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圣剑厄克斯卡里巴
女武士对于这座城市似乎还算是比较熟悉，至少他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以及通往目标的道路，至于一路上出现的，被她称之为“不死者”的东西，在赛斯和她的合击下最多也只能稍稍延迟他们的脚步。 王都的中心是王城，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情，不过对于事件来说，不论是王都还是王成都没啥区别，区别只是大小以及“相对的”完整程度——至少王城内的一些建筑仍旧能看出是“建筑”的样子，而根据女武士的说法，那几个魔法师也就躲在这里。 在进入城堡之前，女武士提议休息一下，因为城堡内的战斗会更激烈，赛斯并没有反对，只是在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后突然说道：“你似乎对这里相当熟悉啊，以前来过这里吗？” “……是的。”看了赛斯一眼，女武士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接着她想了想，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接着说道：“说实话，有件事我很惊讶，那就是你在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竟然不知道我是谁——这句话可能有些傲慢，但在我看来，是事实。” “你很有名气吗？”赛斯似乎并不在意。 “刚才我对你说我的名字是布拉琪娜，但我还有另一个名字，瓦尔基里。”女武士继续用淡淡语气的说道。 “北欧女武神，瓦尔基里。”赛斯这句话表示明白了女武士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我所知道的瓦尔基里也是神啊，可你根本就是个人类。” “具体的原因我不能对你说，因为我不想就这么杀了你。”自称女武神的女武士声音有些冷，“这其实不重要，既然你知道女武神的名号，当然也会知道我的职责，你的实力很强，完全有成为战魂的资格，我想问的是你想不想现在和我签顶一个契约，在你死亡的那一刻由我来接引你去瓦尔哈拉，而在你活着的时候，我们会满足你一切符合你的价值的愿望。” “……女武神都是这么直来直去吗？”赛斯表示出了应有的惊诧。 “不，只是你有让我这么说的价值。”女武士的语气仍旧冰冷。 “‘符合我价值的愿望’，以及‘我有让你这样说话的价值’，终归是价值，是吧？那我的价值是什么呢？”赛斯似乎很有兴趣地问。 “这个……我暂时没法告诉你。”女巫时蹙了蹙眉头，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答应了我的条件，如果你想获得更强的实力，我会给你获得更强实力的机会，如果你想获得权力和财富，这也没有问题，如果你想……” “闭嘴吧，什么事都让你搞砸了。”另一个声音出现，随之出现的还有一个穿着粉红色蕾丝长裙的……小女孩，不过赛斯并没有任何惊讶。 “你说什……”女武士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不过不是愤怒，而是疑惑……准确的说是那种天然呆般的疑惑。 “你的确比我更强大——至少现在是这样的，你的做法在方向上也没有错误，但细节上实在是太过粗糙了——要知道细节决定成败啊。”叹了口气，小女孩走了过来，一把从女武士的头盔上拽下了一根羽毛，交给赛斯，接着说道：“回去跟那个家伙说，这次是我们输了，不过让她也别得意太久，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真正适合我们的方法的。” “那她得先把她那个猪一样的队友好好改造一下。”听赛斯说完，小丽娜嘴角边扯出了一个不屑的笑意。 当赛斯拿到那根羽毛后，他就“醒”了过来，那根羽毛则静静地躺在他身边的盒子里，这种事情赛斯当然不会耽误，在找到小丽娜，把整个过程叙述一遍后便有了以上对话。 “你大概也猜到了什么吧？”感叹完，小丽娜似笑非笑的看着赛斯，问道。 “大概猜到了一些，”赛斯回答，“但，为什么是我？” “哈！”小丽娜夸张的大笑了一声，“你这话问的实在是有些傲慢，不过也的确很符合你那个死性格，我现在的确也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你会经历这些，但现在并不是你应该知道这些的时候，所以过会儿我还要把你的这段记忆封住。” 对此赛斯倒是没啥表示，一副洗耳恭听状。 接着小丽娜开始讲述整个“世界”的本质，那个“神”的计划，还有赛斯、丽娜、爱丽丝以及他们在这个计划当中的作用。 “jiejie代表着地狱，也就是‘负’的一方，那个天使来自天堂，也就是‘正’的一方，至于你，则是因为你的灵魂的‘惰性’。”最后，小丽娜说道，“在无数个世界旅行，你们会对那个世界造成影响——或者可以说是蝴蝶效应，而那些世界也会在穿越者的灵魂当中留下痕迹，如果是一个普通的灵魂，久而久之，因为太多的‘世界’的束缚，将会失去穿越的能力，但你因为灵魂的‘惰性’，则很少会发生这种改变，再加上jiejie以及那个天使，你们之间的羁绊，也就可以说有着无限的‘使用期’。” “……我是不是该表示一下荣幸？”此时的赛斯语气复杂，表情复杂，心情也很复杂。 “或者你还想怎样？反抗一下？”小丽娜似笑非笑的看着赛斯。 “然后让你有借口彻底抹杀掉我，再给你自己找个新姐夫么？”赛斯嗤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 “如果现在jiejie还没有认识你，你认为你还能活着么？”小丽娜当然也是不甘示弱。 这次赛斯却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想了半天，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很多时候，总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够男人呢。” “切……”听到这个答案，小丽娜似乎颇为失望。 “那么，我来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吧？”赛斯转移话题。 “对这个我不会讲太多，简单地说你是个赌注，而‘她们’认为对付男人最好的办法还是女人，只是有‘人’太过不懂得人心，再加上给‘她们’的时间太少，你的‘惰性’又那么强。”小丽娜嘿嘿笑了一声，似乎很得意。 “还是觉得有些不爽啊……”赛斯再次叹了口气。 “那个阿芝莎，这个任务结束后我倒是可以先带走，帮你‘保管’一段时间——这下‘爽’了没？”小丽娜的脸上仍旧是小恶魔般的笑容，“至于那个女武神，虽然本来也是送给你‘吃’的，但我想你总不会喜欢一个充气娃娃吧。” “我还没有饥渴到那种程度。”赛斯撇了撇嘴，“至于阿芝莎，你不觉得那个提议对我，对她，甚至对你jiejie都是一个侮辱么？” “你真能放得下？”小丽娜反问。 赛斯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是……丽娜的meimei吗？” 小丽娜同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给了赛斯一个相当诡异的笑容…… 海上明月初升之时，甲板上，一个红发黑衣的女人正在看海，清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却吹不走她的忧虑。 “你来了。”突然，阿芝莎轻声说道。 “嗯。”这是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赛斯，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十米，可这段距离却好像是一段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女人。”阿芝莎叹了口气，转过身，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知道。”赛斯也是微笑以对，但两个人脸上的“笑”却没有任何“笑”的感觉。 “你知道吧，我们海盗的原则，那就是‘想要什么东西就抢过来’，原本我也是打着这个主意的——就算敌人再强又怎么样？我对自己有信心！可……现在，综合一切条件再进行考量，结论却是……没胜望啊……” 赛斯没有说出“对不起”那三个字，他不能说，也不想说，就算现在看来那真的是“梦”又怎么样？至少感情是真的。 “你……要走了吧。”经过长时间的沉默，阿芝莎再次开口道。 “嗯。” “那么，作为一个女人，我希望那个可能是这辈子唯一让我心动过的男人可以留下些什么……不是虚幻的梦境或者回忆，而是真正的……留下些什么……” …… ‘又是……船啊……’ 微微睁开眼，看着木制的天花板，感觉着那种规律的起伏，闻着那种特殊的腥咸味，听着那种特有的“吱嘎”声，赛斯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叹息。 事情是这样的。 一般说来，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希望你能给我留下什么”，而这个“什么”既不是钱，也不是别墅，更不是奔驰宝马的时候，那么答案也就只有一个。不知道是因为怜惜、愧疚，亦或是单纯的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只是有些诡异的是，那一夜，似乎整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 有个词叫乐极生悲，当时的赛斯可能就是这样吧，第二天早晨，暴怒——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小莉娜直接冲进了赛斯和阿芝莎所在的船舱，来了个……不知道这能不能算得上是捉jian在床。 小丽娜并没有为难作为女人的阿芝莎，但坚持要对赛斯进行“处刑”，至于处刑的方式也相当符合这个世界的风格，至少曾经有个叫“黑胡子”的家伙这么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