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不公平的因果
海风轻轻，涛声绵绵。今天是个好天气，风平浪静，天高海阔。送别的日子，武长空也不由沾上抑郁。 海岸已经消失在视野的尽头。四周茫茫一片无人也无船，只有武长空和陆叔叔在一条租来的渔船上随波逐流。 船开到这里，陆叔叔就关了马达，开始低咽着准备祭奠。 武长空没有帮忙，他不懂要帮什么。只是坐在旁边呆呆地看，手里拿着准备烧掉的日记本。 看一个父亲时而哭泣，时而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对不起她们母女，没有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随口而出的自责声没有被海风吹散，反而融进了风里让人吹得悲伤。海浪也似乎听懂了这位父亲的伤心，拍打出的节奏，仿佛整个大海在哭泣。 “突，突，突，突……”一阵不和谐的马达声由远而近打破了这伤感的气氛。似乎就奔着这里来的。 陆叔叔深入在悲伤之中，根本没有注意。 武长空只好看去，只见一前一后驶来两条快艇，每艘四人。最前面的人盯着陆叔叔露出得呈的笑容，后面的人拿着摄像机。 两条快艇耀武扬威般地围着他俩的渔船绕了两圈才停在陆叔叔的面前。 “陆武兵！你一向可好啊！”那个人估计年龄比陆叔叔要大，满眼阴狠。 陆叔叔听到有人喊他，抬头一看，立刻露出震惊的神情。 “怎么样？很吃惊吧。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复活了？是不是见到鬼了？”那男人说完得意地仰天大笑，最后悲凄大喊：“我父亲，我兄弟，我们克家全部都拜你所赐全都死了！你很开心吗？没想到你老婆女儿也死了吧？哈哈哈哈——” “她们是你害死的！”陆武兵突然明白过来。两眼充血怒视那个男人，双手青筋尽出，用力抓住手中的骨灰盒。 “话不要乱说。法律上说她们是死于车祸。没错！死于车祸！你以为我们还是几十年前的我们吗？我们现在是守法公民，杀人也要合法！”最后一句恶心狠狠，仿佛吐出了一口怨气。 “你们该死！你们全家都该死！竟然贩毒害人！你们这些毒贩早没了良心！” “哼！还是一脸正义？没有人帮忙我会找到你？可惜你果然是个狠角色，竟然把自己和家人关系的档案全部销毁。否则我还要杀你父母杀你兄弟姐妹！要你全族灭光！” “你也够绝情，这几年我一直监视你，等你回老家好灭你族。谁知你竟然一次都没回家！你连你父母死没死都不知道吧？过年不回家，清明不祭祖。我已经无法再等了。杀不了你全族，就让你看着你老婆女儿死在你面前吧！” “我最讨厌卧底！哼！玩无间道？你不知道你女儿死的时候被拍了视频吧？你老婆死的时候也被拍视频吧？你放心，公平的很。你死的时候也会拍成视频。我会一个一个放到网上。然后让人一点一点揭秘。说出你是卧底，这就是卧底的下场！我要警告所有人，想做卧底，想玩无间道，就是这个下场！” 陆武兵气得抖擞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让他走吧。他和这件事无关。我可以不自杀，任你头羞辱折磨。” 看了看武长空，那个男人露出狡诈的笑：“他？和你女儿有点关系吧？他肯定活不了！而且还要死在你面前！让你死也要内疚到黄泉！看你做的事，不仅连累老婆女儿。还要连累不相干的外人！没有你他就不会死！他要死，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而且要你看着他被乱枪打死在你面前！” 那个男人话刚说完，武长空已经窜到船头脚一点，双臂一展，一招雄鹰展翅飞向对方。 所有人都惊呆了。那伙人来的时候虽然都有枪，可并没有拿出来。现在是有心算无心。陆武兵虽然是警察，但已经改做文员，不配枪。那么就没必要一开始就亮枪出来，这也是个习惯问题。又不是拍电影，警匪片，人人手拿一把枪有威风有气势。 而现在，两船有差不多五米左右的距离，谁会想到人能跳得过来？ 六米距离武长空全力施展肯定可以跃过的，不过那是在陆地。海船上的情况又晃又移力，所以没经验的武长空最后还是落入水里。就算是这样也很吓人了。没见人跳得那么远的。 那伙人反应过来后忙掏出枪，四处寻找海里的武长空。突然船头一沉船尾一翘，众人站立不稳纷纷摔倒。 原来武长空出水后双手一按快艇船头，整个人就跃了出来。脚一踏船头，猫着腰冲向那男人。一招鹰爪锁喉就抓死他。其它三人本来就因为船不平衡而摔倒，都在想扶稳船边站起来。没想到武长空那么快，眨眼功夫也都被一手一抓全部死去。 感觉头皮一麻危机突临，武长空立刻翻身从快艇另一侧下水。 “呯！呯！呯！”枪声响起，原来是另一艘快艇的人已经开枪了。刚才怕误伤，当只剩武长空一人时就立刻毫不顾忌的对他开枪。这伙人不是什么善类。虽然被武长空从渔船跳向快艇的身法惊呆，但条件反射的掏枪还是有的，只是武长空身法太快而已。 武长空庆幸自己还会游泳。一个猛扎潜向另一艘快艇的船尾。还好，没开船。希望他们不要发动，否则说不定武长空会被螺旋桨打死。 一按船尾，快艇船头翘起，上面的人也是站立不稳，蹲下扶船边。武长空又借力跃起，头下脚上翻空落在在了船中间。他们四人果然只顾着船边和船头，没防备船尾。 拳打脚踢眨眼间就打断四人的手腕打掉他们的枪，又迅速抓破他们的喉咙。 没有强者，武长空自然轻易就解决了。再看向陆叔叔，发现他已倒在血泊之中，估计刚才被击中了。跳下游过去，探得已经没了呼吸。 把那些人全放在一艘快艇上，淋上柴油烧了。和陆叔叔一起租来的渔船也全淋上柴油烧了。 收集所有的枪支弹夹用渔船上找来的防水布打包好，开着剩下的一艘快艇，大概辩明方向后迅速离开。 身后的两条船都燃起熊熊大火。虽然这里远离海岸，但视野开阔，说不准不久就会有人发现高高升起的浓烟。 武长空没想过追究事情的原由。人总有一死，包括武长空自己。 没有朝入港口的方向开，武长空要驶向城市东北方向的海岸。那里是山林涯壁，没有人烟，无从落脚。武长空要找这样的地方上岸。 对于已经可以施展轻功的武长空来说，悬崖峭壁都不是什么困难。只要有借力换气的地方，多高多陡峭都不是问题。 在开船途中武长空试着运起内力全身运转，果然和小说写得那样身体发热。有风有温度，衣服很快就干了。上到山后找了个地方，身上留下一把手枪和一些子弹，剩下的枪和弹夹埋藏好，做了记号，武长空就向城市方向跃奔。 山林飞快掠向武长空的身后。人际荒芜，他没太多顾忌，顺便练习从穆白那里学习的轻功身法。 很奇怪，明明和陆辕园什么事都没有，连面也见得不多。为什么她的死会在自己的心里留下阴影？武长空边跑边想。 今天她的父亲更是在送走她的日子死去，就在武长空的眼前。武长空看似无所谓，可一静下来却总觉得心里有一丝阻碍。 原来陆辕园的死不是意外，她的母亲也不是意外，她一家三口就这样死去，被害死。到底是上天借他人之手收起他们的生命，还是因为害他们的人过于恶狠？原来以为连亲人的生死自己都可以看得开，为什么现在和自己不怎么相关的人的死都对自己有所影响？ 真的就是想是一回事，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吗？ 这个结不悟开，修为肯定无法增进。 突然树后一道刀光划向武长空。 思索中的武长空只能条件反射地后仰，身子不变前冲。刀太快太突然，根本无法左右躲避。 偷袭者不等招式用老，顺势一脚后旋腿扫向武长空。 让过刀锋的武长空后仰的身体没来及立起，立刻重心放在右脚，左脚屈膝运劲蹬向对方的旋腿。 对方脚法很快，武长空没能踢中。看到对方马上连着一刀顺劈，武长空右手撑地成重心，整个人以右手为轴后转。避过刀砍，武长空右手用力一掌，凭掌力让整个人斜飞出去。左手顺手在地抓起的一块泥土捏紧就当暗器扔了出去。 本想趁势追击的只好躲闪，两人暂时停下成对峙之势。 大白天，还蒙头蒙着脸。这打扮很熟悉啊，对，就象朱自德看的动漫一样。太阳国忍着的打扮！不过衣服颜色是丛林迷彩色，容易在周围隐藏自己。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武长空可不想惹事。 对方说了句大太阳国语，双手握刀仍然指着武长空，一付随时攻击的姿势。 靠！鸡同鸭讲，都不知讲什么。 “我要走了，你不要追来，否则我不客气了。”武长空说着想后退看对方反应。 对方盯着武长空，又说了句话，武长空还是听不懂。 但武长空看到对方正慢慢摆好姿势，那是要蓄势进攻！好！，大家好死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