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童年恶魔
杨部长对船长说；“可是窃听是非法的，我们不是执法人员。” 船长想了想；“不管这些了，先抓到他要紧。” 杨部长伸出大拇指，向宋宝玲笑了；“厉害！” 宋宝玲得意地笑了；“哼，欺负我宋宝玲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她说话时挑衅似的瞟了我一眼。 宋宝玲对杨部长说；“杨部长，外面还有你的人吗？” 杨部长说；“还有二十几个男人，没问题的。” 宋宝玲说；“先别用对讲机。” 杨部长说；“你看见他的对讲机了？” 宋宝玲说；“看见了。” 杨部长点了点头；“放心吧。” 宋宝玲看向船长；“那我开始了？” 船长点了点头；“开始吧。” 宋宝玲转身探出手去，在电脑键盘上敲了一下。 电脑里开始出现了声音，一个男人咳嗽的声音！ 是他！ 片刻，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说；“王强如果执迷不悟，你打算怎么办？”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之前被打的那个女人。 男人咳嗽两声，止住了；“不知道，到时再说。” 他的声音好熟悉，让我浑身战栗。 船长三个人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 片刻，电脑发出细碎的声音，两个人似乎有什么挪东西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传来吃东西的声音，撕扯咀嚼的厉害，像是吞食rou类…… 又过了一会儿，吃东西的声音停了，男人的声音传来；“怎么不吃了？” 女人的声音说；“不好吃，下次别弄黑人了，有股怪味，吃不惯。” 男人咳嗽两声；“她不是黑人，是泰国人。” 女人说；“管它什么人，我以后只吃小孩，还是小孩好吃，又嫩又没有怪味。” 男人说；“有的吃你就吃吧，别挑食了。” 女人似乎有些生气了；“你管我？” 男人咳嗽两声，没有说话。 女人又说；“刚才我说吃了那个女人，你为什么不同意？” 男人说；“节外生枝。” 女人冷笑；“是你舍不得吧，看到如花似玉的姑娘，你又春心大动了。” 男人说；“胡扯什么。” 女人冷笑；“是我胡扯了吗，你昨晚做梦，可全都暴露了。” 男人问；“暴露什么？” 女人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她。” 男人问；“谁？” 女人说；“还有谁？她” 男人咳嗽两声，没有说话。 女人有些冷嘲热讽；“她现在跟我们不一样了，你还不趁早死了那份心。” 男人说；“她来了，你不怕吗？” 女人呆了片刻；“我怕她！把我逼急了，大家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 男人咳嗽两声，没有说话。 女人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男人轻声说；“她小时候的事情，你知道吗？” 女人呆了一下；“知道，你问这干嘛？” 男人说；“知己知彼，有个准备。” 女人慢慢说；“她老家在偏远山村，生下来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了，本来父亲要扔了，是母亲坚持把她留了下来…… 三岁的时候，母亲生了meimei。那时候农村都想要个男孩，七岁的时候，母亲怀了第三胎…… 有一天晚上，她夜里小便，听见父母在隔壁商量事情，于是她爬在门口偷听……” 女人说到这里停下了，片刻才接着说；“那时查的厉害，她家里又穷的厉害，父母就商量，如果生了三胎，还要交罚款，不如送走一个，就说死了，这样还是二胎。 她爹问送走谁？她娘说送走她，她爹说没人要女孩儿，何况她又是那个鬼样子，恐怕送不出去，要送只能送meimei。她娘舍不得meimei，坚持要送她。她爹说，那要不这样吧，我先打听打听，如果有人肯要她，就把她送了，要是没人要……就弄死她。 她娘不同意，说已经养了这么大，能干活了。她爹说她长大了不好嫁人，恐怕要吃父母一辈子。后来她娘说，要不这样吧，看看老三是男是女，如果老三是个女孩儿，生下来就直接送人，如果老三是男孩……就弄死她。 她非常喜爱自己的meimei，可是听了父母的话，非常害怕她娘生下小弟弟。于是有一天，她把meimei偷偷带到井边……把meimei掐死了。 她把meimei扔到井里……伪装成meimei是不小心掉了进去……父母都被她骗过了。” 男人咳嗽两声；“那时候她多大了？” 女人顿了一下；“七八岁吧……后来她娘生产了……又是一个女孩……产后大出血……她娘死了。 ……她把对meimei的愧疚，完全放在新出生的小meimei身上，对小meimei细心照顾…… 村子里开始谣言四起，说她是个怪胎，克死了meimei和她娘。她爹本来就不喜欢她，经常对她又打又骂，听了谣言，对她更加凶狠了…… 终于有一天，她爹喝醉了，强暴了她…… 后来的日子里，她爹对她变本加厉，你能想到的所有禽兽的事…… 终于有一天，她忍无可忍了，向熟睡的父亲举起了菜刀，但是她过于瘦弱，根本没有力气杀人，她只是把她爹砍伤了…… 那时是冬天，她抱着小meimei从家里逃了出来，受伤的父亲追着她，叫喊着要把她打死…… 后来她爹摔倒在地，没有再继续追赶她…… 她抱着小meimei跑进了山里，寒冬腊月，深山雪夜，她迷失了方向，又累，又冷，又饥又饿，又害怕小meimei的哭声把她爹引来…… 后来就发生了那件最悲惨的事情，再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跟大家传说的差不多。” 电脑里安静了。 宋宝玲眼泪忍不住地掉下来，哽咽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看着宋宝玲，没想到她是这么感性的人，觉得她好有魅力。 宋宝玲抽泣了一下，擦了擦泪水，勉强控制住了。 电脑里那个男人咳嗽了两声；“她爹死了吗？” 女人没有回答。 男人又问；“这些事情，你都是听谁说的？” 女人说；“是从催眠师那里传出来的。” 男人静了片刻，说；“她是第一个，对吗？” 女人说；“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男人顿了片刻；“你不愿意告诉我？” 女人呆了一下；“怎么会呢？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男人咳嗽两声；“关于那艘船，你还知道什么？” 女人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想知道的更多，只能去问她了……” 男人叹了口气；“她曾经跟我说过，想要灭绝人类……咳，咳，……你怎么看？” 女人说；“我管她呢，只要她不来招惹我，我管她的闲事……你什么意思？” 男人说；“没有别的意思，想让你判断一下，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女人顿了片刻；“那她跟你说怎么弄了吗？” 男人说；“她说要从非洲开始，然后是南美洲，北美洲……咳，咳……” 女人呆了一下；“说的轻巧，世界人口七十多亿，几百个国家，上千万军队，那么多核武器，就凭她一个……胜算不大。” 男人咳嗽两下；“那我们是不是拦她一下？也许有机会和平共处，免得伤了和气，对大家都不好。” 女人有些惊异；“我们？我们？哼哼！都有谁？……我就算了吧，你可以试试啊，凭你们的感情，我看有戏。” 男人说；“别说那样的话……我不行了……也许王强可以。” 女人有些吃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在这时，电脑里忽然传来两声不大的狗叫，女人的声音立刻停了。 杨部长一惊，向宋宝玲一摆手。 宋宝玲急忙把音量放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