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智多星以攻为守 蒋占维无罪释放
话说智多星黄飞虎听了杨玉娇的汇报，觉得事情还有挽救的可能。 他跟天狼星梁尚君说：“咱们马上作两件事：一是马上请律师，防止蒋占维被刑讯逼供。二是采用以攻为守的策略，迷惑并引开警方视线。今晚咱俩就去泰华小区干一趟活儿。咱们目的不在于收获，主要是制造影响。记住，今晚只须如此如此。 黄飞虎去找律师，让梁尚君先去踩点。他又特别嘱咐梁尚君，他们的手机肯定被监听了，通话时一定得注意。咱们也可以在手机通话中故意说些蒋占维根本不可能偷窃的话，以扰乱警方视听。 梁尚君走后不久，杨玉娇便送现金来了。黄飞虎说：“咱们一块去找律师，到那儿你只说什么都不清楚，尽量少说话。 在桥北区政府旁边有一家方正律师事务所，是蒲吾县城关镇邱陵村一个叫常正义的人开的。事务所占了整整一层楼共二十多个房间，雇有二十多个有专业特长的律师，都是来自全国各个政法学院的高才生和在各地公检法系统内退的检察长及审判长的资深法官。这是个在渤海省会乃至全国都闻名的律师事务所。 所长常正义是黄飞虎他老姑家的一个亲戚。常正义每到北京，都要到黄飞虎他表哥处看望，有时就在那里食宿，并由表哥给他提供小车和司机。 黄飞虎和常正义所长就是在表哥那里认识的。黄飞虎在省城发达后，逢年过节双方都互有来往。每逢开业大典，门口显眼处都会摆上方正律师事务所赠送祝贺的花篮。 黄飞虎驱车到方正律师事务所，门卫说，想见常所长，必须提前三天预约才行。今天下午，常所长刚出门，叫黄飞虎明天再来。 黄飞虎拨通了常所长的手机，说： “我是黄飞虎。我们绿林公司一位合伙人蒋老板，昨晚在我那儿喝醉后，出门回家路过泰华小区门口时，见有一包东西，刚拿起要看看，便被巡逻的民警抓捕，关在桥北分局刑侦科。现在，我和蒋老板的女友就在你们事务所门口，请求你们马上法律援助。 “上午他女朋友在刑侦科见了蒋老板，蒋老板说见到律师前什么也不说。 “午饭前刑警搜查时，也没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我们怕刑警对蒋老板用刑，请你马上想办法救他出来。 常所长回话说：“我现在快到市第二看守所了，要见一位当事人。会见半小时后将马上返回。我先给刑警科孙科长去电话打个招呼，你尽管放心。你们先找侯雪梅律师说明情况，让她到分局刑侦科等我，我大约在一个小时后赶到那里。交费的事以后再说也行。你们先和候律师办好聘用委托书。 黄飞虎上楼见到侯律师。侯律师说：“刚才常所长来电话了，大体情况已经知道了。先以当事者女友的名誉办个委托手续。侦察阶段，律师聘用费三千元。当事者必须如实陈述案情，我们保证维护当事者的一切合法权利。 签了委托合同后，黄飞虎从马甜妹手中拿过两万现金全部放在桌上，对侯律师说：“常所长和我是亲戚，咱们都是自家人。今天事发伧猝，只带了两万，除了聘用费，权当常所长和你的车马费及饭费。该花钱的地方一定要舍得花出去，如果需要，只管给我打电话，保证半小时内将钱送到。 接下来，侯律师询问了马甜妹上午去刑侦科及搜查和作笔录情况。然后说：“我得马上赶过去。按法律规定，没有委托书，常所长也不能见当事人。 下楼后，黄飞虎开车将侯律送到桥北分局门口。侯律师说让他俩先回去，她回去时有常所长的车。 这时正好常所长也开车赶到，黄飞虎简单说了马甜妹上午见到蒋占维的情况及刑警搜查和让黄飞虎、梁尚君两人作笔录的情况。 常所长说：“你们及时找我们，越早，事情就越好办。放心吧，我估计明天蒋老板就差不多能回去了。以后有事电话联系吧。 常所长和候律师到刑侦科，亮出当事人女友马甜妹的委托书，然后会见了蒋占维，让他在委托书上签了字，问了当时被拘捕情况。 蒋占维说： “昨晚喝酒后只觉头晕。离开黄总住处后，凉风一吹，便在金泽园饭馆前吐了。歇了一会儿，觉得风凉，便踉踉跄跄往住处走。 “记得路过泰华小区时，见有个提包，我打开一看，见有副手套和一个‘热火钻’帽子。我正觉得寒泠，便将‘热火钻’套在头上，遮住脸，只露出两只眼，又把手套戴上。觉得暖和了不少。 “这时有人从背后将我摁倒，打上背铐，塞进警车。到这儿后，说我偷了东西。其实包里有什么，我根本不清楚。他们便把我锁在这椅子上，说天亮后再审问，他们先休息去了。 蒋占维又说：“今天上班后，他们审问我时，我说见到我的律师以前，什么也不会说的。只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和女友姓名。别的都不回答。便一直被锁在这里。 侯律师在旁边用录音笔录下了谈话内容。 常所长安抚他说：“以后刑警再问你，你就这样如实回答。 说完，便去见孙科长了。 孙科长说：“今天上午，派人查看了小区内几处监控视频，发现作案人身影和蒋占维十分相似。我们还要作进一步调查，如果确实抓错了，我们会在明天上班前放人。不能排除疑点的话，将逮捕后继续侦察。这一套程序你也明白，我们只能照章办理。有一点可以向你保证，除了他要挣脱逃跑或者有袭警行为，我们绝对不会伤他一根毫毛的。 侯律师明白，孙科长表面上打官腔，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肯定会私下关照的。便放下五千元说：“有孙科这句话，我对当事人一万个放心。这点小意思是留给当事人的伙食费。剩下的请你代我让参与抓捕的警官吃顿便饭，免得让他们觉得白费了力气。 常所长见孙科长边推辞，边将钱划拉到办公桌抽屉内，便告辞了。 话说智多星黄飞虎返回后，经过和天狼星梁尚君一番策划后，于当晚两点多，带了作案工具和必要装备，从一条小胡同翻墙进入泰华小区，由梁尚君引路，避开监控摄像头，潜到一座楼下黑影中，由梁尚君望风，黄飞虎沿楼房雨水管，借助防护网和空调，攀爬登临到四层一户没有防护钢网的阳台外，用玻璃刀划破窗玻璃一角，伸手拨开插销，开窗进入客厅。 他听听阳面卧室有人发出轻微鼾声，便潜入阴面卧室。见有一对年轻人合抱共枕，睡得正香，便将梳妆台中几件首饰装在贴身衣兜中，轻轻关上门后，才潜入对面阳面卧室。 趁着月光，见床头有一床头柜，他一摸，觉得发凉，便断定这是个伪装成床头柜的家用保险柜。轻轻打开后，将里面现金和几件首饰及古董和一时辨不清是什么的东西通通装入提兜。悄悄退出。 他又将主人一件西服穿在身上，拿了个塑料兜先扔到楼下，然后沿原来路线退出，到楼下和梁尚君会合。再翻墙出去，将西服塞进塑料提兜，扔在墙根下，喷了几下花露水，然后准备离开。 黄飞虎临走前，又拣起两块小石块，朝墙里楼房窗户上扔去，听到有人说话声，他俩便迅速离开，直奔黄飞虎住处。 两人检点收获，计有： 白金项链一条； 黄金项链一条； 黄金耳环一副； 翡翠手镯一副； 内画鼻烟壶一对； 古本《山海经》一本，手抄本诗集一本，宽约一寸，长约一寸三的《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袖珍版各一本(古代科考作弊专用，极其稀有)； 日记本一个，扉页中写着“礼尚往来”四个大字，下边是主人姓名“袁振山”和手机号码，里边内容尽是红白事年节生日来往礼账。 现金八千九百二十四元整。 还有退休证、身份证、户口簿、工作证、医疗卡、和两个活期存折及五张大额存单。还有一包白色粉状物品，都是用小塑料包分装的，每小包大约有一钱重，估计是什么毒品。 对他们来说，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他们便开车将这些东西扔在街道派出所门口。 他俩约定，除现金平分外，其它物品等出手后再说。 天亮后，吃过早饭，他俩照常去公司。听人们说，昨晚泰华生活区一个老干部被抓。不知为什么，好像是跟毒品有关系。也有传说是跟一桩盗窃案有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 他们两个最清楚，却一句话都不能说。 大约在八点半，甜甜过来说：“公安分局刑侦科刚才来电话，说让我去接占维回来。 梁尚君要开车去接蒋占维，黄飞虎说：“咱们都不用去，让马千里用我的车去接吧。 接着又嘱咐甜甜说：“你对马千里，只说蒋老板刚从北京来，先去桥北分局办了件事。告诉蒋老板，有话回来再说，要严守商业秘密。回来后先在商场门口给我打电话，俺们还要去办点公事。 甜甜和马千里走后，梁尚君想，还是黄飞虎想得周到，一生谨慎无大错，小心驶得万年船。 梁尚君便说：“甜甜和马千里去接人了，我打电话联系燕春饭店，给蒋老板接风。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