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破南匈奴（一）
随后的三天时间，马超大军遇到的匈奴胡部越来越多，却一直没有碰到匈奴主力部队。其中最大一个部落联盟也不过只有近五千骑兵。五千人刚开始的时候选择了分兵各个击破汉军，可分散了的小队刚刚逼近就迎来一阵箭雨，损失惨重。撤退的时候又被随后汉军赶上一顿猛射，根本就不与你正面交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竟然只剩下三千余人。 首领当机力断，下令把这些小队伍逐个包围起来，迫其短兵相接。想法是很好，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终于包围了三个百人组。可还没等到短兵交战，周围忽然杀来数股援兵，每股同样是一百人左右，同样是无耻的骑射战术。 这些匈奴人马术精湛，在马上也能射箭，但想要有准头就得使战马停下来或者站在地上，哪里比得上神威营将士？在巨大的优势面前，匈奴铁骑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千人不到。眼看要全军覆没，这些人再也顾不得牲畜和老幼，玩了命似的开始突围。尽管大军追杀了五十余里，大部分均已经被歼灭，但终有几个漏网之鱼逃了出去。 三天毫无顾忌的屠杀几乎让这些士兵们杀红了眼睛，大草原上烽烟四起，马超大军所过之处，牲畜统统抢走，老幼统统杀光，适龄女人统统押回了西凉，营寨帐篷统统烧毁，仅有不多的粮食，精铁等物资也由杨元部队收集运回西凉。同时为了节省羽箭，各营每次打扫战场的时都要尽力回收羽箭。 三天的收获无疑是巨大的，此时运回去的牲畜足有十万匹，战马有三万多匹，钱粮、精铁、珠宝等暂时无法统计。法正主持的大营早已经收到了前方运回来的物资，并传信给马腾，让其火速派大军前来接应。 而杨元的两千后续部队根本不够用，无奈之下只好让这两千人看押俘虏，让俘虏来完成那些劳役。好在这些俘虏都是汉人奴隶和匈奴女人，反抗情绪并不大，再说他们见识过马超大军的残暴之后，更是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就这样，两千人再加上数以万计的俘虏倒也勉强够用，至少那些缴获来的物资都能陆续的运往西凉。到了第四天头上，镇守在匈奴王庭的左贤王和左谷蠡王突各呼终于得到了西凉军入侵的消息，仓促之下连忙联系各大胡落，临时组建征集五万铁骑前来迎战，由突各呼亲自带队。再加上攻打并州的十万主力部队和倒霉鬼于扶罗的一万骑兵，南匈奴已经集结了十六万大军，且都是骑兵，要知道此时的南匈奴只有一百多万人口。 五万大军刚刚走出王庭不久，马超这边就得到了斥候的消息，立刻下令全军集结，待庞德，王双，孟达马氏三兄弟率军赶来后，八人立刻聚在一起开始商量对策。 马超率先开口，道：“还有四百余里就是南匈奴王庭大寨，此番南匈奴出兵十万攻打并州，急切间难下，这次又派出五万大军迎战我军，诸位有什么看法。”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孟达开口道：“主公，具末将所知，整个南匈奴不过百余万人，除去攻打并州的十万主力和迎战我军的五万铁骑之外，恐怕已经是倾尽全力了，末将认为此时应该分兵偷袭王庭，挫其锐气，则匈奴一战可定也！” 马超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继续问道：“庞将军怎么看？” 庞德略一沉思道：“草原民族不同我们汉人，这些人几乎全民皆兵，平时牧羊放马，战时提刀上马便是一悍卒，子敬之言虽有道理，但未免太轻敌。” 王双也点头道：“末将也同意庞将军的意思，这几日虽杀的爽快，但都是以强胜弱，以众凌寡，胜利来的太容易，大军难免有轻敌之心，如果冒然分兵偷袭匈奴王庭，恐怕不利！” 马铁则跳了出来，吼道：“大哥，这些匈奴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让小弟带本部军马迎战，定一斧斩了那突各呼的首级献于大哥帐下。” 马超心里一阵好笑，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当即佯怒道：“胡说八道，我军不过数千人，如何能与几倍于自己的匈奴铁骑正面交锋，难道汝想要麾下的军士都死在大草原上吗？还不快退下！” “诺！”马铁除了怕他老爹马腾之外，就只怕他这个大哥。 马超想了想说道：“我军的优势就在于骑射无双和无以伦比的机动性，一旦被这五万大军围住，即便能突围也会损失惨重，马鞍和马镫的机密再也难以保住，故此要当扬长避短，继续以游击战术取胜，诸位可还记得毛爷爷说过的十六个字？” 几人对视了一眼，几乎齐声说道：“敌进我退，进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不错，庞德，王双，马岱，孟达听令！” “末将在！” 马超深深的看了四人一眼道：“庞德，孟达二人带领两千铁骑从左侧迂回直扑王庭，王双，马岱带本部两千铁骑从右侧迂回直扑王挺，匈奴人已出兵十六万，留守的兵力肯定不会太多，尔等当灵活用兵，两队会合后，先调虎离山想办法诱其出兵，然后再趁虚偷袭，王庭大寨一举可破矣！” “遵令！” 马超又道：“五万大军此刻距我们不足两百里，尔等即刻出发，人手两骑，带足羽箭和干粮，争取明日天亮前达到预定目标，定要将王庭彻底捣毁！” 四人信心满满，齐声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马超点了点头，又道：“马休，马铁立刻整顿军马，我们以逸待劳牵制住这五万大军，为庞将军等人争取时间。” “遵令！”以三千对五万，二人没有一丝惧色，反而是兴奋异常。 马超略一沉思又对杨元说道：“杨将军的任务比较繁重，你需如此如此.....”安排好诸多事宜，众将领命而去，小马哥则带着马休，马铁原地备战。 两百里路对于匈奴骑兵来说不过两三个时辰而已，不过此时已是旁晚时分，匈奴骑兵并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而是在距小马哥五十里的地方扎下了大营。期间突各呼自然收到了探子的回报，知道了汉军分兵两路从左右两侧迂回而去，每路约有两千兵马的事。 略一沉思，突各呼就明白了汉军的用意，满脸不屑的说道：“王庭有左贤王率两万铁骑坐镇，汉狗凭借几千人就想攻打我王庭简直是异想天开，传令下去，全军休整，明日一早定要一战全歼这些狂妄的汉狗，然后迅速回军包围试图偷袭王庭的几千兵马？” 次日天明，五万匈奴铁骑如乌云一般压了上来，这些匈奴骑兵身穿皮甲，手上或拿长刀或拿长矛，军容整齐，战马雄壮，果然不愧为主力军，和小马哥部队先前所遇上的散兵游勇大相径庭。 小马哥三千骑兵一字排开，横向方面倒是不输阵势，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些骑兵每人单骑，腰挂长刀，左侧悬挂六壶羽箭，右侧则是两张强弓，个个身披轻皮甲，内有防箭背心。 两军相交不足两箭之地便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小马哥提戟拍马越众而出，大声喝道：“南匈奴反贼听好了，吾乃西凉太守麾下别部司马马孟起是也！今奉令讨贼，南匈奴臣服我大汉百余年，天子向来待尔等不薄，今日竟敢无故造反并侵我大汉并州，实在罪不容诛，若想活命便赶紧下马投降，否则本将必亲率大军踏破匈奴王庭，活捉单于王和各胡部首领，匈奴男女老幼一个不留，统统诛杀！” 突各呼闻言大怒，本来他就听说这路汉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几乎人烟灭绝，今日一看竟然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娃娃，芝麻绿豆大小的官，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扬言活捉他，当即怒道：“狂妄之徒，难道你们汉人都死光了吗？竟然派一个小娃娃出战，匈奴的勇士们，谁去斩下此人首级？本王赏黄金十斤，并赐汉人美女三名。” “儿臣愿往！”答话是一位年轻将领，全身铁甲，身材魁梧近九尺，满脸络腮胡子，正满目凶光的看着马超。此人正是突各呼的儿子铁术骨，在南匈奴颇有勇武之名，使用的兵器是一根六十斤重的独脚铜人。 小马哥这支军队实在太狠了，几日来杀了足有数万匈奴人，抢走的马匹，粮食等物资不计其数。虽还未伤及匈奴根本，但这口气却实在难以咽下，五万匈奴军士亦是如此，恨不得立刻进攻把这三千多骑砍成rou酱，以为死去的同胞报仇雪恨。 得到将令的铁术骨纵马轮着独脚铜人便冲了上来，大吼道：“铁术骨在此，汉狗纳命来！”声若奔雷。 自出征以来小马哥虽然杀了不少人，但真正的临阵斗将还未经历过，再说马超的骑兵以强弓硬弩为主，从不短兵相接，初逢强敌亦是战意高昂，提戟便要出战。便在此时，只听一声大喝：“胡虏休要猖狂，小爷马铁在此！” 马铁大吼了一声拍马而出，小声道：“大哥，杀鸡焉用宰牛刀，待小弟斩了此贼！” 小马哥虽渴望一战，但也不好意思与自己的兄弟争功，遂认真说道：“四弟小心为上，万不可轻敌，为兄为你压阵！” “好嘞！”马铁欢呼一声，抡起宣花双刃斧便纵马迎了上去。马超则拿起檀木强弓，暗扣狼牙箭随时准备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