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兵临城下
第一章兵临城下 马邑，萧府。 萧业、萧昆、萧仲、萧凡、徐盖、陆放元、莫怀远聚在一起，正在议事。 剿灭历山飞，萧家的实力大增，萧家将迎来发展的黄金时期，可以想象得到，要不了多久，萧家必将成为一方富商，富甲一方。 萧家是该好好谋划下一步的发展了。 “家主，依陆某之见，萧家眼下红红火火，富甲一方了。”陆放阮双眼放光，脸上带着讨好的神情：“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同样的，朝中有人好经商。家主当栽培一个信得过的人，让他入朝为官，如此一来，对萧家的好处显而易见。” 剿灭历山飞后，萧凡赏了陆放元不少金银财宝，这让陆放元欢喜不已，与萧家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在先前，他只是惧怕萧家，不得不依萧家的命令行事，眼下，他却是愿为萧家出些主意。 “说的是你吧？”萧昆横了陆放元一眼。 “二家主多心了。”陆放元忙解释道：“那些门阀，哪一个不是朝中有人做官，位高权重，而又有着雄厚的家业？陇西李氏、兰陵萧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莫不如是！” “这话说得有理！”萧业不住点头，大为赞同。 正如陆放元所说，那些超级门阀，那一个不是拥有莫大的势力？陇西李氏、兰陵萧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既有人在朝中做大官，更拥有雄厚的家业。 “要说入朝为官的话，有些太远。不过，先弄个官当当，不是问题。”莫怀远也兴奋起来了，大声道：“再有几个月，突厥就要打过来了。到那时，就是公子建功立业的良机。我们有陌刀战阵在手，要打败突厥不是问题。” “嗯！” 萧业、萧昆、萧仲和徐盖不住点头，大是赞赏。 陌刀战阵有多厉害，他们再清楚不过了，若是突厥人敢来犯边的话，一定会立下大功。 “每年，突厥都会派一两千人前来进攻马邑，我们紧守城池，会杀死数百突厥，立下的战功不大。有了陌刀战阵，今岁一定会有更大的战功。”莫怀远越想越是美妙，声调越来越高，道：“这些战功记在公子名下，公子当一个军校不是问题。只要公子能掌控一支军队，公子就能立下更大的功劳！” 心中却是在暗想：“公子吃了rou，总会给我点汤喝吧！” 上次剿灭历山飞后，莫怀远得到的赏赐很丰厚，他很是满足。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跟着萧凡混也不会差。 萧业、萧昆、萧仲三兄弟快速交换眼神，眼睛特别明亮，莫怀远所言，的确是一条坦途，对他们萧家有着极大的好处。 萧家已经有着不错的财力了，经商一事可以着落在萧业他们身上。萧凡知兵，以依的才干，要不了多久，就能声名雀起，来个官商结合，这对萧家有着莫大的好处。 “呵呵！”萧业捋着胡须，笑得极是开心，问道：“凡儿，你派齐国远去打探突厥的动静，莫非以为突厥要打过来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在萧凡身上。 萧凡派齐国远去打探突厥的动静一事，他们都知晓的。不过，他们却是不太赞成，认为萧凡太过谨慎了。谁个不知，哪个不晓，突厥要到突厥雀南飞才会打过来。 “爹，我总觉得今岁有些不对劲。”萧凡盯了陆放元一眼，道：“突厥购买陌刀、明光铠和强弩，这事透着古怪。我原本想抓住达头俟斤问个清楚，可惜未能如愿。不过，凡事小心为上，总不会错。” “凡儿，谁个不知，突厥要在突厥雀南飞之际南下，眼下无论如何不会来的！”萧昆不住摇头，很不赞成。 “是啊！”众人齐声赞成。 “若我是突厥的可汗，我一定会一反常态，突然率军杀来，打隋朝一个措手不及，那好处难以想象。”萧凡暗中转着念头，不过，他知道，他是不可能说服他们的。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充满惊惧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正是齐国远。 “齐国远？”萧业眉头一挑，喝斥起来：“你嚷个甚？” “家主，不好了！突厥打过来了！” 齐国远人还未到，惊惶的声音倒先传过来，然后才一头钻了进来。众人把他一瞧，不由得直发愣。 只见齐国远一脸的惊惧之色，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跟在土里埋过似的。一身的汗水和泥土，好象个泥人。 “呼呼！” 齐国远不住喘粗气，摇来晃去，几乎晕倒，强提一口气：“公子，你料准了，突厥人真的打过来了！” “打过来就打过来呗，你用得着如此害怕？”莫怀远一撇嘴，颇有些瞧不起：“公子正要建功立业呢，我们这就去把突厥人打败，让公子立功！” “立功？”齐国远猛摇头，扯起嗓子咆哮起来：“你知晓突厥来了多少？” “能有多少？能有两千？”莫怀远头一昂，胸一挺，颇为自豪，道：“我打了这么多年的突厥，就从未见过突厥派出两千人前来攻打的事。我们有陌刀战阵，来多少，杀多少！” 右手一挥，气势威猛，一点不把突厥放在眼里。 “是啊！我们有陌刀战阵呢！”众人眼睛放光，齐声附和。 “莫说陌刀战阵没有练成，就算练成了，我们也不可能杀得光。”齐国远咆哮不已：“突厥出动了至少十万军队，至少十万啊！我们杀得光么？” “十万？”众人惊呼出声。 突厥虽说连年扰边，可是，一年出动十万大军的事情却没有几次，近几年是没有。当隋朝建立之初，突厥曾出动十几万大军扰边，那都是快三十年的事情了。 “兴许还少了！”齐国远的话很能打击人：“我只看见一朵垂地的乌云，方圆数十里，这是突厥战马溅起的烟尘！少说也是十万！” “不可能！”众人仍是有些不太相信。 “嗯！” 萧凡轻嗯一声，打量着短案上的茶盅，只见茶水不住荡起阵阵涟漪。 萧业他们也注意到了，睁大眼睛，死盯着茶盅，脸上变色，一脸的惊惧，说不出话来。 “突厥来了！” 萧凡率先反应过来，撒腿就朝外跑。 萧业他们给惊醒过来，紧跟萧凡跑了出去。 萧凡他们急匆匆的冲到城头上，朝北方一望，只见一朵垂地乌云，一眼望不到头。 这朵乌云急速朝南飘来，气势雄浑，宛若泰山当头压来，众人前所未有的压抑。 “隆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一条优美流畅的水线出现在视线里。 再过一阵，这条水线变得清晰了，变成一片人潮马海，无数的狼头旗在风中摇曳，遮天蔽日，让人震惊。 驰骋中的突厥大军宛若惊涛骇浪，波澜壮阔，不可遏止！ 马邑在突厥大军面前，宛若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狂风中的一片落叶，那么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