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上贼船竟遭贼害 害人者反害自身
智多星黄飞虎窃听了贾副局长和孙科长的秘密谈话后，对绿林公司的天狼星梁尚君和白虎星蒋占维说；“我们只有以攻为守，才能保护自己。具体步骤是：第一步，咱们只复制这段录音的前半截，将涉及到咱们的后半截抹掉，再交给市纪委。第二步，将牛步仁的存款单、房产证、在各企业的入股投资合同及所有有价证券的照片都交给省纪委。第三步，将照片中的实物交给省纪委。” 梁尚君说：“何不三步并作一步走？” 智多星解释说：“单有录音，那贾局长和孙科长两个人必定心存侥幸，百般狡辩，拒不认罪。待有了照片为证，贾，孙两人和牛步仁也将是负隅顽抗，步步退缩。只有面对实物，三人才会低头认罪。” 天狼星和白虎星听了智多星以攻为守的策略，拍手叫好。 天狼星梁尚君说：“咱们立即迈出第一步！” “不，时机还不成熟，先观察观察，以后再说。”智多星黄飞虎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侯才算时机成熟？”白虎星蒋占维问。 “等他们赃款到手之后，我们再行动。那时，他们伸出的黑手想缩也缩不回去了。” “怎么才能知道他们分了赃款呢？”梁尚君问。 智多星指指激光窃听器说：“就靠它来监听。以后，他俩每走一步，都必定会在这里密谋策划或举杯庆祝。每一步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 话说贾玉清副局长和孙科长经过一番密谋策划后，自认为计划周密，天衣无缝。 次日上午，贾玉清副局长装作探望和慰问，带了两份礼物来到牛家。进门后先向牛大嫂说明来意：他是代表局里来看望牛局长，并慰问误受枪击，受伤住院的牛碧莲。 牛局长两只牛眼瞪得大大的，却黯然无光，表情呆滞，神志不清，根本不理会有客人进门，更别提打招呼，只是流着口水，嘴里念念有词：“我有罪，我自首！我坦白！” “马姐，牛局长怎么还不见好？堂堂公安局长竟被吓成这样？没去医院精神科看看吗？听说空军医院精神科是很出名的。用不用咱们现在就拉上局长去看看？” “不急，不急，过两天再说。谢谢你来探望！” “我还特意给咱们碧莲带了一份慰问品，不管怎么说，都是咱们局里警察开枪误伤的。我待一会儿，就去医院看望。” “谢谢贾局长！我把你的好意转告她知道就行了，你这两天肯定正忙，就不必亲自去了。” “也好，我还真是抽不开身。今天，我是特意来找你，有个特大的秘密告诉你，惩求一下你的意见。你让牛局长先到卧室歇息去吧。” “老牛，回屋去！” 牛局长像个五岁小孩，乖乖听话，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绝对执行。 贾玉清副局长说： “孙科长在你们家监控录像中，见到有二百五十万现金，一些古董珍玩，十多张存款单，几个房产证，都被盗贼窃走了。为保护失主利益，免被窃贼支款，我便派了孙科长去查封冻结，并告诉银行，若有人前去支取，立即控制该人并报警。 “但意外发现，你们家在本市六家银行共存款十二笔，总计金额九千五百万元。加上现金和其它财产，估计总值至少在一亿一千万元。 “按你家目前合法月收入一万元计算，需要九百年不吃不喝不消费，才能攒够这个数。 “我估计，老牛即使有一百张牛嘴，每个牛嘴里长一千条牛舌，他也说不清楚这笔巨额钱财的合法来源。” “会不会搞错？我家可没有那么多！” “错还是没错，你比我应该更清楚！超亿钱财来源不明，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说说，俺们是应该如实上报呢，还是想个别的办法，保住老牛一条命呢？” “贾局长，只要你能高抬贵手，放老牛一马，保他平安无事，我愿出一千万保命钱，一千万保官钱，另外再加一千万封口费！” “好说！谁叫我和老牛是多年的老同乡，老同学，老朋友，老兄弟，老同事呢！谁让我生来就心慈面软，一副菩萨心场呢！不过，一千万元封口费，只能封住我的嘴。” “贾局长，痛快人，三千万咱就算说定了。另外，还有谁也需要封口费？” “孙科长那里至少得两千五百万，他是你们家失窃案专案组的组长，什么事也瞒不过他。那个跟他一块去银行查封存款的米志秀也得五百万，才能封住他的嘴。总计六千万，保你家老牛性命无忧，免除牢狱之灾，近间疯病若能治好，局长的帽子照戴！用不了三两年，你家老牛将又是个亿万富翁！” “好，我答应，完全答应！只是，这么多钱，是给你们分别送去，还是请你们到我家来拿？” “只要你同意，就好办。咱们互相配合，你只须如此如此……” 第二天上午，贾玉清上街花一百五十元，买了个带旧话卡的二手手机。他让孙科长和米志秀将各自身份证交给他，然后到汇融银行凭身份证为他俩新开设了银行账户，他则到民生银行办了新账户。三个新账户都设置了存取款电话通知业务，登记的都是自己二手手机的号码。然后将姓名、账号告诉了马爱萍。又给马爱萍开了几张证明信，其大体内容是： 证明信 我局牛步仁局长因遭窃，丢失在贵行存款单一张，上有存款若干万元，原存款日期为某年某月某日。今有其夫人马爱萍前去办理转存手续。望贵行见此证明信后，准其凭个人有效证件及储户密码解冻、转账、转存或重设密码。 特此证明。 渤海省常山市公安局（公章） 二O一O年十二月十五日 贾玉清又叫孙瑞林科长帮助马大姐尽快补办了户口本和牛步仁、马爱萍、牛一群三人的身份证。将贾局长、孙科长、米志秀的新开户账号分别写在三个纸条上，并分别注明3000万，2500万，500万，一块给了马爱萍，并嘱其尽快办妥后，将纸条交回。 十二月十六日下午，马爱萍将存款转存完毕，将三个纸条交给贾局长。 那天傍晚下班时，贾玉清对孙科长、米志秀说：“明天早晨六点，我们准时出发，到太西省华胜煤矿招待所，调查当年白彦良被绑架案，向当时的服务员了解当时绑架细节，并让他们辨认黄飞虎、梁尚君、蒋占维的照片。那边天冷，你们可要穿暖和些。” 第二天天未亮，三人准时出发。米志秀开车，出了省城，向西北开去，穿过蒲吾县城，向西驶去，大约两个多小时后，来到十八盘下，过了山下渤海省收费站。 贾局长说：“十八盘这段路，弯多坡陡，阴面山道上还有积雪，十分危险，你们年轻人开车，我是十二万个不放心。还是我自己来！” 贾局长开车，稳稳前进，在崎岖山路上向上爬行。二十多分钟后，来到一处叫百丈崖的地方。那是车祸多发地段，每年单在这里坠崖的大车小辆，至少有四五起。特别是伏天大雨后，或是三九天下雪后，不管是上行还是下行的司机，个个都是提心吊胆，全神贯注，万分小心，稍不留意，便会坠入悬崖之下，车毁人亡，后果不堪设想。 贾局长小心翼翼，紧握方向盘，目不斜视，紧盯前方，既要注意轮下的冰雪，又得关注对面来车，不敢稍有分神。 在一段上坡冰面路上，车轮打滑，直向后退，贾局长喊一声“刹车失灵，跳车！”便开门跳了下来。 孙瑞林坐在副驾座上，等他反应过来，开车门一看，门外是百丈悬崖，跳车必死，便想赶紧从左车门逃出，哪里还来得及！ 米志秀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局长喊声后，还没反应过来，就随车坠下悬崖。 “咚”地一声巨响，山沟里火光闪闪，浓烟滚滚，升起一团黑色蘑菇云。贾玉清虽然逃过一劫，却吓得抱头蹲在路边，不敢看，也根本没法看到正在燃烧的警车！过路司机停车，打手机报警，并呼叫120急救车快来百丈崖救人。 十几分钟后，才有交警赶来，勘察现场。山涧中的警车早已摔烂，油箱爆炸，乘客肯定早已烧焦，绝无生还希望，已没有紧急抢救的必要。 他们询问司机，贾玉清自报家门，说是市公安局局长，有随身证件，他们要去执行公务，没想到路上发生意外，在冰面上车轮打滑，刹车失灵，坠入悬崖。幸亏自己反应快，才及时跳车，逃过一劫。 接下来，是对路面勘察照相。两个交警交换一下目光，两人便开车下坡，要到百丈崖下查验警车残骸。 贾玉清觉得两个交警并没有把自己这个公安局局长当回事，态度冷淡，在察看轮迹时十分认真，好象并不相信自己对车祸过程的陈述。看轮迹后两人交换目光的那种神态，像是对自己极端地不信任。莫非这轮迹暴露了什么问题？ 贾玉清副局长不由地也仔细观察路面。不看则已，一看，不由地大吃一惊。他双手抱头，一声不吭地蹲在路边，后来又点烟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