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徂东山，慆慆不归（3）
美人如水。 佳人如玉。 水能绕指柔。 玉能起祸端。 关外一只花，花残水自流。 薛中一佳人，雪融今生恨。 罗三大喝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想说说那些凋谢的花？” 花开，美丽，花谢，却如此凄凉。 “第三问，只是一个平常的小姑娘，你家二姨妈府上的丫环香香，如何死去？” 罗三大惊失色：“这，这你怎么知道？” “我来自东山，才从西山而归”叶落根说。 东山，也只是一坐山。 西山，也是山。 来与去，同我何相干。 我问，你答。 你没有答，我已问完。 答也不答，一样，因为我是胜利者，只要你留下一点东西。 站在一旁的吴大师，脸黑了又黑，因为他已经听出其中意思，只要是花，美花，罗三都想得到，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得到什么，当然也要失去一些其它东西。 “你究竟想让他留下一点什么？”吴大师问。 “我想留下他一双眼睛，因为他的眼睛才是一切罪孽深重的根源，他看不到，心也就静了，欲望也没有，他才会发现有时拥有并不比远远的欣赏好？” 叶落根淡淡的说道，但听到罗三的耳里如毛骨悚然一般。于是他动了，不是待斩的羔羊，反而他是一只狼，色狼，狡猾的狼，他想跑，离开这里，离开这武台，其它都不重要。 他动，有人比他更快，一把剑，就这样紧紧的，如毒蛇一般的紧紧的缠在他的咽喉处。 “你敢杀我？”罗三见逃跑不成，反而镇定的站在哪里，问道。 “不敢，但你没有留下那一双眼睛，就想离开，我杀你也不妨？” “你可知道我是谁？” “罗三公子，我知道？” “你可知道，我不光是罗三公子，当今大秦王妃是我亲姑姑。” “这个还真不知道？”叶落根耸了耸肩说道。 “现在你知道了！” “知道了，不光我知道了，相信天狼meimei，薛唤雪也知道了。” “知道那还不让我走？” “不重要，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换不来你今天的落败和结局。” 罗三不相信，叶落根也不相信，全场的人都不相信，但吴大先生相信了，因为叶落根那剑，就在罗三再次准备离开之时，就直直的刺穿了罗三的咽喉，速度很快，没有人来得及反应。罗三倒下了，双眼如死鱼一般睁得老大。 “你真的杀了他？”吴老先生问道。 “我真的杀了他吗？”他反问道。 “是的！”吴老先生点头肯定道。 “哎，我本想留他一双眼睛，却没有想到留下他一条命？” 一条命，也可算一点什么吗？有时，命就是这样贱？ 吴老先生没说话，因为这是武台，太宗的武台，谁人在这上面都一样，只有胜利者能站着说话，失败者，无论是谁，出声和抗议完全无效。 没有人宣布输也赢，输的人倒下了，丢了一条命，而赢的人呢，既将走下这武台。 “慢着，你竟然知道了他的身份还要杀他？”一个声音，立即出现在武台的四周，一团火扑面而来。 火，红色，如生命般的跳跃。 不是火。 是人，火一样的姑娘，叶落根见过，就在昨晚，可没有想到她是如此“热”情，让他有点喘息不止，姑娘显然很生气，火既将喷薄欲出。 叶落根退了退了，站定后说道：“他该死？” 吴大老生看清来人，脸上做出很为难的表情，但职责在身的他，不得不弯腰走了出来，抱拳道：“小公主，这是武台？” 小公主，看了吴大先生，一眼，转身对叶落根说道：“我要挑战你？” “这……”他为难，因为他同她不是在同一起跑线，能有一战吗？ “我陪你？”一个声音，虽然很冰冷，但他听到耳里，却很舒服，很温馨。 声音落地，她站在他的身前，冷冷对着小公主说道。 “你！”小公主看到她后，先是脸一惊，然后说道：“没想到，你到是会选地方，躲到这里来了。” “这，不关你事？”她拒人千里之外。 “你有伤，我不同你打！” “没伤，你也打不过！”她嘴里不饶道。 “你，你！”小公主生气，后果很严重，吴老先生知道，所以他后退了一步。 火热，冰冷。 炙热，如骨。 冷霜，附骨。 “锵锵”的声音围绕在叶落根的耳边。 较量，无声的较量。 冰与火的交战，他近距离切身感觉，身体一边如火烤，另一边如冰封。 只是一刹那，突然二种感觉都消失了。 “我迟早与你一战？”小公主说道。又如流星一般夹着罗三的尸体消失了。 她脸红了红，对着小公主身影说道：“随时奉陪。” 再长的故事都有结尾时，再好看的戏曲，总有落幕时。 罗三走了，被小公主带走了。 他留了什么——生命，还有光环，如今这些光环全笼罩在叶落根的身上。他觉得得难受，想吐，可看到二旁，一张张笑脸，有真挚，热情，还有妒忌，羡慕。 杜龙扶着他，觉得他的身体在发抖，变冷，不由说道：“你就不要笑了，这么难看！” 开心可以笑，难过也可以笑。 他在笑，他开心，也难过，为什么不笑呢？ 进太宗难，出太宗更难。 路很长，但今天仿佛时间过得特别慢。 他的笑容凝固了，终于倒在了杜龙的怀里，就在出太宗的门口。 今夜注定不寂莫。 他醒了，全身都痛，特别是胸，他吐出了一口，带着血，在小花慢慢的搀扶下，又躺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静静的站在床角。 “因为我是男人？” 男人不应该站在女人的身后，男人应该保护女人。 “有用吗？” “可能应该有用罢！” 一座金壁辉煌的宫殿。 一个威严无双的男人。 一个白花苍苍精神焕发的老人。 二杯渡金的茶杯，冒着雾气，茶香，盖不住。 一个棋盘，黑白相间。 晋王举起黑指说道：“我这次还真看起眼了，没想到他隐藏得如此之深？”，说完，一黑子如山般钉在棋盘上。 文老先生眼睛盯着棋盘，说道：“真是一盘好棋呀，以一道秋风吹愁伊人，再大战罗三，最后并成功的杀死，一石击起千层浪。” “我输了！”晋王说道。 “你的确是输了，他找到罗三时，你就输了。” “是呀，他杀死罗三是在向我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