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煤老板都玉海
都玉海先是接到了货车司机吴宝玉的电话：“都老板，你介绍的那个跟车的司机，这次跑了一趟榆林到静海，刚刚从阳泉北下了车，回阳泉了。” 都玉海说：“吴师傅，那谢谢你了啊，你帮了我这个忙。” 紧跟接到了周永春的电话，周永春说：“都老板，这次的收获很大，拍摄了很多的东西，太震憾了，也反映了太多的东西，跟你之前所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玉海说：“我在狮脑山，你回阳泉后来这儿。” 周永春说：“好，明白。” 狮脑山地处阳泉市区西南部，主峰海拔1160米，是阳泉市区的最高峰，因奇峰突兀、状如雄狮而得名。这里距离阳泉火车站6公里，地势险要，是扼守正太铁路（今石太铁路）的制高点。 都玉海这时候正站在狮脑山的山顶上，身边有不少的人。 其中一个巫晓天，是阳泉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人长得高高瘦瘦的，一付金丝边的眼镜，让人平添了几分书生的气质。 都玉海对巫晓天说：“教授，也不能怪中国现在的电影公式化、脸谱化，你看，你在这儿一站，它就是标准的一个知识分子的形象。” 旁边一个长头发的中年男子说：“都老板，你也一样啊，寸头，大墨镜，手上大金戒指。” 巫教授说：“张导演，你也不差，搞电影画画的人，为什么都喜欢留长头发？男不男女不女的？” 这一说，几个人都大笑了起来。 狮脑山整个公园由山顶平台、北风垅、刀刃梁、将军垴四部分组成，是阳泉有名的风景名胜区。 几个人现在正在山顶平台上，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远处的阳泉城区。 阳泉市位于太行山脉西侧，是山西省第三大城市，人称“三晋妥增”，地势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阳泉又是中国有名的资源城市，境内山川叠翠，矿藏资源丰富，是中国著名的无烟煤产地和铁富集区，素有“煤铁之乡”之誉。依靠资源优势和中国近三十年来的经济的快速发展，阳泉也实现了自身的超常规发展。 看着市区一片片新建的高楼和日新月异的城市变化，巫教授说：“都老板，在外地人和一般的老百姓眼中，你们煤老板都是只知道吃喝嫖赌破坏环境的罪人，其实那是很不全面的啊。” 都老板说：“要说吃喝嫖赌，不能只说煤老板，只要是男人，那个敢说自己内心里不想？只是一般的人，就是男人中的大多数或身为打工仔或为一般公务员，他们没有胆量更没有能力将自己内心的欲望实现。等一个人成功了，有了能力，他就会把自己内心的欲望变成现实。你看哪些电老板、沙老板、铝老板、木老板、大大小小的老板，那一个下半身能安安稳稳地只给自己老婆用？” 张导演叫张凯华，笑着说：“都老板，还是与你合作痛快，一点都不道学，吃喝嫖赌是人的本性。” 都老板转过脸直视着张凯华，那个认真劲，把个张凯华都看毛了。 都老板然后一笑，说：“也不能只说是人的本性，你们这些导演，在带坏社会风气、带坏几代男人方面，那也是居功至伟。凯华导演，你实话实说，你执导的剧组里上了点姿色的女人，有几个能逃得了你的魔掌？” 张凯华有些尴尬、巫晓天却无比的开心。 都老板说：“我比较认同巫教授的观点，社会上对我们煤老板的评价大差不差，但是不全面，我们都有责任和义务来客观地看待。” 狮脑山的风景真的很不错，人不多，绿化也好，比起阳泉市区，空气不是一个级数的。不大一会儿，几个人就来到了百团大战纪念碑前。 一直没有说话的编剧霍蒙说：“这个纪念碑做得好，中国的各种纪念碑大多是参照天安门广场上的纪念碑做，没有个性。” 百团大战纪念碑高40公尺的主碑，形如一把锋利的刺刀，直刺堪蓝的天空。 霍蒙的话大家都很认同。 巫教授说：“不光是纪念碑，你看，大卖场、楼房、学校、政府，甚至是一个个城市，都是千篇一律。” 张凯华说：“我现在选演员都很困难，你看那些女的，大都到韩国去整过容，不是整成宋慧乔、郑秀晶，就是整成朴信惠、全智贤、宋智孝，男的就搞成郑宇成、张东健，全是人造美女美男，脸是假的、屁股是假的、胸是假的，连那个地方也不是原装，想找个真人都不容易，你说现在做导演也是不是太为难人了？” 都老板说：“霍编，你说的不错，我们要有点个性的，上次你改编的《山西煤老板》，就很好，张导也拍的好，巫教授在电影的道具人物服饰阳泉的文化民谷方面也下了大力气，这才让我们的电影不仅票房赚了钱，还得到了十几个奖项。这次你有没有有特点的料进来？” 霍蒙说：“都老板，你放心。通过上次的合作，我对你有了深刻的了解，知道你拍电影不是单纯地为了玩电影捧女人，所以我们的合作是十分地成功。这次改编我就更放心了，作品是我自己写，你又放心地让我全权去改，就你这份信任和情谊，我也把电影剧本改成功，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都老板说：“我们几个人，都是阳泉人，你们看山下，阳泉的城市建设，硬件是上来了，可是软的还不行，就象人家看我们煤老板，所以，我们要在软的一面做点事。你们知道，我是个大老粗，是从矿井里上来的，相信你们，一个是直觉，你们可以做出来做好，另一面，搞电影这些文化上的事，我真的是外行。” 张导演说：“都老板，你不用谦虚，你其实就是刘备，不，就是刘帮，在你的手下，文如诸葛亮、武如赵子龙，大家都做的开心、忠心。” 都老板很开心。 都老板说：“1940年，晋察冀军区129师、120师在八路军总部的统一指挥下，在山西、河北发动了以破袭正太铁路为重点的战役。战役发起第三天，参战部队就已达105个团，故称为“百团大战。这个大战就是从阳泉发起的、就是从我们脚下的狮脑山发起的。” 这个百团大战，阳泉人当然都知道。 战斗的经过是： 1940年8月20日晚22时，由聂荣臻指挥的晋察冀军区预先埋伏在正太路旁的15个团的兵力，同时向铁路线上猛扑。 座落在阳泉火车站以西数里的狮脑山，是阳泉的屋脊，控制了狮脑山就等于卡住了正太铁路的咽喉。为了牵制驻阳泉的日军，掩护正太路西段军民破路，385旅由陈锡联旅长带领，在暴风雨中占领狮脑山后，便开始向驻守在阳泉的日军片山旅团司令部兵营猛攻。 敌首片山大佐手举军刀，先砍下8个长胡子日兵的脑袋，当作战斗的祭礼，然后指挥敌兵千余人在炮火掩护下，向狮脑山上冲锋。卧在泥水里的八路军沉着应战，他们凭借有利的地形，用排子枪和集束手榴弹连挫敌军。发了疯的敌人又纠集两千余人，出动百多架次飞机，轮番轰炸狮脑山。八路军阵地上炸弹呼啸，整个山头烟尘弥漫，碎石飞溅，阵地上的工事多处被毁。敌人涌上山头后，八路军以500个刺刀与敌展开rou搏。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厮杀，直到天黑，敌军死伤三百多人，狼狈撤退。 八路军在这里与敌人浴血奋战了七个昼夜，使狮脑山阵地始终牢牢地固守在手中。 据有关资料记载，从8月20日到12月5日，在历时三个半月的“百团大战”中，八路军共进行大小战斗1824次，毙伤日伪军25800余人，俘日伪军18600余人，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和军用食品等；破坏铁路470多公里，公路1500多公里，桥梁、车站、隧道等260余处，使正太铁路停运月余；攻克日伪据点2993个。 百团大战的胜利，粉碎了日军的“囚笼政策”，拖住了敌军进攻西北、西南的后腿，配合了正面战场上的友军作战，遏止了投降妥协的逆流，挽救了时局危机，极大地振奋了全国军民的斗志，坚定了全国军民抗战到底、抗战必胜的信心，成为我国抗战史中最光辉的篇章之一。 都玉海说：“百团大战已经拍成了电影了，可是我觉得那个电影里阳泉的份量还有一些不够，能不能把抗日战争中的阳泉单独拍成一部电影呢？你们说说看？” “当然可以，不过要找先要找到一部好的小说。”导演说。 霍蒙说：“抗日战争毕竟时间久远了，目前关于阳泉抗日的小说，我还没有看到过。” 巫教授说：“霍蒙，要不你写一个？” 霍蒙说：“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我没有抗日的生活体验。第二，目前的抗日神剧太多，搞得观众都以为抗日很容易、就像嘉年华一样，这根本就是庸俗化丑化了抗日。” 都玉海说：“对，我们就是要拍一部好看又真实的阳泉抗日剧。” 都老板的电话响了，是周永春打来了，说是到了。 都玉海说：“你先在别墅里等着，我们现在就过去。” 都玉海接完周永春的电话，就和巫晓天、张凯华、霍蒙几个人向山下走，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身材好的不要不要的美女从停车场的一辆奔驰小巴里走出来。 都玉海说：“（黄）莹珺，你坐车走吧，我今天陪几位大师走走下山去公司。” 美女黄莹珺说：“老板，我也和你一起走下去吧，让陈东风他们开车跟着。” 黄莹珺大眼睛、锥子脸、白皮肤、大长腿、大胸，一走动，屁股一扭一扭的，扭的张凯华眼睛都直了。 阳泉一般的市民上狮脑山，大多是到达山顶，看百团纪念碑，在山上休闲、运动看风景。上山的方式可以开车，也可上步行。开车有山北公路和山南公路可选。步行也有不少小道，不过大多数都长期来自然形成的小土路。 随着近年来阳泉经济社会各方面的快速发展，阳泉人的健康观念也得到了提升。爬山锻炼的人也多了。 几个人今天下山，却是从南坡的一条健身步道上下的。 相比北坡可以俯瞰阳泉美景，南坡却是更多的满眼苍翠，和令人舒服的空气。 沿着新修好的登山健身步道下山，巫晓天说：“这个路什么时候修出来的？我还是第一次走呢，你看，路边上还有休息椅和凉亭，这下可方便多了！看来林万亿还真是在为群众办实事，我以后要少骂政府的好。” 黄莹珺却是看看巫晓天，又看看都玉海咯咯直笑。 巫晓天说：“莹珺，你笑什么？难道政府只能挨骂？做好了也应该表扬对不对？” 黄莹珺说：“教授，你说的道理当然是对的，可是你的前提却是搞错了。” 巫晓天不明白：“哦？这条路难道不是政府修的？” 黄莹珺说：“当然不是的啦，修路的人，就在你身边。都老板修好了路，不上电视也不上报纸，还不让我们对外说。都老板，你看，政绩都成了政府的了。” 霍蒙、张凯华都睁大了眼睛，霍蒙觉得这个煤老板都玉海，很多地方都与自己以前所了解的煤老板不太一样。 这几天，阳泉艳阳高照，微风拂面，山花绽放，各种植被抽出各种丰富的绿色。 放眼看去，在这条建成不久的健身步道上，上上下下来来往往都是锻炼的人。 沿平整宽阔的步道拾级而下，别提多惬意了。 巫晓天说：“过去上山为了抄近路，很多在阳煤集团二矿、四矿居住的人会选择走小路上狮脑山，但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很不好走，偶尔还有山石滚落，很危险。尤其是到了下雨天，道路湿滑泥泞，居民非常不方便。现在可是好了，都老板，你为阳泉老百姓可是做了一件有功德的事。” 都玉海说：“教授、导演、编剧，你们都知道我是一个阳泉人，因为采煤，赚了点钱，客观上在带动了地方经济和税收的发展过程中也造成了环境的破坏，我自评，是一个对社会有贡献也有罪过的人，在我内心中，我是有原罪的，特别是开矿早期，对安全与环保的投入都被压缩到了极限，我现在做的，就是一种补过，所以，这没有任何倒值得宣扬的，就象是我到五台山上上香拜佛一样。” 这条健身步道位山南侧，起点在狮脑山脚下，终点在狮脑山南公路，全长约3公里，路宽1.8米。 几个人都是有见识的，一路下来，感受到了都玉海修路的用心，“生态化、多样化、人性化、便利化”的原则，被很好的贯彻其中，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原生植被，让步道变成了绿道。 都玉海说：“健身步道本来就是强调健康，供人们跑步、行走、骑自行车等体育活动的专门道路。所以，修这条路时，我就提出来，要尽量不破坏原始地貌的设计原则，对于海拔落差大、坡度陡的地方，设计人员采取了台阶式或Z字形的方式处理；对于海拔落差小、坡度缓的地方，则采取坡道的方式处理。此外，健身步道途中还建有18个小凉亭、高1.18米的扶手、方便自行车上下的坡道等辅助设施，方便行人休憩。” 黄莹珺补充说：“狮脑山常年有山泉流出，不少百姓会前往这山里打水。为此，登山健身步道特意修建了分岔路通向取水地，为前来打水的百姓提供便利和安全保障。” 几个下到了狮脑山半山腰的地方，就拐进了一条小小的的柏油路。这条路宽度仅仅达到两辆小会车。 顺着这条小路向着山里左拐右绕地伸进去有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大家就看到了一条小山谷，山谷中有一个山上山泉水汇集而成的小湖，在湖边的绿树层中，就出现一个院子。 院子的周围是三米多高的围墙，围墙上还有密密的带刺的钢丝网。从围墙上望进去，里面是不高的小楼。 这条小柏油路是一个半截路，到了这里，就不再向前，所以小路非常的幽静。 连带着小湖，也成为小院所独享。 湖的一圈，有被修好的湖岸小路，在隔湖对着院子的另一边，却又是一个亲水的平台，平台伸向湖里，有一座三层的大阁楼。 几个人刚走到紧闭的大门口，大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边门，出来了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就一左右站在了小门的两边。 两个保镖就一齐喊：“都总好！黄秘书好！” 里面又是另有洞天。 展现在巫晓天等人面前的，是一片依山势而建的高低错落在致的小别墅群，大约有十几栋。 黄莹珺说：“这里就是‘山西山水网络传媒有限公司’的总部了。” 这十几座小楼都是都玉海的产业。 说到都玉海能在风景区里能够拥有产权齐全的小楼，就不能不提一下十年前的阳泉市委书记于登云了。 于登云原来是运城市的市长，因为阳泉的市委书记“进去了”，于登云就调来了阳泉当市委书记。 从市长升任市委书记，虽然是平级，但却是一个飞跃，那是一个大市的一把手了，也就是成了一个地方的土皇帝。 为此，他需要一个隐密安全的地方来住宿和休闲，特别是对于阳泉这个他不熟悉的地方。 作为一个外来的主官，市委办给他一开始是在市委招待所安排了住所，为的是方便工作，因为市委招待所就是市委大院的旁边。 但市委招待所显然是档次太低了点。更主要的是，你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录音、摄像等监听监视设备。 监听监视？对一个市委书记？ 是的，你不要一副乡巴姥的样子好不好？作者春风江南告诉你，现在的官场，夸张一点地说，与潜伏的地下党工作、谍对谍，也差不了哪里去，因为，在于登云之前的那个阳泉的书记，就是被副书记、市长下了套。不过市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本来想把书记干掉了，自己能上去，结果上面又派了一个书记，可见，他并没有进入上面的心中。 官场的关系，是最复杂的关系，每个人都想多掌握一些对手的负面的资料，哪怕是不用，作为自保。 市委招待所，于登云书记是一天都没有去住过，而是住进了阳泉龙城大酒店，这是自己从运城带来的贴身秘书新自云亲自安排的。 泉城大酒店是阳泉档层最高的且是唯一的超五星酒店。 阳城大酒店，也是都玉海的产业。 新自云秘书与都玉海的一个表兄，是北大中系的同学。 但毕竟酒店还不是长期的。 山西“煤老板”是中国近二三十年来产生的一个特殊的商人群体。 上世纪80年代末，山西几乎县县挖煤、村村办矿，最多时约有４万多座煤矿。到了2000年，全省有煤矿1.1万座，未经批准的“黑口子”有数千座。煤炭资源储量、产量均占全国前列的山西有一大批人迅速致富甚至暴富。 都玉海兄弟们就是在这个大潮中成长起来的煤老板。然而，“都玉海”们的煤产业到2008年有了大幅度转折。彼时山西省大力推进煤炭资源整合和煤矿企业兼并重组，煤矿由2600座压减到1053座，办矿主体从2200减少到130个。大量本土“煤老板”完全或部分退出煤炭经营领域。 都玉海是山西阳泉的煤老板，这个大家都知道了，大家不知道的是，都玉海还是一个房地产的老板，并且在阳泉、太原、临汾、运城、大同都有房地产开发的项目，并且很成功。 都玉海的煤矿生产的现代化和生意的多元化转型，就是在这个时期完成的。 大家都知道，矿产资源是国家。 煤老板们要想顺利地开矿，一是要拿到矿权，二是要有办法对付各种检查和吃拿卡要。 无论是一，还是二，没有官方的背景，都是无法顺利赚钱的。 以各种管理检查为例，税收、工商、消防、安监这些不说了，检查那是必须的，其它的环保、国土资源、交通、路政、企业办、计划生育办、流动人口办、综合治理办、村、镇、区、县等等，没有100个也有90几个单位能管住煤矿。 对于国有大矿，地方政府还有所收敛，但对于都玉海这样的私人煤老板，那是每啃一口，都见血见rou。 都玉海就是因为这样，才通过钱和女人，搭上了原来的市委书记。 原来的市委书记倒了，也把都玉海吓了一跳，不过因为关系隐密，还好，没有牵连到都玉海，因为都玉海每次直接给书记送钱送女人，都不在阳泉本地，就是在自己的酒店也不。 前书记的出事，也让都玉海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效保护自己，比什么都要更重要。 都玉海就开始筹划狮脑山别墅的事来。 世界上什么事都有巧合，都玉海的这个想法，与于登云的想法高度地一致。 因为新自云秘书的关系，都玉海总是能“很巧合”地遇上于书记。 见面多了，就熟悉了、了解了。 知根知底后，于书记就接纳了都玉海。 新秘书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上去了不知道有多少次狮脑山，当然是与都玉海或者都玉海安排的人考察地理位置。 于书记前后三次专门上了狮脑山。 第一次是和新秘书、阳泉市桃江区副区长张香慧（女）一起上去的。 第二次是和新秘书、旅游局的局长一起上去的。 第三次是和新秘书、国土资源局的局长、建设局局长一起上去的。 都玉海从远在临汾的一个朋友的建筑公司调来了人员和设备开工。 负责管理这个项目的四弟都玉湖说：“二哥，阳泉又不是没有建筑公司，你干嘛一定要从外地来找建筑公司？多花钱不说，不是多了麻烦嘛？” 都玉海说：“老四，书记出了事，我们都没有出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都玉湖说：“那是他们当官的争权夺利，狗咬狗，咱们又没有掺乎他们的事。” 都玉海说：“他们之间的事，咱们想掺乎还不够格。但你要明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管我们掺乎还是不掺乎，如果我们不够低调，有什么把柄露在了外面，都得倒霉。我们没有出事，就是小心这一点做的还不错。” 都玉湖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小区还要保密呢？” 都玉海说：“就是这样，保安保密加低调。” 都玉湖说：“那建好了，我们住不住来？” 都玉海说：“不住。这是要送人的，别人来住。” 都玉湖说：“二哥，我们是不是也要安排给咱们自己建点房子呢？这个阳泉城里是又污染又脏。” 都玉海说：“老四，你说的对，我们明天就去我们老家的山里看看，那里有温泉有森林，又没有开矿。虽然说我们在北京和海南都有房子，但在阳泉也要有个能生活的地方。” 别墅的建设速度不快，因为要避开人的注意，同时也讲究质量，经过一年，才盖完，盖完了又装修了半年多。 不过，于登云于书记却没有住进来，因为他又觉得这里还是不安全。 在一座小楼的三楼，有一个小型的会客室。 里面装修自是不用说，更主要的摆设，里面有很多商周、南北朝时代的古董，墙上字画也很不俗。 张导演说：“都老板，你这是博物馆啊？” 都玉海笑笑：“赝品赝品，充一下门面。”但得意的神色，是如何也掩饰不住。 巫教授仔细地看一圈，想，这哪里是什么赝品，比山西博物馆的都要好。 黄莹珺指挥服务员给每人都上了茶，就离开了。 都玉海说：“今天请大家来，是因为周末了，主要是想让大家放松一下，同时请大家帮我参考一下，关于进入电影产业和传媒产业的前景和cao作，一会儿还有几个北京和上海的朋友也要过来。这个地方是以前大家都没有来过的，我们可以钓鱼划船，还有保龄球等活动，保证让大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