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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马桶

    被马桶里的不知什么东西咬住手后,受许三少的提醒,我决定不用蛮力,而用某种方式让那东西主动松开嘴。

    随后,我急忙抬头冲候在身边的许三少努嘴道:“许老板,你这儿肯定有浓硫酸吧?!赶紧给我拿过来。”

    镇江斋的许三少听了我的话,看了看我马桶里的手,立刻拍头,然后极跑开,去取浓硫酸了。

    大概十几秒过后,许三少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写明“硫酸”两个字的玻璃瓶子,递给我道:“没稀释过的,赶紧用。”

    手中拿着许三少给的硫酸,我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悄悄放下。

    之所以我知道许三少手中一定有硫酸,是因为大家都是开饭店的,互相明白,这饭店下水本身油腻就大,故而清洗下水道和马桶,还非得用硫酸不成。而凑巧的是,我的手里此刻正带着橡胶手套,却又独有不惧怕硫酸的腐蚀。

    所以我想,如果我把硫酸倒进水中,那么现在便只能单方面影响到那水里的东西。

    而且,那硫酸是何其强大的液体呢?时间长了连骨头都能腐蚀掉,要真的说起来,我还真不信那马桶里拽住我手的“阴邪”连硫酸都不怕!

    毕竟,老子是和油郎儿,头僵都战斗过的,那些玩意,给点恶阳韭菜一类便输的七零八落了,这硫酸,可不知道比韭菜要“恶”多少倍的存在!

    带着满头的大汗,我心生冷笑,随后把那一整瓶子硫酸“咕咚咕咚”全灌进了马桶的下水道中。

    随着硫酸的进入,这下水道里立刻翻腾起一阵白色的刺鼻烟雾,直熏呛的我们所有人睁不开眼睛。

    而与此同时,随着硫酸的扩散,我手指头上的吸压力量陡然消失,然后我立刻拔出了插在马桶里的手指。

    随着我反抽的惯性,我踉跄间几乎摔倒,多亏着八妙儿的搀扶和身躯替我缓冲,我这才避免了翻倒的尴尬。

    脱困之后,我快扔掉了手上的橡胶手套,随后急忙洗手冲水,同时冲陈八妙和瑞木钧喊话道:“各位,刚才的马桶里有东西咬人!一会儿你们找人把马桶和下水管全拆开,看看能不能找到是什么东西!”

    说完话,我又将脸转向一边,看着一脸凝重的瑞木钧陈七巧道:“十有**,你们的钱伯是被……马桶里边的那个东西吃掉的。”

    当我说出这个我自己都感觉惊悚的结论时,那钱伯的女儿哭的更厉害了。瑞木钧则陷入了严肃的沉默。

    在沉默中,她突然蹲下,低着头,仔细看着我脱下来的手套。

    顺着她的目光,我也望向那支手套,很快我现,在我那橡胶手套的侧面,有一排牙齿印记。

    那牙齿的印记细腻齐整,有些像人,但比人的要小许多,虽然没有咬穿橡胶手套,可也是看的我触目惊心。

    那一排牙印,足够引的我们大家无线联想,更让我心中忍不住去猜测那牙印的主人到底是什么?

    水鬼?油郎儿?还是某种,我完全不知道的邪恶冤魂。

    最重要的是,这牙印的主人又是怎么“吃”掉钱伯的呢?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是顺着马桶下水道进来?还是说躲在某种东西里,趁着钱伯入厕再……

    因为接下来的内容非常恶心荒诞且变态,故而我没敢深想,可是顺着自己的假设,我突然感觉……这个件事情似曾相识。

    手里的碎瓷片是一种与盛放“油狼儿”的容器类似的玩意,也是梅瓶,而且钱伯的失踪同样不明不白,刚才咬人的东西和那梅瓶的底座同时出现在马桶中,便很可能不是偶然。

    最重要的是,我在第一次去三精大饭店时,在宽天渡和胡老二冲门面的古董中看见过类似油狼儿“养魂罐”的东西,而且……竹诗还数次报警。

    有了这些基本判断,便抬头,冲陈八妙和瑞木钧道:“我以前遇见过一种叫做养魂罐的邪性物件,样子和这只梅瓶差不多,是一个元代邪教的法器,那种邪器一旦打碎,便会释放出能吃人的鬼怪来,甚至附体在人身上,进一步摧残人心。”

    我的话说道这里,那瑞木钧立刻开口,盯着那梅瓶的碎瓷片,帮我补足道:“元代的邪教?这个宽天渡奖赏的梅瓶也是元代的,两者又极端相似,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鬼怪寄宿在其中么?”

    听了瑞木钧的话,我既没有回答什么,因为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毕竟,这次钱伯的失踪与王策划家孩子王锐峰中邪的事情还不一样,因为王策划捡到的那只梅瓶是密封的,而钱伯的这只早就被人打开过,还有断口断面,里边更是空无一物可言。

    但纵然有这些不同,并不妨碍大家往这方面去靠,而就在我思考的同时,镇江斋许三少许老板也带着手下伙计们拆掉了马桶,开始在马桶间寻找刚才那咬我手指的鬼怪玩意。

    马桶一开,那浓硫酸的味道便跟着黑色汤汁的腐臭味快弥散在了整个卫生间里。

    在那股刺鼻的味道中,我看着紧锁眉头的陈八妙与瑞木钧,忽然感觉这里不再适合她们待下去了。

    故而,我适时开口,冲瑞木钧道:“这卫生间地方太小,咱们还是去一楼歇着吧?别妨碍到别人行动。”

    听了我的话,笑渔舸的两位姐妹同时点了头,随后先于镇江斋的老板打了招呼,又回到一楼,找了一张圆桌子旁边的椅子坐下。

    ,我陪着陈家两姐妹,先喝了一杯茶,然后无奈的望着镇江斋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感觉颇为难熬。

    闲着没事,我又和瑞木钧,陈起,聊起了笑渔舸和钱伯家的渊源。

    而通过瑞木钧的介绍,我这才知道,原来这陈家和钱伯的祖宗都是浙江富春江上的渔户,又叫“堕民”,是自元明时代起,世代在富春江上捕鱼卖唱的人家。

    后来因为机缘巧合,钱伯的父辈认识了一个五脏庙里的厨子,而他的出现,则彻底改变了这两户水上人家的命运。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