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锡

    褚长风把钟灵送回了家，没想到木婉清倒是愿意和他一起去游历，虽然钟灵也想去，但是考虑到她没有江湖经验，武功也不是太高，甘宝宝也不愿她远行，这才作罢，而秦虹锦已经看出木婉清芳心以动，便由着她了。

    不过小沫还是让她恢复了女装，因为身体发育的太快男装已经不能掩饰住女性特征了，便也做了面纱，出门就戴上。木婉清和莫小沫都带着面纱，远远望去，却像一对姐妹。

    三个人，两匹马，一路游山玩水，路人见他们一副武林中人打扮，也不敢招惹，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大都在包房里吃饭。不过晚上住店的时候，褚长风把小沫打发到木婉清的房间，原因是小沫的蛇珠可以抵抗大部分的毒，为了避免中了暗算，由她保护木婉清，这让她俩的关系急速升温，宛若亲姐妹。

    褚长风以前行走江湖只是在大理境内，大理国武林最大的势力就是皇室，所以大理的武林人大都安分守己，甚是平和。但是到了大宋境内，武林势力大大小小极多，一路上就看到几起械斗，虽然没有高手的参与，但是江湖的氛围极强。

    如此行了二十余日，见到了无锡城，一路并未听到更多的消息，褚长风知道事情还没开始。

    三人走进无锡城，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大理别有一番风光。三人信步而行，却走到一家酒楼门口，抬头望去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rou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三人安置好马匹，走上楼去。

    褚长风要了一个小的包间，点了几个菜，慢慢吃了起来，这包间并不是封闭的，从里面却能看清大厅的场景。褚长风上楼的时候四下看了一下，果然看到貌似乔峰的人，在西首座有一条大汉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那大汉桌上放着一盘熟牛rou，一大碗汤，两大壶酒，此外更无别货。可见他边吃边喝，也是十分的豪迈自在。

    褚长风看到他时，那大汉似有所觉，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对方身材高大，雄伟异常南国少见的青年俊杰，只不过带着女眷，却不好前去结交，只是点头示意一下。褚长风也回应一下，进到包房里。

    不到片刻，有一位神情落魄的青年书生走了进来，褚长风一看，原来是段誉，那大汉却是乔峰无疑了。褚长风也不出去相认，任由事情的发展，木婉清虽然疑惑，也不多嘴。

    不一会，段誉便坐到乔峰的桌上，两人对饮起来。褚长风看段誉前几碗还醉态可鞠，后面却越喝越清醒，知道他开始作弊了。

    等两人喝完二十斤的时候，段誉说道：“这酒虽烈，却不如无量醉，改天我请你喝无量醉。”乔峰奇道：“那无量醉我也听过，不过甚是难买，我却无缘喝到，没想到兄台能弄到，果然手段高明。”

    “哪有什么手段，日后仁兄想喝多少便有多少。”段誉说道。“哪用等到日后，想喝无量醉，这里便有！”褚长风提着一个水囊，里面装着上好的无量醉，大概十斤左右。褚长风走出包间，将水囊扔了过去。

    乔峰一把抓住水囊，打开一闻，香气扑鼻，倒在碗里，清澈透亮，乔峰叫道：“果然好酒！”

    段誉回头看到褚长风，奇道：“咦？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乔峰暗想，这慕容公子还有一个表哥？看来武功也是不错，须得从长计议。

    “我这还有女眷，不便饮酒，改日再和两位一起畅饮！”褚长风配了个不是，转身回到包间。

    段誉只见过褚长风一次，不知道他的脾气，便不再邀请，再说他和那大汉正在兴头上，就继续喝了起来。

    段誉见乔峰又一人到了一大碗无量醉，便道：“这酒甚烈，不适合大碗来喝。”乔峰不信，手一抬就干了。

    段誉也不得不跟着干了一碗。

    乔峰喝下一碗酒之后只觉得一道热线从腹中升了起来，“果然是好酒！”乔峰见猎心喜，又倒了一碗干了。两人来来回回，一会就把囊里的就喝完了。

    段誉笑道：“你我棋逢敌手，将遇良材，要分出胜败，只怕很不容易。这样喝将下去，只弟身边的酒钱却不够了。”伸手杯中，取出一个绣花荷包来，往桌上一掷，只听得嗒的一声轻响，显然荷包中没什么金银。段誉被鸠摩智从大理擒来，身边没携带财物，这只绣花荷包缠了金丝银线，一眼便知是名贵之物，但囊中羞涩，却也是一望而知。

    乔峰见了大笑，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来，掷在桌上，携了段誉的手，说道：“咱们走吧！多谢兄台好酒！”朝褚长风一拱手。

    “表哥，一会我去寻你！”段誉说道。

    褚长风三人结完账，取了马也跟着出了城，等他三人看到段誉的时候已经结拜完了。

    段誉赶紧介绍：“大哥，这是我表哥，褚长风。表哥，这是我刚刚结拜的大哥，乔峰。”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乔大帮主，真是幸会幸会啊。”这是褚长风第一次正面观察乔峰，只比自己矮了几分，威武异常。

    “无量小门神的名号我也听过，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乔峰客气道。

    “咦，大哥却是什么帮主？”

    “乔帮主是中原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你却不知？不过你不关心武林中事，倒也不怪。”

    “大哥想喝好久只管朝我表哥要，无量醉可是他们的产业。”段誉笑道，“咦？妹子，你怎么也来了，这时才看到木婉清和小沫。

    “哼！”木婉清没有说话，不过还是和乔峰行了一礼，乔峰也连连还礼。小沫却自己介绍，说是褚长风的侍女。不过哪有戴面纱的侍女，恐怕是隐藏，乔峰也不揭破。

    几人慢慢的往城里走，段誉也把他的遭遇一一说了，原来他和原著里一样，学了六脉神剑，却被鸠摩智捉去，带到江南，遇见了阿朱阿碧，还有王语嫣，不过依然被王语嫣迷上了。

    褚长风暗想，如果我现在让小沫摘了面纱，肯定会把他吓个跟头。

    众人边谈边走，段誉道：“我这表哥武功极高，大哥明天早上会强敌的话，让我表哥也去，也算一个帮手。”段誉拉起了壮丁。

    “这……”还未说完只见大路上两个衣衫破烂、乞儿模样的汉子疾奔而来，乔峰便即住口。那两人施展轻功，晃眼间便奔到眼前，一齐躬身，一人说道：“启禀帮主，有四个点子闯入‘大义分舵’，身手甚是了得，蒋舵主见他们似乎来意不善，生怕抵挡不住，命属下请‘大仁分舵’遣人应援。”

    乔峰点了点头，问道：“点子是些什么人？”一名汉子道：“其中三个是女的，一个是高高瘦瘦的中年汉子，十分横蛮无礼。”乔峰哼了一声，道：“蒋舵主忒也仔细了，对方只不过单身一人，难道便对付不了？”那汉子道：“启禀帮主，那三个女子似乎也有武功。”

    乔峰笑了笑，道：“好吧，我去瞧瞧。”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齐声应道：“是！”垂手闪到乔峰身后。

    乔峰向段誉道：“兄弟，你和我同去吗？”段誉道：“这个自然。”

    乔峰又看向褚长风，褚长风说道：“如果方便的话，我也想去看看，谁敢闯丐帮的分舵。”

    乔峰点头同意，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

    两名汉子在前引路，前行里许，折而向左，曲曲折折的走上了乡下的田径。这一带都是极肥活的良田，到处河港交叉。

    行得数里，绕过一片杏子林，只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林杏花丛中传出来：“我慕容兄弟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怎么你们丐帮的人都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的避而不见么？你们胆小怕事，那也不打紧，岂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的空走一趟？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

    只听得一个北方口音的人大声道：“慕容公子是跟敝帮乔帮主事先订了约会吗？”包三先生道：“订不订约会都一样。慕容公子既上洛阳，丐帮的帮主总不能自行走开，让他扑一个空啊。岂有此理，真正的岂有此理！”那人道：“慕容公子有无信帖知会敝帮？”包三先生道：“我怎么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又不是丐帮帮主，怎会知道？你这句话问得太也没有道理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乔峰脸一沉，大踏步走进林去。段誉跟在后面，但见杏子林中两起人相对而立。包三先生身后站着三个少女。段誉的目光一碰到其中一个女郎的脸，便再也移不开了。

    那少女自然是王语嫣，她轻噫一声，道：“你也来了？”段誉道：“我也来了。”就此痴痴的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王语嫣双颊晕红，转开了头，心想：“这人如此瞧我，好生无礼。”但她知道段誉十分倾慕自己的容貌，心下不自禁的暗有喜悦之意，倒也并不着恼。

    褚长风三人也是看到对方，不由得都大吃一惊，就算褚长风知道会长得很像，没想到长得如此相像，只见王语嫣端庄略带稚气，神清骨秀，端丽无双，惊世绝艳，清丽绝俗。不过小沫有酒窝，王语嫣没有，王语嫣略带仙气，小沫略带英气。另外两个少女也是极美，一个穿碧裙，一个披朱纱，相比就是阿朱阿碧了。

    木婉清和小沫也被吓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木婉清更是盯着来回的看，不信世上有这般相似的人，甚至偷偷掀开小沫面纱，看看是不是被掉包。更问小沫有没有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