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改词
至晚，妙音坊。 豪华盛宴。 浔雨纪念标识，宴会厅墙悬挂。投影她的历史,生平,彩绘,文牍，让整间背景自主产生一种,回顾,反思，怀念。 主席台,采用大白灯柱照明。清雅音乐，间断播放。 灯红酒绿，甘醇飘香。衣香鬓影，华丽荡漾。 玫瑰色光芒，放射暖昧色彩。缤纷基调，显得高档不同寻常。现场奢美，品位，轻松，气派。如此环境下，便是最忙碌紧张的官场商务人士也体现一丝静逸心安。或携伴侣，或寻佳丽。若置身舞池，翩翩沉醉。 区别一些宏大官方宴会，郑重端庄。今日临场者，更多是各方名人风流雅士。助手随从人数更多，氛围极为热络。各怀鬼胎相互联络感情，深浅交流，信息推介，只为利益前景更有助力。 共襄盛举，分享祝福。流光溢彩之中，心情骤然开朗。晚宴厅，还特地装饰出一处高大圆台。用于演说，致词，文艺，表演之用。 熙熙攘攘，音调悦耳。餐桌净白，琉璃液体都在流动一种彬彬有礼的象征礼节。 靓丽彩衣，多位佳人，让那些珠光宝玉的璀璨，都显得轻微。 这场合难遇，小香作为不折不扣妙龄年华的美女。装扮到牙齿都涂上一层层荧光粉，由里向外透着光洁。 其两位得力干将，小光，小彩二人，衣着也是精心准备，隆重非常。 小光一身热烈如火的性感衣裙，该凸地方凸该显地方显。小彩刘海飞扬，一身深蓝正装线条刚硬。挺拔身型，更加鲜明。大方为大家组织招待工作，细心解答各类奇葩问题。 作为学院另外几位美人儿，也是各有千秋，吸引不少在场者目光。 小美，一身漂亮粉色衣裙，头扎丝巾。似是一只蝴蝶，寻觅着她意中人。可爱无边，甜美无比。 女孩小兰，黄摆短裙。搭配一双短靴，勾勒俏挺身材。客串炊事员，布置一系列餐食酒水。态度亲切，众人对其负责精神十分赞许。 小静，水墨色清雅裙裾。其不单头脑记忆顶尖，书法高超。其更今日独自设计出一整套彩签彩幅，清楚报备各位大人的具体所属及背景来历。 小晴最是活泼，大铅笔长裙摇曳。不但管推送音律格调，更不时自弹自演一段各种琴曲。五花八门，多才多艺。兼职司仪主持人，往来不息。 镇中八美，名不虚传。 而后厅一位惊心动魄的小美人儿艾雨，头戴水晶王冠仙气缭绕。却顾自神伤，身心俱疲。一件连体的纱裙，露出半肩白皙。裙流两侧，花浪翻卷。耳戴白石，项配冰玉。一层轻纱遮住外界，好像保护着这位仙子的艳丽高洁与神秘。 心情不悦，委屈连连。不时遥看竹窗，见空明月斜上。宴会满场之人，仿似不觉辰时。兴高采烈，不知丝毫厌倦。 环节，减去七七八八。但这最后一场夜宴环节，极为重要不能取代。而作为渺小院长的小仙子艾雨，可有可无却又是必不可少存在。 终于四大长老陪同，以艾雨为首璀璨临场。而小香，这位恬不知耻不重身份的女人。不断露出迷人笑意，堂而皇之的跟踪其后。俨然盖过东华翁仲几位导师位置，逐步靠前。 亲昵介绍，艾雨是她的丝密爱徒。希望大家，多多照顾多多怜惜。那一脸花痴样，欢喜的脸面抽筋。 艾雨极不情愿，但此时根本避无可避。一一点头哈腰，一一躬身问好。学院当然不放过要大大利用这位天仙绝代的小美人儿，跟各界名流交流‘陪客’的机会。 一副彩妆，颜色略显浓艳。甘甜俏脸，描画精致。那一双深邃清澈的勾魂美眸，诱惑引人。饱满涂蜜的粉嫩唇瓣，恨不拉动任何人的火烫心肝原始欲望。 晚宴妆容，用于夜晚较强灯光下，妆面色彩多比一般日妆生活妆扮要浓烈。那一抹色彩，黑夜通透。那一抹笑魇，万物迷醉。 高雅，妩媚，尊贵，圣洁，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独特魅力。霓虹闪耀中，本就夺目的艾雨更是姿容盖世艳压满场。 一人帅气笔挺，背靠厅柱。 阳光微笑，伸手。“艾雨仙子，白天之时，在下因离主席台距离太远，没能真正看到您。不知能否，单独请您喝一杯水酒” 艾雨见此人脾性刚正，便欲伸手。“当然好，” 小香微笑上前，一手拦住。“仙子小姐，莫让长老大人等。这位先生，酒杯如此巨大。我们小仙子可还未成年，酒量不佳，岂不要酩酊大醉。以后有机会，恕罪，” 耳语。“小美人儿，不要随处勾三搭四。” 反驳。“他不是坏人，” 怒视。 一人衣装楚楚，短发浓密。 点头行李。“艾雨小姐，您的美丽真让人赞叹。 远远看，就如同飘舞欲飞九天的仙女。您的音容，令人沉迷。今日相见，想必是上天赐予在下前世今生的一种缘分。同在下睡梦中的女神，有着极为惊人的相似！ 在下对烹调精通，深得五味技艺，’ 艾雨盯着他餐盘中，焦黄油脂烤鸭。咽下口水。“我，可以尝尝看吗？” 小香突然拿起刀叉，撕片鸭腿放入嘴巴。“味道适中，只是太过油腻。女孩子家吃，数倍增肥。仙子小姐，这对您的水嫩肌肤不宜，” 耳语。“小美人儿，你变成猪还不把我压死，” 斥责。“我吃什么都不会胖，” 咬唇。 一人休闲装束，非常得体。 端着一枚粉红色信封，上涂红心。“洁白的灿烂的晶莹的飘香的雨仙子，听我一言。 听闻您喜爱诗词歌赋，实在非常难得。现在这个时空里，是个充满斗争利益残忍阴暗的世界。浮躁无比的空间，少有人对这诗情画意之事关注。您的良好秉性，一如松竹玉兰般高雅和尊贵。 您的存在，让我打开心中那张灰色无比的大门。这是我昨夜绞尽脑汁，特意为您所做一份诗词。能否，品评一二？” 艾雨眼睛一亮。“是，我比较喜欢绝句，” 小香一把撕开，看罢丢还。“这位诗人兄弟，书写秀逸。内容果然甜香酥麻，透着一股股酸不溜丢愤世嫉俗的爱恨情深。 不过堂堂男子汉，还要刚强实际一些。仙子小姐，我回头将内容念给你听。现去见长老大人，” 耳语。“小美人儿，你还小。不良情书，会害你入歧途，堕入少女思春的歪曲道路，” 辩解。“绝不会考虑你，” 切齿。 一位像是高官，过而立之年。 满面红光，盯着艾雨亲切露齿。‘嘴上无毛，少不更事。一直来那些没边际的虚无巴脑的，哪里比的上来实际的有意义。’ 一枚锦盒，大方在艾雨面前敞开。一条金光灿灿反射强光项链，坠着一颗亮亮硕大宝石。 称颂。“艾雨小姐，您有着世界上最完美的容颜。只有最高贵光辉之物，才有匹配您的价值。 这是在下奉送您的一份小礼物，试戴看看。不知，是否合适？” 艾雨目光凝集，欣喜。“您要送我？” 小香整个高挑身躯，挡在艾雨面前。赞美道。“这位先生真好有品味啊！这项链好漂亮呀！真让人家大为动心啦！女人对珠宝不能抗拒嘛！ 不过仙子小姐，现在戴的项链是羊白水玉，透着冰清圣洁无暇之意，比较贴合她的脱俗美丽，具有仙女气息。 可您这首饰，显得庸俗市侩了些，比较适合我气质。送我正好，您是否割爱呢？” 此人急忙收回，紧张道。“是我，挑选时候没能看仔细。还是回头在珠宝店，细细挑选一条新的首饰送给艾雨小姐。” 耳语。“小美人儿，入我的门。记住收受贿赂，连人带物一律充公。” 忧愁。“可大甘，小常的学费，还没有着落，” 心碎。 长长长长，长不过百丈大厅。艾雨在众人纷扰下，才走不到一半距离。 一老者，递上一只黄米色透白的绒布娃娃。上面缀满水晶珠石，柔软可爱。“老朽从小就是制作这门手艺的匠人，花费一周功夫为您做的一件小玩偶。算是老朽，为艾雨院长表达一点敬意。期待您与我们，以后有合作机会。” 艾雨灰心丧气，摇头道。“这，我不能收，” 小香嬉笑。“老人家，仙子小姐是不好意思。我替她收下，谢谢您。” 天降霹雳，这死女人突然转性？ 阴郁道。“小美人儿，你脑子被门挤了？那位老人家，辛苦一星期的功夫，你怎么能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 翻脸。“前几个，明明是你不让我要的，” 没好气。“小丫头，猪脑子。跟你解释，你也不懂。回来jiejie把这娃娃的珠宝拆下来，你就可以放心玩耍了。” 厌恶。 一人年过五十，裂开黄牙。“艾雨小姐，您真是十分水灵，透着清爽娇贵。老夫是临风货运行的，可否能和在下几个老家伙合个影，” 艾雨一脸不安。“您好，这不行的，” 小香一把拉住艾雨，搂住脖颈。“老人家，您可要让我们清纯绝色的小仙子，站在中间哦！” 一张写满笑脸的温馨相片，新鲜出炉。特别清晰的艾雨凄美小脸蛋，陪衬着身旁小香的一嘴大獠牙。 咒骂。“你这白痴，迟早把家底生意都丢干净。” 气愤。“明明是你，反复无常，” 冷哼。“这群老者，可是东陆市最大的输送转运单位。你摆个身段，卖点色相。咱们学院不就随着河流山陆，大大有名，” 反胃。 一勤勤恳恳的路人甲，低声下气，为艾雨擦拭前路褶皱的红毯。“艾雨仙子，请问您对什么样性格的男孩比较中意？对什么样的服饰研究？有什么爱好？这是一份简单表格，您能否填写，” 艾雨提笔，突然顿住。“那个，三围是什么意思？” 小香拉走。“此事，回头jiejie亲手给你量。” 一油光四溢的路人乙，摆弄货品。“艾雨小姐，您的仙姿，足可以天地，没有半点颜色。而小人正是生产颜色之人，有您的见证，定能让您的美丽锦上添花。这些胭脂香氛水粉质地均是不俗，您可先来试用，完全让您免费，” 艾雨摆手。“我不用化妆品，” 小香急忙解释。“我们仙子小姐，需求很大。化妆，都是其他人帮忙，所以她不了解。您有需要我们可以多多关照，” 说完立即现场见证，拿出一排排一瓶瓶油粉。在艾雨肌肤，抹抹涂涂。 低声。“真香，我恨不现在就想咬你一口。 你这白痴，你不用，可妙音不少人，都要用。到时候，干脆就说都是给你用的。关键是免费，岂不可以节省不必要的一项庞大开支。” 嫌弃。“不要舔，脏死的，” 一花心泛滥的路人丙，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艾雨美人儿，很荣幸见到您。在下身为凯利家长子，平时做些小小工程项目。 您，真是好，好漂亮，比我见过的所以女人，都要美上几百倍。请您收下，这一份发自心底的爱慕之心。” 艾雨甜笑，就要抱走。“这些花，比我家栽的还美，难道是肥料问题？” 小香拽远。“最近搬家，仙子小姐家里没地方放，” 辩解。“这些花，要是研究出培育方法，不就可以赚钱？” 斥责。“你再要男人礼物，我宰了你！” 一风尘仆仆面有愁容的路人丁，展脸一笑。“艾雨小姐，小人好高兴认识您。您的姿色确实好看，就像一位天上下凡的小仙女。 见您裙底穿着这么高的水晶鞋，可身材比我想象的还要低矮些。 不，不，不是，不是。 您，您很高，高高在上，高贵，对高贵，漂亮，美貌。 就像就像天上飘，飘飘，闪闪烁烁的太阳和月亮，您就像在寒风中飞舞，流浪在最幽远的峡谷，飘荡在浩瀚的蓝天海洋，在俊美的高山绝壁中独行。 您的美貌，好像朝霞，让露珠都变得圆润晶莹。您的美貌，好像清风，让晚间清静舒爽。您的美貌，好像音符，让林间小鸟欢愉鸣唱。您的美貌，好像流莹，让星空闪，闪烁飘渺光芒。 您的喜悦，足以让四季都忘记运行。您的动怒，让时间都停滞流动。您的悲伤，让黑夜白天消失。您的欢乐，让天地一起舞蹈，歌，歌唱。 那啥，我们单位，是生产牛马车配件的，生产量大。不知您有无兴趣，给我们做模特，帮忙做下宣传，” 艾雨被人揭短，心理难受。“我个子，是不大高。不行，” 小香满口答应。“可以，完全没问题。 我们仙子小姐，到时候穿三十公分的鞋子，也一定也帮您做好。还有，您老不用念，哪位侠士提前塞给您的稿纸了。” 赌气。“我又不会生产那配件。” 笑眯眯道。“以后，你也长高的。长得美，好处真是多。看来以后只要出卖你的rou体，妙音的钱肯定不少，” 推开。“我才不要。” 艾雨脑袋昏聩，感受出一常用名词：提线木偶。 艾雨十足让小香摆布的左右不分，满头乱撞。而且这死女人，老跟自己唱反调。总之，我想要，她不许。我不要，她应邀。要多难过，就多难过。 小香眼睛朝天看，一步路走出，也要小腰肢大屁股，左晃晃右摇摇。艾雨恨不高抬腿，狠狠踹她几脚。 赞叹，激赏，嫉妒，愤恨，各色目光，深情的倾注。艾雨此时就如同一条放在砧板的鲜嫩鱼rou，被人狠狠的撕，拉，切，砍，细细品尝。 无数双幻灯片的眼球，都在盯着这位盛装飘香人间绝代的小美人儿。他的一颦一笑，好像牵动着整个夜宴的韵调。 场中其他女孩，一个个身体颤抖。眉目寒霜，咬碎银牙。 可不论她们多么甜美，多么优秀，多么高雅，多么聪慧。在场众人视线，只放在一手足无措愁容满面的艾雨身上。 如同放慢镜头的一场又一场无声电影，艾雨自然而然成为这部戏的女主角。占据着，那永远唯一的一个最高目标，万众瞩目。 女孩们搔首弄姿，仪态万千。全然，没有半点作用。心里极力忍耐，不然这栋大楼都要整个被妒意醋意恨意杀意推翻掉。 特别常年高居榜首的妙音几位美女，见艾雨就像一恶贯满盈倾尽*也算不尽的不共戴天的仇敌。一刀刀，一块块，一片片，一条条的逼人冷气，要把艾雨每一寸的诱滑肌肤撕烂掉。 黑暗咒怨，漫无边际。如同飘荡孤鬼游魂，在艾雨周围三尺之间轮转。不时阴毒仇恨目光，恨不将艾雨切割千百段。生煎火烤，扔进十八层地狱。 接待正厅。 艾雨足足一整天，只勉强饮过半杯牛奶。弱风摆柳，头昏眼花。饥饿感觉，痛楚滋味。一遍又一遍，精神备受摧残。 每一刻钟摆叮咛，大为厌烦‘该死的宴会还不完’。每一分目光触碰，心理咒怨‘该死的家伙们还不走远’。 高高立足主席台，刺目射线一道又一道呈现。连连裂开，艾雨每一寸鲜活细胞。 奏响乐曲，连绵舒缓。可就算如此放松淡雅环境，艾雨还是不由的非常紧张。更有几次，尴尬的说错临场台词。 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艾雨本就十分思想清纯单细胞脑袋，在这个男人‘瞩目’女人‘注目’的场合，再不能清醒，再难灵活应用。 心中顾虑多多，生怕歪风插曲发生。一分一秒，盘算过程是否平静。且战且停，渐渐适应。艾雨也能自主解答，不少高官的一些审问深情。 稍带寒暄，一个接一个问题，一轮又一轮难以登上台面的刁钻问题，源源不断的提供。 好在几位长老，对艾雨十分关照。也再极力用最简单交谈方式，让艾雨听懂，大家表达的那一层一层又一层，层层包围下的真正‘深层次’涵义。大大缓解，艾雨这唯一事事不知的小糊涂虫。 然后，慢慢地艾雨变得聪明。 不管对方提出任何问题，就总结归结出一个字。就是，钱。钱怎么来？钱怎么出？钱怎么进？钱怎么花？钱怎么算？钱怎么送？ 音乐缓和，仪式中期。 此时正是众人开始调整发言准备时间，自由休息活动之际。场中变得昏暗，光线不明。 艾雨趁小香没注意，急急忙忙偷偷取一盒酸甜奶油蛋糕。四下无人，钻到一张大桌子底下享用。包装扯开，塞入嘴巴。 味道非常棒，不消一会五六颗吞下肚。然后蹑手蹑脚再去拿食，几片纸巾一包裹。满手油脂，又钻桌下大快朵颐。 突然，外面一阵喧嚣。门卫高声通报，有一位大人物贵客到场。 可艾雨含着一颗苏打酥饼，直接卡在喉咙处。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这偷吃画面，被众人看到。岂不脸上一点皮都不留，全都丢尽 真糟糕，为何没拿杯饮料。 干脆装死？干脆睡觉？或者昏迷？或者逃跑？ 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