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浔雨之女（八）
夜晚，大帐。 一株大红蜡烛，火焰一直突突地跳跃燃烧着。照亮这昏暗又简陋的空间一角，光影显得有些单薄。 火光中，书籍，道具，杂货用品很多，显得拥挤窄小。 此刻，本该安寝，而这里的主人却好像并未有歇息的迹象，任凭时间流逝。 一老人，灰白发，那背影，很高大。 神态轻松，捧着一碗小米糊糊粥，吹着热气。而作为下口菜，只是市面最为廉价的笋干小咸菜。 喝的很慢，有滋有味的享受一般。 不多时，两位客人撩帘而进。 皆一身正装，神色不善。他们二人，正是前两回合审判的山，风长老。 抬眼，似是埋怨，恨恨地盯着这老人，毫不作为。此时此景，还有这番闲心逸致，自顾吃着宵夜。 这无赖性格，让人对这老家伙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仿似十分疲惫，神色严肃的线条舒展下来。 一天工作，繁重结束，抽干体能，很有力不从心之感。 在此盘桓，摆脱那一直紧绷的神经。 朴旧方桌，摆着一副副墨迹上新的文字作品。 纸卷内容，或长或短，笔体形态，良莠不齐。 人手拿一份，默然不语。 看看这些女孩子的考卷文章，纯粹为打发时间。这一安宁的夜，睡下岂不可惜。吐吐白天的困苦烦扰，安排明日的行程规划，意见虽不同，也当属乐事。 生活中，确有人头脑在夜晚更清晰。 其实，文章的优良高低，笔法造诣，已不在重要。毕竟浔雨大赛第三环节结果已开诚布公，皆大欢喜。 尽管有一些疑虑，也渐渐消退。 同样作为镇中长老，对老石这家伙‘中途放水’的考核形式，除佩服外，不敢苟同。 这不，趁着大半夜，非要一饱女孩们写的作品，因何都判通过？ 难不成，这留下来的人真如此优秀？ 试卷，三零号。 字迹工整。 ‘浔雨jiejie，武艺出众，大权在握，貌美无双。 纤纤嫩荑，肤白似玉，美美脖颈，就像一只仰头唱歌的高贵小天鹅。 一排小牙齿，洁白整齐又放出淡淡的光泽。 额头正，眉细弯。 甜甜脸蛋笑一笑，让人惊心动魄！ 楚楚佳人，风采翩翩，似碧天黑夜中眨眼的小小星星，如一颗夺目灿烂的闪烁珍珠。她每天都穿着漂亮的五彩衣服，在天上一直不停飞舞。 有时，我梦到她抱着我旋转。 一直蹦跳，欢呼，高兴，放松。 长大，我也像她一样，受更多人尊敬，得更多人传颂。 将来娶我的男孩子们，一定排的长长队伍，各式模样，英俊帅气，高大潇洒，让我靠近挑选，一一挑肥拣瘦。 浔雨jiejie以后的接班人，要我来为她传承，我有点不相信，可爹娘一直相信我能行，’ 试卷，九十号。 下笔浓重。 浔雨就是一座大高山，她坚强高不可攀！ 浔雨就是一汪大海，她胸怀坦荡宽广无边！ 浔雨她是一头虎豹，奔腾啸傲神气勇敢！ 浔雨更是一头老鹰，一直飞向望不见尽头的蓝天！ 她的每一步历程，都洋溢出伟大清新的生命！ 她有着如同男儿一样的坚毅深情，把无私全部的爱在每一寸土地播种！ 从小到大，我一直聆听她伟大的英雄事迹！ 肃然起敬！ 热泪盈眶！ 深深敬佩！ 像她看齐！ 我现在比不上她，但我长大一定比她厉害！ 我连她冲锋陷阵的大长枪都买好，我会扫除一切害人虫，’ 试卷，二三六号。 写的紧凑。 ‘那喷血的朝阳，如黄金书写的辉煌。 永没有轻薄地表白，用博大诉说着刚强。 铁血铿锵，壮志女子，正气胆识，铸就巍墙！ 庇护我国安宁，守护我们希望。 战火纷飞的日子，和平笼罩的岁月，有她，使我们站起身来仰望！ 人们有着平静生活，人民没有畏惧寒凉。 只因浔雨大人存在，带来一片温暖慈祥的阳光。 我想，亲手编一项花环，轻轻戴在她的头上。 我想，沏一杯醇香的茶，让她不再口中饥渴。 我愿织一风衣，冷雪中批在她的身上。 我想唱一首儿歌，来歌颂浔雨的光芒！ 镇中的广场，就如同浔雨大人美丽的胸膛！ 大家都在享受这个春意盎然的时光，我们在她身上百花齐放！ 我要成为她一样，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期望，’ 试卷，五十号。 字体细小。 ‘浔雨jiejie，人家没见过你。 你据说很好看，很坚强，很勇敢，很威武，很雄壮，比男人力气大，比男人还疯狂！ 敌人不管多么凶恶，不论多么像大猩猩，小猴子，小狐狸，大豺狼，它们都一一倒在你的身旁！ 人家爱你，人家很爱你，人家真的爱你，人家非常非常非常爱你，人家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最后请长老大人，让我通过。 我们全家，一定会感激！ 吃的，喝的，玩的，只要您开口，我家全都有！ 还有不少玉石珠宝，金光闪闪的钱那！ 您要是能来我家，发誓多少好处一定都会给！ 这是人家小秘密，不要声张，’ 试卷，三十七号。 字体歪七扭八。 ‘浔雨将军，本小姐，名叫朱小心，在此行礼！ 开朗活泼，观之可亲。 削肩细腰，万里挑一。 我见犹怜，温婉聪慧。 可爱美丽，无人可比。 小鸟依人，路人都夸。 体贴温柔，无私大气。 柔情蜜意，心灵纯洁。 雨儿说我，天下无敌！ 您哪天投胎完毕，就来找我，我拿鸡脑袋，鸡翅膀，鸡爪子，鸡脖子，猪头，猪腰，猪肠，猪肚，猪尾巴，好好招待，’ 试卷，**。 笔触整洁秀丽。 ‘心有余恨，久久难平。 为何女子，要处绣芳阁楼，深闺独秀？ 为何女子，却待静花残柳，哀怨终生？ 为何女子，只有粉施红妆，依偎啼哭？ 为何女子，注定相夫教子，嫁人从夫！ 不，这仅仅是那些无知女子的惺惺作态，非是本小姐高贵不拘的天性！ 我要用浓厚的一篇笔墨，为浔雨谱写不一样的人生！ 每一个战场的血色残阳，烙印着厮杀的阴霾与惨状！ 每一处不和谐的险恶环境，都是腥臭的腐坏模样！ 失去亲人的痛，落下沉珂的伤，流下冰凉的泪，唤醒希望的光！ 女扮男装如何？ 隐瞒真相如何？ 笑谈渴血如何？ 杀人如麻如何？ 义无反顾，还将投入崭新的一场磅礴骇浪！ 豪情盖天。 一往无前。 披荆斩棘， 敢为天下女子当先！ 斗志昂扬，比明月星空更闪耀。 无拘束，无牵挂，征战之地，唯我江山！ 未来，是金戈铁马的时代。身负强大之力，才能前路宽广！ 浔雨灿烂八方，为女子标榜。 作为她的接班人，该不逞多让！ 巾帼英豪宽宏量， 不肖女子柔情上。 笑看天地好男儿， 晓风霁月问花堂！ 愿倾我之生命，去增添一份助力。洒我之血，护国安邦！ 莫娜，敬上！’ 试卷，一百号。 式样作出排版。 ‘小女子委身而拜倒，聆听您的神圣之音。 浔雨大人您的天下，已然开创。 而作为继承的人们，更应有更加清晰的头脑，更加妥善的生存方式，来延续您作出的努力与希望。 浔雨镇规划，为确保审批，规范，今年重点要做以下几方面工作。 一，继续发挥土地环境，有效利用各地资源促进全镇建设工作。 确保选址合理，符合帝国政策。遵行法令纲要，营造更多更好的城镇化走向。 二，完善流程，急事急办，特事特办，专人负责，全程跟踪。 确保农耕，产业，牧野，铁器，等大型作坊，能按期投产，改善生活所需。 三，做好刑事申报，统计人员档案。 充分发挥主观性，严谨性，不等不靠，利用更合理的律令部队，加大力度，保证人的权益。 四，加强群众们的信访工作，坚持人民的利益无小的原则。 通过深入调查，耐心处理，反映问题，得以沟通的最好桥梁。 五，希望全镇中，积极开展法务政务体系监测工作。 查找体系运行中存在的直属问题，分层次加大，培养后续法制知识力度， 六，畜牧更优质rou食产品，保证生活用度。 筹备专项资金，保证卫生标准， 七，镇中因雨势增多，路多有沉珂。 需要派遣规划人力物力，进行整修，西，北两条输送路径，为之最重， 以上几点，是人家提出一点点举措，已不枉我族对浔雨大人的一番顾虑和敬爱，愿您神光闪耀，天地永存。 丽萨，叩首问安。’ 只听外界夜风，凄凉诉讼。 山长老，开言。“第一环节，确是老夫，估计不足，造成一些麻烦。” 风长老，认错。“老夫也对第二环节考核，自我批评。耗费大量公费资金，未起到好效果。 造成不少人，对官方的威信下降。” 摇头。“我不该，” 咬牙。“是我的不是，” 不约而同，看了一眼面前的老石。 想起什么，立即变卦！ 突然指责。“老风，你出那破题目，本身就有很大缺陷，通过才怪！ 人家都是小女孩，翻山越岭的！ 万一有闪失，想想多危险，” 心中有气。“有甚危险？ 我隔三差五就去野鹿村爬山一趟，路熟的很！ 倒是你，第一环节，简直把那些甜美娇气的女孩子，当成战场的兵卒来对待！ 难怪很多老百姓，都指着你的鼻梁骂祖宗！” 起身。“老夫好心好意，让她们平平静静通过，有何不对？” 直指。“老夫，让她们散散心情，有何不可？ 为照顾女孩子们，还特意找渠道购买多只毛角， 哼道。“多少人重伤，医药费，补偿费，花费了多少？” 不平。“谁想发生那种事，” 怒道。“就你这老家伙害的，” 责难。“你也好不到哪去！” 瞪眼。“书生之见，目光短浅，” 指责。“你这粗鄙武夫，就没长过脑袋！” 气道。“你这酸秀才，百无一用， 冲上。“要不是我向浔影推荐，你有脸当这个首席长老？” 鼻孔喷火。“是不是找打？” 折扇扔掉。“你这蠢老牛，不揍你不行！” 一旁石长老，见二人相争，默默不语，习惯起身。 慢慢走出帐篷，留下他们任凭相争。 淡淡道。“你们随意，只要不掀了我的帐篷，” 异口同声。“老石，你站住！” 停下。“何事？” 山长老，收住火气。“明知故问！ 第三环节测试，你判所有女孩都通过。 总要给一说法，否则如何服众？” 风长老，折扇挥动。“确实。 我看罢，有人文章平平，有人内容简单，更有人荒唐可笑。 除这后两幅试卷，写的有点东西外，其它，并不能算完成这道题目，” 疑问。“譬如？” 指着。“这三百号，二三六号，叙说内容，简直相差千里！ 浔雨大人，一直青盔罩面，身披重甲，模样也不会有人见到！ 这一番称赞之言，毫无道理。” 解释。“你我，非浔雨将军本人，描述她的相貌，有何不可？ 再者，逝者已矣。 对女孩子来说，心中敬仰一位英雄，对她们成长过程也有帮助，又有何不对？ 敬重之情，无需怀疑真假。 只要其心是真，便已足够。” 摇头。“歪理。 那这五十号选手，意欲贿赂你这个考官，心机不纯。 你难道，真的想登门收些辛苦费？” 笑道。“老夫不去，贿赂自然不会成立。” 指着。“还有！ 这位三十七号女孩，内容粗浅，自吹自擂！ 区区几行字，怎说的过去？” 辩解。“这女孩，不似普通女孩柔弱忸怩，品性纯真，更情真意切。 言语自信，充满阳光。 这一精神，岂不正是我们所需？” 提问之人，脸色苍白。 挑刺，难矣。 山长老，肯定道。“这**女孩，写的得体。 没错，未来浔雨镇，就要有更加强大的武技，来巩固地位，阔大生存空间。 而她眼界开阔，一番大义凛然的言辞，却有浔雨的风情傲骨，老夫中意。” 风长老，推举。“这一百号试卷，也是难得。 其一番解释，明确解释出我们遇到的种种障碍问题。 聪敏睿智，想必浔雨镇发展关键，还要综合围绕这些方面，要去解决。” 石长老，轻轻叹口气。“时间不早，老夫不送二位，” 不放。“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不通人情！ 我们思来想去，这不行！ 尽数通过，还是不合理。” 困倦。“历来贤者，皆认，为将帅者，只需识字即可。 又非教学育人的老学究，并未一定要达到某种成就。 你们觉得，以年不过十岁少女，心智，还要多少高度？ 再有，出身境贫苦人家，可能根本没有机会，来识文断字。 是否这一考核本身，就有失公允？” 闷声。“但这样试卷完全公布出去，定要再遭受一番流言蜚语。” 打断。“第三环节，既有老夫评定，自会解释这一切，无需担心。” 扭脸。“说的轻巧。” 数着。“二，四，六，七，七个？ 我记得参赛女孩，是八个人！ 试卷少一篇，怎么回事？” 惊道。“你别说，还真是。 老夫眼不花耳不聋，数来数去确仅有七副作品。 缺失一人，难道那女孩子根本不认字？ 老石这样你也让通过，你是不是，” 退避。“是你们看错，” 逼近。“等等！ 你这老家伙，休要瞒我们！ 鬼鬼索索，你肯定藏着什么，” 深知其为人，定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纰漏。果然瞥见石长老，袖口正塞着一卷白纸。极力抢夺，摊开竟是最后一副书词作品。 两位长老，挤一处观看！ 字体灵秀，真美俊逸。 惊奇的是，这写法确是少有人能掌握的国家流通的一种行署文字，只有在特殊重大场合，才会使用的写法。 ‘祭浔雨 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 春风庭院，侵阶青苔。 一行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 金锁已深埋，新气高来。 晚夜天静月华升，遥想水天云间影，空照江月徘徊。 铜镜映娇颜，花黄云鬓前。 潭中倾丽影，不语欢心言。 幽谷驷马驰，绝影塞外天。 一笔流云寄，一马定平川。 轩星雾气淡，隔开几世缘。 白藕斩根茎，情丝无从断。 阁楼风水声，涛浪呼啸天。 谁应小儿女，啼声不见岸。 采薇尤不止，凄楚复多时。 苍首呼不及，仰天空嗟叹。 一域寒冰宫，黛妃忽已明。 圆珠月洒泪，玉盘寂高悬。 一壶浊酒温，转瞬仙痕尽。 美目顾相对，垂泪还青烟。 举头杯中物，泼溅慰天灵。 突兀覆白雪，归路不可还。 孤魂没丘岗，洗贪湮悲切。 霜面为素裹，飞身引黄泉。 绝色梧桐雨，龙凤鸣天山。 都云团圆好，哀痛满人间。’ 震惊，久久不语。 摊开。“不错！ 能写出这字体的，非是一般人那！ 未有大家教育，不会有此功底。” 凝视。“三十八号，实不知，她小小年纪，如何会用这种铭文形体？” 想起。“有印象，她不就是那一直爱闹问题的小女孩？” 点头。“诗文短小精炼，直白抒意。道出女子的柔情百结，思念知心，而郁郁不得的忧闷之情。” 认知。“字里行间，未有一句歌颂浔雨大人，确更像是浔雨个人对命运的一种无奈阐述，寂寥心意的真实回敬。” 解答。“看到这，我们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厉害！ 一个女子，不管得到什么地位，做到什么高度，得到什么光辉，生有多么美丽。 最后结局，总要有一知心之人，守她之人，来托付她的情感与归宿。” 叹道。“哀哉。” 心痛。 三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好像瞬间衰老，眼中神色哀伤，悲意不止。 面庞泛出泪光，向着悠悠蓝天望去。 躬身行礼。“浔雨将军，你在我们心中一直还活着。 今日‘借花献佛’，将这副你一直从未表露的从未吐出的心酸言语来祭奠。 望你在天上，能够安心。 也是我们几个追寻你的老家伙，对你最思念的追忆。 以此文，仅全‘兄弟’情义。” 火焰，面前燃起。 这副字，顷刻化作飞灰。 那字体像在跳动，随之模糊，慢慢向上飞舞，飞往云天，仿佛一直飞到浔雨的灵魂身旁，如虚如幻。 这一晚，疲劳。 昏聩，阴暗。 饮酒做醉，不愿复醒。 回首过往，了无匆匆。 对三位cao劳一生的老人来说，是注定的，不眠之夜。 悬榜高阶，众说纷纭。 第三阶段考核，终落结束。 八位女孩，全部合格！ 尽管，内部有着诸多问题，可是，却最快速度匆匆了局。 而唯一质疑最大的，便是三十八号参赛者艾雨。 展示作品中，唯独缺她的书写文字。 宿处。 其乐融融，家中都在夸赞艾雨他们二人美丽表现。 能通过三关，也绝对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只要再夺得一次，就能得到那穷人半辈子都享受不完的赏赐。而艾雨其母，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休息，偏偏被拉出门外。 搂过。“雨儿，人家激动的睡不着觉。我俩通过第三关，你功不可没，” 低头。“是，” 咧嘴。“不用害羞，让jiejie亲亲。不过，据说镇中的那位水长老为人特别古板，肯定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解释。“我觉得几位长老，都是好人，” 盘问。“今天你的文章，写的到底什么东西，没有公开？” 摇头。“我，也奇怪，” 冷哼。“肯定是那位石头长老，帮你大忙。你说说，你跟他到底有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大呼。“没有！” 扭头。“毕竟，你的美色就被那老头子看过。回头，别忘答谢人家。 点头。“好，” 提醒。“给我记住，以后不许随便卖sao。 今天，你穿着这暴露的小裙子，放浪行迹，勾人无数。人家就像你的一片背景，让你出尽风头。 咱们回来时候，还有好多不同年龄的男人尾随。 不依不饶，一直向我盘问你的宿处。 你刚才偷偷摸摸，是不是去跟哪位俊少出去约会？” 怒道。“我，没有，我肚子饿，去厨房吃，” 贴近。“我闻闻，香甜的猪头rou味道。 马上就要关键时候，你还大鱼大rou的偷吃！ 不是告诉你，要注重体态，” 推开。“那rou就剩半盘，” 一把撩起艾雨的裙摆。“那还少，女孩子哪能这么多，我摸摸，你肚皮是不是撑大了，” 叫到。“你走开，” 天空下，可见远方的一片片松林，黑漆漆的有几颗小星星，模模糊糊不大真切。 地上是绿油油的青草地，非常静怡。 托着下巴，眨眨眼睛。“你看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多好看。 安安静静的，好像这个世界就我们两人。 坐在地上，勾搭一起。 你靠在我的怀里，我摸你的大腿，” 呵欠。“是，” 想象。“好想看流星，” 困倦。“是，” 憧憬。“流星特别明亮，而且飞的特别快，拖着一个小尾巴，一下子，从天上就飞过去! 和最爱的人，相互依偎，在一漂亮的大花园里，多么美! 还要许个愿望，一定能实现! 雨儿，过几年，你就嫁给我了，你喜欢不喜欢人家，” 瞌睡。“不喜欢，” 揪住。“我这么完美的女孩子，你敢说不喜欢! 也不瞧瞧你有什么用，还要挑三拣四! 我懂，看来，小雨meimei，你是喜欢翩翩帅公子，” 安眠。“不会，” 告诉。“传说中，有一位大人物说过，喜欢一个人，是不分性别年龄国度和时间的。 只要真心彼此，就会冲破一切障碍。 若什么桃树果树在，你是不是现在就想以身相许了，” 无声。 这时，星星都好像忍受不了倦意，躲进了云里。 一片片黑色，瞬间移动过来。 打醒。“这个美丽的时刻，在一个美丽的时间，人家想听听你说说最美的诗句，简直无法形容的美事，” 睁开眼。“我梦见，下雨了！” 还未说完，霹雳啪啪！ 果然雨点倾泻大地，既多且密。 大怒。“真倒霉！ 和雨儿看看星星，也会赶上下大雨。 你给我站住，你想把人家一个人丢在这里不成？” 焦急。“被雨淋，会感冒的，” 微笑。“我的好雨儿，这离住处很远。 一路上，人家可不想被雨淋。 不如你把你的裙子脱下来，咱俩盖在头上可以挡雨，” 抗议。“才不，” 咬牙。“不听话！ 非要逼本小姐用强的是不是，看我不把你撕烂，还动！ 你难不成想光着小屁屁，蹦蹦跳跳回家去，” 许久，满身泥泞。 拉拉扯扯，终于狼狈的回到住所里。 大门外，朱母一脸担忧等候，见自己的闺女全身干燥，平安无事，而艾雨哭哭啼啼，淋的像只落汤鸡。 擦拭雨水。“雨儿，别哭！ 朱姨在这！ 你怎淋的这么湿，你怎么抱着衣服？” 大哭。“我，” 朱小心，可怜兮兮说道。“都是我不好。 是这样，突然下雨，雨儿很心疼人家，她就扒下裙子，撑在我的脑袋当伞用。 人家本想一起的，可她坚持不肯，甘愿一人挨淋，” 夸奖。“雨儿懂事，真是一个好孩子，快进屋，吃点热的，” 吩咐。“娘，不用了！ 今天晚饭，我一人吃。 雨儿说明天还要比赛，决定不吃，” 饥肠辘辘，看着雨落。 泡在水中，好受许多。 推门而入，喜悦大叫。“你泡澡，还遮遮掩掩做什么！” 躲在水里。“你，出去，” 扬起水花。“害羞什么，我又不是男的，不会对你怎样的？” 急忙爬出。“我是，” 叫住。“雨儿，你去餐桌，帮我收拾下桌子，有我吃剩的鸡骨头！ 洗刷餐具，整理咱两的闺房，你还要洗好，你我穿的湿漉漉的裙子。 等会我洗澡完，你帮我倒好洗脚水。 本小姐，回头奖励你一只酱猪蹄，” 忙碌到半夜，终于清洁。 呼唤。“小宝贝，做的真棒。那个，还想不想跟人家睡一张床？” 理也不理，跑去柜台。“店家，您好！ 我要订一人的房间，一个礼拜。 钱，都是那个叫朱小心的付，” 掌柜一脸皱纹，为难道。“小姑娘，不好意思，现在客源紧张，基本都住满了，实在没有位置，” 一女孩声音传来。“老掌柜，那就不麻烦您了。 其实我们俩人住，挺好的。 只是我妹，爱尿床，所以，她感觉不好意思和我睡。 不知，您这有没有铜锁卖？” 拿出。“有，有，” 咔嚓，房门锁上。 紧张。“你为何锁门？” 不怀好意。“别怕，人家只想和雨儿谈心到天亮，” 深夜。 房内大吵大闹，咣当乱响。 苦侯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