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章 各府八卦
等到鹰九离开之后，秦慕铮简直后悔到掐大腿，多么好的素材模特啊，怎么就给放跑了呢。画过的所有福利本子，秦慕铮出发之前和锦瑟连夜装订好，都带在了身上。 秦慕铮现在特别想将这些本子都拿出来翻看翻看，然后在后面的空白页上画几张鹰九的本子。到底这屋里还有旁人住的，秦慕铮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想要作画的手。 暂且放鹰九一码，不过这个耿直的少年只要秦慕铮一召唤就会出现，活脱一个忠犬属下，到时候是捆是抽是攻还是受，不全凭秦慕铮一句话么？秦慕铮自己都觉得自己笑的好邪恶。 锦瑟给准备的大包袱就像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里面什么东西都有。也还好锦瑟准备的齐全，连蚕丝被子都带了，秦慕铮才免了夜夜闻臭脚味。锦瑟更是体贴低调的将蚕丝被子的丝绸被面换成了普通的棉布被面，秦慕铮在四位医女中吃用方面也没显得太出挑。 使团在幽州驿馆足足停留了十日，终于等到了突厥的消息。大周太子韩彻被突厥三皇子白古拉格其可汗劫持走，人现在被软禁在白古拉格其的豹师之中。 慰问使团等着突厥的引路使者过来，便可到豹师之中与太子韩彻会合。 秦慕铮这十日当真闲得蛋痛了，此行秘密非常，活动范围也只能在幽州官驿内。吃的就更不用提了，秦慕铮在心中已经将锦瑟做过的点心回忆不下上百遍了。也不能公开练功，最多就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打打坐，练练内功，秦慕铮每日都是刻苦练习的，这突然闲下来这么久便觉得关节都要生锈了，浑身都不自在。 这十日里秦慕铮做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便是抓一把瓜子坐在一边，听着其他三个医女讲各自府里面的八卦。 原来齐王韩贤可不是看起来那么安静沉稳，王府后院里侍妾通房足足有几十个。还有齐王妃独孤姝，被医女讲的就好似亲眼看到了她同自家表哥厮混在一起一样，到底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公主韩嫣的婚后生活倒是跟秦慕铮料想的不差，虽是同驸马王仲凯单独住在公主府，王家那些夫人太太们今儿个明儿个的都要来公主府小住，吃喝住玩拿一条龙，没几日功夫竟要让公主贴出嫁妆银来。王仲凯只要说一个“不”字，那些个太太姨娘兄弟姐妹们便要抬出宗族礼法，也被念的头痛。 更出乎秦慕铮预料的是：韩嫣现下怀了身孕，王仲凯就将韩嫣带进公主府的两个宫女偷上了。到底是个渣男，这才成亲几日，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只是可怜了韩嫣。秦慕铮在心底不由得叹气，想着回头应该打听打听那董其武是不是还等着韩嫣。 三人都讲了八卦，轮也该轮到秦慕铮了，这可是让秦慕铮为难了。表面上她是燕王府选出来的医女，她该讲什么八卦？是讲自己这个挂名燕王妃秦慕铮的八卦呢，还是说说阴毒算计的柳侧妃的八卦？ 还好燕王的专情美名早就在天启城的各个角落里传开了，秦慕铮讲不出什么八卦，其他三人也未加为难，倒被秦慕铮岔开了话题，换个身份背景讲了许多个现代的爱情故事。将其他三个医女感动的擦眼泪的手帕都湿了几条，也就无人再关心燕王府的八卦了。 夜半时分，哭累了的三个医女早早便歇息了，以防万一，秦慕铮又在屋内燃了一点安神助眠的香药。 用帕子沾了清水掩住口鼻，等到香药燃烧完了，开窗散了散药性，秦慕铮才拿下帕子，唤了鹰九进来。 “属下鹰九见过主上。”鹰九的声音竟然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双眼也红红肿肿的。 “可是家里有什么悲痛的事情？”鹰九这样子可是吓了秦慕铮一跳。现代小说电视剧里这种隐秘组织的隐卫和杀手可是个顶个的冷血无情，能让隐卫哭成这个样子，莫非是家里被灭门了不成？ “主上今天将的那个传闻实在太悲伤了，属下一时没忍住就……”鹰九说着，便又从怀中摸出个小手绢擦着眼角。 秦慕铮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耿直少年鹰九竟然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感觉自己的认知又一次被刷新了。 “不知主上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鹰九终于忍住了哭，抬起头，用肿如春桃的双眼望着秦慕铮。 秦慕铮刚刚捡起来的下巴又要掉下去，耿直的少年啊，我虽然很想，到底没有蹂躏了你，要不要用这种似嗔似羞又喜又娇的眼神看我啊。 “突厥那边的消息能不能查得更具体一些？太子如今境况如何？还有太子妃的黑旗有没有同你们接头？”秦慕铮侧过头避开鹰九的眼神，嘴上说着公事，心里却想着耿直的鹰九是不是已经弯了啊。 “太子殿下已经绝食多日，靠着突厥大巫的药和每日灌进去的米汤续命。好在豹师驻扎的地方离幽州并不远，明晚主上应该就可以见到太子。黑旗无信息传来。”谈起公事，鹰九便一本正经起来。 “我知道了，日后召你时，不必行礼了。你下去休息吧。对了，我这里的药不齐全，按照方子上的准备一些，越快越好。”秦慕铮将事先写好的一张药单给了鹰九。 鹰九将药单收入怀中，朝着秦慕铮一抱拳，便又从窗户飞身离去。 也许这是最后一夜安宁，秦慕铮将床铺整理好，调息打坐之后，将脑中的想法都放空，又点了一点安神香药，沉沉睡去。 一早被唤醒的时候，秦慕铮发现让鹰九准备的药材已经压在枕下，不动声色的收拢好，整理好自己的随身包裹，又上了那架马车。 三名医女今日皆是忧心忡忡又万般无奈，今日出了幽州却不知哪日能再回到故国，运气再差点，便是要成为孤魂野鬼永远游荡在突厥的草原上。秦慕铮也是忧心忡忡，却是在为韩彻忧心，到底也是自己的恩人。韩彻绝食多日表明了是想一心求死，不愿因一己之身连累无辜的百姓和大周将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