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雨如注
“太阳井？他要太阳井做什么？”亚历山德罗斯疑惑的问。 “太阳井，我们都知道它有巨大的魔力，但它还有另外一个作用，而这个作用要从一万年前说起。”布丽琦特接着说道，“在一万年前发生过一场上古之战，当时世界上只有龙、精灵以及一些古代的神灵，他们在那场战争中携起手来，共同抵抗一群强大恶魔对于艾泽拉斯的入侵，而这群恶魔入侵的地点，正是当时精灵拥有的，与现在这座太阳之井作用相似，但却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的永恒之井。” “你的意思是说，整件事情的背后是恶魔？”法尔班克斯惊讶地说道，而这正代表着在场绝大部分人的心中所想。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根据文献的记载，很有可能是这样。”布丽琦特肯定的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单单是洛丹伦的问题了，如果真的只是王子发疯，那么其他势力，特别是南部的暴风城，他们自然可以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准备渔翁得利，但现在可是关系到整个艾泽拉斯，他们不可能不重视——至少表面上也要重视。 相比于这个，达索汉怎么样根本不算是问题，我们立刻决定在积极备战的同时派出使者，把这个发现告诉所有人，其中，我的任务仍然是联络高等精灵。 “喂，刚才的感觉怎么样？”会后，我悄声问布丽琦特道。 “开始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看看周围没人，布丽琦特抓住自己的胸口说道，“不过渐渐的我就忘记了紧张，甚至有一些从来没有过得愉快感觉充斥了我的身体，这真的很奇怪。” “好好记住这种感觉吧，以后你会经常体验到的。”我笑着说道， “布丽，我刚想起来，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了？”正在这时，亚历山德罗斯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原本并不知道，这些都是丽娜告诉我的。”布丽琦特先是一惊，接着实话实说。 “丽娜小姐，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博学。”这一刻，亚历山德罗斯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虽然我不能说明我的消息来源，但我告诉布丽的绝对都是真的，并且我只提供了客观的情报，并没有任何其他左右布丽判断的言论。”我十分淡然的说道。 “我相信你，丽娜小姐。”亚历山德罗斯突然笑了，“毕竟这些信息虽然很难得一见，但是只要验证就能辩出真假，那么其他的就是您的私人问题了，我是不会干涉的，所以，请您继续贡献您的力量吧。” 说完，亚历山德罗斯很潇洒地走了。 “丽娜，我还是赶不上你……”看着亚历山德罗斯的背影，布丽琦特叹了口气，有些涩然的说道。 “这当然要有一个过程，你以为是那么好学的吗？”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 …… 阿尔萨斯要突破希尔瓦娜斯的防守，所以在南永歌森林现在自然遍布亡灵，要避免这些不使用眼“看”而是感觉灵魂的亡灵的发现，对普通潜行者来说并不容易，但对于曾经在回忆之家修炼过的我来说却不是很难。 不过我却来晚了，因为阿尔萨斯已经集齐了三把钥匙，突破了银月之门，虽然希尔瓦娜斯毁掉桥梁暂时拖延了阿尔萨斯的脚步，但也只是暂时拖延而已。银月城的毁灭，当第一个亡灵踏上北永歌森林的土地时，就已经被注定了。 “呼……谢谢……呼……呼……”在北永歌森林东南边的密林里，刚被我从食尸鬼围攻中救下来的希尔瓦娜斯喘着粗气，向我道谢。 “不客气。”我闭着眼睛，尽最大力量感应着四周——毕竟我们在密林当中，用灵魂感应总比视觉远一些。感觉暂时没有危险，我接着对希尔瓦娜斯说道：“很抱歉，希尔瓦娜斯女士，但我现在仍旧是一个信使，不过我想我已经无法完成任务了，那么，您现在有什么打算？” “回银月城，坚守自己最后的阵地！”正在为自己裹伤的希尔瓦娜斯想都没想的回答道。 “如果我说，你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最后的结局是变成你最憎恨的存在，那你还是要这么做吗？”我接着问。 这个问题很突然，甚至让希尔瓦娜斯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不过她还是坚定地说道：“我会的，因为那是我的职责。” “如果我说，你在未来会找回你自己，但你永远不再是高等精灵，那么到时你会怎么做？”我继续问。 这下希尔瓦娜斯彻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着我，眼中有着惊讶、疑惑，甚至一些戒备。 “如果我说，不只是你，还有许多高等精灵变成了那种存在，但是他们会和你一起找回自我，那么到时候你会怎么办？”我们有理她的眼神，仍旧问道。 “你是先知？”希尔瓦娜斯问， “不是。”我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许多事情只要有足够的情报就能推断出来，这些事情当中甚至包括大略的未来。” 听到我的话，希尔瓦娜斯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我和我的同胞们会变成亡灵，这个我也能推测出来，但你为什么说我们能找回自己？” “这要先说明我这次出使的目的。”接着，我把布丽琦特的推测说了出来，然后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阿尔萨斯也是被控制的，而恶魔必将失败，所以，你们终究能找回自己。” “但他们马上就能进攻银月城，而说实话我们却根本守不了多久，太阳之井对他们来说近在咫尺，如果真的想你所说的那样的话，我们现在已经失败了。”希尔瓦娜斯反驳道。 “虽然很失礼，但我认为太阳之井还达不到永恒之井的程度，就算能够召唤恶魔，但被召唤的恶魔也不会见得多么强大。”我耸了耸肩，“不过在艾泽拉斯，还有一个东西具备与永恒之井相似的力量，那就是海加尔山上的世界之树，或者说种植世界之树的水塘，那是伊利丹·怒风在一万年前重新创造的真正的永恒之井复制品。” “我明白了。”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希尔瓦娜斯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我很想问你为什么能够知道这么多，但我知道你是不会说的，而且，你也有办法让我成为亡灵后不泄露这些吧？” “为什么你不认为我会杀了你呢？”我很感兴趣的问。 “如果你要杀我，那么刚才你就不会救我，也不用对我说这么多废话了。”希尔瓦娜斯这次笑的很爽朗。 “是的，我会暂时封印你的这段记忆，直到你再次找回自己的之后，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当你找回自己之后，面的自己最憎恨的身体，面对与你相同情况的同胞们，你要怎么做。”我严肃的说道。 “我会的。”希尔瓦娜斯继续笑着说道，“不过，你真的是人类吗？” “当然，错了管换。”我笑着说道，接着就是一记精神冲击，毫无准备的希尔瓦娜斯哼都没哼就晕了过去。 在我离开后没多久，希尔瓦娜斯渐渐醒了过来，这时她只会记得自己被我救了，但我却直接离开了，而她则在包扎的过程中晕了过去。我说离开，其实并没有离开多远，而是一直跟着她，跟进了银月城，我是不会放弃观看这场史诗级的战斗的机会的，就算最后的结果我在已经知晓。 希尔瓦娜斯的速度很快，当她回到银月城时亡灵大军还没有到，但也几乎是跟着她的脚步开始进攻。面对漫山遍野的亡灵，身处银月城中的我完全可以感觉到高等精灵们的绝望，他们在战斗中所唱的是挽歌而不是战歌，虽然他们同样前赴后继，不惜生命。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在攻城开始后，高等精灵王子凯尔萨斯便带着一小群皇家精锐远离了太阳井，看凯尔萨斯的表情应该是不情愿，但这应该是阿纳斯塔里安的命令，他必须执行，也就是说，就算没有我们的提醒，高等精灵似乎也猜到了阿尔萨斯的目的。 我说为什么绝大多数王室成员都战死了，凯尔萨斯却能逃出来，原来如此啊…… 阿尔萨斯用太阳井复活了克尔苏加德，在他的身边则是已经成为女妖的希尔瓦娜斯，以及“死去活来”的血王子们。看到这里，我知道我应该离开了，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或者说……理由。 “你是说，高等精灵在被亡灵进攻时已经意识到了亡灵的目标是太阳井，并且也知道他们夺取太阳井的目标并不是为了召唤恶魔？”回到提尔之手，当我在闭门会议上说出得到的“情报”的时候，亚历山德罗斯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希尔瓦娜斯女士告诉我的，这件事只有高等精灵的少数高层知道，如果不是我救了她，趁着她身受重伤，意识不清时逼问，她是根本不可能说出来。”我回答道。 “大费周章，只是为了一个巫妖？不可能。”法尔班克斯摇了摇头，说道。 “根据希尔瓦娜斯的说法，召唤恶魔需要一位强大的法师主持仪式，在上古时期是高等精灵女王艾萨拉，现在这个巫妖的作用应该就是这个。”我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能够满足召唤恶魔条件的还有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海加尔圣山上的世界之树，或者说种植世界之树的水塘，那是伊利丹·怒风在一万年前重新创造的真正的永恒之井复制品。” 说完这句话，我在心中不免吐槽自己：我这可是一句话两头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