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得玄铁令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李白的一首《侠客行》名传千古，魏国大梁城信陵君门客侯嬴和朱亥二人也成了千古名人英雄侠士。那大梁城就是北宋都城汴梁，即今河南开封。开封东门十二里处，有个小市镇，叫做侯监集。这小镇便因侯嬴而得名。当年侯嬴为大梁夷门监者。

    这日傍晚，在侯监集的一家酒楼内，一位看上去十三四岁的少年走上楼，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不等少年点菜，小二已经端来了一碟香蚕豆和一壶竹叶青放在桌上。显然小二已经习惯了少年的到来，并且知道他需要什么。因为最近连续十多天，少年每天这个时间必到酒楼，每次都坐在窗户边，每次只点一碟蚕豆和一壶竹叶青。而且少年每次都要坐到天黑才离开。只是少年每次都多给银钱，掌柜的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刚才一看见少年上楼，小二就准备好东西，等少年一坐下不待吩咐就端上去。

    这少年就是丁庐。当初丁庐回家后，吩咐林大注意打听江湖上打听玄铁令的下落。两个月前，林大打听到在山东有玄铁令的消息。丁庐便知道剧情就要开始啦，所以他没管山东的消息，而是告别家人和师傅，借口外出历练直接来了侯监集。

    虽然丁庐不确定具体在什么时间，但是他记得原著中剧情开始是在傍晚时分。所以丁庐到了侯监集后，在镇上找了一间客栈，交了一个月的房钱。每天傍晚就到烧饼油条店斜对面的酒楼上坐上一个时辰，看着烧饼店里的白发老头也就是拥有玄铁令的吴道通天天做烧饼炸油条。丁庐虽然知道玄铁令在吴道通的馅饼里，而且有十足的把握用武力取得，可是丁庐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以只好天天盯着，等待剧情发生后，找“狗杂种”要。

    丁庐坐下不到一刻钟，突然间听到渐行渐近的马蹄声。知道要开始了，但丁庐没有动，只是叫来小二吩咐现做一只热烧鸡，用油纸包好。眼睛依然盯着对面。猛又听得蹄声之中夹杂着阵阵唿哨。过不多时，唿哨声东呼西应、南作北和，竟然四面八方都是哨声，似乎将侯监集团团围住了。然后发生了如原著发生一样，众人以为吴道通气绝身亡，周牧等人大烧饼店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玄铁令，片刻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丁庐拿着烧鸡下了楼走上街，只见吴道通的尸身兀自横卧在地，旁边墙角缩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乞丐，小乞丐手中抓着一块烧饼。丁庐蹲在小乞丐前，递过还热乎的烧鸡道：“小兄弟，我用烧鸡换你的烧饼怎么样？”小乞丐之前眼见如此血腥的打斗，虽然腹中饥饿，手中烧饼也只是轻轻咬了一口，含在口里，却不敢咀嚼，生恐咀嚼的微声给那些手执刀剑的汉子们听见了。突然看见丁庐递过烧鸡，只是呆呆的接过烧鸡。

    丁庐也拿过烧饼撕成两半，露出一块黑黝黝的铁片，就是玄铁令。丁庐将玄铁令放在**口袋。抬眼朝小乞丐仔细瞧去，只见一头蓬乱的头发下是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此时正在大口吃着烧鸡，看来是太饿了。

    丁庐正待让小乞丐慢点吃，忽听到身后有响声。丁庐转身望去，只见吴道通的尸身一动，慢慢坐了起来，然后双腿一挺，竟然站起身来。吴道通也不搭理二人，只是弯下双腿，伸手在地下摸索，摸到一个烧饼，捏了一捏，双手撕开，随即抛下，又摸到一个烧饼，撕开来却又抛去。待将地上的二十几个烧饼全部撕成两半后，吴道通嘶哑着嗓子叫道：“烧饼！烧饼！是不是你们拿了我的烧饼？是不是吃了我的烧饼？我要把你们的肚子割开。”说着腾腾腾的向丁庐二人追来。这一下把小乞丐吓得魂飞魄散，站起就跑，只两三步便觉得腿膝酸软，“扑通”一声，就此晕了过去，右手却兀自牢牢的抓着那只还有一大半的烧鸡。

    丁庐看着摇摇摆摆的吴道通到了跟前，冷冷一笑，突然伸出右腿将他踢出一丈远。吴道通仰天摔倒，双足挺了几下，这才真的死了。

    丁庐摇摇头，突听到东南角上又隐隐传来马蹄之声，心想应该是玄素庄石清、闵柔夫妇来了。丁庐现在不想见到他们，一把抱起小乞丐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身影。

    顷刻间石清两人就到了，只看见吴道通的尸首以及满地损毁的家生杂物，以为是金刀门得手了，马鞭一振，便追去了。

    丁庐抱着“狗杂种”回到客栈，将他放在床上，又在狗杂种身上点了他的睡xue，让他一觉睡到大天亮。自己在地上打坐练习‘罗汉伏魔神功’。

    第二天快到晌午，“狗杂种”才醒来，一醒来就看见自己睡在大床上。赶紧爬起来，不敢弄脏了床。他自从下山找mama后，路上不知道受过多少白眼，甚至有的人还对他大骂。所以看见自己睡在干净的大棉被里，生怕被子的主人打他。站起来就看见在坐在桌子边的丁庐，依稀记得是哪位给自己烧鸡的好人，也就不害怕了。

    丁庐见“狗杂种”醒了，便对他道：“你醒了？”

    “狗杂种”道：“是啊！大好人，我这是在哪？你看见我mama和阿黄了吗？”

    丁庐道：“别叫我大好人，叫我丁大哥吧！你是叫‘狗杂种’对吧？‘狗杂种’不好听，我再给你取个姓名吧。我没有看见你mama和阿黄。”

    “狗杂种”道：“那小乞丐道：“你爱给我取名，就取好了。不过就怕mama不喜欢。她叫惯我狗杂种，我换了名字，她会不高兴的。”

    丁庐道：“这样，以后我叫你的新名字，就叫石破天。等你找到你mama了，你还叫‘狗杂种’，怎么样？还有在你找到mama之前就跟着我好了。”

    石破天默不作声，丁庐叫来店家上一桌饭菜。让石破天在房间等着他回来就出门去了。

    丁庐再一次来到吴道通铺子前，一眼就看见石清夫妇。石清夫妇也看到了丁庐，只见丁庐穿着素色长衣，平凡的相貌依旧掩不去令人迷醉的气息，坚毅的棱角和周正的五官构成稚嫩又略显阳刚的脸庞。眉宇之间透着成熟，但不显得苍老，沉稳中带着狂傲，但并不给人一种压力，深沉而忧郁的双眼使人沉迷。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石清和闵柔心底暗赞：好一个翩翩少年！

    闵柔知道这里将会变成打斗场，担心少年安危，急道：“孩子，快快离开这里！这儿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