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声东击西盗古董 初涉江湖泄私愤
话说武常胜手下十多个徒弟都到村东去了，只有天狼星梁尚君说要留在师父身边看家护院。 他想，师弟口出狂言，吹牛皮简直要吹破天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成功盗宝。估计师弟要用声东击西的策略，我偏要在师父身边护宝，看你去无踪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再说了，有我在师父跟前，师父想对他私心偏向，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也就不可能了。 梁尚君对师父说：“师兄弟们都到村东去了，怕是要中了去无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我去把大门反锁好，把院内梯子撤掉，师父把保险柜上的钥匙从钥匙串上摘下来，徒弟替你保管，到时侯，看去无踪能有什么妙着。 他接过师父的钥匙，到院中用半块砖头压在花池里，又到院里将梯子放倒。刚到大门口正要关门，突然身后伸过一只手来，拿块毛巾，往他嘴上一捂，梁尚君挣扎两三下，便昏迷不醒了。沉重的身体被拖到临街南屋里。 师父等在大客厅里，抽烟品茶，心想，去无踪虽说才从师学艺两年，可是这孩子勤学苦练，功夫了得。加之头脑机敏灵活，今晚成功机率可能有60%。没想到梁尚君嫉妒师弟，特意出难题，去无踪怕是难以成功了。 正思想间，师父手机铃响，是去无踪来的，且听他有何话说。 “师父啊，大事不好了！刚才我进门时正好见大师兄要关门，便想一拳将他打昏。被他躲过后，我撒腿就往村西跑，他便紧追不舍，说今晚就一直追着我跑，看我如何盗得瓷碗。我拣了块砖头朝身后一丢，本想吓唬他一下好脱身，谁知竟落在他脑袋上，砸了个血窟窿，师父快来呀，大师兄怕是不行了。接着是去无踪哭泣的声音。 “你俩在什么地方……小学门口好，我马上过去。 武常胜背了急救箱，赶紧向村西头小学门口赶去。 他拿着手电四下里寻找，哪有去无踪和梁尚君的身影？几分钟后，他突然醒悟了：“调虎离山计。我中招了！ 等他赶回卧室，看看保险柜还锁着，便心里骂道：“浑小子，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下手！平时师父怎么教你来着？” 武常胜继续坐在客厅里嗑瓜籽，品龙井茶，抽大中华烟。 话说村东那伙人，远远地看着灯笼在晃动，却不见去无踪过来。直到十点半，来无影说：“去无踪历来就诡计多端，莫不是咱们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派两个人过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20分钟后，派去的两个人提着一盏“气死风保险灯过来了，说小石桥那里根本没人，只有保险灯挂在一根细柳梢上随风摇动。 来无影说：“中计了，快回！” “慢！晚了。瓷碗巳经到手了。是去无踪的声音。 人们一看，果真是师父的元代高脚宽边青花瓷碗。大家惊奇、赞叹声不绝于耳，簇拥着去无踪去见师父。 “徒儿骗了师父，望师父恕罪！ “你把粱尚君怎么啦？他现在在哪儿呢？师父急切地问。 “他正在南屋睡觉呢。是我翻墙而入，用*迷倒了他。然后谎说他被我意外砸伤，将师父骗出去，我便用特制钥匙开了保险柜取了瓷碗。去无踪解释说。 来无影说：“你把师父也迷倒不就行啦？干啥还骗师父出去一趟？” “我怎么敢得罪师父？宁可不要瓷碗，也不敢给师父用迷药。天地君亲师，怎敢以下犯上？再说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去无踪的话深深感动了大家。 师父说：“去无踪可以出师了，我最后再嘱咐你几句： “1、只许偷富，不能窃贫； “2、能偷远亲，不盗近邻； “3、不伤人命，不可jianyin。 “4、不扰官府，不惹小人； “5、适可而止，不得贪心。” 师父说：“带上青瓷碗，闯荡江湖去吧。记住，有朝一日万一犯在官府手下，不要连累你师父和师兄弟们。 去无踪放下青花碗说：“我怎敢贪沾师父的便宜？师父的恩情，我没齿不忘。师父只要赏我一个汽车解码器，一个特制钥匙，一个窃听器和一个夜视望远镜，我就知足了。徒儿发财后，决不忘回报师父。 说罢，接过师父赠给的解码器等器材，告别大家，又到南屋和刚醒过来的大师兄再见。然后来到院里，纵身一蹦，手抓房檐，翻身上房，一声“后会有期！，便消逝在黑夜之中，去无踪影了。 天亮后，去无踪提着手提包来到省城北站客运汽车站，这时才想起，自己现在分文设有，别说买一张回家的汽车票，连怎么吃早餐都还没法解决呢。 他看看排队挤着买票的人们。在卖龙州县方向的售票窗口前有个老太太，耳戴金耳环，胸挂红珊瑚项链，腕戴翡翠玉镯，胸兜里鼓篷篷的，肯定装着不少现金。送站的家人替她买好车票后，便出购票厅回家去了。 去无踪判断，眼前富婆绝对有钱，何不向她“借俩钱花花？ 他转身靠近老太太，左手拿一张报纸遮掩，右手迅速从老太太胸兜中夹出钱包，扭身便出了大厅，到一个胡同口，往里一拐，走进一家小餐馆准备买早点。 他打开钱包一看，里面除了几张百元大钞外，还有身份证，退休证，还有两张大额存单。原来老太太叫韩玉萍，是省计委退休干部，原籍是龙州县南桥镇故郡村，看样子今天是要回老家。 去无踪取出现金，又拉上钱包拉链，返回购票大厅。见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正翻找自己随身携带的提包，火急火燎的样子。去无踪左手拿报纸从老太太面前挤过去，要坐这排椅子的里面去。 等他挤过去后，见老太太舒了一口气，自语说：“原来在这里，我还以为被小绺偷去了呢！”她看也没看，便将钱包藏在提包里所带的几件衣裳中间。 去无踪坐了一会儿，便挟着手提包，出去吃了早餐，返回到售票口买了到蒲吾县城的车票。 上午十点左右，他在车上看见了阔别两年多的家乡，还遥望了西山脚下的苹果园，他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想起当年在学校被白月娥欺负的情景，便咬牙切齿。他暗中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没有在孟陵村南下车，他另有打算：等我出了这口恶气，背上钱去见奶奶。我要送奶奶一个惊喜。因为两年来，他只给奶奶写过三封信，说出家后，又反俗，在城里打工。等赚了钱后再回家给奶奶送去。 他在县城东站下车后，便住进龙潭大酒店415房间。吃午饭后，冲完澡蒙头大睡。 傍晚，客房里电话铃响，一个甜甜的女声问他，“要不要特殊服务？” 他说：“现在我还真地需要有人来服务，你现在就过来吧。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进来一位靓妞，自称叫“丽丽。进门就嗲声嗲气地说：“哟，是位嫩哥，看模样还是处男呢。让姐教你玩玩，保你玩得开心。 去无踪拿出二百块钱，说：“托你办点事儿，替我买辆自行车，有八成新就行。顺便买一套修车用的改鎚，钳子，工具兜。其他事晚上吃饭后再说。钱的事你不用考虑。我会让你高兴的。 晚上7点多，小姐将自行车和工具备齐了。晚饭后，去无踪对丽丽小姐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出去找个亲戚办点事，大概半夜里才返回来。 去无踪骑车来到县城南边五里地远的金山村，找到白月娥家。她家门口停着一辆奥迪A6，正是每天接送白月娥上学的那辆。 去无踪戴上手套，先剪断报警器电线，又用特制钥匙打开车门。用解码器破译密码，打火后悄悄将车退到街里，打开后备箱，放上自行车。 然后，他开车到村西公路，向北拐向县城，又从城里向东驶向往省城的公路，从牛山村西南，拐向中山水库坝埂。在一处有缺口的地方停下，仔细在车内翻找，找出几百元现金。他卸下自行车。将汽车调入坝埂上缺口里，跳出驾驶室，松开手闸，便将车溜进坝里，沿斜坡直往下冲进水库深水中，接着又漂浮上来，不久又慢慢沉入水中。 去无踪骑上自行车，抄近路返回公路，半个多小时就回到城东龙潭大酒店。时间刚到十一点，见小姐早已睡熟，他便和衣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睡梦中，觉得有人给他宽衣解带，定睛一看，原来是那白月娥找来了，说：“谢谢你开走了我的奥迪A6，我正好让老爸给买辆奔驰，俺家有的是钱。今天只要你陪姑奶奶玩高兴了，我就不叫老爸报警了。说着话，便上床来和去无踪抱作一团…… 别看白月娥德性不咋的，想不到身体却是那样妙不可言，真叫个爽快。 后来，去无踪发现和自己滚作一团的竟是帮自己买自行车的丽丽小姐，心里便想，梦是反梦，梦中的白月娥那么热情地拥抱自己，肯定是他恨死我了，说不定正在她家门口骂哪个偷车贼呢。 去无踪心中有一种报仇雪恨后的无限快感。他冷笑一声：“白月娥，这是万里长征才迈开了第一步。咱们慢慢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