎么在这儿？” 凤清扬看了一眼柳真真，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他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 童傲娇看着他们情绪波动很大，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把柳真真拉到门外，道：“他们是谁？” 柳真真身体颤抖着说：“他们……他们是省城的人。” 童傲娇心里奇怪，道：“省城的人，他们来干什么？” 柳真真道：“我不知道，以前我的案子……我的案子，就是，就是他们办的。” 童傲娇看她说话惊恐，知道以前的事不是好回忆，安慰她说：“真真，没事的，就算他们是省城的人，也不敢乱来的。” 柳真真道：“他们的官儿很大，我怕，怕他们对谷大哥不利，他们是公安的人。” 童傲娇“啊”了一声，道：“公安的找谷大哥干什么？” 柳真真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娇娇姐，还是叫谷大哥避一下吧。” 童傲娇道：“谷大哥又没犯法，避他们干嘛。” 柳真真道：“可是我总感觉到不安，他们，他们并不是好人。” 童傲娇道：“你先和风主任他们去谈英雄联盟程序的事，我来问他们来意。” “她就是那个受害者？” 吕三行点点头，道：“是的，她就是柳真真。” 凤清扬道：“难怪我看起来很熟悉，原来就是几年前那场案件的当事人。” 吕三行道：“是啊，这个案子还是我侦破的，不过想想，疑点还是挺多的。” 凤清扬道：“你现在想到了什么？” 吕三行道：“我们被张子强骗了，事情并不是他说的那样。” 凤清扬道：“张子强能骗得了你们刑侦的人，我看还有另有其它原因吧。” 吕三行尴尬地说：“案件侦查中确实受到了不小的阻碍，唉，有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管那么多，那么远。” 凤清扬道：“听说后面还是一个姓铁的把张子强弄到牢里去的。” 吕三行道：“也不知道姓铁的是抽风了还是疯了，竟然当着省领导的面打架，一个酒瓶就直接砸在张子强头上，把旁边的领导吓了一跳，后面他就把前面的事又供述了一回，等于是替姓柳的申冤了，后面社会反响太大，上面也罩不住了，只好把张子强也送进了牢里。” 凤清扬道：“那个张子强不是因为开赌场进去的吗？” 吕三行道：“上面为了掩饰，只好找其它理由了，当然也有人举报他，不过就那点事，自有人替他挡着呢。” 凤清扬道：“那个柳真真对我们没好印象，咱们这次要碰钉子了，看他们出去神情已经对我们有厌恶了。” 吕三行道：“我就说了没必要来找谷天行，凤局，这个人你不是了解吗，找他有什么用。” 凤清扬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是想和他做个朋友。” 吕三行道：“他就一介布衣，有什么屁用，凤局，你们太高看他了。” 凤清扬道：“我没有高看他，因为我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但是我跟你说，如果林城死一个人，全城悼念的话，谷天行也算是一个。他现在不止是一个人，是一种精神，一个信仰，一个标志。也许出了林城他算不了什么，可是在林城，他就是蛇，地头蛇。” 吕三行笑着说：“蛇，你说他是蛇，也不知道他听了会怎么样，不过他也只是困在林城的一条蛇，咱们海阔天空，何必跟他结识。” 凤清扬道：“因为他是一条大蛇，我们不要对他无视。” 谷天行皱着眉头，听完童傲娇说柳真真的事，问道：“真的吗？刚才那两个人把真真吓得发抖？” 童傲娇道：“是啊，真真说他们是省城来的人，还害怕你会被他们抓走呢。” 谷天行笑着说：“他们要抓我就不会跑成这样了，你没看他们也是一身便服吗？我想他们也只是想见见我罢了。” 童傲娇担心地说：“你最好还是要小心点，现在社会危险着呢。” 谷天行道：“没事，你先去忙吧，等会张天师到了和我说一下，那小子又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我看这次又要放血了。” 童傲娇笑着说：“反正你血多着呢，放一点也无所谓了。” 谷天行摇了摇头，道：“娇娇，你这算是帮外人了。” 童傲娇做了一个鬼脸，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谷天行走进去，吕三行和凤清扬立马停下来说话。吕三行站起来，道：“这位想必就是谷先生了？” 谷天行也不客气，坐下来，道：“正是，不知两位找我有何事？” 吕三行道：“我们也没什么事，只是来了林城，不来见见林城的青年才俊，会有遗憾。” 他们肯定不只是想见见自己吧，装，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谷天行也不点破，道：“我也不是什么青年才俊，早就被社会淘汰了，不过有人来看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凤清扬也知道，聪明人之间，是不用太多废话的，当下说道：“谷先生，我想问你个事，你居林城之久，不知道你可否听说过五帝山的传说。” 谷天行皱着眉头说：“五帝山的传说，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凤清扬道：“咱们是明人眼里不说暗话，五帝山的传说，谷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吧。” 谷天行道：“还请指教！” 凤清扬冷哼一声，道：“难道你不敢承认自己做的事？” 谷天行哈哈一笑，道：“我做了什么事不敢承认的？” 凤清扬道：“十年前，你劫走几个人，你不想承认吗？” 谷天行不解，道：“十年前，我劫走几个人，这事从何说起？” 凤清扬不信地说：“难道不是你做的？” 谷天行道：“你也说了明人眼里不说暗话，这事还真不是我做的，你可能找错人了。” 凤清扬心里道：“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林城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不过他也不说明，因为事情的真实情况他也不是很了解。这些事，本来就不是他要了解的，他只是被迫参与进来的。他见谷天行不承认，只好说道：“既然谷先生不知道，那我们另当另论吧，不过谷先生，五帝山的传说在林城可谓是家喻户晓，你要是说不知，没人会信吧。” 谷天行道：“五帝山的传说有很多，不知道你们要知道哪个？” 凤清扬道：“传说五帝山，要出五位帝皇，至今只出了三位而已。谷先生，你有何看法。” 谷天行道：“传说是不可证实的，我只能说这是谣言。” 凤清扬心里很奇怪，站起来道：“你说这是谣言？” 谷天行道：“山有山名，人有人名，如果一个人取个名字叫伍百斤，他就能举起五百斤重的东西吗？山也有山名，如果一座山叫鳄鱼山，它会是一条鳄鱼吗？山名来源，稀奇古怪，五帝山也许就是有五个山峰，就被人称为五帝山了，要是只有三个山峰，说不定会叫做三皇山了。三皇五帝，都是已经非常遥远的事了。” 凤清扬道：“看来谷先生对这个五帝山的传说是嗤之以鼻了。” 谷天行道：“三皇已经出了，五帝也出了，难道历史还会改变，写成三皇六帝吗？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五帝山能诞生帝王，恐怕也已经过期了。” 过期了？ 凤清扬很不理解这个过期的含义，这是个很怪的词。过期，一般是对食品，产品的使用期限的一个表明，一个山怎么会过期呢。 谷天行朗朗而谈，“是的，五帝山已经是一个过期的山，它不会再诞生什么帝王了，几千年来，每次都说五帝山要诞生帝王，大家都盼着帝王诞生，结果呢，疆土给蒙古人占了，大地让满洲人占了，甚至有一段时间，各国都在占中国的土地，要是真有帝王诞生，早就生出来了。” 凤清扬道：“也许只是时机没有到呢？” 谷天行冷笑着道：“时机没有到？我看是它难产了。” 咳，呃，嗯。 五帝山到底是得罪谁了，一会是过期了，一会又难产了，谷天行，你到底与五帝山有何仇，有何怨，你怎么跟一个山较上劲了。 吕三行拍着桌子，道：“胡说八道，五帝山怎么会难产呢。” 谷天行笑着说：“那你说说它为何几千年就没生出一个帝王？” 吕三行道：“时机未到，天意如此。” 谷天行道：“痴人，一个传说你们也信以为真，山就是山，风水轮流转，也许五帝山会诞生五个帝王，可惜时不待我，现在已经过时了。” 过期，难产，过时！ 谷天行，你还有什么美丽的语言赞美这座山的吗？从食品的角度，从人类的角度，从事物的角度，你都通通赞美一番，的确是见解非凡呐。可是这样非凡的见解，听在凤清扬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他是相信五帝山的传说的，五帝山一定会诞生帝王，这是天意。这个天意不止一个人和他说过，而是有很多的人说过。 呸，道听途说，你也信？ 三人成虎，你也信？ 愚昧，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