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安全第一
此时，卓越注意到他们桌旁不远处的一个服务员也是一脸骇然地看向他们这里，眼中透着震惊。 卓越心中一动，向服务员招了招手，将她叫了过来，指着顾玉问道：“他平时喝酒吗？” “顾总平时喜欢将这酒摆出来，但从没见他喝过，有时候真的饮上一杯，也是用低度的代替，浅尝即止，最多不超过二钱……”服务员老老实实地说道。 “哦，了解！”卓越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哦，对了，你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几楼吗？” 此时，卓越才想起，还一直没问他的情况。不过这也怪不得卓越，他可没想到一个说起话来像酒圣，张口闭口是爷们的，会如此不济，二两五就倒了，卓越本打算跟他喝完慢慢聊聊，也好从另一个方面了解了解公司的信息。 “小王，顾总怎么了？”这时，刚刚陪钟少雄离开的那位刘经理又转了回来，见一会儿的功夫，顾玉就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不由连忙问道。 “哦，刘经理，没什么，顾总只是喝醉了，这位先生正准备把他送回去，问我顾总的办公室在几楼。”服务员连忙回答道。 刘经理“嗯”了一声后，就将头转向了卓越，脸上带着职业笑容，道：“顾总的办公室在五十楼以上，这位先生，您恐怕也不方便上去，不如由我们通知他的秘书，再安排人将他送上去，你看可好？” 尽管她话说得还算客气，但面对卓越的表情，却透着股冷淡，语气中更带着逐客的意思。 卓越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顾玉不是说了吗，那只苍蝇可是后勤部和保安部的联合主管，这餐厅嘛，属于后勤保障部门，当然也在他的管辖范围。 “好，那你去办吧，我边吃边等！”卓越一挥手，像是交代自己秘书般地说道。 以卓越的真实身份，这话说出来，还真是天经地义，有着股不容人抗拒的气度，就连那位刘经理听完之后，也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转身去办。 等她走出几步后，才猛然醒悟过来，这都哪跟哪啊，凭什么由得他来指手画脚？ 不过当她恼怒再看向卓越时，卓越早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身前的制式快餐，一副心安理得、旁若无人的样子。 这当然让刘经理看得是牙根紧咬，却偏又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再加上她还真摸不清卓越的底细，以及他和顾玉的关系，遂也只能在心中忿恨两句，倒不敢真的翻脸或是下令赶人。 而且她恼归恼，事情还得办。所以，在卓越轻松写意地用完餐后，顾玉的秘书，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脸上长着点雀斑的年轻女孩，带着几个职员也正好赶到。 “顾总，顾总？”女孩一到，首先焦急地查看起顾玉的情况。 “没什么，他只是喝醉了……”卓越在旁边简单将刚刚的情景说了说。 对于卓越的话，那位女孩想来知道顾玉的脾气，所以并没有任何怀疑，相反，冲卓越歉意一笑，道：“那真是麻烦你了，还一直等在这里，我姓韩，是顾总的专职秘书，我先替顾总谢谢了！”女孩边说边麻利地指挥人将顾总搀扶起来，然后简单向卓越告了个别。 “哦，忘了问，你们是哪个部门的？”临走前，卓越突然想起了这个茬，以后有空，虽然找不到个能陪自己喝烈酒的，但至少也算能找个人聊聊酒。 “哪个部门？”韩秘书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微微一笑道：“顾总是公司的副总裁，也是董事会成员，不属于任何部门。” …… 没想到顾玉的身份还如此特殊，如果按照卓越刚刚的想法，他有着世家阀门的背景，那么这个凤凰科技的欧阳家族肯定也差不到哪里。昨天晚上让雪姬重新彻查凤凰科技，看来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卓越一路思忖着，不知不觉回到了办公室，可还没等他进门呢，就听见周八卦的的骂娘声从里面传来：“******，张狂他们组太嚣张了，真把我们六组当普通保安了，指手画脚不说，居然敢说我们是物尽其用，******，方叔，这样你也能忍，刚刚要不是你硬拦着，我早就******……” 卓越闻言一诧，难道他们都回来了？ 果然，当卓越推开门后，见全组的人都在，只不过一个个脸色难看，而周八卦更是一脸激动，义愤填膺地对着方叔喷着唾沫。 不过他话未说完，就在第三个国骂出口之际，一本厚厚的数据报表已经带着呼呼的风声，封上了他的大嘴！ 周八卦“哎呀……”的同时，璐璐姐的话语也响了起来：“闭嘴，满嘴喷粪，******你就不能用点文明用语？” 说完，璐璐姐一刻不停地继续道：“方叔，这次给你面子，但孰可忍，是不可忍，要是还有下次，可别怪老娘我人讲理，手中的针不讲理！” “应该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吧？”木头在旁小声地嘀咕了一声。不过几乎是在同时，璐璐姐眼中的寒芒就让木头的声音越来越小。 而周八卦捂着火辣辣的嘴唇，摄于yin威，对于璐璐姐的野蛮手段和双重标准，他也只是喉咙动了动，表示了无声的抗议。 此时方叔被说得脸上也是不好受，但当他看见卓越进来时，顿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立刻转移话题道：“哎呀，小卓来啦？怎么样，上午没什么事吧？食堂吃的还习惯吧？合口味吗？今天吃的什么菜？扣rou吗？还是红烧鲫鱼……” “嗯嗯……咳咳……方叔，别打岔了，我们的问题还没说完呢……是啊，方叔，你不能遇事总抱着个鸵鸟心态……方叔，请注意你的身份，现在说扣rou、红烧鱼之类的，您觉得合适吗……”对于方叔赤裸裸转移话题的行径，众人顿时表示了抗议，愤怒的眼神，几乎可以燃烧起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的怒火，溢于言表。方叔知道这次不是那么好蒙混过关了，遂不得不重新转过身来，歉意道：“呃，对不起，是我变态了……哦，失态，失态了。” 对于方叔的口误，众人竟然没一个有笑容的，这要在平时，以他们的人品，“我变态了！”这话绝对能成为当场爆笑的话柄和今年公司网络的流行语…… “这事吧，其实仔细算起来，也是小事，我知道大家心里不好受，被他们七组的人指过来调过去，委屈了，窝囊了，但你们要是换个角度想想，这种真要争起来，打起来，我看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就算我们占着理，争赢了，打赢了，人家也会说我们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况且以七组的实力，我们也占不到什么上风，那冲动就不如不动，忍忍，毕竟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嘛！”方叔不得不正视问题，跟众人苦口婆心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