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预谋
华微竹与饿鬼灵的交易，她如实都跟自己的师父说了，两人坐在地毯上沉默许久。门主说道：“微竹，你太冲动了。” 华微竹面不改色，道：“为了师父，我愿意承担任何风险。” 门主说：“我的小师弟，失去踪迹已经五年了，你如何完成跟饿鬼灵的交易。” “师父若是死了，我绝不苟活。” “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华微竹回答的很快，门主问的也很快。 “我……” 门主接着说道：“我见过，小师弟不惜背叛五鬼门，与五鬼合作，就是了这个，很可怕，很痛苦。” “我相信师父没事，很快的，我会全力赶到师父那里，以我们五鬼门五灵阵，就算是大罗神仙，他也动不了师父分毫。” “你今年的生日，我不能参加了。你若有幸能找到我的小师弟，帮我向他说声抱歉。” “师父……” “我能不能渡此劫难尚未可知，你跟饿鬼的交易，他会护你周全。” “我去准备了。” 师父，我恨你。五年的时间很短，天虚真人给了他时间，尽管即将死在他的手上，对他，门主还是心存感激之情。但是，他师父不同，明知道他在等着她，偏偏将炽焰鬼放在微竹的身上，她这颗掌上明珠，以华老爷子的财力，可以给她所要的所有名声。 一方面微竹还小，对情感之时还处于朦胧期，再者自己是她的师父，在名欲的影响之下，她还没有对自己有那种跃出师徒名分的感情。 色鬼，五年够了。如果是色鬼灵，真的够了。在色鬼灵牵绊之下，能将微竹前世对自己的情感激发出来，他会好好珍惜这五年时光，将五鬼门所有事情都安排好，错过了这五年。他们两个在一起，不知还要经过多少个轮回。 天虚真人，只要战胜你，还有希望！ 别墅区，一个年轻道姑捧着木盒莲步走过来。 保安上前拦住她：“这位姑娘，你出示你的请柬。” “我是来送生日礼物的。”道姑将手上有些装饰的盒子递上前。 保安道：“没有请柬不能进去。” 道姑将手上的木盒送上前：“那请你将这个交给微竹，就说本宝宝来过了。” 一个年长的保安走过来问道：“敢问真人是不是来自四川。” 本宝宝道：“我来过了，进不进去不重要。” 年长的保安道：“真人，他是新来的，为了保住饭碗，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小姐有交代，只要您来了，便可以进去。” 听了几句好听的，本宝宝很是欢喜，把玩着自己的头发，问：“我这身打扮像真人吗？” 年长的保安说道：“是的，我给您领路。”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亲自将这东西交给她吧！”本宝宝想了一下，跟上他。 年长的保安问道：“真人，我看这个木料不一般。” 本宝宝拍拍自己手上的木盒，说道：“当然，这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里面是肯定是宝贝了？” “当然，你家小姐见到这个，一定会尖叫一声，然后把盒子抱过去。” 年长的保安说道：“小姐有时候虽然古灵精怪，但见到的奇珍异宝可不少，您跟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本宝宝道：“我们没见过面，我是代替师父送礼物过来，顺便认识一下她。” “我过去交代一下，他们会引荐您找到小姐。”年长的保安跟本宝宝交代一声，快步上前跟门口的保安交代一下本宝宝的身份。 看着年长的保安离去，本宝宝礼貌性微微欠身。 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带着本宝宝来到华微竹的生日宴会上，她一身天蓝色的道袍，显得额外扎眼。 走了几步，本宝宝停下身来，站在大厅中央，在这里，是所有人都能看得见的地方。 朗声道：“真虚观，天虚真人坐下道童，替师父送上华微竹小姐十七岁生辰礼物，敢问哪位是华微竹小姐。” “我是！”华微竹来到本宝宝面前，这比华微竹预料的要早上几天。这也恰好给她时间去支援师父。 “这是礼物，祝贺华微竹小姐，有一个难忘的夜晚。”本宝宝将木盒递过去，华微竹随手接下，转手交给身边的保镖。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本宝宝说道：“华小姐不看看礼物吗？这是我和师父精心为您准备的。” 华微竹从保镖手上打开木盒，一个人头，他师父的。 华微竹脑里一片空白。 本宝宝问：“华小姐，这份礼物可满意？” “师父！！！！！”华微竹抢过盒子抱在怀里。 “你很快便能见到他了。”本宝宝来到身前，华微竹肚子上，多了一边短剑。 别动！本宝宝刚将短剑拔出来，想要再刺下去，后面有着一个保镖用枪指着她的脑袋。 拦我者死！本宝宝刚转过身，保镖已经扣动板筋，传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保镖不等再次勾动板筋，他的眼前，出现了两把碧绿色的小剑，只有两公分长，在他眼前，差一点便能进入他的眼睛，但是这两把小剑停了下来。 本宝宝身边还有很多，他的子弹只是打掉了一只。 啪啪啪啪！！！！ 这个保镖停下，其他保镖也掏出了枪，直到他们的眼前也出现同样的小剑，都停住了。 “我说过，让你有一个难忘的夜晚！华小姐，对这件礼物可否满意。”本宝宝来到华微竹身前蹲下。 “我要杀了你。”华微竹瞪大双眼。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等本宝宝说完，华微竹一把抱住她，一股无名之火已经将两人包裹。 “你太大意了！” 或许吧！本宝宝变换手势，周围攻击保镖的小剑，分别射出碧绿色光芒，将她们俩圈在一个屏障里面。 这个是…… 华微竹的力道逐渐减弱，本宝宝微笑道：“你发现啦！这是碧水剑，专门对付你身上的炽焰鬼准备的法器，还有什么遗言吗？” “现在就是你丧命之时！”本宝宝转过身，胖子从本宝宝对面冲过来，舞动拳头直打华微竹脑袋。 啪！！！！ 又是你……胖子怒吼一声，加大力道。但是怎么也攻不破那只手，他记得，这是上一代五鬼门的门主，是他，将自己从董朔身体赶了出去。 本宝宝转过身，一个服务员打扮的青年挡住了胖子的拳头。 “你是谁？”本宝宝问他。 一手挡着胖子的攻击，面对本宝宝的质问，那人还有些不好意思，另一只手抓着脑袋：“我是尾巴！” “尾巴？”本宝宝不明所以。 “一条被切断的尾巴！”本宝宝问，尾巴便解释。 胖子收回拳头挡在本宝宝前面，道：“他身上有董朔师父的灵魂，我挡着他，你得亲自动手了。” “你确定要为了杀她，让你师父留给你唯一的法器也废弃掉吗？”这条计策可行，没有饿鬼附身的胖子，本宝宝也能杀死华微竹，而这个胖子也有足够能耐挡住自己，但是尾巴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尾巴说的没有错，这的确事件值得深思的事情，法器不能沾血，否则会失了灵性，与其他兵器再无差别。 本宝宝犹豫，胖子看在眼里，对尾巴说道：“你好像说过，不管五鬼门之事。” 尾巴道：“那老头的确说过，但我不是他，怎么做，没有谁能挡的了我吧！” 胖子吼道：“董朔在什么地方？” 尾巴淡淡摇头说：“他现在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胖子冷声道：“你是不可能永远把他关起来，今日你是救不了你这个徒孙的，我会让你亲眼见到，你的徒弟是如何崩溃的。” 尾巴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是那个老头，你说的话他听不见，只要不危及我到的小命，他是不会出现的，当然，凭你的实力，还用不着他出现。” “动手啊！”胖子回头对本宝宝大声命令。 尾巴劝道：“宝宝，你师父已经死了很长时间，就算你能杀了微竹，你确定五鬼门会放过你吗？你逃到什么地方？跟着我，我们逍遥人间岂不更好？” “我……” “我懂，你想为师父讨回公道，你想想，如果天虚真人死于他手，那么，你现在做的一切……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本宝宝颤声道：“她不应该存在于世……难哥哥，他、他也不该死。” “如果天虚真人是他所杀，你现在还活着，就是因为，他对你师父还有一分愧疚之意。如果不是，他现在还在华山之巅，等待……而你，却要在这里杀了他的徒弟，以上你面临的两种结果，伤害最大的，都是你。” “试试就知道结果了。”本宝宝摘下发簪，那也是一把碧绿色的小剑，碧水剑的本尊。如果她选错了，宁愿用华微竹的鲜血，将师父留给自己的法器废弃。 碧水剑在手指上绕了几圈，在本宝宝手上现出了原型。 她冲了过去，比直刺向华微竹的喉咙。 “你知道答案了。”门主抓着本宝宝的手腕，另一只手还未等伸出，尾巴也将门主的手抓住。 门主收手抱拳：“师父！” 尾巴道：“我是说过了，不伤及我小命，他不会出来。” 门主接着问：“是师傅派你来的吗？” 尾巴摇头：“不是，这么漂亮的小美女，杀了实在可惜，要知道，先如今，能陪我长相厮守的，不多了。” 门主劝道：“你也应该算的上是我的师弟，回五鬼门吧！” 尾巴坏笑一声：“你跟美人，你觉得我会怎么选择？” “你叫尾巴，不错的名字。”门主知道，这小子此来的目的，不外是阻止这场争斗。 见门主也没有继续的意思，尾巴也放下心了，说道：“我是个失去尾巴的人，这个名字是为了悼念我的尾巴！” 门主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饿鬼和碧水剑留下。” “我并没有求你。”尾巴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没有。 “你打不过我。” “但是那个老头有这个能力，你身上的东西，他同样能驱动，如果你的师弟师妹也赶过来，他们会帮助他们的师父，还是帮助你这个当代五鬼门的门主。” “她算的上是你的尾巴吗？”门主看着本宝宝问尾巴。 尾巴点头，说道：“她很漂亮，满足我一切择偶的标准，你若是让我不高兴的话，我会让你很不高兴。” “饿鬼你也要带走？”门主问。 “你控制不住他，灭掉他所带来的麻烦你也懂的。” “天下之事，我不在乎。” “我有说过我在乎吗？” “帮我，我可以满足你所有要求。” “如果连自己所需有有求于人的话，我就不是尾巴了。” “你们走吧！” 谢谢！本宝宝低着头，说话有些腼腆。 “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尾巴拍拍本宝宝的肩膀，用余光观看，她手上的碧水剑不见了。 “别冲动！” 本宝宝冷笑一声，碧水剑攻击的目标并不是五鬼门的门主，而是他。 “我早就交代过，别这么多废话！真是的，也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唠叨的习惯戒掉。”数百把小型的碧水剑噼里啪啦从尾巴身旁掉落下去，化成一道道碧绿色的光芒，回到本宝宝头发上，老老实实成为了发簪。 本宝宝对他，微微的欠身，这是一个晚辈对一个前辈应有的礼节。 尾巴抬起手，本宝宝抬起头。 尾巴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不可一世的徒儿。 “师父……您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门主跪在地上，连跪数步，来到尾巴身前。 “启然，够了！”尾巴发出老年人长叹的口气。 “师父……”启然低下头。 “你的小师弟，不用找了，他的确在凡间，你是找不到他的。” “是！” “七十年了，你对她还是放不下吗？” “师父……” “关于孟婆汤我的确跟你提过，就算喝了孟婆汤，也不可能忘记所有，有些东西是印在灵魂当中。启然啊！鬼魂遍地，谁都不想忘记。” “七十年前，我应你所求，让她免受地狱之苦，重进轮回之门。而她呢？强冲奈何桥，带着前世的所有来到人间。不满一生的遭遇，自杀了。地界追捕她，你养着她。为师你看着心疼啊！喝了孟婆汤，应你所求，她来到人世。佛家讲因果，道家讲法缘。断了吧！” “小师弟他怎么样了？”启然知道能让他师傅翻以前自己的事情，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他也会看出些猫腻。 “他替你承担所有的罪孽，喝了孟婆汤之后，在十八层地狱中，为师不忍心，才将他带了出来，好好照看五鬼门。” “就这样？”本宝宝有些发愣，看着胖子。 你还想怎么样？胖子打着哈气，说道：“他没杀你，已经给你师父面子了。” 本宝宝低下头。 胖子接着说道：“孟婆汤，不错的东西！可以忘记一切，你们在五鬼门使用的孟婆汤，经过稀释会有些残留，而这个老头，给她使用的孟婆汤，不但没有经过稀释，反而是正常孟婆汤的数倍的量，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吧！为什么她从出生开始，不但容易招鬼怪，而且脆弱到无法使用一个身体，就是因为，这个……” “你……”尾巴对着饿鬼隔空一拍，胖子倒飞出去数米之远，若非他数年来一直使用这个身体，对这个身体有一定的契机，这一掌已经将他拍出这个身体了。 躺在地上的胖子并没有立马站起来，接着说道：“我可以不找五鬼门的麻烦，可以让他们在一起，这是小神棍的选择，他没有怨恨，我也不会，杀了他，你们不但可以永远在一起，我只要这小子的灵魂，他能找到你的小师弟。你要想清楚，若是这老头将你做的事情全部翻出来，就算你们逃脱下面的追杀，上面的呢？我不一样，本就是个恶灵，就算我说，上面下面都不会相信我的话。你确定让这个定是炸弹留在你身边？” “师父，他说的对。” “你的小师弟，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善良，他的品性，尽管坠入地狱，他也没有对你又过任何的怨言，他已经喝过孟婆汤，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只是需要他的本性，带我脱离鬼灵的身份，你看，以普通人活下去，我可以的，只是笨了些，我相信我可以的。” “我需要你的力量！”启然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