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坦腹东床,王羲之被招女婿

    因为兵荒马乱，卫夫人的江书堂暂时修课，同学们都回家去了。郗璿回家以后天天和太尉郗鉴闹着非王羲之不嫁，王羲之究竟是何人，当时的王羲之还是少年还不太出名，太尉郗鉴丈二摸不着脑袋，既揪心又不能放任不管。郗鉴他是个很爱才的人，他有两个儿子，却只有郗璿这一个女儿，为了给女儿选择一个合适的对象，郗老大人托了不少的人，动了很多脑筋。他听女儿说起王羲之时那种崇拜和眉飞色舞的样子，很不以为然，从周围打听到王家少年众多，王导是东晋大家，且王导是四代帝师，又是当朝宰相，王家家子弟一个个相貌堂堂，才华出众，就想缩小范围，在这几个青年人当中选择一个做他的女婿。未必就是王羲之，得找一个青年才俊才行。

    为此郗鉴还专门修书一封给宰相王导，叫大管家带去，去王导家选女婿，王导说东厢房是自家的私塾，都是未婚的王家子弟消息传到王府来，王家子弟一个个兴奋而又紧张，他们早听说郗小姐人品好，长相清丽，有才学，谁不想娶她作妻子呢？再加之太尉就那么一个爱女，搭上她，等于有了太尉的兵权做后盾。于是，一个个精心修饰打扮一番，规规矩矩地坐在王家的东厢房私塾学堂里，表面上是装安静看书，心儿早就飞远了。可是东边床上，有一个人却与众不同。只见他还象平常一样随便，好像压根儿没有这回事似的，仍在聚精会的地挥笔写字。这天，天气并不热，可是这个青年人却热得解开了上衣，露出了白白的肚皮，躺在东床上，也许是早上没来得及吃饭吧，他一边在空中写字，一边抓起冷馒头咬一口，无拘无束地咀嚼着，眼睛还一个劲地盯着面前的毛笔字，那紧握毛笔的右手，一时一刻也没有松开，有时还悬空比划着写字，那一副认真的神态，使人禁不住发笑。郗鉴派来了自己的管家在学堂进行了一番仔细考察了解后，就回去了。在他看来，王家子弟一个个都不错，彬彬有礼，年青英俊，才华洋溢，简直没法说哪个最好，哪个较差。

    不过，要说表现不那么使人满意的，倒有一个。他坦胸露腹，边写字还边啃馒头，样子太随便了，好像对于郗老大人选择女婿这么一件大事，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这郗大人听了回报，恰恰对那位举止“随便”的青年有兴趣。他详细问了情况，高兴地将两个手掌一合，说：“这就是我要找的女婿。”这是怎么回事呢？郗老大人认为，这个青年不把个人的事儿放在心上，而是集中精力于书法事业，这正是有出息的表现，有这样的钻劲、迷劲，是不愁不成才的。你猜这位青年是谁？不是别人，正是16岁的王羲之，王羲之当时没考虑情呀爱呀等等，他在想他的书法，那郗太尉乱点鸳鸯谱却真把王羲之点来啦。后来他真的成了东晋杰出的书法家。这说明，郗老大这个人非常有目光和有远见。

    一听自己被郗鉴钦定为女婿后，王羲之可着急了，他眼前冒出郗璿清丽的脸庞和褚蒜子那倾国倾城的容貌，赶快坐马车赶到褚蒜子家，他去拜访了褚蒜子，柔声问道：“新月小师妹，我愿意等你长大，你长大后可愿意为我王羲之的夫人，我眼里只有小师妹你。”褚蒜子冷静而又机智的回答道：“师兄，什么是夫人，我还不懂，但我知道婚姻都是要父母之命。你我都做不得主。既然是你的伯父之命，又是太尉钦点，加上郗璿jiejie也是一个好人，你为何不答应呢。”第二天王羲之又来了，想要褚蒜子一个答案，褚蒜子还是劝他要娶郗璿，王羲之着急道，“若我娶了郗璿，小师妹你怎么办呢？只要你应承我，我许你一世的快乐和潇洒自在。”小师妹闪着那忽闪忽闪的小扇子的睫毛，大眼睛睁得溜圆，还是倔强的说道：“师兄说得，我确实还不懂，希望师兄勿怪，我还是希望你去娶郗璿师姐，她可喜欢你了，整个学堂都知道，你莫要辜负她。”王羲之万般无奈，回去答应了太尉家的婚事，次年农历二月初二，王家和郗家两大家族联姻，郗家的嫁妆浩浩荡荡铺满十里，婚前一夜，王羲之去褚蒜子家，送了褚蒜子一支大大的自己最喜欢的狼毫笔，上面刻有王羲之三个字，而褚蒜子也送了一支上面歪歪斜斜的自己刻了褚蒜子三个字的一支羊毫大楷笔给王羲之，当然小小的褚蒜子只是感觉来而不往非礼也。当晚王羲之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