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太后的请求
林清菡低下头用余光扫了一下众人，她刚刚这样做，除了想表达一下对南宫皓轩的感谢之外，另外嘛，当然是想气气南宫雪颜这个小丫头，谁让她总是盯着自己不放的。 可是她没想到南宫皓轩突然会当着众人摸自己的头，而且动作还带着一丝暧昧，难怪众人会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外界的传言可是说永乐王妃不太受宠，看来今天是要打破这个谣言了！ 皇上缓缓的开口：“皓轩，你觉得你二哥的提议怎样？” 南宫皓轩并未看向皇上，只是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不怎么样。” 皇上只是叹了一下气，并未说话，他了解这个儿子的脾气，他这个父皇可就是个摆设，幸好母后的话他从来不违背。 “三弟，你……”南宫嘉烨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三弟，只是切磋切磋一下，难不成你还怕二哥伤了你。”他的声音中带着挑衅。 南宫皓轩倏地看了一眼南宫嘉烨，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桃花眼中的寒意不禁让南宫嘉烨打了一个冷颤。 林清菡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上官墨言，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林清菡觉得此时的气氛稍微有些凝重。 太子南宫璟钰的声音突然响起：“父皇，我听说墨言公子的那把君子剑着实不错，倒不如二弟和墨言公子比试比试，也让我们领略一下墨言公子的风采。” 皇上听完点了点头，说：“墨言长期跟随母后身边，保护母后安危，朕还真是想看看墨言的剑法究竟如何？” 上官墨言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笑了一下，温和的开口：“既然皇上和太子既已开口，墨言又岂能拒绝。”说完，上官墨言从席位起身便来到宴会中央。 南宫嘉烨心想：既然试不了南宫皓轩的武功，先试试上官墨言的也好，他们是师出一门，想来剑术也不会有多大区别。 “安平王，请！”上官墨言抱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南宫嘉烨手中拿着剑，说了一句：“看剑！”立即向上官墨言刺去，上官墨言灵巧一闪，避开了南宫嘉烨的剑。 南宫嘉烨并未给上官墨言喘息的机会，第二剑直逼他的腰部，上官墨言身体轻轻一跃，跳到南宫嘉烨的身后，接下来的几招，都是如此！南宫嘉烨的剑每当快要刺到上官墨言的要害时，都被他用轻功灵巧的躲开了，上官墨言的剑始终都拿在手里放于身后。 上官墨言迟迟不肯出剑，南宫嘉烨有点恼怒，便说：“上官墨言，你为何还不出剑，是瞧不起本王吗？” 上官墨言脸上带着微笑，不急不忙的说：“墨言岂敢！” “既然如此，那就肯请墨言公子赐教！”南宫嘉烨带着一丝不屑说道。说完，立即逼向上官墨言，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上官墨言的剑法到底如何？ 南宫嘉烨的剑法步步紧逼，上官墨言无奈只好陪他玩玩了。 坐在席间的南宫皓轩并无心看比试，他知道墨言不出三招就可以将自己的二哥打败，只是碍于二哥是皇子的身份，墨言便给二哥留了几分薄面。 林清菡看着比试的二人，上官墨言的剑法那晚可是亲眼见过，极其之快。上官墨言此刻一直在有意的退让，无非是因为对方是皇子，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让他输了，只怕会让这位皇子下不来台，可是南宫嘉烨却趾高气扬，步步紧逼。 她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原来南宫皓轩说的没错，这个宴会是够无聊的，她先前所说的好戏无非是指自己与林夫人之间的那场谈话。可惜那段在宴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安平王的剑法果然厉害，墨言甘拜下风。”上官墨言的声音突然响起，林清菡抬头正好看见南宫嘉烨的剑横在上官墨言的脖子上，南宫嘉烨有点得意忘形，沾沾自喜的说道：“承让了！”二人向皇上行礼之后便回到席位坐下。 皇上的笑声在空中响起，拍手说道：“想不到嘉烨的剑法精进不少。” “多谢父皇夸奖，儿臣不才，方才是墨言承认了！”南宫嘉烨假装谦虚的说道，可是神情却是无比的骄傲。 “是安平王剑法超群，墨言不才！”上官墨言倒是回答的不卑不吭。 有些阿谀奉承之辈赶紧溜须拍马，说道：“想不到安平王的剑法如此了得，真是让下官佩服不已！” 皇上高兴的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酒杯说道：“各位爱卿随朕共饮一杯如何？”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齐声说道：“谢皇上！” 南宫皓轩举起酒杯看了一眼上官墨言，二人四目对望，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清菡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酒杯，并未将酒饮下，一旁的南宫皓轩说道：“菡儿今天还是挺乖的嘛！” 林清菡知道南宫皓轩是在拿自己故意打趣，只是浅浅笑了一下。 太后忽然开口说：“皇儿，哀家年事已高，在这恐怕是坐不住了，就回宫去歇息了！” 皇上看向太后，说：“也好，母后，您回去就早些歇息，那皇儿就恭送母后了。” 太后向了林清菡望去，示意了一下嬷嬷，嬷嬷点了点头向林清菡身边走去。 “王妃，太后想请您去福寿宫说说话。”嬷嬷的声音突然在林清菡耳边响起，林清菡看了一眼南宫皓轩，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去陪陪祖母。”还未等南宫皓轩反应过来她便离开了席位。 她静静走到太后身边，向皇上和太后缓缓行一礼之后，便站到太后身旁。 皇上看着站在太后身边的林清菡，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倒是漂亮极了，嘴边浅浅的笑意，让人看着就心情舒畅，难怪自己的儿子会这么温柔的对待她。只是她的容颜为何有丝熟悉？ “太后起驾！”林清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刺耳的太监声惊到，她不禁皱了一下自己的秀眉。 “恭送太后！” 南宫皓轩望着太后和林清菡离开的背影，他不知道祖母为什么要带走菡儿，难道是祖母看出了什么端倪想找菡儿问话？ 上官墨言看了一眼南宫皓轩，便开玩笑说：“永乐王，你的王妃才刚离开，你就开始想她了！” 南宫皓轩看了上官墨言一眼，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说：“墨言公子，你难道就不思念你的那位红颜知己？” 上官墨言听完南宫皓轩的话，端起面前的酒杯，说：“你明知道我与她只是朋友之情，又何必拿我说笑？”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带着心中的苦涩一同饮下。 南宫璟钰的声音插了进来：“能够让墨言公子所思之人想必定是位温婉大方的绝色美人吧！” “太子，您说笑了！”上官墨言礼貌的回道。 “墨言公子又何须不好意思，说来听听，是哪位大人的千金，要不让本王替你们牵个线？”南宫嘉烨开口说道。 上官墨言想太子和安平王抱拳行礼：“墨言多谢二位殿下的好意，只是那位美人心中早有所属，墨言与她也只是纯粹的好友而已。” “天涯何处无芳草，墨言公子又是如此优秀之人，他日定能找到心仪之人，那本宫就预祝墨言公子能早日找到佳人。”太子举起酒杯，“这杯酒就当是本宫提前祝贺墨言公子另觅良缘。” 上官墨言端起酒杯回敬，缓缓说道：“多谢太子吉言！” 南宫嘉烨看着一旁不语的南宫皓轩，先前就驳了自己一面，此时向他敬酒只怕又会，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毒辣，唇边的笑意带着些许狡诈，心想：今日试不了你的武功，来日方长。 …… 福寿宫内，林清菡陪着太后在殿内坐着，玲珑从外面端着茶水和一些点心摆在桌上，悄悄退了出去。 太后从盘中拿了一块糕点，递给林清菡说：“菡儿，你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林清菡接过太后手中的糕点，启齿说道：“谢谢祖母！”她将糕点放入嘴中，这与平日所吃到的却有不同，这个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像还有股淡淡的药草香，好像是是艾草，记得小时候每逢端午，家里人都会煮点艾草来食用，说是一种习俗，是用来祛风辟邪的，想到这里，自己心中不禁泛起苦涩。 “这个糕点里面是加了艾草吗？”林清菡问道。 “是的，这是老奴亲手做的。”站在太后身旁的嬷嬷恭敬的回答。 “是嬷嬷亲手做的。”林清菡看向太后身边的嬷嬷微笑着说，“嬷嬷手艺可真好！这个艾草糕甜而不腻，还有股淡淡的药草香，真好吃，谢谢祖母，也谢谢嬷嬷！” “王妃客气了！”嬷嬷回道。 太后看着林清菡唇边的笑意，想当年她的母亲也是这样，吃到嬷嬷的艾草糕之后也是这般神情。太后看了一眼嬷嬷，嬷嬷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泪花。 “菡儿，你和皓轩打算何时回漠北吗？”太后开口问。 “应该就这几天，皓轩说等中秋家宴过后，就会向父皇请旨返回封地。”林清菡回道。看来会漠北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这样正常，南宫皓轩本来就是漠北的永乐王，返回封地也是迟早的事，只是那晚的刺杀，想必这次回漠北并不会一帆风顺。 太后突然拉着林清菡的手，说：“菡儿，可以答应祖母一个请求吗？” 林清菡对太后的话有点不太明白，她并不明白太后为何要这样，自己只是顺着身体的本能点了点头。 “替祖母好好照顾皓轩。”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清菡微微笑了一下回道：“祖母，皓轩是我的夫君，我自会好好照顾他的。” “菡儿，祖母不是这个意思，祖母是想说，不管将来如何，祖母都希望你能好好守候在皓轩身边，陪伴他，即便你不爱他。“太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林清菡看着眼前的太后，这是一个奶奶对孙子最无私的爱，这让她很感动。太后将心爱的孙子托付给自己，是对自己的足够信任吗？