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被蛇咬伤
他走近山洞,刚刚走到山洞口,一股浓重的腥臭味便扑鼻而来,熏的他头晕脑胀,连忙后撤了几步才算稳定了心神。 如此浓郁的腥臭味让他犯了难,这该怎么进去? 这臭味还好说,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谁能保证这腥臭味中没有尸毒存在呢。 贝尔只想勘察一下情况,可不打算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得脚下有一声“吱吱”的叫声,贝尔低下头,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他没有看清楚,但是看身形像是老鼠或者是黄鼠狼一类的小动物。 突然,贝尔灵光一闪,捉一只小动物给自己探路不就行了?先把小动物放进去片刻再拿出来,如果小动物没事就说明尸毒已经没有了,可以放心进去。 真是个好办法,说干就干。 但是去哪找小动物呢? 贝尔想到了当初二哥加尔斯带着他逃课的时候,给他做的小弹弓,那个小弹弓别看小,但是用来打小鸟可是一点不含糊,只要被这个小弹弓打到,那只鸟非死即残,最好的结局也就是晕过去。 真是天助我也,贝尔想道。没想到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还能给自己提供灵感,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但是以前都是加尔斯做好弹弓给贝尔用的,现在突然间让他自己做,他还真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他回想了一下,那个小弹弓应该不难做,就是在一个“丫”字型的树杈上绑上一小段藤蔓,还得是有弹性有韧性的藤蔓,贝尔记得为了这个藤蔓的材质他和加尔斯试验了好多种才算是确定了一种比较牢靠的。 那是一种叫做天伏藤的藤蔓,这种藤蔓的茎既有弹性又有韧性,大小粗细还正好,真是专门为弹弓制作而生长的。最关键的是,这种藤蔓很普通,基本在月鹿城外随处可见。只是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呢? 万一没有,那就只能先随便找一根藤蔓试试看了。贝尔一边想着,一边环顾了一下四周。 正好,他看到在他身后不远处就有这种藤蔓,一大根粗壮的天伏藤正紧紧缠绕在一棵大树上,大树已经被它缠的奄奄一息了,真是一株霸道的植物。 今天的运气真的不错,贝尔欣喜地想到。 他走到那株天伏藤边上,想找一根粗细合适的小藤。 因为天色很暗,加上头顶上的树木枝繁叶茂,月光能够照下来的很少,所以很难看清楚面前的景物,贝尔需要很认真地寻找。 正当他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株藤蔓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那藤蔓上飞跃而起,闪电般地直向贝尔面门攻来。 贝尔所有的精神都用来寻找藤蔓了,哪里还能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抬手挡住自己的脸,毕竟在江湖上混,脸是最重要的。 但是这也直接导致他的手臂被那黑影咬中,贝尔只觉一股酸麻感从他的手臂上传来。 他定睛一看,那黑影竟是一条大蛇,那大蛇盘踞在天伏藤上,在这昏暗的月光下贝尔根本就没看出来。那大蛇咬了贝尔一口之后,马上掉转头就游走了,似乎只是气愤自己的美梦被吵醒了。 大蛇有起床气,可苦了贝尔。 贝尔暗道不好,这也不知道是一条什么蛇,万一是剧毒蛇那自己这条小命可就算交代在这了。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看的书中有没有这么一条蛇。 片刻后,他才悲哀地想到自己根本没看过关于蛇的书,瞬间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只觉得被咬到的地方疼痛异常,他看了一眼伤口,已经肿起来了。他的腿一软,缓缓地就坐到了地上。 这一刻,他想到了父亲和母亲,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是死是活;又想到了朱蒂,现在月鹿城被加尔斯占据,朱蒂jiejie肯定是被加尔斯捉住蹂躏了吧,想到这里,贝尔又是一阵气愤。 不过,他似乎还想到了点什么。 他记得加尔斯曾经跟自己说过,被毒蛇咬过之后要么没有痛感,只有无力感;要么是灼烧感,好像自己这样的不像是毒蛇咬到之后的反应。 这么一想,贝尔马上冷静了下来,好像自己被咬过之后伤口只有疼痛肿胀酸麻的感觉,并没有无力感和灼烧感,脑袋也没有晕眩。
嗯,好像确实是一条无毒的蛇。 吓死我了。贝尔拍了拍胸口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是就算被无毒的蛇咬到,那也应该处理伤口才行,然而自己刚刚偷偷地出来,哪里会想到带什么急救物品。 事到如今,也管不了什么弹弓不弹弓了,先处理好伤口才是要紧事。 他记得当时守备队员在这里准备休息的时候,是有打水过来给他喝的,也就是说,附近肯定有水源。 贝尔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捂着肿胀的手臂,向着前方走去。 走了没多会儿,果然听见了潺潺的水声,听声音,好像是一条小溪。 今天运气真的不错,贝尔想到。却完全把刚刚被蛇咬到这种倒霉事忘到了脑后。 他赶忙向水声的方向走去。 果然不远处就是一处小溪,他手嘴并用从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浸到小溪中,用浸湿的布条擦拭伤口。 好疼!! 贝尔只觉一股钻心般的疼痛感从伤口处传来,疼的他不由地呻吟了一声。刚被咬的时候还没感觉多疼,现在却疼的似乎要晕过去似的。 但是贝尔知道,如果现在不把伤口处理好,明天伤口肯定会感染,到时候就不单单是疼这么简单了。 所以,这位平素娇生惯养的少爷,只能忍受着疼痛,一下一下地用浸湿的布条擦拭着伤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呻吟也越来越弱,擦到最后,他已经几乎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浸湿。 最后,擦的差不多了,伤口已经几乎没有血再流出来,肿胀也消下去一部分,于是他把洗过无数次依然满是血的布条放到一旁,又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绑在了伤口上,勉强算是简易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