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再遇张辽
须卜骨大喜，他南匈奴的小孩和老人被西凉军杀了至少七成以上，更有无数育龄妇女被掠到西凉之地生死未知。如今他手下的两万多匈奴骑兵大多都是被杀了家属的光棍，正为女人难寻的事发愁，这下有乌恒妇女的补充，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当即传令道：“田呼康听令，吾今日封你为南匈奴左贤王，命你速去各大胡部传达本王的命令，凡是没有家室、没有牲畜的匈奴人都可以随军前往乌恒掠夺女人和粮草、牲畜等物资，其中女人归自己所有，粮食、金银和牲畜则要交出一半献给王庭！” 田呼康大喜，他与须卜骨是一母同胞亲兄弟，左贤王之位仅次于单于，至于于扶罗怎么处理就不是他能管的了，拜道：“多谢王兄，吾这就派人分别前去传令！” 须卜骨点了点头又道：“本王将要随马将军前往洛阳请罪，王庭之事就全权交给你处理，汝不但要与杨元将军相互配合，同时还要时刻注意北方鲜卑的动静！” 田呼康道：“王兄放心！吾必不负所望！” 须卜骨又道：“可尔汗听令，本王命你带领一万骑兵随庞将军出征乌恒，务必要将抢来的粮食，牲畜，金银以及女人等战利品带回王庭，事后本王封你为左谷蠡王。” 可尔汗闻言大喜，连忙单膝拜倒，激动道：“大王尽管放心，吾定会把乌恒之地杀个鸡犬不留，让其永无翻身之日！” 须卜骨点了点头，又对另一名亲信吩咐道：“拖比科，本王命你带领剩下的一万骑兵去收服草原上那些不肯归附的胡部，如有不认同本王或拒不上贡者可尽数灭杀，将其财产收缴归王庭所有！立功后本王许你右谷蠡王之位！” “谨遵大王号令！”拖比科亦是满脸喜色。 小马哥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不禁对须卜骨高看了几眼，不过他并不担心须卜骨会脱离他的控制，至少他现在还没这个实力，以后更不会让他有。他的目的就是让这些草原民族实力大损，最好是自相残杀，日后只要中原天下一定，随时可以派兵彻底征服或剿灭这些游牧民族。 须卜骨安排好了诸般事宜，回身对小马哥恭敬的说道：“这样安排将军以为如何？另外十万斛粮草和金银珠宝等物事小王早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启程前往并州。” 小马哥似笑非笑道：“你这个全民抢劫的战略颇有前匈奴单于冒顿的风范，本将佩服！咱们明日就动身赶往晋阳，至于鲜卑之事大王尽可放心，吾已说服吾岳父西凉大军阀韩遂，届时会有两路大军掠夺鲜卑，一切交给本将部下便可！” 须卜骨闻言松了一口气，道：“是小王应该做的，到了洛阳还请将军多多关照，尤其是那手握上万骑兵的于扶罗，此人不除，小王实在难以心安！” “大王放心，此事本将自有打算！”安抚好了须卜骨，小马哥又眼含深意的看了看法正，正色道：“孝直，北征鲜卑之事就全权交给你负责，只待下月初一便可与吾岳父同时出兵，马岱和马铁随你出战听你指挥，这次带来的两千骑兵也归你调度！另外孟达随我前往洛阳，其麾下的神威营将士就暂且交由你统领，一切依计行事便可！” 法正抱拳道：“主公放心，正不敢有负所望！”孟达也是满脸激动，没想到小马哥不带自己亲弟弟去，反而把这美差交给了自己，当即喜出望外！ “嗯！”小马哥应了一声，又对马岱和马铁说道：“二弟，四弟，你二人要听从孝直的号令，不可任性而为，否则休怪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讲情面动用军法！尤其是四弟，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切记！切记！” 两人连声称是，一路上四人早就商量好了针对鲜卑的策略，并与韩遂的定在下月初一同时发兵。依旧是凭借骑射之术发动闪电战，以减少其人口，掠夺其物资为最终目的，誓要鞍蹬之密公开前再大大发上一笔。而韩遂的羌兵能否在短短不到一个月内熟习骑射之术就不关他的事了。 至于法正，小马哥对他抱有很大期望，在他心中法正的军事才能还要胜过诸葛亮。此时虽还年幼，但出征鲜卑不过是复制在南匈奴的成功而已，与其说是出征不如说是历练，让其有独当一面的机会，只要三人不昏头就绝不会出现意外。 安排好了诸般事宜，次日小马哥命自己麾下的一千神威营将士卸下鞍蹬，其中五百人骑马在外围充当警卫，另外五百人组成一个庞大的辎重队。赶了一百多辆马车直向并州治所晋阳赶去，须卜骨却只带了几十名匈奴亲兵。 并州自西汉建立以来直到东汉一直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其下有太原、上党、乐平、西河、雁门、新兴六郡，下辖44县，约今山西省与陕西省部分。其地理位置北临南匈奴，西邻凉州，东靠幽州和冀州，南面便是人口稠密，经济文化发达的司隶地区，包括洛阳、河东、弘农、河内，长安等关中重地。 一行人行军两日，第三日刚刚靠近雁门郡，便有一队人马约百余骑迎面而来，遥望领头的年轻将领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张辽。 还没等靠近，张辽便策马上前高呼道：“来者可西凉马超马将军否？末将张辽奉并州刺史丁大人之命在此等候多时！” 小马哥不敢怠慢，连忙拍马上前，抱拳哈哈笑道：“文远兄别来无恙嘛！怎地二十余日不见就如此客气？” 张辽满脸敬意道：“近来‘神威将军’之名传遍大汉、威震朝堂，几日前娶鬼为妻的义举和大败乌恒的事迹吾亦有所耳闻，将军这等当世英雄辽怎敢怠慢？” 小马哥一愣，没想到事情怎么快就传到了并州，微微一笑道：“当世英雄实不敢当，超不过的运气好罢了！” 张辽摇头道：“将军文成武略又何必自谦，连当世名士‘张有道’都对将军赞赏有加，在吾看来‘西凉马孟起，豪杰天下冠！’此言绝不虚也！” 小马哥心里大喜，不动声色道：“文远兄过誉了，在吾观来，文远兄亦不失为当世豪杰，眼下虽默默无闻，但金麟又岂是池中物？一朝得遇风云便可化龙，正是：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潜水游。” 小马哥这顿大马屁当即把张辽给拍晕乎了，面露喜色连称不敢，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才得知张辽乃是丁原特意派来迎接小马哥的。 对此小马哥也能理解，晋阳在并州腹地晋中平原上太原郡内，一路上要经过数道关卡，若无人引路的话恐怕麻烦无比，当下心里便有了主意，回身道：“须卜骨大王，张将军远道而来为我等引路，又怎能让将军如此奔波劳顿？当有所表示才对。” 须卜骨暗暗rou疼，小马哥这次出来差点就搬空王庭里多年积累下来的金银珠宝，还振振有词的言道：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 “将军所言甚是有理，一切但凭将军安排便是！”须卜骨心里虽rou痛，但也知道小马哥不过是当众给他面子而已，那十多个马车的珠宝早已不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小马哥微微一笑，回身对孟达吩咐道：“子敬去取黄金白银各五十斤赠于张将军做为谢礼！” “诺！”一身银盔银甲的孟达办事极为麻利不说，还能察言观色颇有随机应变之能，这也是小马哥带他前去洛阳露脸的原因之一。 张辽却急声道：“此事万万不可，区区微功怎可受将军如此重礼！”要知道当时一斤黄金可换五铢钱一万，一斤白银可换五铢钱五千，五铢钱又为大汉的主流流通货币，这一送就是七十五万，手笔可着实不小。 小马哥道：“文远兄不必客气，吾亦识得英雄，深知文远兄不是贪财之人，但礼多人不怪，孟起不过是略表对将军的敬意绝无他念！文远兄若是坚持不收便是看不起在下，不认我这个兄弟。” 张辽苦笑着摇了摇头，小马哥既然把这话都说了出来，他是不收也得收，抱拳道：“既如此，辽受之不恭了。” 小马哥道：“无妨！无妨！”当下两人并骑而行，一行千人顺利的踏入并州之地。一路上小马哥使尽浑身解数拉近与张辽之间的关系，并从其口中了解了一些关于高顺等人的情况。 有了张辽的引路，一千多人马一路畅通无阻，只用了两天时间便穿过雁门、新兴两郡来到了太原郡内并州治所晋阳城。 丁原早已得到消息，亲自带领文武官员出城迎接。 还离老远小马哥就催动忽雷驳迎了上去，下马施礼道：“一别半月不见，丁伯父风采更胜往昔，小侄代家父向丁伯父问好！” 丁原老怀大慰，抚须哈哈笑道：“贤侄可算到了，几日来这并州之地到处传扬西凉马孟起的大名，马腾老弟生子如此当真是万世修来的福分！” 马超谦道：“丁伯父过誉了，小侄年少轻狂，区区微功实不足挂齿！倒是丁伯父为大汉cao劳一生，才是大汉真正的栋梁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