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想对你说
“格尼薇儿jiejie···········” 黎瑟被saber突然从正面紧紧的搂在怀里，那么用力，仿佛要将她彻底的揉入自己的身体 “咳咳······saber，你太大力了····” 拥有红龙血统的SABER把黎瑟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要······” 好象在耍小孩子独有的任性,SABER低声拒绝道 “诶？” “不要再离开我好吗？！！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好吗？！！都是我的错···格尼薇儿！！！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坚持···········如果我能再坚持一次·······jiejie就不会········” 两行晶莹的泪水就此滑落脸颊 连铠甲都未来得急解除，saber就这样搂着黎瑟，一种充实的感觉填补了胸口的那种空虚 能感觉道，怀中那温软的身体是格尼薇儿，是真的，真的在自己的怀里 这一次，真的不愿意放手了 黎瑟轻轻的用柔软的手指为saber拭去泪水，然后放入口中 咸的，还有些苦涩 【废话，怎么可能是甜的】 “没有关系···托利亚······你做的很好·······” 像安慰小动物一般，黎瑟伸出双臂，轻轻的安抚着saber的后脊，【汗········喂养小动物的习惯吗？现在开始准备换着饲养”狮子”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有很多话要说，但什么也比不上那一声道歉更适合的了，仿佛只有不停的道歉，才能使自己内心的愧疚稍稍减轻一点。 “saber，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是········” 面对黎瑟的问题。Saber刚想说出来，却意外的咽住了，她低下头不敢直视黎瑟，双手微微的颤抖着 “抹杀自己的存在，然后重新为英格兰选取一个王吗？” “我····不·····我·······” Saber顿时有些慌乱，但是她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确，虽然格尼薇儿jiejie在心里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位置，但第一位还是英格兰国家，她曾经的大不列颠王国。 “你觉得可能吗？托利亚？” “你·····你说什么？格尼薇儿jiejie！！” “还是说，骗自己很有趣吗？你是在逃避啊········逃避自己的责任·········虽然你本人并不一定认识到这一点········” 黎瑟摇摇头，温润如玉的手掌轻轻攀上saber的脸 “想想吧·····阿赖耶会放过你吗？这一切可能实现吗？如果可能实现的话·······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你究竟是谁呢？” “改变大不列颠的命运，首先就要抹消你的存在，英灵本身就已经是脱离时间轴的存在，抹杀英灵王座上的英灵，本身就是一件违背因果律的做法，你认为阿赖耶会同意吗？ “给工具一个永远不肯能实现的虚像，然后看着它拼命的为止而努力的样子，是不是很有趣呢？saber！！” 黎瑟的语气逐渐变得怪异，甚至还有冷嘲热讽 “这就是阿赖耶······既然成为英灵，就是它手中永远的工具，唯一的解脱就是在圣杯战争中得到的永眠·········saber，如果你对我说你经过了这么多次你还不明白圣杯战争的真相的话·······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不！！不要·······格尼薇儿jiejie！！” 看着黎瑟逐渐变冷的表情，一种陌生的气氛出现在两人之间，连紧抱的双臂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 “潜意识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吗？托利亚···········” 黎瑟直起身来，主动的将saber轻轻按在胸口， “你还是那样天真啊······” 感受着脸上触及的柔软，深深呼吸透入的幽香，saber感到脸不自然的红起来了。烫烫的，好像发烧了一样。 “你忘记了你还是个少女，就算是你克制着自己的认知，让自己成为一个一丝不苟的国王，但是你无法改变自己的根源，你太累了·····托利亚，你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了······” 深深的又吸了一口从黎瑟身上好闻的体香，saber感到身上仿佛突然卸下了万斤重担一般，一种从内心深处涌现的疲劳感让她渐渐合上了眼睛。 “对不起·········格尼薇儿········jiejie·········”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saber恬睡在黎瑟的怀里。 月光安恬的洒在saber还带着泪痕的小脸上，金色的细发随风轻轻拂动着，黎瑟伸出手来，温柔的为saber理好有些凌乱的头发 “搭档！有必要用这样的精神诱导吗？” 格林童话迟涩的翻动着自己的书页，身为人类幻想的集合体，自从扬尘这个代表盖亚的音灵降临后，它的能力愈发感到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人类的幻想就是人类进步的动力，或者说，也是人类犯下罪孽的源头，这样恰好与扬尘的盖亚诅咒正相对立。 它默默不语的看着自己的搭档用人类幻想的精神力诱导催眠了saber，这才突然开口，因为它也能感觉到那个自己的【天敌】要来了 “这已经不是她可以介入的战斗了······” 黎瑟用格林童话召唤出一个侍女，然后轻轻的将saber交给她， 她转过身去静静的闭上眼睛。 “扬尘······前世的我吗？···········” 这一刻，碎片中扬尘的一部分记忆渐渐展现出来，不过黎瑟却像看电影一样旁观着，一点异样的情绪也没有 “真是笨拙的英雄·······” 看完扬尘的一生，黎瑟只能作出如此的评价，但是不得不承认，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的结束了一切。 这是从客观上来看的，但是从主观情感上来看！扬尘可以说是一个笨拙的少年，也许他只要肯多说一点，多提醒一点，也许就不会落到这样的局面，但既是如此评价，黎瑟也无法止住自己纵横的泪水，不是为【自己】而感动，而是为【自己】不值，这样的一切都换回来了什么人类的贪婪和罪孽一如既往的沉重，有了罪孽的背负者，人类更可以肆无忌惮的造孽了。 这样的人，居然是我的前世········ 很傻，也很天真，却也理智的可怕， 但是黎瑟无法感觉到更多，前世就是前世，她不是扬尘，但扬尘确是她 突然，黎瑟抱起格林童话，在一阵白光中消散无踪。 艾滋伦贝尔城堡周围的森林上空 “你来了······” 黑色王袍的少年稳稳的站在虚空之中，冷冷的看着在白光中突然出现的黎瑟 “搭档···········” 格林童话感受到对面那个少年身上散发出来与自己格格不入的气息，难受的想要马上飞出去教训他一顿。但这并不代表它放下了警惕之心，相信只要他稍有异动，格林童话就会召唤出自己最有力的一击。 “不用紧张,这只是个虚象而已············” 黎瑟看着眼前这个羸弱的少年，她无法将这个人和自己以及魔王联系在一起，但是她能感到一种危险的源头就是出自这位魔王陛下。 她淡淡的问道，眼睛去没有看向扬尘，而是慢慢的翻开了一页格林童话，心不在焉的阅读着。 “你的目的是什么？” “让你离开这个世界！” 低沉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杀意，仿佛一阵冰冷的寒风，吹透了人的骨髓 “不过不会是现在···············” “为什么？！” “还没有认清自己吗？” 扬尘微微皱眉道，他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额角 “我不会现在就杀你的，看清楚你周围的人吧，不要再留下遗憾········何时你认识到了自己带来的灾厄，什么时候就是你该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 白皙的食指尖上浮现着若隐若现的星光，扬尘没有再看向黎瑟，而是抬头目视着那一点星光 “不过，我不会让这段时间变的太长的” 扬尘说完，身体越来越淡，然后化作了一缕晨雾渐渐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了一段耐人寻味的话萦绕耳边。 “我是灾厄的象征，此世永恒之魔王······格尼薇儿······你拥有这个名字并非意外，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偶然，只有必然才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