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章，理查德的云门

    “佳纳，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当然，是除了吃遍全世界最好吃的食物之外的愿望，”总算让佳纳顺利完成自己的戏份之后，理查德忽然这么问道，“别灰心，对于一个第一次演戏的人来说，你的表现已经非常不错了！”

    佳纳扮演的是电影开头那场马修和日本公司的人在餐厅吃饭的戏里，日本公司的翻译。没有几句台词，而且表情也只需要随便笑一笑，不过对于完全没有演艺经验的佳纳来说，做起来却不容易，所以最后在ng了至少15次之后，理查德在一再的降低要求，最后佳纳总算才勉强的过了，倍受打击以及小心肝郁闷就可想而知了。

    “买一艘船，最好是帆船，然后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环游世界，”佳纳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然后吃遍全世界的美食！”

    “咳咳，如果只是船，那么许多内陆国家的食物可就吃不到了！”理查德无可奈何的咳了咳，对于面前这个成天把吃挂在嘴上却吃不了多少东西的女孩，他越发的觉得有意思，“结果你还是和吃联系在了一起。”

    “很奇怪吗？据说这就是华人与生俱来的爱好。不过实际上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非常奇怪，我不像其她女孩那样喜欢收集首饰或者衣服鞋子什么的，也不喜欢化妆品或者用香水，更没有mama那样对艺术品有着独特的见解，我喜欢的是安静但是又光鲜，简单又有激情的生活。”说着说着，佳纳似乎想起了自己母亲的不幸，原本兴高采烈的神色渐渐黯淡了下来。

    “听说天娜女士一个月之前已经回到洛杉矶了，我母亲正好也是一位画家，或者天娜女士会喜欢她的画，”理查德宠爱而亲密的摸了摸佳纳的脸颊，满是关心的朝她笑了笑。

    “噢，好像是这样，不过我也有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佳纳苦笑着摇了摇头，“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我爸爸这么爱她，她为什么还会选择离婚，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感染上艾滋病，或者这就是命运。也正是应为这样，爸爸不怎么喜欢有人提到她，她也故意躲着我，而且似乎每次见到我都会觉得非常的羞愧。”

    “佳纳，你的母亲实际上是个很传统的人，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时的冲动就会让人做出连自己也会后悔的事情，同时爱情也需要小心的呵护，所有感情的破裂总是有原因的。”理查德虽然没有见过佳纳那位传奇式的母亲，但是那些大脑里的高清资料却让她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仙子般的女人，据说亦舒当年偶然间遇到周天娜，惊叹于她的美丽之余，还以她为原型创作了一部小说，而且称赞她满身流露的都是仙气。

    “真是的，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我的mama，”佳纳俏脸绯红的吐了吐舌头，不满的娇喝了一声。

    “噢，对不起，佳纳，我只是忽然想到上次听人说你的母亲把她的收藏品都捐给了慈善组织，所以我建议你赶紧去见见她，”一个人把自己一生珍视的东西捐献掉的唯一可能，就是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恩，老大，你能和我一起去吗？”佳纳点了点头，明显没有听明白理查德画里的意思。

    “当然，如果我早出生二十年，肯定会是你母亲的追求者之一，呵呵，”理查德猛地觉得谈论这些事情似乎不太妥当，所以笑着转移了话题，“说到买一艘船，我记得上次在你家，见过Oceanco公司的资料，是周先生打算买一艘游艇吗？”

    “爸爸可不会花这么多钱，去买一艘一年也用不上几次的游艇，即便是放在游艇俱乐部出租也非常的不合算。上次你看到的那些资料，都是那个韩国女人弄来的，”佳纳对于那个就要成为自己继母的韩国女人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双手一摊继续说道，“不过Oceanco的确不错，全世界能够造200英尺以上游艇的公司也就这么几家了，如果我有那么多钱，一定要造一艘，然后环游世界。”

    “哇哦，那可不便宜，就算是你的卡米jiejie，至少也要拍上5部以上的电影，我记得最便宜的一款也要2000多万美金。”理查德眼睛一转，呵呵的笑了起来，“所以如果你不努力一些，恐怕在50岁之前，都没办法完成这个梦想。”

    “为什么会是五十岁？”佳纳惊讶的皱起了眉头，“噢天啊，老大，你的意思是说，那时候我家的周先生已经仙去了，所以我就有钱了？不过，老头子身体好得很，恐怕得等到我六十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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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谜情公寓》这部电影，让人印象最深刻的除了几个演员的美貌之外，就是那双不停的出现在银幕正中位置的红色高跟鞋了，马修一开始在西餐厅里看到的是它，在莉莎公寓里出现的也是它，在回忆里马修和莉莎的结识，它更是功不可没。而在最后马修识破爱丽丝骗局更是因为它。

    “找到了，就是这双红色，”当莉莎意外的出现在马修朋友的鞋店里，六神无主的马修装成店员的样子，语无伦次的蹲在莉莎面前，打算亲手为她换鞋，不过已经自己脱掉靴子的莉莎直接把脚伸到了马修的腿上，还挑逗般的摩挲了一下。

    “老大，你写的剧本真rou麻，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脚是不能让陌生人碰到的吗？而且，莉莎的动作也太刺激了，我敢保证，就因为这个镜头，你的这部电影会被定位r级，”和理查德一起坐在导演位置上得佳纳，忽然小声的笑着说道。

    “佳纳，我正在工作，之所以这么描写，是为了表现这对男女实际上对对方都是一见钟情，爱情总是让人头脑发热的，不是吗？不过你现在还小，恐怕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理查德拿着剧本，狠狠的敲了敲佳纳的脑袋，一本正经的说道。

    “切，我已经十六岁了，周先生说，我的爷爷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娶了我的奶奶，”通常情况下，理查德和这个活宝都是用中文在交流，所以这对工作人员没有太大得影响。

    马修尴尬的一边用颤抖的手为莉莎穿上了那双灰姑娘水晶鞋般的红色高跟鞋，一边却目不转睛的看着莉莎美妙的右脚，如同世间最美妙的事物不忍放手。直到莉莎迷人的笑着站起身来，马修还沉浸在之前的意乱情迷当中，久久不能平静。

    “觉得怎么样？”“有些太大了！”

    “太大了，是吗？路加，这是九号半的。我要的是八号半！”

    “对不起，这已经是店里最小的了。”

    “算了，运气真差。”

    “你知道，我们可以另外替你订购，只要你留下电话，货到的时候我就可以通知你。”

    “你经常跟踪人吗？或者你想要告诉我，你喜欢莎士比亚的话剧？”莉莎终于笑着道破了马修和路加用来骗她电话的诡计，并且明确指出她早就认出马修就是那个总是跟踪她的家伙。不过当马修尴尬的无话可说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莉莎不仅在鞋盒上写下了电话，还写了下次约会的地点和时间，顺便提醒他以后不需要再跟踪，可以直接约她。然后她就这么笑着推门而去。

    “cut！老大，卡米jiejie这个动作真是太美了！”这次佳纳直接干起了导演的工作。

    “不错，你选的时间很对，或者你应该向导演方向发展！”理查德没好气的哼哼了一句，“这里在后期制作的时候，会把速度放慢一些，然后给卡米的面部表情做一个特写。”

    接来下男女主人公就这么激情的碰撞了起来，不过就和瑞凡一样，和基努上演床戏的都是卡梅伦的替身，当然了理查德版的电影也不可能像法国电影那么刺激和露骨，要知道卡梅伦可不是莫妮卡，那种老是想着拍女人身体的导演，在美国电影圈过得可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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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虚伪的外表之外总是穿着华丽的光鲜的衣服，说的话题也是应酬或者附和对方虚伪的心灵；此时此刻，理查德和佳纳正置身在芝加哥市长举办的一场酒会，这里的人除了那个之前找过理查德的李先生，两人一个也不认识。不过不管是理查德还是佳纳，对于这样的环境都不陌生，所以在面对这些这座城市的商场精英或者政客，他俩的动作都显得无比的优雅、得体、迷人，这些类似于与生俱来由内而外的东西，让每个和他们交流过的人，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所以即便他们只是不停的附和着称赞着，或者讲一些不痛不痒的趣事，觥筹交错之间，他们也成了整个酒会最吸引人的部分。

    “市长先生，认识你很高兴，”总算那位芝加哥最著名的政客，在应酬完最重要的几位宾客之后，来到了理查德的面前，“这位是佳纳小姐，我的好朋友。”

    “佳纳小姐，你真迷人，”戴利有些意外的打量着佳纳，或者他觉得佳纳和某个人长得很像，又或者他以为理查德的女伴会是那位最近迷倒无数男人的迪亚兹小姐，总之实际上他不怎么觉得这位亚裔的小姐非常迷人，所以他的表情有些意外，“希望今天的酒会，没有让你们觉得无聊，没办法，像我这样的人，如果办酒会不请那些政治流氓，肯定会被他们攻击的，你们看，那个家伙据说正打算竞选总统，呵呵。”作为把持了芝加哥长达数十年的戴利家族的一员，这位戴利市长只用了几句话，就逗得佳纳呵呵的笑了起来。

    “噢，是吗？市长先生，看来叫我们这个名字的人还真不少，比如那位拳王或者去年最红的那个男演员。”既然你不说那么我也先稳住，所以理查德也就和之前应付那些不认识的家伙一样，亲切的和戴利交流着。

    “呵呵，好了，理查德，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戴利这时候正好用余光瞧见了角落里那位总统候选人正在和几个名媛打情骂俏的样子，眉头一皱，摇着酒杯感叹了一句。

    “当然，市长先生，我们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吗？”理查德当然也看到了戴利看到的一切，这也是他没有带卡梅伦来的一个主要原因，白种男人都这个德行，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感到尴尬，要知道英国的那位****据说就经常在酒会上挑逗名模或者演员，至于名媛，那只能算是互相挑逗。不过对于佳纳，一方面是因为她年纪还小，另一方面她不是白种人喜欢的那种单眼皮亚洲女人的样子，所以没有这些麻烦。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我非常喜欢你的设计，想和你仔细聊一聊。”戴利微笑着喝了一小口红酒，说着他从秘书手里接过一个微型版的模型，正是按照理查德的图纸做出来的小豆子，“比如它的名字什么的？我想如果芝加哥真的造了这么一个建筑，肯定会让全美国大吃一惊的，呵呵。你瞧，我们做的模型和你设计的差别不大吧？”

    “云门怎么样？通往芝加哥的大门，映射出一个诗意的城市。”看来不抄也得抄了，所以理查德也是大方的把后世那个名字抖了出来。“表面做得再光滑一些，应该会更好。”

    “云门？理查德的云门？”佳纳喃喃自语般念了出来。

    “理查德的云门？非常不错，云门这个名字确实很贴切，现在我几乎能够看到它矗立在我面前的样子了，呵呵，理查德，我想具体的设计工作到时候就看你的了！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最近有些市民认为与其造一座地标建筑，不如造一座地标公园。而且在资金上，我也打算全部向民众募集，所以具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就很难说了。你知道的，我们可不是亚洲的那些国家或者苏联，所有的钱都应该花在正确的地方。”戴利有些感叹的说着。

    “噢，原来是这样，市长先生，你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公务人员，”美国官员之所以贪污受贿的人比较少，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本身就很有钱，想要弄钱，只需要在政策上偏向自己相关的产业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动那些被许多人盯着的钱，“如果有需要，我非常愿意做一些贡献，你知道的，我非常喜欢芝加哥，这是一座神奇的城市。”

    “噢，理查德，你确实是个非常特别的家伙，呵呵，说起来我可不是第一次在酒会上听说你的名字了，”戴利忽然这么没有头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接着在新公园的设计上和理查德聊了起来，当然了，市长是行家，而理查德纯粹在靠外挂忽悠，不过总的来说，两个人都聊得非常愉快。然后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戴利又话题一转，和理查德聊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直到他告辞离开之前，才很有深意的说道，“理查德，真羡慕你这样年轻迷人的家伙，好莱坞可比市长办公室让人陶醉啊，如果我是你，就会选最漂亮最温柔的最有钱的那个。”

    “市长先生，如果你也想试一试做电影明星的感觉，我非常乐意为你安排一些角色，呵呵，”理查德有些莫名其妙的随口附和道，不过戴利不再多说，他也没有再问。他说的是谁？赫本小姐吗？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他是这么想的。

    “佳纳，看上去你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的场合？”电梯里，理查德有些疲倦的关切的问道。

    “有时候喜欢，有时候不喜欢，”佳纳俏皮的甩了甩头发，“不过今天我玩得很开心，理查德的云门，我很期待它能快点建成。”

    “噢，这恐怕很难，按这位市长先生的说法，资金似乎一美元也没有筹集到呢，”理查德耸了耸肩，想到那个大豆豆似乎是2004年才建好，即便因为他的原因提前几年，恐怕也得几年之后，不过戴利最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大你在想什么？我们周末去看公牛队的比赛怎么样？”佳纳挽着理查德的胳膊，乐呵呵的摇晃着，一身黑色丝绸晚礼服在灯光之下，映得她那张柔美的青涩的带着点婴儿般rou感的俏脸，越发的光彩和迷人起来。

    “哦，没问题，我也非常想见识一下巅峰时期的迈克尔是什么样的，我想这次瑞凡和基努也不会错过，”理查德恍然大悟般说道，“这周末有比赛？时间有点紧张！不过放心，有我在不可能拿不到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