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版第三部分
接旧版第二部分。 ……………… 第三十六章冲突(上) 早上起床时,光军的军服不见了,因而在校场点兵时迟到,被打了二十军棍。行刑兵的下手极重,纵然光军是打铁的出身,皮糙rou厚、身体强壮也禁不住,趴在床上不能动弹。而在高闯给光军去找军医的时候,小星在训练中被“无意”伤到了眼睛,幸好他为人机灵,躲得快,只是半边脸肿起而已,而小老虎牙则在为四个人打饭时被小瓜支开了几分钟,等回到饭堂,连一粒米也没有了。 “怪我。”高闯不怒反笑,对方这样挑战他的耐性,让他生出以强制强之心。没错,在兵坯子们中当刺儿头是很不明智,但他可不是个人家欺侮到头上还能忍的角色。他这个人发起狠来,就算鸡蛋碰石头,也要甩对方一身蛋黄子。 “怎么能怪老大,怪那些兵坯!”小星愤愤不平,“还以为只有大牢里那样,没想到在兵营也是一样。” “错。”高闯摇摇头,“你既然叫我老大,今天老子就教你个乖。你记着,环境是人造成的,可适应不了环境就是你自己的事,男人就要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才行。所以我们今天遇到的事是我的错,因为我既然知道他们要暗中使坏,却没有想出提防的对策。” “现在怎么办?”小老虎牙问了一句,同时肚子配合地叫了一声。他肚子一叫,像是响应似的,小星和趴在床上的光军的肚子也咕咕乱叫了起来。 “干什么,起哄啊,不许再叫,都给老子忍耐。”高闯啼笑皆非,但此时他的肚子也不听他指挥了。不过这不怪他们,这些将随郑和下西洋的水军训练极其刻苦,半天下来,不饿才怪了! “老子再教你们一个乖,这回书叫腹式呼吸。”高闯没办法,喝了一口水,冲淡了一下胃酸,“我们喘气儿的时候,吸气时鼓肚子,呼气时是瘪肚子。现在我们给它反一个个儿,吸气时瘪肚子,呼气时反而鼓起来,这就叫腹式呼吸。” “这是什么功夫?”光军趴在床上不好练习,于是问道。 “这不是功夫,这只会按摩胃部,让你们别那么快饿死,好歹挨到晚上那一顿。”高闯说着,然后细细想对策。 最后他决定把光军送到军医营去,刚才他找医生时见过那里的一个医生了,名叫匡愚,江苏人,四十不到的年纪,独身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儿子,为人温和、正派,颇有点医者父母心的仁慈感。他的儿子是个手脚灵便的小个子,活泼得很,就是长得有点对不起人,名叫匡弓。高闯初听时,还以为叫旷工或者矿工。这父子俩主管一间医账,被称为神农父子,医道好,人也不错。 光军是皮rou伤,按理是不能住在医账的,可高闯怕他们去练兵时,老兵戒的手下来找光军麻烦,现在光军行动不便,一定会吃亏。于是他干脆和匡愚明说。匡愚是名医,几个月前应招而来,为了适应军中生活一直住在军营,早就见惯了这些事,当下立即就答应了。 解决了光军的事,高闯吩咐小老虎牙和小星要与他寸步不离,就算被调开,也要马上到人多的地方呆着。而且晚饭时,不要一次装一大碗饭,先装半碗,等吃完再去装一碗,因为他观察过,只有吃得快的人才有机会吃第二碗饭,所以装得少的人可以吃一碗半,反而占了便宜。军粮并非不够,只是这帮人太能吃了,总会有人空着半截肚子。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轮流守夜。 在闲逛时,高闯发现马倌的头儿是津蓟关的人,也就是天津蓟县,说来也是老乡,硬攀了半天,得到了一个马铃。如果同营的家伙想一拥而上,他只要一摇马铃,在寂静的夜里,所有营房的人都得醒过来! 在他的周密布防下,接下来的几天竟然没有让老兵戒的手下得到一点机会,顺顺当当的就过了。可是安静了没几天,郑和又来找高闯了,这一次是给他看他“设计”的蛙人服――水镜是没有办法弄的,但有用特殊桐油浸过的面料做的水靠,防水而有弹性,还有保护色彩;有用柔软的竹枝做支架,以同样防水布制成的脚蹼;防止水流灌入、有回流设计的双层呼吸管,因为没有氧气瓶,只好用这个装置呼吸;还有风雨天气下防潮防滑的木底鞋。 高闯当天只是用毛笔在纸上画了个大概,没想到不过几天,大明的能工巧匠竟然全数做了出来,不仅一点没变形,甚至比他想像的还要好一点,真是智慧在民间啊! 看到高闯对那些东西爱不释手,郑和也很高兴,说起cao练水兵的辘轳也已经准备完毕,明天就要正式采用新方法训练水兵了,也会和其他军官讨论登陆骑兵的战术布置、兵法、以及携带哪种火器。因为大部分火器和火yao要用生石灰防潮,还要防火,但若遇到突袭或者上岸,还是要携带轻便一些的火器的。 “高老弟还有什么建议吗?”郑和问着,说到兴奋处不再像平时那么矜持端方,喊起高闯老弟来。 “郑大人,我想是不是应该请船匠再造几艘――登陆船。”因为要亲身参加中国人的这次了不起的远洋,高闯毫无保留的奉献他所知的一切,“就是那种吃水浅,又轻又快,船头坚硬,不怕暗礁,还可以直接滑到沙滩上的小船,不必大,只要能乘坐十人上下的兵士就行,作为尖刀小队的偷袭船?” 郑和想了想道:“好,是个好主意。不过高老弟,你提的那个尖刀小队和蛙人小队,我大明水军没有先例,不如你来协助周闻大人训练这些人。官位上当然他主你辅,但实际上,周大人只负责挑选兵士和协助你,毕竟他对手下这些军士比较熟悉,你负责整军。” 高闯吃了一惊,他现在已经是南北两军的眼中钉、rou中刺了,还要当教官,那不是直接把他往火山口推嘛!但他才要推辞,就看到郑和一脸不容反驳的样子,心想这些当官的都这样,表面民主,其实你依着他的意思就是民主。 “好吧,卑职只有勉为其难了。”高闯无奈地说。一转眼看到了郑和的衣袋,突然生出个念头,过几天他们可以轮到第二次休假了,最好让两个年青人去见见小情人,再让光军吃点好的,补补他被打成八瓣的屁股,这可都是需要钱的,可他们四个人身上都搜不出一文钱来。 “郑大人,卑职有个无礼的请求,可否请大人借给卑职一点钱,饷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卑职穷得掉进水里都能马上漂上来了。” “这还用借吗?”郑和一愣,随即摸进衣袋,拿出两张银票递给高闯,“是我想得不周到,忘记预支你饷银了。” 高闯老实不客气地收下银票,匆忙中见银票的数额还不小,嘴上说着有了银必还,但心里却说:老子被你们害成这样,这银子就是刘备借荆州,不知何日还! 第三十七章冲突(中) 才一出威武堂的大门,就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兵一直冲他拼命摆手,他认得那是费信大人的亲兵,因为叫小石头,所以大家平常叫他小兵石。就见他神色焦急,高闯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小兵石一手抓住高闯的手臂,一手抚着胸口顺气儿,显然一路上跑得急,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断断续续地道:“我――我跟费大人――出营办事――先回来一步,正好看到你那两个小兄弟――跟着一群你们龙江左卫的老兵向校场后面的――后面的――” “河沟边上?” “对,就是去那里。我知道你呆在南军不好过,我怕――我怕――喂喂――” 没等小兵石说完,高闯迈开大步就跑。现在情况明摆着的,那些人趁着他被郑和叫走的空当,要对那两个小子下手了,杀死兵丁他们不敢,但一顿暴打是肯定的。可是他高闯就算再不济,就算他这个大哥是小老虎牙和小星硬攀上的,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吃亏! 绕过校场,后面是一条窄窄的河沟,那里堆着一些废旧船只和杂物,平时是没人来的,可是他才一跑到校场边上,就听到了呼喝声,见一群老兵正在围攻两个年青人。 “郑总兵来啦!”他大喊一声,然后趁这声音让那些人惊惶中停手的时候,顺手抄起一柄旧船桨,一跃到了战场中心。 “今天老子开了眼了,打仗的时候你们节节败退,欺凌弱小倒是很威风嘛!”他似笑非笑地站在那,眼神晶亮,怒火好像要喷出来一样,偏偏神色却镇定,脊背挺得笔直,看起来有些骇人。 “少废话!”为首的还是那个小瓜,他虽然不自禁的向后撤了一步,但是嘴头却硬,“谁让你一直缩在龟壳子里不出来,今天就要替你教训教训手下人!” 高闯根本不甩他,只看了看身后的小星和小老虎牙,见这两个人满脸是血,不过手里都抄着在这里捡来的木棒,恨得咬牙切齿,显然并没有服软,也没有束手待毙,一直是反抗的。高闯得意的竖了一下姆指,“好兄弟,做得好,看大哥给你们报仇!是那个瓜子挑得头是吧?今天大哥就把他的牛黄狗宝掏出来,给你们解解气!你们――”他伸手一指呈扇形围着他的人,“要么散开,要么一起挨揍。我话说头里,老子下手重,到时候缺胳膊断腿,或者从此断子绝孙,可别怪老子没提醒过你们!” “你――你从龟壳子里出来啦!”小瓜说,他们这边人虽然多,但他却莫名其妙的有些胆寒,又向后缩。 高闯冷笑一声,“既然你们不会单打独斗,就会像个娘儿们似的二十个打两个,今天老子也要教教老兵戒的狗,让你们做狗也要有个做狗的样子。”话音才落,他突然大踏步向前,直冲入人群之中。因为行动突然,那些兵士一时不知所措,只本能地向后退,差点当场被他的气势吓得散开。 小瓜一见情况不妙,抓住身边的两个人向前猛推,大喊,“怕他个鸟,打死这北来的蛮子!” 在这种情绪紧绷的情况下,大多数人是不能思考的,只有本能的行动,此刻被小瓜这么一喊,空气中像被扯断了一条紧绷的弦似的,兵士们机械地挥着各种武器向高闯打来。 高闯本来一直忍耐各种待遇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兵戒就是和他过不去,现在他怒火中烧,性子中爆烈狂猛之气占据了主动,面对迎面而来的棍棒,狠狠回击了去。 这些兵士都不是武林高手,所以高闯如虎入羊群一样,而他身后的空当由小老虎牙和小星护着,让他可以认真对付前方和左右两肋的人,每一击都又狠又准,专门打人的关节和要害,如果不是在愤怒中还保持着冷静,这些人的结局可能更惨。 他握紧手中的船桨,先是横向一击,正中右手之人的胸窝,让那人闷哼一声,登时委顿在地;然后顺势把桨叶向上一撩,准确击中正面来人的下颚处,废了那人的下巴和半口牙齿;与此同时,他左脚直踹,让左手之人的膝盖骨完全折断,之后也没有拖沓,抡起船桨横向扫了一百八十度,随着木屑纷飞,船桨折成了一段一段,三个人也应声倒下。 手中没了武器,人也深陷在重围之中,这种近距离的格斗可是他的强项了,只见每一个近他身的人都在他身边迅速倒下,他如同天底下最锋利的刀,在敌人的惨呼声中,破围而出。 “你你你――”看着同伴在眨眼间就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全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小瓜踉呛着倒退。 “我怎样?”高闯傲慢地拿眼角斜着他,“告诉你的老兵戒,有时候人多并不是绝对的好事,没听说过吗?人多打瞎乱,鸡多不下蛋,脓包在多,不过是浪费粮食!” “我会――转告的。”小瓜被身后的杂物绊了一个跟头,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但才一爬起就被高闯揪着衣领提了起来,“还是先告诉我吧,你是哪只手打的我兄弟。可想好再说,因为如果左手打的,我打断你的左手,如果是右手打的,我打断你的右手,如果是双手打的――” “他是用双手打的。”小星接口道。 “他还用头顶了我。”小老虎牙起哄。这两个人见高闯砍瓜切菜一样,以一招致敌术,只二十下就打得那些人不能动弹,兴奋得连身上的伤都忘了,心中畅快无比。 “他的脑袋是不能折断的,那样他就见阎王了,还是仁慈点,折断手臂得了。”高闯笑了一下,说的像在菜场上买两棵菜般简单,然后拉住小瓜的胳膊,反手力斩他后肘的鹰嘴处,小瓜还没有反应,手臂就从手肘处折断,然后是另一只。 长声惨叫中,一阵掌声从一堆废木后传来,抬头一看,却是老兵戒。 “好啊,今天我算开了眼了,原来从九品大人有如此身手,是我小瞧您了,在这给您赔个罪。”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手下一眼,阴阳怪气地说着。 高闯轻摇了摇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我算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欺软怕硬了,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不爱惜手下的官。可惜,他们却为你这样的人卖命。” “事已至此,安抚他们有什么用呢?” “你要如何?” 老兵戒没有说话,只迅捷地扑了过来。一瞬间,高闯知道这是个有武功的,所以他才敢挑战自己。 第三十八章冲突(下) 高闯向旁一闪,可是肩膀上却还是遭到了重击,明明能够躲过的,可老兵戒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超出了他平时对速度的感觉。好在他的下盘很稳,这下并没有撂倒他,只是让他向后连退了几步。
肩膀上火辣的疼,他知道那是皮外硬伤,并不碍事,真正麻烦的是从乱木堆中又窜出了三个兵丁来,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昏了小老虎牙和小星,接着很有默契地站在高闯的后方和左右两侧,手里都拿着家伙,看样子也是有功夫的。 “竟然还有埋伏。”高闯轻蔑地笑了一下,“怎么不带着刀枪剑戟,那使起来多趁手啊。” “寸铁为凶。”老兵戒阴恻恻地说:“教训一下不懂事的新兵而已,用不着那么大动干戈。” 高闯明白老兵戒是不敢公然在军营里杀人的,何况他好歹也是个御封从九品的芝麻绿豆官,真出了人命不好善后,但老兵戒为什么非要和他过不去,为什么敢和他过不去呢? 除了看他不顺眼、雄性动物的地盘意识、以及不容他挑战早就形成的权威外,恐怕还有其他原因。估计这些人都知道他是从大牢来的,再往前数就是船厂的更夫,没有一点根基和背景。他的身份很容易让人猜测,他之所以有个小小的官职,还两次被郑和拉去议事,是因为他有海上生活的经验,目前只是被利用而已,并非多么受重视,也不一定有多么光明的前景,否则也不会被郑和扔到南军里当一个小小的兵士。 打他,就好像在打郑和的一条狗,是给主人看的。这就是说,老兵戒的上方有一个高官级人物。这个人要能和郑和平起平坐,郑和绝不会为了一个手下而得罪那个人;这个人要和郑和有严重的分歧,并对南军有着强大的影响;这个人还要和郑和在桌面上一团和气,却在桌子下面拳打脚踢。甚至,这个人是极力反对出洋的,因为不能违背圣意,就来和郑和找麻烦。 不幸,各种条件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所以他成了靶子。可是那些人找错了人,他不是任何人的狗,而且如果必要,他可以把别人的狗打得夹着尾巴逃走,再也不敢来惹他! “老子等着你教训呢。”高闯一把扯开上衣,缠裹在自己腰间,护住那两张宝贵的银票,“如果今天老子说个‘服’字,以后老子就改名叫‘怂蛋包’,不再是从九品大人!” “那就成全你吧。”老兵戒轻喝一声,迅速出手。 高闯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本能的横向一抓,同时把身体对速度的反应提高了些。但他快,老兵戒更快,这让高闯的一抓落空,同时侧胯被猛踹了一脚,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在那三个小兵的包围圈内。 这三个小兵似乎和老兵戒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配合相当默契,站位巧妙,招式相同,再加上四个人都是瘦小的体形,就像在山林间乱窜的野猴一样,迅捷凶猛、灵活多变,对高闯一击即闪,让擅长近身rou搏的他无处着力,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高闯被他们窜来窜去的身影晃得眼都花了,耳边全是他们尖利的呼喝之声,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被打裂的额角流出了鲜血,蒙住了他的一只眼睛,更看不清对方的来路。但这挫折没有让他恐惧,反而让他生出了一股狠劲,强迫自己跌倒后再爬起来,集中已经无法聚焦的眼睛寻找这些人的行动漏洞或者规律。 忽的一下,左边一阵劲风袭来,他本能的一低头,伸臂横挡,就听“啪”的一声响,一根木条在他手臂上断开,接着又有物体砸向他脑后,让他只能伏在地上才堪堪避过,但他一倒地,左右两侧的横踢就躲不开了,只能以手护住要害,身体上又挨了几下,有一脚差点踢断他的肋骨,那种疼法感觉好像用火燎了一样。 疼痛刺激了他,让他蓦然清醒,在挨了半天打后,终于摸清了这些人的套路。他甩甩头,把蒙昧了他眼睛的血水和尘沙甩开,不理会耳边得意的嘲笑,一跃而起,其灵巧和力量吓了老兵戒一大跳,没想到他挨了那么多下,竟然还能保持战斗力。 “几位军爷打得舒坦了吧?可是现在轮到老子发威了!”他说着一弯身,抄起地上一根残破的木棒,折下一段向老兵戒猛地掷了过去。 他力大无比,这碎木又有点份量,所以飞过去时带着疾风,速度奇快,让老兵戒躲得极其狼狈,恼羞成怒之下,招呼着其他三个人又攻了过来。可高闯已经学乖了,第一个人袭击他时根本不躲,以手中的朽木为盾硬抗了一下,之后两手把碎成两段的木头分掷,一个追击着袭击之人,那人速度身法再快,也快不过暗器一样打出的木头,虽然他终于还是闪了过去,但身法已乱,跌倒在场地边缘的废木堆中。 这边,另一块木头袭向第二个攻过来的人,使这人为了闪躲而不得不疾退,而高闯则没等第三个人攻过来就迎前而上,终于一把抓住了这个倒霉蛋,横向里一带,以此人为rou盾,迎向老兵戒的棍棒。 老兵戒这下打得相当用力,正中人体盾牌的头侧,使这位军爷当场晕菜。然后高闯再度改变他的用处,以其为人rou暗器,高举过头,砸向因意外而动作迟缓了的老兵戒,让这两人伏倒在地叠了罗汉。 他做完这些就快速跑到废木堆处,双臂用力,推dao了一人高的杂物堆,把才挣扎着爬起来的第一个人埋在了下面。唯一还站着的第二个人见形势急转直下,竟然想跑,高闯随手掷出的一把破木椅砸到他的脚跟处,让他直直摔倒在地,被随后赶到的高闯猛挥一拳击昏。 “现在咱俩可一对一了。”高闯一把掐住老兵戒的脖子,“你说是不是?” 老兵戒凭借的就是灵巧和速度,还有几个人之间的配合,此时攻击的锐气已过,又被高闯一双铁手抓住,好像一只逞了半天威风的小猴子被一头愤怒的雄狮按住了脑袋一样,哪还有力气反抗,被掐得脸色青紫,口吐白沫,完全回答不出一个字。 “爷爷问你话哪,你怎么不回答!”高闯一拳挥过,让老兵戒鼻血长流,“呀?够嘴硬啊你,竟然还不回话。”他说着又一拳打过。就这样左一拳、右一拳,片刻不到,老兵戒的脸就开了花,已经看不出个人模样了。 “你******,还吐泡泡,你是死鱼吗?”高闯把破布袋一样吊在自己手中的人拎远些,憎恶地说:“和你这种人打交道,简直比受酷刑还要难受。算了,看你怪可怜的,爷爷给你洗洗!”说着把老兵戒大头朝下扔到河沟里,他自己则大踏步跟过去,一手按在老兵戒的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