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传奇级与再出山
“少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阳光明媚的午后，陈锋一脸闲适的躺在小院子里的摇椅上，百无聊赖的盯着旁边的一盘苹果看个没完，此时此刻的陈锋不可谓是不闲，虽然来到这里的目标是为了拿到史诗级的厨艺精通，但是以目前陈锋所拥有的殿堂级厨艺精通来讲，想要向上提升哪怕是百分之一都可以称得上是难于上青天，这时候简单的切菜颠勺之类的基本练习已经没有丝毫的用处了，只有增加自己的阅历，丰富自己的见闻，挑战更多的厨师才能让陈锋有所进步。 但是无论在任何时候，挑战这种事情终归不是你想就可以进行的， “恩，你就照我说的向外面放出这些消息就是了，一个个的上门去讨教实在是太麻烦了，更何况现在的我在厨师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与其上门挑战却因为名气不大而被拒绝，不如直接通过食门的外门向外界发出消息寻求挑战来得方便。” “可是您这样做恐怕会吸引老主人的仇家上门寻衅挑战啊。” “怕什么？既然是我师傅的手下败将也必将是我的手下败将，何足为惧？更何况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没有对手和挑战空有闭门造车，那么我大概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有一丝进步了吧。”陈锋眯着眼感受着午后的阳光说道。 “是。” 实际上陈锋在徐州已经砸了一遍场子，大致上把整个徐州所有略有些名气的菜馆全部挑了个遍，至于说别人会不会跟自己赌那就是很简单的事情了，总的来说就是陈锋先挑了一家生意一般但是也不算差并且还小有特色的酒楼，然后用身上所有的金子——大概有五十两黄金左右——作为赌注向酒楼提出挑战，只要战胜了对方就需要对方拿出本酒楼所有招牌菜和特色菜的菜谱，如果输了所有的黄金如数奉上。 这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在北宋时期即使人民富有，生活条件优越，但是五十两黄金的购买力还是异常的高，北宋时期的金银出产量不高，没有太多可供开采的金银矿来支撑朝廷去打制金锭之类的东西，因此铜钱才是当时的一般等价物，但是这并不代表着金银就没有相对应的购买力了，正相反的是，黄金的购买力比之同价值的铜钱来说要高得多。 只是一次简单的隐秘对赌，并没有要求说一定要公开比赛的内容，至于说酒楼招牌菜的菜谱什么的，陈锋也保证了一句不会随意外传出去，虽然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陈锋的这个随口保证，不过黄金的诱惑力太大并且在这些人眼中陈锋这个外地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因此也就这么随了陈锋的意思，直接对赌了，至于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然后接着自己胜利的势头和逐渐开始传播的名气，陈锋就这么一家一家酒楼的往下找过去，一开始只是找一些小酒楼，有点特色就行，后来名气逐渐增加就开始找一些中等的，到最后陈锋上到那些大酒楼去挑战的时候，他的名气已经在徐州传播开来，容不得对方拒绝了。 在此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想着要依靠作弊或者是依靠一些武力逼迫陈锋就范，但可惜的是这些人还不够能打，这些酒楼也没有什么来自其他地方的了不起的关系，更没有什么深不可测的背景，了不起了也就雇佣一些二三流的武林高手，这个世界估计是因为未来会发展成为食戟之灵的缘故，厨子的地位相当的高，神秘度什么的也不缺少，但基本上都点在厨艺上面了，反倒是武林高手什么的少得可怜，基本都是身体素质强一些罢了，如果按照金庸老爷子的划分来看，这时候陈锋面对的这些所谓二流高手基本就是就可以定义为倚天屠龙记那一部分的三流高手的样子，武功什么的基本上已经没落了。 于是，这些所谓的二流高手跑到陈锋面前，也基本算是送菜，不说直接用道术来搞定他们，就是师傅间接教导给陈锋的一些武道，也足以应付这些渣渣了，虽然陈锋的师傅是个武道大师，但说实在的，也就是他没有学习过什么特殊的功法，更没有学习到什么特别厉害的杀伤性武功，再加上他本身又是食门的门主，沾染了这个位面对于厨子的天然照顾导致有大气运加身，因此才能有这么一身武功，但问题是作为一个厨子你就不能用刀杀人，要不然你的手上就会带着血腥，做出来的菜就变了味儿了，不过当然了用道术什么的杀人不在其中，这些种种的例外和原因加起来才导致师傅是个武道大师，但和这个位面的总水平无关。 等到陈锋大致上把徐州整个挑了一个遍之后，他尴尬的发现如果真的要按照自己这么个进度来去挨个把所有有自己特色菜的酒楼挑上一个遍，那么大概要花上将近二十年左右的时间，但是二十年过去了，谁能保证徐州这个四通八达车水马龙的地方不会落座新的酒楼，谁能保证已经挑过的那些个厨师和酒楼不会研发出新的菜谱，到时候还需要再返回头去重新挑战一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永远都搞不定，更何况未来宋朝还有面临着战乱的危险，明朝的建立者朱元璋在未来也会对南宋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取而代之，战乱之下不知要遗失多少菜谱，而且陈锋还没办法做出有违历史大势的事情，这一来二去，陈锋也有些没辙了。 不过还好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师傅跑过来给陈锋塞了一面代表了食门的牌子，还有详细的写着该如何去使用这块牌子以及联系食门的外门人员的方法的书信，陈锋在思来想去之后，还是选择了用这块牌子去搞定那些乱七八糟的挑战，与其自己挨个去寻找合适的人进行挑战，不如干脆放出话来等着对方上门来挑战自己，自己师傅留下来的大批量的仇人，打败过的手下败将，对食门的力量有所图求的人，单纯的想要精进自己挑战极限的人，想要打败食门中人得到上位和名气的人，这些都是陈锋用来刷系统点数的好人选，毕竟任务上面写着挑战各地的厨师，但是没说不可以等着对方来挑战自己，无论输赢反正100个点数肯定是到手了，仔细想象系统还真的是不停地帮陈锋制造简便的刷分机会来着。 反正师傅也没有规定自己出门在外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行走天下精进自己，老道士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反而还絮絮叨叨的暗示了一番，示意陈锋如果碰到缺钱了或者怎么样的时候，就赶紧去找食门的外门人员，反正就是要照顾好自己，之前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也是陈锋自己的想法，现在这种情况下，有条件反而将其弃之不用才是最愚蠢的选择，因此陈锋对于借助食门的力量倒也没什么犹豫的地方，毕竟迂腐的人可不能成为军火商人。 在陈锋真正的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作为外门的人员，即使是外门的门主也无权阻止陈锋的决定，顶多就是在吩咐下面去做的时候留有余地，或者不尽力就是了，但说老实话，这种事情没什么必要，首先不谈这些人对于陈锋的师傅的忠心与否的问题，就拿帮陈锋放话这件事情来说，对于外门的总体力量来说完全就是小事一桩，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额外的代价，其次陈锋作为食门的继承人，对于厨艺这件事情来说只有可能会获胜而没有哪怕是一丝的可能会失败，当然了前提是条件对等的情况下，哪怕是退一万步来讲，陈锋真的遇到了根本无法战胜的对手，倒了血霉了失败了，这些挑战者能提出什么要求？这些要求再过分也过分不到哪里去，帮少主子处理一下烂摊子也是应当的事情，反正损失名声的又不是这些外门的人，食门本身的荣誉是不可能动摇的，人们顶多会说陈锋有辱食门的光耀之类的，撑死了也都是个人的名誉损失，因此陈锋做出的这个决定也很快就被实施下去了。 等待的功夫加上挑战的一系列安排花的时间，陈锋在挑战各地的厨师这件事情上面大致上花费了将近十年的水磨工夫。在一开始的时候很少有人愿意上门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或者暂时选择观望一番，看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大概过去差不多半年左右的时间，这个消息就已经传遍全国上下，甚至扩散到海外偏国去了，实际上出现的效果大大超出了陈锋的预期，不过这份超出来的预期也算是件好事情就是了。 半年之后，上门前来挑战的厨师就呈现出一种井喷的势头，每隔两三天的时间就有人上门来挑战，有的时候陈锋甚至一天要接受三到四次挑战，这些挑战的厨师的技艺虽然有好有坏，但总体都保持着一个偏上的水平，倒也不至于出现什么蒙混过关的人出来浪费时间。这些挑战者当中逐渐的开始夹杂着一些陈锋师傅过去的老仇人，一些意图不轨想要破坏食门的人，还有一些单纯的有着一些野心想要踩着陈锋上位的人，可惜的是这些人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将陈锋的厨艺从原本下山时的宗师级缓慢的磨练到了殿堂级别。 所谓的宗师实际上还是普通的有一定天赋的厨师经过努力之后就可以达到的境界，这些人经过系统的锻炼，长久的来自于第一线的实战经验带来的提升，逐渐的有了自己的领悟，就可以缓慢的将自己的厨艺提升到宗师的级别，一代宗师基本上就可以开宗立派执掌一家非常大规模的酒楼的后厨了。 但殿堂级已经和宗师级完全不同，从学徒到宗师，这份过程是可以被简单的量化的，反复的高强度的练习，系统而成熟的学习，这些都可以促使一个人的厨艺到达宗师的级别，但想要摆脱这份来自于凡俗的桎梏，进入到超凡脱俗的殿堂级别，就需要更多的来自于心灵和头脑的领悟，殿堂级别的厨艺评价标准当中，首当其冲的就是贡献和创新，在厨艺界能够举足轻重，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拥有足够高的创新能力，一个殿堂级别的厨师必然可以做出别人无法复制出来的美食，而不是千篇一律的仿照前人的菜谱去制作。 陈锋在通过反复的挑战和创新之后，终于在挑战者的频繁挑战中的第三年，成功的完成了超凡脱俗的蜕变，要知道系统的厨艺评价并不是简单地说你在炒一盘菜可以有所创新，你的厨艺超凡脱俗和别人走出来的道路有所不同就给你殿堂级的评价了，而是需要陈锋在食、酒、雕等所有和厨艺有关方面的境界全部达到殿堂级才能够允许放行，如果仅仅只是达到了其中的一种，那么陈锋的技能上面依旧会写着宗师两个字，而不是殿堂。 在此之后的七年当中，陈锋接受到的挑战也越来越少，逐渐的有了自己的空闲时间，但是他接受到的挑战也越来越困难，有些甚至还要面对生死之间的考验，那些来自于师傅的旧仇家的挑战难度说实话，真的有些超乎陈锋最早的心理准备和想象了，本来按照陈锋的预期来说，这些师傅的手下败将最多也就是殿堂级别的厨艺，而且是没有经过系统认证的非完整版，自己现在已经是殿堂级别的厨艺了，根本无惧于应对他们，但可惜的是，陈锋还是出现了令他始料未及的失误，这些挑战者中居然出现了传奇级别的厨艺，这份厨艺已经是达到了师傅的级别，即使略有不如，但肯定相差不远，对于陈锋来说必然是难以企及。 传奇级别的厨艺已经很难以用语言来进行形容了，这不是一点点创新和改变就能够概括得了的，每一个传奇级别的厨师都是拥有了自己的道路，并且绝对不会被别人以相同的道路追赶和反超的那一部分人，在这个位面当中，厨师的地位空前的高，传奇级别的厨师所拥有的力量必然是不可被估量的。 只可惜，这位活着的传奇遇到了陈锋这种近乎于作弊的人和能力。 作为食门的传人，食神六艺的传承必然不仅仅只是字面上的那么简单，再加上陈锋通过这段时间的挑战获得的点数，大量的从系统中兑换出当前时代根本没有的材料，用从没有出现过的技艺，加上食神六艺的加成，这才勉勉强强的算是战胜了那位活着的传奇，虽然是用近乎于作弊的手法赢得了比赛，但是系统依旧承认了陈锋的胜利，并且给予了额外的奖励，这份奖励就是让陈锋领悟出自己的路，成为真正的活着的传奇厨师。 但是相对的，这份给予也是有副作用的，陈锋没有办法再通过系统进行作弊升格自己的厨艺，从传奇到史诗的这段路，只能依靠陈锋自己的力量去走，这份难如上青天的过程也需要陈锋自己来完成，没有人能够为他提供帮助，虽然挑战有助于陈锋领悟出史诗级厨艺的内涵和道路，但可惜的是距离陈锋真正能够领悟还早着呢。 “那么，久违了十年的旅行，还是要再继续下去，是吧。”陈锋眯着眼看着清晨的阳光，十年的时间虽然没有让岁月在他和博音身上留下痕迹，但却在他居住的小院子和身边的人身上留下了印记，时过境迁，虽然只有十年但依旧物是人非。 “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