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诸圣博弈气运 鸿钧赐言天婚
老子到了那首阳山，见的人族之况，也不得不心生感叹。造化道人算的孔宣机缘，遂命孔宣前往玄部首阳部落寻得一子，名为玄都，送至首阳山老子处。孔宣应命前往，待得寻得了那玄都，果真在首阳山上见了那老子。孔宣把玄都送到了老子身旁，便飘然离去。及至老子问及孔宣之师何人，孔宣道的造化二字时，已然不知消失在何处。 对于玄都，老子还是颇为赞赏的，小小年纪竟然已经了悟了无为的境界，不得不让老子大呼后继有人矣。老子携着玄都并没有就此回道不周山昆仑，而是带着玄都继续游历洪荒，一则是为了玄都增多阅历，二则是老子想亲身体验下，这洪荒大地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境况了。 悠悠然间，已经离造化道人当初在东海之畔所立下的万年之约日以渐进。如今洪荒之上，鼎立之势渐成。巫族占据大地，妖族盘踞天庭。人族虽然占据了东海之畔，但却始终被巫妖认为不足为患。虽然人族的基数确实是庞大无比，但是经过个数千年的发展，人族的寿元却是变得却来越少。张百忍曾经前往六道轮回之处欲寻找原因，结果却被昊天所阻。原来，人族虽然有造化道人与娲皇圣人的血统，但是以至今日已是相当稀少。是以，人族寿元也是开始慢慢的变少。 此时巫妖气运无疑就是鼎盛时期，无论是巫族抑或是妖族，其背后都各有一位圣人坐镇！现如今，巫族圣人六道圣人镇守六道轮回，曾经造化道人告诉过六道圣人，若是不到圣人出手，切切不可走出六道轮回。直到，直到下下量劫来临之时，六道轮回不需六道圣人的镇守。到的那时，六道圣人便可以脱离六道轮回的束缚，从此天高地阔，无处不可去也。至于妖族圣人娲皇圣人此刻还是在娲皇宫内闭关悟道，但是，尽管娲皇圣人已然闭关悟道多年。但是，其圣人名号依然为各方所忌惮，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当年造化道人出手相助娲皇圣人成就圣人之尊位！ 是以，如今巫妖之间正是处于一个相对平衡的时期。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平衡会在何时会打破。若是平衡被打破，那么巫妖从此失衡，必然要经历一场大战。虽然，此战甚是遥远，但是诸位圣人似乎都嗅到了这场战斗的惨烈！是以，无论是巫族圣人六道圣人还是妖族圣人娲皇圣人都是尽力的压制着巫妖，使得巫妖的平衡得以一再的保持下去。直到有一天，巫妖之间的平衡终于被打破，那一场大战到来之时。那个时候，也是诸位圣人重新划定教化区域的时候。毕竟，圣人虽是圣人，虽然可以借用天道的力量。但是，天道之下的诸位圣人还是有高下之别的。是以，如今圣人欲要谋取的不仅仅是功德，而且更是气运。 气运在身，功德护体，即便是强若圣人想要打杀这样的人也会想一想后果的。气运之道，虽虚无缥缈，但确实是存在的。若是圣人当真灭杀了这样以为大气运在身、大功德护体之人，即便是圣人，也是要以气运相抵，以功德相还。若真是如此，那不光光是自己受到影响，说不的就是连自己的道统也会受到波及。甚至，道统灭绝！纵然是圣人，天道也是一视同仁，绝对不可能因为圣人的身份就会放过。不仅仅是因为天道之上还有大道，更重要的还是因果。当初，造化道人都自承逃脱不了因果，更何况是天道下的区区圣人！ 是以，巫妖气运对于巫妖两位圣人来说，虽然不是必须的，但是却也是努力维持的。毕竟。现在娲皇圣人有人族大气运相护，更有造就人族大功德相伴。如此博大的气运与功德，又有谁敢轻易灭杀？而六道圣人与巫族之间的联系仅仅是依靠着后土而已，六道圣人镇守六道轮回，六道轮回乃是天地众生轮回之所，其气运庞大自不用说。更何况，六道圣人还是有着以身化六道的偌大功德。若此大气运、大功德，恐怕当今天道五圣无人可以比拟！六道圣人与娲皇圣人落弈洪荒，无论是真心还是不得已，已然入了洪荒之局。甚至，这两位圣人不仅仅是执子之人，也是落弈之子！ 三清自诩为盘古正宗，自然不甘人后。当初鸿钧道人尚未合道之时，洪荒气运未成圣人不是不敢谋取，只是顾虑太多。如今三清已然成圣，却又发现执子对弈者甚少。既然如此，三清心中还有何顾虑。虽然当初三清成圣的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造化道人，但是无论是老子的人教，元始的阐教，还是通天的截教，在未来的气运长河中都牢牢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只要三清不招惹诸如造化道人此类的存在，那么，三清在洪荒天地的道统就无人可以抵挡！ 老子的人教所立教的根基便是人族，人族在，人教在；人族亡，人教亡。但是，若是没了人教，人族却是一点了事情都没有，所以，这点确实让老子很无奈。加上老子道法自然，无为而治的精神，若是人族不出现灭族之危难，老子是不会出手参与人族的事的。只是，恐怕老子也想不到，就因为如此未来的人教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人族立不住脚。若非后来老子显化化身，进入祖星，成就了道教教祖之尊，恐怕人教已然名存而实亡。此虽后话，但是气运之事，老子已然落子于人族。无为而无不为，玄都今后就是老子在人族的代言人，至少，玄都是从人族里面出来的。 至于元始的阐教，十二金仙是元始谋划洪荒气运的第一步，至于人族气运，元始此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他，唯造化道人尔！老子所立下的是人教，本身就必须以人族为根基。是以，老子前往人族，造化道人并不会说什么，相反还会给于老子一定的帮助。老子之徒玄都就是造化道人送予老子的机缘，今后，老子若是有所求，关键还是落于玄都身上。但是，老子可以如此，并不代表着元始也可以。元始阐教之教义乃是教化人族，但是此刻人族尚是在造化道人的护佑之下。如今，只待造化道人所言的万年之期已过，就是元始诸徒进发于人族，教化人族，谋划功德，获取气运之机。 再说通天的截教，截者，取也。通天立下截教之时，曾言截取天道一丝生机，教化众生。是以，通天所阐述的天道不同于鸿钧道人的教化，也不同于其兄元始的阐明天道，而是截取。但是，通天所截取的那天道一丝天机不一定对其教化的众生均是一致。是以，通天之气运却是比老子、元始的更加显得飘渺。固然收徒是为了气运的谋划，但是通天却不同于老子与元始固守于人族，而是千万生灵来者不拒。是以，虽说是气运飘渺，然却是积少成多，也不失为博弈气运之道。 但是，就如当初老子所言的那样，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以，三清之间的裂痕，其实在他们立教之时已然埋下。或许是他们不经意间的如此，或许，或许，这只是一方的算计。随着时间的流逝，三清之间的裂痕终究会越来越大。最终由一颗嫩芽茁壮成长为一颗参天巨树，到的那时，能化解这段因果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洪荒六圣，除却六道圣人是不为天道圣人之中，其余的五圣俱是天道圣人。但是，位于西方极乐世界的接引，却是没有天道圣人的感觉。接引成圣之后，自号为接引无量功德圣人，但是自从红云自爆前的那句穹天红云至尊圣人传到此时，接引亿万年疾苦的面色方才大变。然后，心中的那丝悸动使得接引无量功德圣人看到了一丝天机。或者说是，一丝因果。当年接引无量功德圣人之所以能成为鸿钧道人的记名弟子，能得到鸿钧道人赐下的那道鸿蒙紫气，乃至于今日之所以能成为一尊圣人。这其中的因因果果全部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红云。一念至此，接引无量功德圣人的面色岂能不变？当下，摘去了自己尊号中的无量二字。就在那时，接引功德圣人的心中再一次的悸动，这悸动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功德二字！试想，以六道圣人跟娲皇圣人如此大功德成就圣人至尊的圣人尚且不敢使用功德二字为名，想这接引，有何德何能可以够资格使用这功德二字！是以，接引面色再变，再次的摘去了两字，是为功德。如今，接引的尊号是为接引圣人。只是，这接引与接引圣人之间是否有什么区别，恐怕只有接引圣人自己心中方才清楚了。接引圣人自然是知道气运的重要性，是以，也把目光放到了人族身上。但是造化道人的万年之期尚未结束，再者有上次准提欲要强行掠走人族之事。是以，接引圣人只是心中筹谋，却是不敢现在就去人族传教。毕竟，人族也是三清与圣母的地盘！但是，接引圣人不知道的是，在准提的心中已然有了方向，那便是血海，继而便是——六道轮回。不得不说准提的这个目标是相当的大，但是准提不知为何，却是没有一丝担心之态。 且说昊天，当初五庄观见得镇元、冥河、鲲鹏与那红云，并任由的那红云叫嚣。这是却不曾想，那红云竟然被昊天三两句话语说得差点走火入魔，甚而高呼自己便是那圣人！更没想到的是，竟有如此多的人的目光聚集在洪云身上。妖族二皇的偷袭，使得红云退无可退。接引圣人的那一十二品金莲，差点就卷起红云离去，使得红云心中惊骇无比，这便是圣人的力量么？然后，三清法器现，与那十二品金莲斗将起来。终究是一不敌三，几个起落之间十二品金莲就已经败退而去。就在三清法器想要卷起红云离开之时，却没想到那镇压六道轮回的六道圣人竟然也出手了。这一出手，使得红云陡然间失去了生的希望。是以，红云鬼使神差的选择了自爆，而那道可以成圣的鸿蒙紫气，却从此消失无踪。 忽然，闭关中的昊天心中一动，竟使得昊天得心神波动不已，昊天心中掐算不已。不到片刻，便已得出了原因。这个原因多多少少让昊天有天哭笑不得，原来竟是自己在广寒宫的那番机缘就要到了。那番机缘，既有大功德也有大因果。这功德之大，使得万物终生知晓了何为纲常；这因果之大，使得两个种族之间结下了不死不休、深入灵魂的仇恨。 昊天顿了顿足，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既然此因是我种下，那么便由我了结这一个果。不过，在这之前还需前往紫霄宫一番。若是有了师尊的金口玉言，那么，自己这番行事也会容易许多。昊天一念至此，却是不敢多做停留，直接化为一道流光直冲向混沌云海。本来此次昊天回紫霄宫还担心瑶池的纠缠，但是却让昊天没想到的是，直到自己到了紫霄宫门口，却是还没看到瑶池的人影。 昊天也不以为意，当下进入紫霄宫，来到了后院。但是，在这儿已然未曾见的瑶池，这就不得不让昊天感到了事情的不对。但是，此处乃是紫霄宫，有着师尊坐镇，瑶池又怎会有事？莫非瑶池是在道房之中听就师尊宣讲大法？ 就在这时，鸿钧道人的话语从道房之中传来：“是昊天么。难得再来一次，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昊天口尊称是，便推开了道房，入目的则是盘膝坐在道字下面的鸿钧道人。至于瑶池，却是没有想昊天想的那样，在这儿听就鸿钧道人讲道。是以，昊天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鸿钧道人淡淡的话语中却是充满着一些谐谑，说道：“昊天，你是在寻找瑶池么？” “啊？”昊天惊了一声，却没想到师尊会开口如此问，当下说道：“没，没有。” 鸿钧道人听着昊天得辩解，也不以为意，只是轻声说道：“不久前，我见瑶池在此闷得发慌。便让她前往不周山游历，以增见闻。至于你那分身，我自是让其在后照顾瑶池。这你且宽的心来。” 昊天听罢，悄悄舒了口气。不过心中却是暗诽不已，师尊啥时候也变得有点为老不尊了啊。或许是听到了昊天的心声，鸿钧道人问道：“昊天，你今次前来找我却是为何事？” 昊天心虚的点了点头，说道：“此番徒儿前来，却是希望师尊成全徒儿的这一番机缘。” 鸿钧道人面现讶色，惊咦一声，说道：“哦？却不知道又是何事能让为师成全你？”说完还疑惑的看了一眼昊天。 “此时说来话长，但是若是总结为一句话就是……”昊天努力酝酿着词眼，片刻方才说出，“定天婚，立纲常。” 鸿钧道人面色一怔，旋即似乎心中一惊了然，说道：“竟是如此。难道你想成为这天婚主角不成？”到了现在，鸿钧道人都不忘打趣昊天，可见鸿钧道人也是十分关心昊天的事情的。 昊天忍住了笑，却是想到了自己当初的话语，难道是师尊想给徒儿找个师娘么？但是现在，这话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昊天轻咳一声，试图缓解心中的笑意，说道：“此番天婚的主角自然不是我，而是日月之中所出的三位先天之灵。至于徒儿我呢，虽然不是主角，但是那红线却是徒儿牵得。当时尚且在太阴之上，是以，这月中老人的称号恐怕是跑不了了。” 鸿钧道人听得昊天的解释，心中却是衍算不已，片刻，鸿钧道人申请极其严肃的说道：“天婚当成，纲常当立。天道已准，赐！” 顿时间，洪荒大地之上鸿钧道人的声音响彻不已，但是，这天婚是为何物，除却昊天与鸿钧道人知晓者并不多。但是尽管如此，却是阻挡不住洪荒之上亿万万生灵各自的猜测，一时之间，洪荒大地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