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幕
轻轻抚摸着指尖血液干涩的枯燥,结痂的血块被轻轻揉碎,艳红的碎片随着脚步零星掉落。 拥挤的人群随着渐渐接近村口而稀疏,再不斩那黑色的风衣连同遮挡住整个面容的褪去了神秘,反而闲的醒目起来,被忽略过去的泷忍渐渐聚集起来...... 临近村门,那曾经的繁华,不知何时冷清起来,再不斩缓缓从影子中抽出斩首大刀,扫视了一眼周围渐渐围上来的泷忍,挺直的身体喂喂弯曲下来,让斩首大刀能够更好地挥出。 密密麻麻的泷忍已经抽出各自的刃具,包围住一袭黑衣的斗笠男。 再不斩微带轻挑地说道:“有忍村庇护的家伙就像是们用的孩子,被打了之后哭着回家要大人去报复罢了,哼哼哼......”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首的泷忍还来不及说几句场面话,再不斩就一弓身子,仿佛炮弹一样砸进忍群之中,斩首大刀带起一道凌厉的乌芒,薄弱的忍刀在斩首大刀的重压下纷纷断裂蹦飞,连同的还有牵扯着刃具的肢体。 再不斩左手伸入风衣下的忍具包之中,数颗紫色的弹丸顺着指尖花落. “彭~~~!”地声响振起后,紫色的烟雾几息间笼罩整个忍群,而有些密集的阵容让泷忍们害怕误伤队友,不敢使用什么驱散式的大规模忍术。 紫色的烟雾遮挡住了自己的视野,远没有雾隐之术来的清晰,微微刺鼻的烟熏味,就算有绷带阻隔了烟尘,仍不能阻止那种独特的气味熏入鼻腔,一缕淡淡的狞笑在绷带下泛起,清晰的身影在闭起的眼睛中浮现,斩首大刀随意挥砍着属于自己的弧度,锋利的刀刃轻松地切割开一道道喉管,任由那猩红零落下来...... 诱人的猩红并没有让再不斩过于留恋地逗留,趁着那混乱的sao动,身影穿过流血之地,一头窜入那宽大的瀑布之中,强大的水压一瞬间让再不斩有些站立不稳地趋势,骨骼在那巨大的水压下发出吱呀的声响...... 再不斩勉强挪动着身体向瀑布外走去,就算强如自己的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苦中作乐地想起那些小说中在瀑布下锻炼的人,忍不住勾起一缕讽刺,坚持几秒?呵呵,在被千丈瀑布落水击打的瞬间,凡人之躯就碎裂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一步一步地挪动,胸口中淤积地浊气已经快要到达了极限,一缕光线穿入眼眸,身体一轻,然后莫名地沉重瞬间束缚了刚刚脱离了瀑布的再不斩。 再不斩忍不住轻轻一笑,在记忆中被带进来数十秒的穿越,自己竟然硬生生地走了近一个小时,浑身肌rou骨骼酸痛地要死,看着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几个看守泷忍,再不斩摸了摸自己的斗笠,却忘却了那斗笠在进入瀑布的一瞬间就被击打成碎片了,没有眉毛的眉头微微皱起,没有言语地背起斩首大刀,向远处窜去...... 反应过来的一个看守泷忍抽出苦无刚想要追去,却被身边的泷忍一把抓住。年轻泷忍忍不住疑惑地问道:“前辈?” 人近中年的泷忍缓缓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呼出一口淡蓝色的雾气,缓缓说道:“没有指令穿过瀑布的家伙,远远不是我们能够对付地,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柄大刀......” 看着年轻泷忍依旧是一脸不解,老泷忍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曾经在岩忍村暗杀过土影候补生的雾忍s级通缉犯,鬼人·桃地再不斩......” 年轻泷忍张了张嘴,望向消失不见身影的方向,一种或是记恨或是羡慕的情绪在胸口滋生...... 再不斩没有停留地不断朝着泷忍村相反的方向疾奔,只是那种被追杀的感觉却迟迟没有传来,不知是那种冥冥的感觉被遮挡还是泷忍真的没有追来。 再不斩缓缓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放松下来的身体一瞬间疲倦,再不斩轻轻靠在一颗不算粗壮的数目上,伸手抚了抚自己还有些湿漉漉的发丝,拔出斩首大刀,看着雪白刀刃上自己的面容,淡黄色的眼眸中沾染了些许猩红的细丝,大概是从瀑布中窜出,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让自己的面孔有些许惨白,杀戮最初的热度褪去之后,只剩下深深地疲倦刻画进这具身体之中。 再不斩缓缓揉搓着被倦意覆盖的额头,没有记错的话,自己今年算是25岁吧?只是两世积压的年龄让自己算来已经是中年的大叔了呢,大概自己真的不再是那个在忍战中一次次不知疲倦挥舞着斩首大刀冲阵的想要截断命运的孩子了吧? 斩首大刀略显颓废地被倒拖在地面上,偶尔碰到零碎石子发出叮当的声响,被鬼影所舒服的身影疲倦地顺着归航的方向慢慢走去,那曾经属于自己这些人的时代就要结束了么? 回雪之国的路途有些遥远,对于达到一定程度的忍者来说,并不算些什么,就算有所牵挂的面容,只是身体还懒懒地不想快走,斩首大刀早已经被收回到影子之中,身上的装饰却懒得没有去换掉,黑色的风衣和白色的绷带不知何时看不出了原来的颜色。 临近黄昏的阳光把天空染得一片血红,再不斩走进自己也没有注意门牌的小镇,闲散地迈入靠近村口的酒屋...... 老板娘看着衣冠不整的再不斩有些微微皱眉,只是目光触及那光滑的忍者护额,脸上马上挂起谄媚的谄笑,招呼道:“这位忍者大人要写什么?” 再不斩看了眼还有几分韵味的老板娘,淡淡说道:“有没有朝阳的雅间,清淡些的酒,顺便上几个这里拿手的小菜。” 老板娘招呼道:“檀子,招呼客人,这位大人,您稍等......” 檀子的字眼让再不斩微微一愣,只是微微跳动的心下一瞬间冷静下来,一个怯生生,头发微带枯黄的小女孩碰着侍从的托盘从门帘后钻了出来,还未张开的面颊带着有些病态的微白。 再不斩微微摇了摇头,跟着小女孩向屋内走去。 来到还算亮堂的雅间,女孩羞涩地向再不斩点了点头,又快步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几个简单的小菜连同两瓶清酒被端上了桌前,大大的托盘被小小的女孩托着有种视觉的颠倒。
再不斩看着眼前的女孩浅浅一笑,轻轻摸向口袋,一叠纸钞连同着一块木片被带出,再不斩微微呆了呆,檀木的护身符,伞的字眼还是那么清晰,忍不住会想到那被自己杀死的粉红发色的漂亮女孩...... 再不斩微微晃了晃脑袋,从纸钞中抽出一张小面额的纸币,连同护身符递给端着盘子惴惴不安的女孩,微带嘶哑的声音从绷带下吐出:“送你......” 这个年纪的孩子对礼物更比钱币喜欢的多,也叫做檀子的女孩带着欢喜和雀跃地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再不斩轻轻摸了摸依旧鼓鼓的钱包,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大概是作为过客的自己又用失去的东西刻画了些什么吧? 天空的云并不是很多,只是还在飘舞的几朵还是那么的艳红,太阳还剩下半个身子坐在天边之上,再不斩微微尝了几口小菜,说实话,就算这么多年了,对于清淡的饭菜还是有些厌倦,只有这淡淡的清酒让自己微微有些欢喜。 懒散地躺在地板上,任由太阳的余光把自己温热,轻轻提起小小的酒瓶,抿了抿微微发甜的清酒,望着对面空荡的席位,呵呵,好久已经没有对等的人陪自己喝酒了呢,虽然这种酒对自己不算什么,只是那种微醉的感觉就像毒药一样让自己着迷呢。 再不斩猛吞了一口清酒,记忆中的一张张面孔在眼前浮过,木叶的那些家伙在自己参与了木叶崩溃计划之后,大概再见面就是不死不休了吧,连同那头奶牛,自己认识的家伙不是在那种叛忍组织不停地进行着所谓的‘任务’,就是那些已经死去的了呢...... 轻轻从矮矮的桌子上端起一个小小的酒杯,缓缓倒满,顺着昔阳洒落,虽然不想说,不知为何,有些想念那个酒量不如自己的那个蓝皮鲨鱼了呢...... 夜色不知是怎么度过的,再不斩扫了眼桌子上的狼藉,看了眼已经完全亮了的天空,慢慢起身,到酒屋柜台结清了账务,有几分艳色的老板娘依旧是那副谄媚的样子,只是不见了那个微带病态,怯生生的小女孩。 有些遗憾地最后看了眼那木质的柜台,再不斩丢去最后一片眷念,从风衣中抽出一顶新的斗笠,在灼灼的阳光下向远处走去,那诡异的影子盘踞在脚下,不去细细查看,谁也发觉不了那异样的狰狞...... 只是丢弃的仅仅是眷念,还是大概曾经执着的掩埋呢? —————————————————————————————————————————————蜘蛛的分割线——————————————————————————————————————————————额,补偿的第二章送上,话说蜘蛛的圣杯开学到现在还没动一章呢,汗......额,以后周更,一章鬼人一章圣杯,兴致来了蜘蛛会多更几章的...谢谢大家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