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是主角】
胡天、江轻舟等人都过来跟陆登击掌、开玩笑： “兄弟，好样的！” “路灯，加油，你不止在黑夜里照亮，白天也是有用的，至少路灯杆子上可以张贴重金求子的小广告……” “猪不拱，比赛结束我们让教练‘拱’你……” 一般赛场上，这是队友之间极为常见的交流方式。可是在宝华高中篮球队，陆登即便是一个击掌庆祝也难以获得。 首先他从来没有上过场；其次球技太差，谁都知道，要不是给教练送钱，他根本不可能加入篮球队； 第三，陆登又丑脸皮又厚，除了厚着脸皮写情书，且死不要脸、百折不挠、韧性十足、撞倒南墙不回头之外，其他一无是处。 所以没有一个人把他放在眼里。像江轻舟那样不欺负他，不拿他开心，就算是一种仁慈。 今天的击掌是陆登赢来的，他还要赢得更多。 陆登站上了罚球线，看台上、球场边的球迷们安静下来，都盼着这球能进。 陆登心里爽翻了，翻江倒海的欢呼是我的，万众瞩目也是我的……哦，“百”众瞩目吧，一不小心有点吹牛，观众不算太多。 陆登望了一眼本队的替补席，教练、队员们都激动地站在场边望着陆登罚球，他们冲陆登挥舞着胳膊：“加油！干翻他们。” 可是，陆登一点都不激动，他的目光不是寻找教练和队员的，他是要寻找马悦。 马悦不见了，替补席没有她，人呢？ 正狐疑，篮球架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陆登，加油！” 陆登一看，心差点儿跳出来，马悦在篮球架后面手跳起了劲歌热舞，宝华高中小天后，她的舞姿和歌声曾经让多少人痴狂？ 最要命的是，她竟然冲陆登献上一个飞吻。 野百合也有春天，丑男也有翻身的时候，全场的队员们看到这个画面都妒忌的要死。 陆登实在太激动，罚球的时候用力不当，竟然罚了个三不沾，全场一片叹息之声。 篮板球被中锋殷山动拿到，附中教练连忙叫了一个暂停。 殷山动对薛海涌十分不满，边走边嚷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传球？” 薛海涌本就憋着一肚子气，怒吼了一嗓子：“用不着你来教我！” 殷山动还要说什么，被众人拉回到教练身边。 陆登也回到替补席，替补队员们立刻给他让出一个座位，陆登坐下来听马西川布置战术。 此时，马西川正忙着训斥小猖狂：“你不是说陆登投篮不准吗？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马西川叠起手指，在小猖狂的头上凿了四五个爆栗子，疼得小猖狂哎哟直叫。 至于战术，马西川并没有做太多的布置，综合下来只有一句话：“想方设法把球传给陆登，给他挡人，创造投篮机会。” 附中那边，教练早已关掉了消消乐，陆登的发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不得不叫个暂停，以求稳住局面。 “同学们，别着急，他们虽然连得了12分，可是我们还领先29分，就算是乔丹领着科比接管比赛，他们也逆转不了。 “我刚才问过，那个66号小个子是高中三年都没机会上场的末位替补，运球都运不好，这三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买矿泉水、洗球衣、刷球鞋。别看他进了四个三分球，芝麻掉到针眼里——巧合而已。 “薛海涌，你下来歇一歇，小六，你替薛海涌上场，贴身盯防66号，重点防他三分。” “是，教练，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他进一个球。” 身穿6号球衣的小六替换薛海涌上场，薛海涌被教练按在了板凳上。 小六一米九，是一位身材高大、速度很快的队员。要不是投篮不准，早已成为主力。 双方重新登场，对方7号控球，但他的控球技术远不如薛海涌，刚过半场被江轻舟突然上抢，断球成功。 江轻舟组织进攻，陆登在弧顶三分线外落位，小六急忙扑上来严防死守。 小六足足比陆登高了20公分，如果在他面前跳投，指定被大帽下来。他掌握的三分神技空位投篮命中率超过九成五，但是严防死守之下，谁也说不准命中率会降到多少。 小六嘴里叨叨咕咕说个不停：“矮冬瓜，六爷防你，你要是能再进一个，六爷跟你的姓。” 陆登讥笑道：“你又不是我儿子，跟我姓干吗？不收你这干儿子。” 说着往后退后两步，小六守在三分线内，并没有贴身跟出来，因为他觉得没必要，陆登再厉害也不可能三分线外两步的距离投射三分的。 三分线的标准距离是6.25米，后退两步超过7.5米，比nba的三分线还要远。 这个距离，慢说是个高中生，就算是cba职业球员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可是很快小六就后悔了，陆登投篮是不问距离的。 陆登一有空位，江轻舟的球就传到了，陆登接球在手，来了个搞笑的“三八式”推球投篮，皮球砸在篮板上，弹进篮筐中——正面三八式打板三分！比分来到50:24。 刚刚平静一些的球场又被点燃，不管是站在球场边的同学，还是坐在看台上的球迷，一边欢呼，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球馆几乎成了欢笑的海洋，大家一边欢笑，一边随心所欲地品评着： “66号竟然用这种女式投篮的姿势出手，而且它还就能进。” “太搞笑了！” “进是进了，样子太丑！” “要我说，这就叫信手拈来、驾轻就熟。” “进球的就是好球，管他姿势好不好看，一位老人那句话说得好，不管黑猫白猫，泡上母猫就是好猫。管他黄狗花狗，啃上骨头就是享福的狗。” “哪位老人说过这句话？” “我姥爷！不行吗？” 陆登进球以后十分惬意，冲小六笑了笑：“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进了，不过你千万别姓我的陆哦，因为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我。” 陆登嘲笑完落位回防，小六差点儿气得散架，坐在替补席上的薛海涌冲小六怒吼：“你他妈防啊！贴身防。” “防防防。”小六脸一黑，心里想的却是：“你还说我，他在你面前可是连进了四个三分。” 虹大附中被打了15:0的小高潮，教练也坐不住了，站在场边指挥：“别急，把球交给殷山动，沉住气，稳扎稳打！” 改变战术立竿见影，殷山动坐打胡天，转身大力扣篮，轻取得2分。5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