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假日
冬风萧萧，寒霜早降。 永夜难消，不解惆怅。 一间小黑屋，狭促窄小。 墙面泥坯掉土，满带潮湿腐臭。门房，装有一排荆棘铁栏。上缚钢丝，敲定螺母。 一条圆木架，横挂铁钳，钢刀，木锯，网绳，铁棒，铁烙，大铲，小锤之类金属用具。屋顶拴一托盘，内置一盏小灯。煤油还有不少，照耀昏黄不清的屋内颜色。 一高高铁打座椅，一小女孩可怜兮兮被绳子捆住上面。 一女子在旁，柳眉倒竖。冲其连发脾气，怒斥。“小美人儿，风sao一整天，外面鬼混，可真让本大人一通好找！” 吃惊。“这是哪？” 气呼呼。“监狱，用于囚禁你禁闭的好地方。地处偏僻，环境优美。哪怕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回应。 原是制造农具的打铁房，我特意跟翁仲大人征用。对你这种不服从命令，又四处勾引别人的小美人儿。这里各种刑罚，对你会有受用。” 羞道。“对我，你没权利，” 冷笑。“在妙音，我就代表真理！ 女孩子要像你这样性情孤傲野性难驯的，本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据医生讲解，你这年龄正处于身心波动的叛逆期。要端正你精神文明的良好品质，纠正你心灵魔化的邪恶思维。不得已，只好准备一些刑罚。 从心灵上，爱怜你。从身体上，滋润你。防止你变成大jian大恶，堕入不正常的扭曲世界。 刑具，一应俱全。不知，你喜欢先尝哪一种滋味？ 挣扎。“紧，放开我， 衣服，我的衣服？怎么，你脱的？小香，你这死女人！你下流！你无耻！你变态！滚开，不许看，不许靠近我，” 托其下巴，狞笑。“乖乖小美人儿，还知道害羞？ 丢我的人，你还有脸穿衣服！让你穿着内衣裤，就是对你的恩赐！ 你这白皙香甜的身体，便宜低廉毫无价值，可本大人为你准备的这件白莲柳叶裙，却是千金不换珍贵无比。施刑过程，未免裙子出现坏损血污，脱下来，更方便行事。 今天第一天上任，你疯去哪里？从实招来！” 怒道。“我就不喜欢妙音！去哪都是我的自由！” 一拳打来。“混账！ jiejie我把你打扮的甜腻腻水灵灵柔嫩嫩美滋滋的，让你去妙音露脸。还特意嘱托人对你多加照顾，算的上待你不薄。 把你在天上捧着稀里哗啦的，你把我摔的吧唧吧唧的。安排一系行程，你一个也没执行。我对你的宽容，成为你变本加厉的放纵。 若非下属跟我反馈，我还不清不楚。 进入妙音屁大功夫，私自跷课出去浪荡。新院长上任第一天就给大家玩失踪，你可真是给我长脸。恶性不除，天理难容！” 赌气。“要你管！” 贴近艾雨那亮晶晶的大眼睛。“妙音，有那么多美人jiejie陪你，你还不知满足，是不是瞒着我，私下背着我约会偷人去了？” 大叫。“才不是！ 是你，骗我，让我去妙音，原来是去卖艺。我顶天立地，死也不会卖弄姿色谄媚的给别人欣赏，” 一脚踢在艾雨肚皮。“本大人，向来一言九鼎，何时骗人！ 妙音我经手多年，舞曲艺术，都是名家辈出，官方认可的正经营生。这张印信，上有你的签名手印。你说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本小姐自问，一直将你当亲meimei一样疼爱照顾。你晃荡贪玩可以，你靠美色魅惑别人也可以。但你行为代表我的颜面，我决不允许！” 无词。“那，我开始，不知，妙音都是女的。 也不晓得，你们是跳舞的，卖唱的。那么多女人，好烦，都一直盯着我，讨厌，反正，很不舒服，” 大怒。“你自己选择，还迁赖别人。言而无信，胡搅蛮缠！ 小光小彩一再叮嘱，不让我教训你。怕万一下手没留神又把你这水嫩的小身子给打伤，到时你又偷懒不干活。 也好，我现在就干脆把你包成粽子。雇辆马车，把你邮递到恩斯家中。 我做准婚人，让你跟你的爱郎早日成婚。你们亲亲我我，开开心心过下半辈子。 他家底富贵，想必陪同嫁妆自是不少。jiejie以后就算没了你，也是大富翁。妙音，也可以轻轻松松，蒸蒸日上，多完美的结局。” 怒斥。“那我就跟考曼那老家伙说，我是男孩子。 是小香你胁迫我扮成女孩子，去勾引恩斯。目的就是要骗他信任，贪图他家的权势钱财。到时候，考曼发觉上当，直接带领帝国大军攻来，将你的妙音夷为平地！” 微笑。“小美人，算计不错。这点，jiejie我倒没想到。 瞧瞧jiejie这把小钢刀，好不好看？常年打磨，极其锋利。你看现在天色也晚，这里又荒无人烟。 我现在就让你成为真真正正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好不好？那多出来的小东西，我来帮你去掉，你忍一忍，马上就会解脱。 你成为女孩子，又如此倾国倾城。我多联系几家豪门富户，多嫁你几次。你我二人，获利平分。你有一群疼你爱你的好老公，我有一有钱有势的好财路。 来，宝贝，要乖。小美人儿，听话。张开，张开大腿，” 大叫。“不，不要，我不要当女孩子，我死也不要当女孩子！救，救命！救命！来人那，救命！” 微笑。“尖叫有些魅惑，但是还不够野性，继续，” 艾雨惊吓无比，蜷缩着，手腿脚还一直哆嗦，脸色煞白。“不，不，我不要成女孩子，你们女人都是白痴，虚荣，低级，蛮横，卑鄙，满嘴谎言的下作生物，” 调侃。“死鸭子嘴硬，你不妨再说一次？” 落泪，求情。“小香，小香大人，jiejie，小香好jiejie。人家求你，人家听你的。那个，人家，求求你。人家，答应你做个美丽女孩子，但是人家真的不喜欢妙音。 唱歌跳舞，一点也没兴趣。更不想以后，天天给别人观赏。我再不记恨你，不给你惹麻烦，你就让我自己学喜欢的，好不好？ 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 小香伸出舌头，将艾雨的泪珠舔净。“小美人儿，jiejie这人就是体贴善良。你这一流泪，jiejie就像肝肠寸断一般的痛。 可这事，不能答应。以你的姿色条件，卖才，卖艺，卖姿，卖身，才是为学院赚钱最快的路子。 jiejie目前也是如履薄冰，逼不得已。 钱！钱！我要钱，我做梦都需要钱！jiejie现在除了你之外，最想要的就是钱，说别的我也没有兴趣。 这样，咱俩作为叫唤，你只要给我金灿灿亮闪闪大笔大笔的金钱，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娇媚。“人家，现在没有嘛。能不能求小香jiejie，缓几年，” 动心。“撒娇，也没用。 瞧瞧，这么美丽动人，楚楚可怜，柔柔媚媚的小美人儿，不做去台柱花魁实在太可惜了。 其实你只需稍微牺牲一点点色相，就可以快速获取赚钱通道。人，名，财，路，权，势，唾手可得，为何你就不能从我一回？ 你自己说说，你除了生有一副风sao万种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妖娆姿色之外，你还有什么其它作用？ 你离开妙音，可以。你不当女孩，可以。你跟男人鬼混，也可以。 不过你早晨给我说那一百多可怜的女孩子们，马上辞退。还有，你还差三百九十九金九银八十铜币的学费，赶快赔款。” 大呼。“我答应人，不能失信。学费没这么多，明明是一百金！” 算计。“小美人儿，真是自私自利。陪同你来的朱大甘，朱小常可是你的哥哥弟弟，难道就不管他们死活？学费方面，我看在你的面上没有讨要。加上这些日子衣食住行，还有利息。 这价钱优惠，还是看在咱们姐妹相好，你陪我甜蜜睡几晚的份上，” 咬牙。“我一定还你，” 随意。“指你，我早喝西北风去。说这么多，口干舌燥。错误不能抵消，还是用行动来得实际。不然，本大人满肚子火，实在没地方发泄。” 掂量一根大木棒，手臂粗细。按住艾雨的小屁股，一通狠狠暴打。 一女叫嚣连天，一女纵情欢笑。足足一刻钟，艾雨那粉粉白白的小臀部，就好像白面馒头发酵般肿起。 拍拍手棍棒扔地下，解开艾雨绳索。一甩长发，扭动腰肢。推门，远去。 声从风来。“明年开春大会，考曼曾说想见你出场。如果你能带领大家进入前三甲的话，此是唯一的机会。小美人儿，好自为之。” 总算摆脱那死女人，心里七上八下。 穿好衣裙，系上丝带。小屁屁疼的不能起身，摊在椅子上。四肢僵直，咬牙切齿。勉强穿上那双高跟鞋，刚迈步，一步前跌，险些脑袋撞在斧刃上。 此时外面，已冰冷无比。摇摇晃晃，抚摸冰凉手臂。好在小香，将那木棍留下。临时作为拐杖，颤巍巍拄着往回走。 风呼呼，吹树林。好像陪伴辅慰艾雨身边，小声抽泣。 雅楼寝室。 星星挂天，女孩英子还在房间焦急的等着艾雨。 难过难受，一脸悲伤。艾雨忍不住精神抑郁，哇哇大哭。今天委屈凄楚，如开闸放水，根本停滞不住。 关切。“小仙子，你怎么。是不是，小香欺负你？” 点头。“她，是，” 垂头。“肯定留下我们，小香不同意。我知道，大家早就做最坏的打算。不要哭，真是难为你。 今天人家在你金丝锦绣的小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又香又软，真舒服。你有没有洁癖，应该不会介意吧？” 抹眼睛。“不会。 早晨小香跟我核算，不算，其他开支。基本生活用度，一月，最少也要超过一千金，而且还是最便宜的吃食住处。小香答应，这花销她暂时帮我垫付。期限，只一个月，” 惊喜。“真的？你说真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小仙子出马，果然马到成功。看来小香那吝啬鬼，对你是真的宠爱。你帮我挽留一月时间，想必大家一定也很高兴。 别灰心，以小仙子你这么甜美漂亮风情万种，别说一千金，一万金也不是难事。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肯定可赚到钱来。 那，你目前有什么想法？” 艾雨沉默道。“小香跟我说，明年那春日活动，是考曼指认，会是很好机会。想要我，去上台。如能得到前三名的话，很有收益。 可距现在只剩三月时间，根本来不及。我到今天才刚刚知道，妙音，就是你们女孩子家，唱歌跳舞的地方。吹拉弹唱，无趣的很。” 笑道。“你这什么话？什么叫‘你们女孩子’？你不也是女孩子，人见人爱！迷得一个个男人，都跟饿狼猛虎似的拼命追你。 你常年锻炼身体，身子柔软灵活。我相信，只要用点时间。唱歌跳舞，也很容易。以你的美貌，取悦咱们国主陛下都不成问题。恩斯那花心大萝卜不也收拢到你裙子底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反驳。“我不喜欢，我肯定不行的，” 言辞凿凿。“仙子小姐，现在要研究不是喜欢与否的问题！ 你不知道，那天举办的排演，称为‘万象更春’，是咱们国家盛行多部合同的第一个官方重大节日。 活动规模，非常巨大。加上我国气候宜人，环境优越。那庆典，不仅东陆，还有西陆，凤城，逆水，墉山等地，要有超过五十多市区镇人士参加，便是其他各国家都会派来代表联谊祝贺。 青年才俊，世族男儿，白马王子，帅气型男，如山如海，比恩斯家实力大的不知道凡几。你只需登台扭一扭，笑一笑，朝后抛颗绣球，给那些思春的男人一点甜头。 以后，你就美名满天下，咱们妙音也大大地发达了。” 艾雨忧伤，英子欢畅。一人苦恼闷闷不乐，一人思求春秋大梦。 心里虽一百个不乐意，但这么多人去留，还有自己在学院吃食费用，总不能一直拖着。何况，艾雨名义上还是院长，也应负点责任。 盘算。“我就参加，时间不够。一月千金，三月就是三千金。这钱，怎么出？还有，你们在妙音学习很多年，我却连一日课程都没上过。本质差距，没法弥补。 就算考曼给与一些照顾，也是不可能的。” 英子振奋，拉着艾雨到镜子前。“我亲爱的艾雨小仙子，您老人家是不是从来没有照过镜子？ 你看看，这镜中美人，多么美艳，多么灿烂，多么娇贵，多么可人。婀娜多姿，一颦一笑，都是夺魂摄魄。 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难道对自己容貌，就一点都不关心？ 只要不是瞎子，见到你总会把持不住，想一亲芳泽，娶回家中的。” 想想。“我又不想，” 翻白眼。“我真甘拜下风。 你有着无数无数女孩子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姿态容貌，却从来不发挥它的作用。真是锦衣夜行，明珠暗投。我要有你一半的身体姿色，早就找好人家，去游山玩水，过富态的贵族生活。 你能将那风流少爷流氓老手恩斯都搞下水，还有什么不行的。” 气愤。“别老提他！我，跟恩斯没关系！” 大笑。“开玩笑，别生气，不说，我不说就是。 人多力量大，水涨船就高。明天我召集大家，商议对策。我迫不及待要跟大家说这个好消息，毕竟还有一月时间，一定没问题，” 看英子蹦跳起来，首次露出女孩子的真实笑容。艾雨心中黯淡，就像小香说的，自己除了美貌，一穷二白，根本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勉强。“我，试一试，” 英子就要下楼去，走到门口。突然返回，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艾雨。突然低头，对着艾雨额头很温柔的亲下。 低声。“艾雨，谢谢。你是我最好的姐妹，” 艾雨有些温暖，有些冰寒。握紧拳头，看着天空。 索性听小香一回，如果真能赚来钱的话。等到大会结束，离开妙音也不迟。毕竟小香，也确确实实白白养着自己。可真要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登台，让人观看。 那场景，简直人生噩梦！ 妙音教室。 课程安排，比艾雨想象的还要提前很早。晨练后，用罢早餐，一阵楼外犹豫，最后还是无奈硬着头皮来上课。大门，早已打开。 整洁简约环境，非常舒适。悠悠然，也很乐的享受这样安安静静的空间。然回忆昨天那一位位如狼似虎的女孩们仇恨双眼，无论如何也自在不起来。要每天跟女孩子们一起相处生活，不自主感到心悸和厌烦。 铃声响起。 讲台，一女人年纪同橙姐相仿，冷漠，板着脸有着一股严格肃穆之态。身体匀称，中上之姿。翘首以待，人唤青姐。 教室满满当当，座无虚席。只讲桌前，有一单独桌椅腾空像是刻意保留的空位。艾雨想不到，这位不苟言笑的老师，她的课程，竟是如此受大家欢迎。 艾雨进门，那一刻，便让教室中所有女孩子纷纷‘注目问好’，从头发梢，直通脚面。艾雨本能的在寒芒刺目视线中保持笑颜，慢慢向后方移去。 想不到，身旁导师青姐突然伸手，将艾雨拦住，递上一日记本。示意艾雨，坐在她面前最前方的空位。这位置不偏不倚，正处百人大课堂中首排正中。想来定是小香，私下给与安排授意。 此时，艾雨不得不认清现实。那死女人，是多么蛮霸随性具有把持力。为保证艾雨那听课效果，也为监督艾雨作息准则。竟公然滥用职权，安插艾雨在目标第一线上。 惊恐，气愤，惭愧，无以为最。 在无数厌恶鄙夷的目光中，在无数嫉妒恼火的扫射下，垂头含羞，坐在这张简单又不平凡的座位上。 一位位惹人美丽的女孩子，都精神不佳冷冷的凝视。那剑拔弩张态度，恨不把艾雨一身美丽的裙裾撕成碎片。 窃窃私语。 惊奇。“这女的，真好漂亮，” 不屑。“不愧称为雨仙子的人，我是望尘莫及，” 唾弃。“仙姿美人，就是大大的跟我们凡人不同，” 厌恶。“就是，人家千金之体，自然尊贵，这不，刚来就安插为首的位子，” 羡慕。“我要是，有她那么漂亮多好，” 打击。“是，你这经常半夜偷吃的人，再长十几斤rou，漂亮才有鬼，” 怒道。“瞎说，这月才涨八斤而已，” 鄙夷。“人家是仙子，姿色逼人，天天附带仙气，指不定又飘向哪个男人怀里，” 调侃。“你自诩美丽多情，可恩斯大少就是看不上你，” 无力。“没办法，谁让咱们姿色比不上人家，当不了香大人的宝贝徒弟，” 小声。“我听说香大人，好像跟彩大人一样，对女孩子，也有点，那，那种爱好，” 惊讶。“真的？怪不得，香大人，现在还没有嫁人。会不会，她们已经，” 嘲笑。“你瞧，那小美人儿她那羞答答的鹌鹑孵蛋的样，真是引死个人！” 低声。“据说她年纪不足十三岁，实力超群。又有这样美姿，肯定要投血本作为主力培养的，” 点头。“难怪，不仅橙姐亲自接待她。听说每个团队，都有代表来人，想拉她入伙，增加人气，” 窃喜。“不过，这下有好戏观看。咱们青姐，最讨厌的就是靠裙带关系走歪路的人，” 艾雨因每日冥想，精神力远比常人要强很多，各感官更是敏锐。这下好，该听的，不该听的，一字不漏。 当然不乏一些赞美的，但多是恶性的。五脏移位，心头滴血。 果然听小香那死女人安排，根本就是个错误。还偏偏坐在首位，倍受关注。每呆一秒钟，就要大骂小香五百遍。 礼貌介绍。 青姐拉着艾雨，在讲台前宣布。“同学们，早上好！ 今日我们妙音，增加一位新的伙伴，艾雨。想来咱们所部，有不少人曾见过她或听过她。艾雨小姐，浔雨镇公认的小仙子，不但是我们学院院长，更是小香大人的爱徒。 艾雨小姐，请给大家打个招呼。” 艾雨努力保持俏脸的清新香甜，将眼中委屈的流水挤压回去。“众位jiejie好，我叫艾雨，请大家，多多的，关照，” 除了少数女孩，鼓掌欢迎表现欢喜。或是充满好奇，或是心生不忍，多是横眉以对，冷眼旁观。 青姐，用那洪亮清晰女性声音开场。语速平稳，不缓不慢。“今日，本人为照顾新人，温习下旧的知识。来讲解，曲艺的基础构成和目前妙音发展方向。 对于歌曲，其形式通常会有几种。而常听的普遍的，分民族唱法，和通俗唱法。 我国，按照区域环境，各自会有自己单独的风情和曲目方式。演唱者，宣传其所在的历史背景为主导，具有浓郁地方特色，多具备艺术性，我们称民族唱法。 当然，也会涉及一些地方性的宗教理论思路和韵调。我们目前，对此虽也有教授，但是并未专精，也并非放在首要。 第二，普遍流传的，多是各种通俗歌曲，又称流行唱法。 曲目流行，或者不流行，说法和概念，不够准确。所以官方称谓这种歌曲形式，为商品歌曲。因其成型的最终产物，它选取的第一市场性是最主要的，而艺术性却是次要。其发售发行，是以各自赢利为目的。 咱们妙音，现也采用研发商品歌曲剧目舞蹈等为主导。 而学院模式，却又跟其他院校有所不同。我们不但授课，而且要学员外派出勤任务。除学员缴付学院教授生活费用，学院也按照各自能力和贡献发放薪水。这也是小香等几位大人筹谋许久，才达到这一种双重互补平衡的形式。 掌握专业技能，通过刻苦训练，掌握发音方法，才能驾驭更为动听而美妙的声音。 妙音曲目，现在主要选取古风，现代，两种词曲属性。古风，以早先年流传至今的典籍为主导，包括一些典故，谈资，故事，被人提成素材，加以成型。 而现代，追求随意性，强调韵律和乐感，靠摹仿，逐步体现各人个性与风情，自然流露也好，即兴发挥也好。没有较为固定的模式，种类繁多。 不得不说，旋律是歌曲的生命。就本质而言，歌曲最终是要表达词义的主题内容，判断出它归属的衬托表现。 因此，作曲家们对于歌词选择和敲定，都是十分审慎。哪怕现代曲调不着边际，但也有它的本能拘束。而古风词曲，更要严谨的多。每段字句，多经反复雕琢，方能成作。 词曲多情，多高，多好，一定要有感人之处，动情之处。太饱满，太苍白，太平庸，太缺乏深度，这些都不能体现歌曲真正的灵魂。 今天教授大家一首古时歌曲，曲调悠扬。本人用词，平易简单，要求大家记住，我来给大家示范。 词曲沁入心头，令人如痴如醉。“山涧微云，天连衰草。 画角声声，断斩斜阳。 暂停征辔，聊发共处饮离觞。多少蓬莱旧侣，频回首，烟霭茫茫。 孤村里，寒鸦万点，流水绕红墙。魂伤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谩赢得，薄幸名狂。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 伤心处，长城望断，灯火已昏黄。” 接着道。“此为，小美大人的倾情演唱，充分体现出女性的一种忧伤之美。调音室，会播放这首曲调，供大家去练唱。” 艾雨用十根手指撑着上下眼皮，使得自己不至于瞌睡流口水。与听得津津有味的女孩们相比，如同嚼蜡，索然无味。 歌词，酸柔悲怨的要命，听得耳中，无力到不行。 艾雨正在憋闷的同时，青姐忽然宣叫。“下面有请艾雨小姐，给大家演唱一下这首歌曲。虽是第一次，本人也正好审视下你的音域方向。哪怕错误也没关系，相信在座的大家对你会多多帮衬。” 艾雨只好站起身，立定中央。满室的人，瞬间成注目焦点。一脸忧愁，教室这么多女孩子，为何导师偏偏要独选自己？ 青姐自然明白艾雨疑惑，解释。“在座者，大多都有听过本人授课。她们每人大概情况，虽不完全，基本我也有所了解。而艾雨小姐，咱们初次见面，当然需要初步检测下你的情况。“ 呆住，这位青姐可真是牛人，这么多人歌唱表现都有了解。她这头脑记忆，真是强的不符合逻辑。 咬牙几百次，才不至让自己的泪水流出。 开始忐忑不安的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