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章
虽然大名鼎鼎的祖安狂人蒙多神医整天将想去哪就去哪挂在嘴边,可大家都明白蒙多也只是那么说说而已,真要是让他将之付诸行动,可以遇见的是,这个所谓的想去哪就去哪必然会被蒙多强行划定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虚空就不是什么人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这是人之常情。 毕竟除了疯子和某些特殊情况,人类总是想要让自己活的越久愈好。所以趋利避害的本能会引导着人远离超出自己掌控的危险。 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李杜想要把怂逼的帽子从自己头上摘掉,好在她身边现在除了好运姐之外也没别的外人,而好运姐自然不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为难李杜。 更确切的说,好运姐现在也没了继续深入下入的想法。毕竟她们两个不是什么专业的探险家,如果是某个来自皮尔特沃夫的小黄毛遇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十有**真的能不管不顾的跳下去了。 经过一番商讨,实际上主要是李杜一个人在哪给自己找离开的理由,于是十分钟后,两个人再次踏上了那被青青草地覆盖的岸边。 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堪称天坑的超级大坑,李杜心里决定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再次找回来将这个充满未知与神秘的庞大人造物给彻彻底底的探察个清楚。 反正这个玩意就放在这里又跑不了,而且直到现在,李杜都能感觉到那从不知道具体多深的地底反馈回来的微弱水流冲击感,毫无疑问,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这下面形成了一条水量丰沛且波涛汹涌的地下暗河,既然如此,那么理论上就不存在这已经暴露出的地形再度消失的可能了。 当然了李杜自然不会像是某些反派在被击败后灰溜溜的大喊‘我还会回来的’这种豪言壮语。 不管李杜事实上是因为不像跳坑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还没忘记自己和好运姐当初钻进这深山老林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什么。 没错,水了这么多章这本书终于要将半路扔掉的主线再次拾起来了,虽然本质上这并没有什么卵用,然而对于李杜来说多少也算得上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虽然就这两天所谓的大事件接连不断的发生,但认真算一下就会发现,其实李杜和好运姐并没有真正的耽误多少日程。充其量也就是将原本的日程给延后了两天而已。 虽然一提到战争所有人都会向想到兵贵神速这四个字,然而事实上对于这场发生在艾欧尼亚境内的侵略战来说还真的不差呢么两天时间。 哪怕李杜不敢确定自己这个蝴蝶的翅膀会不会导致事情整个战争的走向出现意料之外的发展,可他对艾欧尼亚的战争潜力有足够的信心。 毕竟诺克萨斯的军队倚仗着不宣而战的突然性和自身军队的强大战斗力虽然在战争初期取得了喜人的战果,甚至一路上势如破竹的将大半个艾欧尼亚的国土都平推了,可真正最难啃的骨头却正是剩余的部分。 正所谓浓缩的都是精华。当然了这句话绝不是用来形容某种出镜就必须打上马赛克才行的浓稠白浊……咳咳,言归正传,艾欧尼亚人又不傻,虽然他们没读过诸如之类的军事著作,可保存有生力量以待反攻的道理还是懂得。 所以在这种无师自通的实用主义军事思想的有力指导下,广大艾欧尼亚军民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等着敌人打上门来将自己都死在安乐窝。 事实上,除了那些所谓的不论统治者换成谁都需要人来给她们种地的真正底层平民之外,但凡有点战斗力的人都在诺克萨斯主力部队围城之前向着大后方逃了过去。 虽然本质上这群人用战争难民四个字来定性完全没问题,可如果政府机构能将这部分人妥善安置那么通过高超的管理手段从中筛选出数量庞大的青壮年参军却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如果是原本那个毫无建树的艾欧尼亚政府估计做不到这一点,可被忘记了,自从反抗军这个组织在国难之中揭竿而起之后,那个生来就顶着天启者伟大名号的少女已经在实质上开始掌握属于她的权力。
别的人李杜不知道但卡尔玛的号召力与管理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强。毕竟这可是传说中官方内定的艾欧尼亚接班人。 虽然一扯到诸如‘内定’‘接班人’之类的内容大家就有可能下意识的联想到‘搞个大新闻’和膜法师之类的内容,然而艾欧尼亚的政治变动却绝对跟那些不方便细说的东西没有半点关系。嗯,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天启者卡尔玛的带领下,差不多集结了整个艾欧尼亚超过七成战力的北方地区尽管在一开始陷入了手忙脚乱首尾难以兼顾的尴尬局面,可他们终究是缓了过来。 回过神来之后,依托三座主要城市和堪称海量临时征召的部队,诺克萨斯人高呼着身后就是最后的家园保护父母妻儿这是最后的防线之类的热血口号硬生生的用不计伤亡的疯狂以命换命的方式将战线稳定了下来。 虽然这种做法在前期伤亡堪称恐怖,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很有效。 诺克萨斯的侵略军战斗力强则强矣,但他们的人数终究是劣势。更确切的说,通过那些自告奋勇潜入大后方的反抗军别动队们冒死传回的情报,现在的艾欧尼亚反抗军高层已经确认了一个足以振奋人心的事实。 诺克萨斯人已经停止了继续增派援军的行为。 前前后后总共通过海运送来了五万经验丰富的正规军,讲道理这让艾欧尼亚人压力很大,可现在所有人都明白,失去了后续援军的敌人已经无法急需掌握战略主动权了。 他们就好比无根之水,经过此前双方多次不计代价甚至还无道理的消耗战,诺克萨斯人已经陷入了死一个少一个的尴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