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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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地上无力行走的光明骑士，卡洛斯略有歉意的问道；‘要和我一起走么？’ ‘自古忠义不两全，我自有该去的地方，更何况你是仇人！’努力站起的纳克萨斯回道。 见他不肯和自己一起离开，卡洛斯只得叹着气进入了空间的裂缝消失不见。 其实光明骑士哪里知道，当初卡洛斯杀掉他的大哥和三弟那也是迫不得已。 由于当时光明三大骑士在救助孤儿时做的太不利索，竟被一名凯恩士兵跑回了科特那里去告状。 所以巡视全境的卡洛斯如果不出手，责任必将会落到他的身上，这才逼出了最后的惨剧。 反而观之，克劳斯的秘密逃跑，不但没有遭到卡洛斯的击杀，还和他结下了盟约。 这一切都让世人感叹，真是造化弄人啊~！ 言归正传，另一面穿过空间隧道的阿瓦雷特众人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点。 这里没有一望无际的麦田，代表不是提法王国或者奥格王国...... 这里没有高大雄伟的山脉，代表不是绝地城堡和罗德王国...... 这里没有荒漠，岛屿，森林，代表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王...... 那这个三不管的地区到底是哪里呢？ 一场突如其来的惨烈战斗告送了迷茫的阿瓦雷特众人，此地是凯恩王国，提法王国，黄昏部落的交界！ 鉴于上次的仲裁结束，提法国王便命令边军进驻到此，来为后面的联军主力打下基础。 （注解；不外为建立营地，囤积物资一类。） 可是现在，这座提法边军的据点却已经变成了满是烈焰的火海，到处都是逃跑的乱兵。 倒霉的阿瓦雷特众人，则正好挡在了这数千败兵的必经之路上...... ‘该死！是凯恩的阻击部队么？！’ ‘别管那么多了！冲过去！’ ‘快跑！怪物来啦！’ 惊慌失措的逃兵们七嘴八舌的叫嚷着冲向了悲催的五人组，让这几人慌乱异常。 （注解；五人组是指，阿瓦雷特，纳鲁，卡隆，杰克，布鲁诺。） ‘圣盾防御！’ 要命关头，纳鲁放出了自己的拿手技能。 让不顾一切逃跑的溃兵们，顿时撞了个头破血流，真是越着急越出乱子！ 由于人群太过密集，被挡住的士兵们纷纷拿出武器，砍起了圣盾技能，期盼可以击碎这堵可恶的墙壁。 频繁的攻击让防御瞬间便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圈内的五人也面临着被践踏而死的生命危险。 然而，远处急速靠近的烟尘却解决了他们的难题。 ‘破甲箭齐射！’ 上百支白羽飞速落下，打得圣盾防御前的溃兵连连哀嚎...... ‘哦！我的眼睛！’ ‘谁来救救我？看在神的份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痛苦的提法士兵们绝望的趴在透明的墙壁上，发出了频死的嘶吼声，其状煞是悲惨狰狞！ 又是接连不断的几波箭雨落下，让这些急于求生的乱军露出了人类丑恶的一面！ 前排的士兵开始挥剑砍杀阻挡自己道路的同袍，有些士兵死的时候还用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昔日的兄弟将利剑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可是这一切并未没有让残军们逃跑成功，因为临近的烟尘中，很快便窜出了数十只巨狼，开始了它们的进餐行动...... 锋利的牙齿撕裂了提法军人的臂膀，凶狠的利爪划开了每一个敢于反抗人们的喉咙！ 令阿瓦雷特奇怪的是，这些巨狼身上竟然还有人乘坐，他们穿着不同于各个王国铠甲样式的装备，且徽章是一颗大树。 ‘嗷呜~~~~~~~~~~’ 远处响亮的狼嚎传递着某种命令，听到叫声的狼骑士纷纷开始撤退。 残余的败兵也都抱起团来，组成了一个硕大的园阵，来抵抗后续不明的进攻！ 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地面上的石子开始颤动... 鲜红的礼赞；‘让鲜血染红大地！让我们的屠刀无处不在！让哀嚎和惨叫成为吾等的赞歌！痛苦吧！悲伤吧！’ 撕心裂肺的歌曲过后，一名浑身黑甲的骑士率众而出。 头戴厚重头盔的他，叫人无法看清面孔，只有那胸甲上的血红十字长剑标志异常醒目。 这里没有进攻的狂吼，没有高昂的口号，只有那惨人的歌声和死亡的哀嚎...... 是笑声，对，是高兴的大笑！ 百余名黑甲骑士狂笑着攻破了防守的圆阵，欢快中猎杀着那些软弱的生命。 重剑的挥舞让人头飞起... 马蹄的践踏让胸腔塌陷... 癫狂的劈砍让内脏散落... 泉涌的液体将大地变成了另一种颜色，惊吼的悲鸣可以变为任何一个凡人的噩梦！ ‘不要俘虏！’ 两位骑着不同坐骑的指挥官吼道。 ‘铁与火铸成了我们的性格！’ 众黑甲骑士同时激动的举剑回应道。 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纳鲁早已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卡隆则拍着双黑少年的肩膀道；‘不要闭眼，见证弱者的下场吧！’ ‘强者也不一定非得要双手沾满鲜血啊！呕......’没有回答完的阿瓦雷特吐了起来。 要说阿瓦雷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仙朵拉杀的人绝对只比这多不比这少，但人家亡灵大人好歹没有把场面弄的这么血腥。 （注解；尸体如果太碎无法转换成骸骨战士，那时的仙朵拉哪有功夫去拼死尸玩？！） 随着屠杀的停止，胜利的两支队伍把阿瓦雷特众人包围了，他们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平时神经质的鬼药医杰克这时来劲了，他率先走出队列解释道；‘我们属于绝地城堡，不是敌人。’ ‘哦？卡洛斯可好？’骑着高头大马酷似将军的人物将头盔摘下，露出真容问道。 认出了那一头暗红色发下的英俊脸庞，杰克急忙拉着身后的四人单膝下跪道；‘吾等参见国王陛下。’ 众人行礼期间，一位身穿兰诺套装的狼骑士慢慢的来到了凯恩国王的身边，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让克劳斯-凯恩神情大变。 ‘那两个黑发少年抬起头来！说出你们的名字！’凯恩国王拧眉严肃道。 还以为克劳斯国王忌讳这罪恶的颜色，杰克大惊之下搬出了自己的底牌道；‘他们是卡洛斯大人的...’ ‘滚开！让他们自己说！’微怒的克劳斯骑马向前，一脚将鬼药医踢开吼道。 动不动就爱胡闹的杰克这次没有还嘴，他知道惹不起，因为面前的这主在一战时期便位列于第三混沌骑士。 （注解；卡洛斯排名第一，科特次之。） 旁边那些身着黑色重甲的诅咒骑士们，更不会顾忌你的后台是谁，他们需要的只是命令！ ‘我叫阿瓦雷特。’ ‘我叫卡隆。’ 瞧着剑拔弩张的架势，黑发二人组没敢撒谎，道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 得到答案，克劳斯扭头注视着那个刚才低语的狼骑士，仿佛能从他的遮面头盔上看出花儿一般。 ‘阿瓦雷特...阿瓦雷特...徒弟遇难时，貌似对死去的让娜提起过这个名字...难道...难道？难道！哈哈哈！！！’ 有些着魔的兰诺狼骑士先是小声叨咕，后是惊吼大笑，弄的周围众人都以为他得了失心疯。 笑声中的狼骑士飞快的下了坐骑，将跪在地上的阿瓦雷特扶起。 ‘你叫阿瓦雷特？像他！像他！呵呵...’狼骑士双手扶着双黑少年的肩膀笑道。 然而笑声持续了没一会，狼骑士又停住了，他小声的自问着；‘不对啊，让娜去世的早，没有孩子啊。’ ‘我的母亲不是让娜...’耳朵灵敏的阿瓦雷特解释道。 答案显然叫这位不明身份的狼骑士大受打击，他双手拽住阿瓦雷特的衣领撕扯道；‘那你是谁？！为什么会有双黑的颜色！说！’ （注解；双黑指的是黑发黑瞳。） ‘我的母亲是女神...’不知所措的阿瓦雷特道出了实情。 惊天的秘密被一语揭露，狼骑士更是不肯放过一个细节的追问起了阿瓦雷特来到此地之前的所有事情和遭遇。 一来二去，竹筒倒豆子，只怕错过，没有放过，就差问阿瓦雷特的祖宗八代了。 故事讲完，喜怒无常的兰诺狼骑士终于表露了身份，他居然是仙朵拉口中的老萨克。 得知自己徒弟没有绝后，这位传说中将提法国王砍成残疾的强者极其高兴，直接将这五人强行带回了据点。 行进的路上，老萨克解释了为何在此的原因... （注解;他没有讲阿瓦雷特的父亲是谁，怕自己徒孙遭到暗杀。） 自从最高会议上，凯恩王国被仲裁为是异端，要受到教皇发起的圣战征讨。 一向爱给提法国王捣乱的老萨克，立即就争得了黄昏族长哈维-蒂法同意，带着一百狼骑给他的老冤家基尔-维拉添堵来了。 讲述中，阿瓦雷特得知，自己和同伴们，在空间隧道中看似简短的时间，其实已经过了五天。 这五天中发生了种种大事，例如叹息要塞的援兵布朗军团得胜后，将圣骑士纳鲁告上了最高议会，罪行是包庇邪恶，攻击友军。 她的义父光明骑士纳克萨斯也没好到哪去，叫提法国王基尔给告了，罪行是引导亡灵袭击国都冈萨雷斯，造成了上万军民的伤亡。 前者被消去封号，定为在逃通缉。 后者同样被消去一切封号，但是在光之大主教森罗夫-凯恩的求情下躲过一死，判为终身幽禁至最高议会的高塔内。 由于保护传送门期间，卡洛斯出手打散神的分身，卡隆用的招牌技能更是斗气，让绝地城堡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得知最高会议成员国正在忙着窝里斗，老萨克和克劳斯都觉的时机成熟，这才出其不意的端了提法边军的据点。 话说有着三千人编制的提法边军不是不够硬气，可任凭谁也搁不住凯恩国王的那一套。 白天打完，晚上闹，还千万别让诅咒骑士团抓到活人，一旦被俘，那死都不是最可怕的。 几天下来提法边军崩溃了，据点内三个军团统领带头逃跑，美曰；‘突围......’ 结果三千人组成的突围部队，刚一出据点就被两个魔头给盯上了。 使得打惯游击战的老萨克让巨狼拼命用尾巴扫土，造成大军追击姿态，吓唬提法边军，抽冷子远程赞射，弄点人头儿。 克劳斯则率领诅咒骑士团隐藏在尘土中，瞧见那只队伍落单，便上前收割一番。 典型赶羊打法，直接造成了提法边军的溃败，并导致了最后的屠杀。 三千人被二百人打败，同样验了一句话；‘一头狮子带领一群羊，能打败一只羊带领的一群狮子！’ 事已至此，言归正传。 众人来到凯恩王国的据点，纳鲁便疯了似的要借兵去救义父，令老萨克和克劳斯大感头疼。 看在阿瓦雷特的面子上，二人都未深究，并答应少女，只要战争胜利，凯恩国王会主动出面，提议释放倒霉的纳克萨斯。 王的承诺岂是能随便得来的？！看着克劳斯那信誓旦旦的眼神，美少女纳鲁别无它法，只得同意。 （注解；她哪里知道这个面似善良的克劳斯，实则是以狡诈和残忍著称的！） 后来，刚见面的老萨克就将纳鲁，定义为了徒孙阿瓦雷特的媳妇，之后他更是听说了徒孙还有个meimei要救，几次怂恿凯恩国王让他孩子去天平城避难的队伍，顺便带上这奇葩的五人组。 因为经历了长年战乱和制裁，凯恩王国已经连国都埃拉西亚的安全都无法保证了。 几番讨价还价下来，克劳斯同意叫偷渡的队伍带上阿瓦雷特众人，条件是黄昏部落必须为凯恩王国提供战争经费。 （注解；暮色森林中的黄昏部落有邪王发现的银矿，那里什么都缺，穷的只剩下钱了！） 介于克劳斯的妻子是黄昏族长哈维的长女，老萨克想来不会太难，便答应了。 协议达成的五天后，凯恩国王将奇葩五人组和自己的一对儿女藏入了偷渡的难民中，并一再嘱咐贴身侍卫和向导，要保护好他的孩子，等待战争的结束...... 讲到这，我们又要说说偷渡的问题了。 凯恩王国实行的战争计划是坚壁清野，疏散群众。 对于连年战乱的王国来说，最终要的已经不是土地了，而是人口。 一战时，凯恩青壮不是战死，就是被其他的两大混沌骑士给分刮，尤其是长年的南北战争，直接导致了国家男丁的极度匮乏。 （注解；凯恩领土南部是自由联邦，北部是国王政权。） 作为一个英明的王，克劳斯觉得国土就算失去再多，也可通过武力夺回来。可是民族一旦绝种了，那是什么都无法挽回的！ 如此这般之下，克劳斯一面让妻子丽思居住于王都埃拉西亚，起到迷惑最高议会和叛军的目地。 另一面则发动了全国妇孺偷渡去中立城市，自由之都天平城避难，可谓是用心良苦。 望着远去的偷渡队伍，国王克劳斯感慨道；‘凯恩人民流的血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一定要把根留住！’ ‘把他们留在自己的身边不是更安全？’老萨克意指国王的儿女问道。 当了十五年的国王，克劳斯的心仿佛也不在是那么冷血了，他转身看着夕阳道；‘战争就是一头无情的猛兽，它只会带来灾难和毁灭，就算是我也无法阻止它的脚步。’ 落日西落映照着二人的身影，同时也代表着阿瓦雷特又踏上了救妹的征程...... （光明十五年二月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