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正义与友情的羁绊
“但是这一切却都让一个人毁了！那就是哥尔·D·罗杰！”赤犬恨声说道，“他拥有‘D之意志’，他向往自由，他想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获得他所认为的‘自由’，难道他不知道，一旦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那段历史，那么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又有多少人会因此遭受死亡的厄运？” “甚至世界末日？”我用有些轻佻的语气问道。 “甚至世界末日。”青雉的回答到是很严肃。 “我想，罗杰肯定不会是疯子，他一定会考虑过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他会在临死前说出那段话，一定有他的原因。”我想了想，说道。 “刚才已经说了，是为了自由。”青雉说道，“根据石碑的记载，这些外星‘人’在宇宙中建立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制订了一个规则，虽然不会对各个星球上的人进行奴役，但却会消灭一切敢于反抗或者能反抗他们的人。 不过，这些外星‘人’似乎有某种限制，他们不能直接对星球上的人——比如我们人类这样的‘人’直接出手，就算他们在离开时留下了‘末日兵器’，这也是为了对付可能会东山才起的‘原住民’的，但这事实上却是悬在我们人类头顶的利剑，所以罗杰就这样想：宁可放手一搏，也比天天活在随时可能被清洗的阴影中好。” “听你这么说，总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啊。”我笑着说道。 “或者，他是被原住民影响了吧，原住民需要自由，就算他们无法获得自由，也希望与他们同在一颗星球的‘人类’可以摆脱头顶上的利剑的控制。”黄猿叹了口气，说道：“但是，你要说他这是个赌博也没错，作为世界政府，我们赌不起，为了更多人的利益，那些追求‘自由’的人，他们必须死。” “有个问题，”我伸出一根手指，问道，“我的名字当中又没有‘D’，为什么你们这么着紧我？” “还是那个理由，因为你的实力。”青雉回答道，“你这么年轻，竟然可以对抗三大将而不落下风，甚至还有同归于尽的本事，我们相当怀疑你的真实身份。除此之外，如果我们不计代价的消灭你，那么一段时间之内，海军与海贼之间的平衡将会被打破，而如果你加入了海军，平衡也会被打破，但却对我们大大的有利。” “喂！不要把我说得像个暴力狂似的好不好？我最讨厌暴力了！”我相当没好气的说道，“还不都是给你们逼的？你们以为我愿意来啊！” 听到我的话，三个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同时看着我，一脸“你到底是在骗谁啊”的表情。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信就是了。”我翻了个白眼儿，“别的我不敢保证，至少罗宾不是傻子，就算她真的找到了‘历史正文’，我想她也不会公布出去的，我们的性格其实有很多相像的地方，要不是外力意志的逼迫，我们最想的其实是找一个幽静的地方隐居，打打杀杀真的不适合我们这种女孩子。” “好吧。”青雉一副“我们姑且相信了”了的表情，继续说道：“那么，在听了这些之后，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能先听听有几个选项吗？”我问。 “四个。”青雉伸出四个手指，“第一，加入海军，当然，我们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接触天龙人，如果你能忍得住的话，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我们也会尽量满足你的合理要求；第二，像你说的那样隐居，不过你的隐居地点我们必须知道，但只要你不做什么引起轰动的事，或者你做了，我们却不知道，那我们是不会打扰你的； 第三，就是我们原本的计划，如果草帽海贼团逃出了司法岛，那么咱们今天就谁都不用死，你可以安全的离开，之后加入草帽海贼团，如果草帽海贼团不做什么轰动的事，或者做了我们不知道，我们同样不会轻举妄动，但如果我们知道了，那你们就要面临海军竭尽全力的围剿。 最后一点，也是最干脆的一个选项，那就是我们三个陪你死在这。” “关于同归于尽，其实我说谎了。”听完青雉的话，我笑着说道，这让赤犬皱了皱眉头，“至少这一次，同归于尽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因为我完全可以在这里把你们玩个半死，然后解开精神世界，在真实世界迅速干掉你们。” 这下赤犬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他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是真的，在我杀掉三个海军大将之后，那就必然会站在海军的对立面，如果这时我再联合其他大海贼，比如四皇，比如看到风向不对的七武海，那绝对是一场泼天大祸。 “我说过吧，我最讨厌暴力了，所以能和平解决的事，当然和平解决比较好。”我耸了耸肩，这也让三位大将暗自松了口气。我接着说道：“不过呢，虽然通过刚才的讲解，我了解到了海军的正义，但我同样欣赏海贼们的自由，既然正义和自由存在双方的手中，没有绝对的对错，所以，我选择……” …… 几天后，七水之都，劫后余生的草帽海贼团正在开宴会，但与会者可不仅仅是草帽海贼团的成员，弗兰奇一家，GALLY－LA船厂的工匠们，以及所有参与罗宾救出作战的海贼们都来了。 大概是由于习惯吧，看着热热闹闹的场面，罗宾却只是端着一杯酒，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微笑着看着大家，但，接下来突然出现的一个声音却让她紧张了起来。 “待在那里听着，妮可·罗宾。” ‘难道是……青雉？’罗宾心中想着，她的背后就是墙壁，难道说，青雉就在自己的身后？就好像回应她的想法一般，她手中端着的酒逐渐开始结冰。 “你为什么没有像以前那样逃走？你一个人应该能从CP9手中逃掉。”墙后再次传来了那个声音，罗宾确认了，是青雉没错。 “我说了，现在和从前不同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死。”罗宾回答道，同时心中迅速的考虑着青雉来的目的。 “20年前，为奥哈拉而战的巨人，哈格瓦尔·D·萨龙，他是我的好朋友。”墙后的青雉说道，这让罗宾再次想起了她的第一个朋友，那个为了掩护她逃走，死在自己面前的朋友。 “那一天，我遵从了他的意志，将你从那座岛上放走，因此，关注你今后的人生便是我的责任。”青雉接着说道，“不过，过了20年，你依然没有栖身之地，只要被追捕就逃，甚至会引发其他重大事件，这颗炸弹我不能再置之不理了。 本来，这次我以为你已经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次本来我想将奥哈拉的一切来个了结，但没想到CP9竟然会被打败。” “了结？那你为什么没有出现？”罗宾问，“只凭CP9，就算有屠魔令，虽然会很艰难，我们还是会有活下去的可能，但如果你出现，我们根本无法活着离开司法岛。” “因为……你有个好朋友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青雉语带叹息。 “好朋友……？丽娜！”罗宾下意识的回过头，不过眼前只有墙壁，她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一定是她吧？是她拖住了你？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是拖住我，或者说不止是拖住了我。”青雉回答道，“她现在很好，但你要感谢她，为了你，她似乎……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以罗宾的智力，有了这些提示后，很快的就分析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我仍旧是一个不详的恶魔之女吗？”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么那些为了你而豁出性命的朋友们，就太不值得了。”青雉说道。 “我明白。”罗宾忽然笑了，“我的朋友为我而死，我的朋友为我放弃了梦想，我的朋友为我豁出了性命，那么我便不止是我，这就是朋友、伙伴的意义。” “你终于找到了栖身之地吗？”墙背后的青雉脸上也泛起了笑，“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好好活着吧。” “恩，这是当然的吧。”罗宾坚定地说道。 “奥哈拉……还没有灭亡啊……”不知为什么，青雉突然发出了感叹，而当罗宾终于鼓起勇气，扔下杯子，来到墙后寻找青雉时，那里只剩下一些霜冻后的痕迹。 ‘没有告诉我丽娜在哪，是不想让我去找她吗？还是说，丽娜已经被……不，青雉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他说丽娜现在很好，那么终究有一天，我们还是会相见的吧。’想到这里，罗宾回过头，看着宴会场中正在呼唤她的同伴们，心中继续对自己说道：‘因为，我们是同伴啊……’ 如果我听到青雉说的这些话，我一定会骂他大骗子的，什么放弃梦想，把我说的那么悲壮干什么？不过他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我现在过得很好。由于在海军这里彻底挂上了号，我自然不可能再回到夏琪那里，九蛇岛我也不可能去，这样的话，我就在海军本部附近找了个无人岛住了下来，虽说每天的生活比较无聊，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身体渐渐出现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